妻子是一周目boss 0450 下旬廿二
雖然云淺知道,在短期內,哪怕她能夠修行了,夫君也不會讓有孩子這件事斷了她的修行。
但是。
她需要提前為了未來會發生的事情做足準備。
云淺至今都無法修行,是因為丹田需要用到關元與俠玉泉,那兒可是她未來孩子的地方。
如今,她都沒有孩子呢,又怎么會讓其他的東西占了自己女兒的地方?
即使心中知曉自己不能修行會讓夫君憂心,云姑娘依舊在取舍中選擇了保護自己的俠玉泉。
至于說這其中有沒有希望看著夫君為了她的修行而四處奔走……興許是有的吧,但是以往的云淺若是知道了有可以兩全其美的方法,應當不會故意吊著徐長安,看著他為了自己憂心。
所以,早些從徐長安相關的人那里知道劍修可以不用修丹田,她應當會選擇走這樣的一條道路。
但是如今嘛……
在知曉了所謂陰陽雙行的功法具體需要做哪些事情之后,云淺毫不猶豫的就放棄了什么劍修。
陰陽雙行不好嗎。
如果自己修行,那是用靈氣周天轉化成為真元,然后以真元慢慢開辟下丹田。
在云淺眼里,這是外來靈氣逐漸“侵蝕”丹田的過程,她當然不會同意。
但是如果是在榻上修行就不同了。
按照李知白所說的,并非是再利用靈氣,而是以徐長安的真元暫時存在她的中丹田絳宮,然后再由徐長安慢慢將這股氣息引導到她的下丹田,緩慢的替她修行。
這就是完全兩個概念。
前者,是被天地靈氣“闖”進她女兒的地兒。
后者則完全沒有天地靈氣的事情,進來的全是徐長安的氣息……因為是徐長安的東西,所以云淺就不需要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這種讓夫君幫襯著整理俠玉泉的行為,權當是夫君替她們未來的孩子整理‘房間’了。
所以,云淺不會有顧慮,于是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將氣海完整的整理出來,以供她修行。
當然,還有最關鍵的。
對于女子而言,下丹田、俠玉泉乃是命之宮,是孕育生命之處,只有用陰陽兩齊,化生不已的法子凝練真元才能夠借他人之手開自己的命宮,還元而返本,不留下隱患。
那么夫君若是想要讓她修行,就要……頻繁的與自己親近。
云淺很清楚,這可是能讓徐長安可以光明正大欺負她、膩在她這兒的好東西。
許久之前,在二人剛確認關系那些時日徐長安的確短暫的失去了‘理智’。
似乎是因為他一直做管家需要壓制自己的情緒的緣故。
身為管家之時,即使衣食住行甚至沐浴穿衣都要他來伺候,但是徐長安很注意這些事情的禮數。
視線從來不會僭越,也總是在最大幅度克制逐漸由憧憬尊敬到愛慕的……變質的心。
而在他終于從管家的位置上上位之后,長時間壓制自己所帶來的反彈是驚人的。
克制多年,一夕崩潰,后遺癥極強。
加上少年心性當時并不穩重,所以才出現了一個不知道心疼、不知疲倦的總是愛折騰云姑娘的壞人。
以云淺一刻鐘的體力,那段時日于她……意味著什么呢?
“嗯……”
總之,在反彈過后,徐長安就慢慢冷靜了下來。
而打那之后,似乎是不想讓溫存這件事給云淺帶來陰影,他之后就一直在克制,直到今天。
平心而論。
當時的溫存雖然真很折騰人,也很讓姑娘疲憊,可……她總歸是很喜歡的。
再說了,如果連溫存都要克制,到哪里去有孩子?
孩子都沒有,她要這個俠玉泉還有什么用。
云淺偶爾想起來,便覺得興許剛在一起、夫君不知道心疼人的那段時日……其實是她可能懷上孩子最好、最好的時機。
但是那時候她沒有把握住。
所以,如今云淺看過去,這個陰陽雙行的功法可是必須的。
借助著這樣光明正大可以欺負自己的機會,她會能夠看見曾經那個,離開她半晌都會心動的少年人嗎?
云淺不知道。
但是她期待著。
而此時的云淺忽然想起一件事。
話說……這樣喜歡溫存、喜歡和夫君在榻上歇息的自己,是‘好色’的嗎?
她似乎一直沒有想過這件事。
應當是吧。
畢竟,無論從哪個角度上去看,自己都是好色的女人,這一點無法掩蓋。
而提起好色的女人——
云淺默默的將視線在身邊吃茶的陸姑娘面上停留片刻,然后移開。
她眼前就有一個好色的姑娘。
來了。
果然,夫君身邊的因緣總是與她有相似的地方,就連陸姑娘都不例外。
不過好色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兒,徐長安也總說他是好色的人,云淺便會很喜歡。
先好色,才會有孩子。
“……是這樣嗎?”云淺喃喃說著,柳眉凝蹙在一處。
等等。
似乎不是這樣。
她心目中曾經“正妻”人選的李知白最早提起過——天癸。
女子要有孩子,是要有天癸的,她都沒有天癸,又怎么會有孩子。
而天癸,按照祝平娘的說法,自己一直以來身子過于羸弱,所以癸水不至,也是要和夫君陰陽雙行后,才會出現的。
陸姑娘:“……?”
方才,云姑娘是不是瞥了自己一眼?
那眼神,就好像看著……
看著……
她說不出,但是總覺得,云淺的視線好像看透了她似得,讓她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一旁的陸姑娘看著云淺眼神深邃,若有所思的樣子,很是好奇。
她想要知道,云淺這般表情嚴肅的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
難道是有關自己的嗎?
有些小開心。
實話說,二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她當真是更希望……云淺的視線可以落在自己的身上,可不是分明好像是在看著她,卻心不在焉的。
“云……徐夫人。”陸姑娘輕輕牽扯了一下云淺的衣角,小聲問道:“您想什么呢。”
“嗯?”
云淺回了神,看著面前這個女人,問她:“天癸,對于女子來說是很重要的?”
“啊……”
陸姑娘聞言,愣了好一會兒。
她……她沒有想到云淺忽然會說出這種事兒,整個人都愣住了,半晌后才回過神來,一臉茫然的看著云淺:“是、是這樣的。”
她作為花月樓的管事,一開始在人不多的時候,也的確教過許多姑娘關于癸水的事和注意事項。
“女子要先有癸水,才能有孩子,是這樣的吧?”云淺再一次確認道。
“當然。”陸姑娘點點頭:“二七而天癸至,任脈通,太沖脈盛,月事以時下,方有子。”
她說著,有些疑惑的看著云淺,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癸水……
姑娘怎么會突兀的提起這種事。
害羞是沒有什么好害羞的,畢竟這種事情每個女子都會經歷,可以說是最正常不過的東西。
在沒有任何外人的時候,與同為女子的人交談……和吃飯喝水沒區別。
她只是驚詫云淺思維的跳躍。
可很快的,陸姑娘就高興了起來。
因為,女子作為好朋友甚至是閨蜜,知曉對方癸水的日子、去照顧對方也是極為重要的。
“徐夫人,妾、妾的日子是下旬廿二。”陸姑娘紅著臉說完之后,十分期待的看著云淺。
云淺也眨了眨眼,看著她。
陸姑娘見到云淺似乎沒有悟出自己的意思,眼神微微一暗,但是很快就振作起來。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
機會是自己爭取的,自己現在已經了解云姑娘了,和她說話……要盡可能說的明白,暗示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妾的日子是下旬廿二左右,夫人您的日子呢。”
陸姑娘說著,便覺得俏臉滾燙,她連連揮手,忍不住解釋說道:
“妾……妾不是故意打探夫人的隱私,只是……只是……”
只是她想要做云淺的侍女,如果和云淺的日子相近的話,那……到時候撞了日子,興許她就不太好服侍云淺了。
畢竟,在云淺虛弱需要照顧的時候,如果她一樣虛弱著,自然就會盡不到一個侍女的職責。
所以,如果云淺和她真的撞了日子,那么……興許就得做好姑娘不止自己一個侍女的準備了。
日子要錯開才能更好的照顧姑娘。
八字還沒有一撇呢,陸姑娘已經拋棄了祝平娘,開始以云淺的侍女自居了。
沒有辦法,她在身份上本就是祝平娘的“女兒”,而并非是侍女。
“夫人,您……不在下旬,對吧。”陸姑娘一咬牙說出了口,然后盯著云淺看。
“哦。”
云淺想了想自己了解的東西,明白了陸姑娘的意思,她搖搖頭,說道:“我還沒有呢。”
“沒……沒有……”陸姑娘愣了好一會兒,下意識說道:“夫人,您還不到十四歲嗎?”
兩個人對視,空氣似乎愣住了。
“對、對不起。”陸姑娘面色如血的低下頭:“妾……是燒壞腦袋了。”
方才自爆日子,已經讓她腦袋的容量有些不夠用了,所以才能說出這種胡話。
陸姑娘羞的無地自容。
雖然她是覺得面前這個姑娘看起來十分的年輕,主要是……云淺的心態很年輕吧,也很天真,才昏了頭腦。
可再怎么,也……也說不出姑娘只有十多歲這種話來呀。
云姑娘要是只有十幾,那公子算什么。
她在想什么呢。
“沒事。”
云淺回了一句,然后瞧著面前的這個姑娘,覺得她是很有意思的人。
其實,如果說在夫君出現之前的時間都沒有任何意義的話,那么……身為‘云淺’的女人的年齡,就要從撿到他之后才開始計算。
所以真的算起來,也許云淺的年齡真的比陸姑娘所認為的還要小。
“讓……讓夫人您笑話了。”陸姑娘咬了咬唇,十分的愧疚。
她也想清楚了。
云淺這般的體弱,的確是有可能沒有癸水的,可那樣……對于女兒家來說十分的不利。
在羞愧后,就是有些心疼。
以云淺的氣質,毫無疑問是個千金小姐,這樣的家室都不能讓她好起來,想來……幼時大抵是吃過許多苦的吧。
在陸姑娘的心里,云淺此時被自動腦補成為了一個嫁人后,卻因為沒有天癸而不能有孩子……總是在不安的形象。
哪個女人在有了心愛的丈夫之后,會不在意這件事的?
“是了,哪怕是您,也會……也會……”陸姑娘喃喃說著,輕輕抓住云淺的手指:“夫人,您其實不用在意這種事情,有祝姐姐在,您現在還是仙門,總是會有辦法的。”
說著這種話,陸姑娘低著頭。
她是沒有作用的人,一不會醫術而沒有修為,所以……安慰人只能牽扯出祝平娘來。
果然,她這種普通而又好色的女人就只能夠做一個侍女。
“我知道。”云淺點點頭。
陸姑娘感受到云淺這樣平靜的語氣,心里的愧疚澹化了一些,又對云淺很是敬佩。
云姑娘的手軟軟的,可實際上是很堅強的人啊。
如果是她在云淺的位置上,可不能這樣坦然的接受自己不能有孩子這件事……對于一個妻子而言,這可是天大的失職。
“從這兒,妾也能瞧出來……公子對夫人的呵護了。”陸姑娘小聲說道。
云淺聞言,多看了她一眼。
她很喜歡這句話,于是對著陸姑娘笑了笑,然后松開了她的手,取了茶杯輕輕飲了一口。
“對了夫人。”陸姑娘咳了一聲。
如果云淺對天癸的事情是能看開的,那么她方才想事情想到蹙眉,是因為什么?
很在意。
“您,方才除了癸水,還想起了什么?”
若是有困難,希望姑娘能說給自己聽聽。
陸姑娘認為云淺這樣的深閨小姐有些單純,不如她這種常年在青樓勾心斗角的壞女人有心計。
所以,如果云淺遇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兒,她該是能給她出出主意。
“我?”云淺放下茶杯。
“嗯。”
陸姑娘使勁點頭,如臨大敵,她認為能讓云淺皺眉的,一定是很不得了的事情。
“我在想溫存的事兒。”
妻子是一周目boss 0450 下旬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