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1124 將計就計
高天一想利用武器走私桉搞垮罷市委員會,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自管區還因此提前成立了。經過幾個月的發展各方面都在蒸蒸日上,又是有限度進入紅區、又是開發牧區,每一件都直指聯盟規則的要害。
按照這個趨勢,用不了多久自管區就會超過所有安全區成為新的發展方向,完全開放紅區,允許流民有限度自由活動也順理成章。
當流民擁有管理自己的權力、具備養活自己的能力、獲得在什么地方生活的自由之后,改革派里某些打著進步名義、實則是在謀取更多權力的人就只能望權興嘆了。
此時再想靠正規手段影響聯盟政府決策,阻止自管區發展已經很難很難了。高天一認為必須快刀斬亂麻,而問題的關鍵就是自己,只要能除掉就能讓自管區后繼無力。
說起來這也是個辦法,雖然事后會遭到保皇派和中立派部分官員窮追不舍的調查,和滿盤皆輸比起來卻算是很好的結果。
當然了,高天一還是不夠果斷,如果他能在剛發現自己身份的那段時間里就出手,效果會比現在強的多,遇到的麻煩卻是一樣多,里外這么一算,得失至少差了好幾倍。
不過這也符合他的性格,當年手握平難軍,實力超出救援隊很多時,也是有賊心但沒賊膽,始終不敢孤注一擲,硬生生被自己耗到最后翻了盤。
經過十多年的歷練,忍耐力有長進,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委身接近初秋借勢;算計得也夠精明,拉著改革派在前面當幌子;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性格里的缺陷平時能掩飾住,到了關鍵時刻不知不覺就犯了。
想通了這些環節,洪濤決定不能光被動躲避,必須想辦法反擊。不得不說他腦子里坑人的主意太多了,前后只用不到十分鐘就想好了一個大套路,專門用來對付高天一。還給起了個行動代號,打草驚蛇!
想實施這個計劃先要避開刺殺者,還不能讓對方察覺,這時候替身巴列諾夫就派上了用場。辦法很簡單,借口牧區里灌木樹林太多影響規劃速度,向孫飛虎租一輛挖掘機,順便讓小馬把巴列諾夫一起帶過來。
真身和替身在挖掘機的駕駛艙里換了衣服,真身跟著小馬和建筑公司員工順理成章返回自管區,替身則坐在挖掘機里吸引注刺客的注意力。
與此同時胡楊也接到了通知,帶領三輛馬車和幾個可靠車夫,假借去廊坊訪友的名義進入紅區,提前到蔣松亭的退路附近等著。
但光抓到蔣松亭還不足以把指控高天一的證據湊足,從始至終都是個叫阿靜的女人出頭露面,蔣松亭只見過高天一一次,還沒有旁證。
要想把做成鐵桉,就得把阿靜活捉。但說著容易,去哪兒找阿靜誰也不知道。洪濤只能撞大運,讓朱瑪帶著藍魔鬼去突襲a接頭點,看看有沒有額外收獲。
運氣這個玩意吧,沒人能說得準什么時候來什么時候走。洪濤就是靠著運氣保住了小命,但阿靜并不在接頭地點。那里除了兩名車夫之外,只有綁了一身藥卷準備不成功便成仁的李友良。
藥卷能讓人投鼠忌器,卻對付不了敏捷異常的藍魔鬼。阿良遭到突襲時還沒來得及拉響導火索,左手腕就被硬生生捏碎了。兩名車夫一死一傷,或者說是一個被喪尸病毒感染,一個被打成了腦震蕩。
朱瑪說給藍妹妹用皮鞋做的拳擊手套還是不夠結實,出現誤傷責任在她。下次一定再加兩層牛皮,應該就不會讓藍魔鬼的利爪傷人了。
沒有抓到阿靜,僅憑蔣松亭和李友良的口供很難對高天一提出指控,但也不是沒有收獲,接應的馬車上裝著整整六箱最新型號的抗生素,還有兩盒二十支特效藥。
這種數量級的藥品已經不是能通過常規手段流入市場的規模了,即便在西安和長春分基地級別的醫療機構庫房里也很難一次性湊出來這么多,只要沿著藥品的來源死追下去肯定會有很大收獲。
但洪濤并不覺得這條線索百分百保險,高天一得知刺殺失敗之后肯定會抓緊時間擦屁股,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滅口。只要阿靜以及醫療衛生部的某位官員吃飯時意外噎死,或者來個心絞痛冠心病啥的,唯一的線索也就斷了。
怎么才能讓調查工作盡快展開,讓聯盟高層不敢官官相護,不給高天一留下太多擦屁股的時間呢?壓力,施加足夠大的壓力,或者叫利益。
當大多數官員覺得自己的利益要因為某件事受損時,他們就不會睜只眼閉只眼了,根本不用誰去催,干工作既效率又麻利,不讓干都不成。
于是洪濤沒馬上對外宣布自己還活著,而是利用消息不對等打了個時間差。拿自己被刺殺的事實,喚起流民們壓抑在心中很久的不滿情緒,再由劉全有、趙斌、沙巴林等人帶頭,召集安全區里的各大勢力一起發動了大規模集會。
憑心而論,這種玩弄民意的招數既缺德又危險,太像純粹政客的風格,向來是被洪濤所不齒且不喜的。可他也不是神仙,總有力所不逮的時候,如果只影響個人還能忍,現在已經關系到整個自管區幾萬人的將來了,我不入地獄誰入!
同時他也向所有組織者下了死命令,堅決不允許出現借機鬧事的亂象。誰沒把握完全控制誰就不要參加,人少點沒事,就算光靠自管區的兩萬多人一樣可以達到預期效果。
除了借助集會給聯盟政府施壓之外,洪濤還準備了另一個秘密武器,無線電臺!高層里肯定有不打算要臉的,肯定也有打算要臉的,只要自己站住了道德制高點,有些想不要臉的也得裝得特別要臉。
洪濤打算利用無線電廣播再給聯盟政府施加一層壓力,把部分事情經過向全體成員公開,讓管理層的一舉一動暴露在陽光下,逼著更多官員不得不假裝要臉。
有了這兩層壓力,洪濤認為聯盟政府就沒法像以往那樣采用拖字訣來低調處理了,他們內部的矛盾會因為利益即將受損而爆發,很難再達成利益互換,只能按照規則秉公辦事。
其實他還忘了一個人,周媛。如果知道東南聯盟和西南聯盟的特使已經抵達京城,不搞流民集會,靠無線電廣播和特使見面兩個大招差不多就能達到目的了。
末世鼠輩 1124 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