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籠記 26.19章 蔑花好月圓,愿脆鐵成鋼
2838年7月,在浦海十五號浮島區域,在地球混了半年后的李圭搞定完了出差項目后,陰差陽錯的被邀請這個大城市,見世面,樂呵呵進入了地球上某些人的套中。
在當晚地月系商務部組織的晚宴上,來自各方的富貴男女們在交談,在跳舞。端著紅酒杯相互社交。
李圭端著盤子,嚼著雞腿,優哉游哉的游走于會場。
一直以來給新生代作為道標的衛鏗,現在終于可以卸下職責了。參考孩子工作后,家長的放飛自我。
在會場上,誰來都不敬酒,滿嘴都是油的李圭,顯得沒風度。
當然也不需要風度,眼下是李圭要離開的時候,被地球聯邦政府強制請到這里來的。
衛鏗吐槽:“我不摔盤子,就已經很給他們面子了。”
此時已經登上飛機,保持聯系的末亞,對李圭的豪言壯語翻了白眼:“你個老摳,能舍得摔盤子?實驗室的玻璃瓶,都給你改成了暖手瓶。”
當然末亞是習慣性埋汰李圭,倒不是真的看不起。
衛鏗舍不得買的零食,末亞都會剛好買過來,然后一起分著吃。
衛老爺也因此認識到了,為啥自己老弟在空間穿梭時,一大堆妹子念念不舍了。衛鏗:“可真的暖啊!”
…勾心斗角的分割線…
在浦海15號浮島區域,六公里外,一艘航母停泊在這里。地球上將王格,望著月球上的大領主李圭,同時打開了月球現在的資料。
此時月球上人理聯盟已經如火如荼開始了各個軍事,經濟項目的建設。
在李圭離開的時候,月球方面,面對地月系聯邦的某些詰問,給了物理式回答。
月球的電磁軌道發射平臺,在與日俱增,且持續不斷在近月軌道進行工廠規劃。
回過頭來看這個月球人理聯盟前任領導人李圭。
地球這些陰謀家們困惑:要是說這是被政變趕走了的吧?李圭采購的東西都是有人理聯盟方面背書的,所以哪怕是太空戰艦交易,只要聯邦敢賣!開出巨額加碼,李圭也能接得住訂單,太空造船廠那邊能獲得人理聯盟那兒劃賬!
可以說,李圭雖然不在月球權利中心,但依舊受到人理聯盟高層組織信任。
事實上,李圭撤離月球政界,是給地球聯邦失去了一個和新生人理聯盟相互“緩沖”的渠道。
若是李圭仍然在人理聯盟主政,這里面繞不開的就是身份問題。李圭畢竟是李家的人,而家族之間是有很多親緣線的。
政治局面上,不是執政者說什么,就是什么,而是別人看你是什么,你才是什么!
故中國帝國皇權時代,很多時候“廢太子”并不是“太子無德”,而是太子母家外戚勢力太強,威脅到皇權,這樣太子即使繼位,由于身上被外戚染了色,身邊用人渠道都會受影響。
所以當下,李圭光明正大地溜了,將政權交給了自己培養,卻是月球平民出身的路瑏這一波人。
當然了,如果李圭是權力動物,那么為了權力完全可以六親不認,例如漢武就是如此。
但若是“六親不認”,在另一方面就失去了緩和的余地,人理聯盟是需要和地球方面進行交易,換取科技的。而當下科技大部分都在世家手里。
如果李圭真的天性涼薄,這些世家是不敢深交。
可以說,李圭現在躺平,直接“不愛江山,愛逍遙”,這是無死角防御,對頭,而且還不要臉。為人理聯盟做到“既要,又要”。
于是乎,就在地球這商務大會上白吃白喝的三天。
王家派遣嫡女拜見李圭。而李圭的確是太“隨心所欲”,見面第一眼。毫不掩飾的直勾勾的看著人家胸,
衛鏗:“嗯,幸好末亞回去了,否則要讓這個妖精勾搭上了,我怎么向弟妹交代啊?嘖。”
此時王女士臉上剛掛上招牌的魅惑的笑容,結果呢,剛好看到李圭順手把雞骨頭插在她那盆荷蘭空運的郁金香花盆里,笑容有些凝滯。
這王家嫡女名叫王子瑜,也了解李圭的放浪形骸。所以很快也就恢復了正常。
這邊,衛鏗匆忙用餐廳紙擦干凈了手里的油,對著王女士說道:“夜晚很迷人,月亮也很皎潔,不過日出的燦爛蓬勃,更加鼓動人心,小姐有興趣和我一起留至天明?”
王小姐盯著衛鏗:“李公子果然別具一格,不點一杯酒嘛?”
“呃”衛鏗打了一個飽嗝,搖了搖頭說道:“我吃飽了,喝酒不能消食,”
王子瑜捂著鼻子,帶著莫名的笑意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
所以交談沒聊幾句,這王家嫡女就離開了,緊接著整個地球貴女圈子對月球來的這個凡夫很是厭惡。
注:溯源三階價值觀,但凡是在長視角中,沒有可能性的東西,都不屑于鄭重。
話說,要說妖嬈魅惑,現在被人皇圣根源貫穿黑泥,最終轉化的那些個媚骨天成“玉出菩薩”(被最終娘化的有機體),哪個不是外貌國色天香,且性格善解人意。
性命交修者,不會視女子如粉紅骷髏。
反而呢,衛鏗“性不違命,天性燦爛”的軀體,哪怕是調到了七十歲的階段,那也是相當有沖勁。只是溯源的價值觀中,不喜歡“沒結果”的事情。
對于想要“憑色來空手套白狼”的女人,衛老爺有一百種將其氣跑的方法。
末亞覺得衛鏗,真的,可能是注孤生的命。
…政治,與九成女人是隔絕的…
地球聯邦現在對于月球現在潛藏的實力是相當好奇。這其中就不得不提這一年“武道”上出現的一點小事情。
當下黑泥一代已經日益成長到了“叛逆”的季節,所以偶爾有些熊孩子離家出走。
37年12月的時候,百杰榜內,突然有一個叫做王負劍的青年異軍突起,一人一劍,抵達月球,先敗排行榜上排名第九的章天路,然后一劍掃平百杰排名第23、24,孫融、孫消這對同心姊妹花。
孫融、孫消聯手起來剛剛的擊退過現在排行榜上的第六名張悍,處于風頭正勁,預備受雇于地月系政府解決叛亂問題,然而在路上就被王負劍給逼退了。
王負劍選擇是一艘太空巡洋艦附近進行阻擊,繞著巡洋艦部署了一組組力場群,和這兩姐妹饒了七圈后,一箭雙雕的同時拿下了她們兩個。
就在王負劍準備劍挑第五名的楊天祭的時候,他的神話終結了,
王負劍的神話不是被火星,地球武道高手終結的,而是被月球方面直接揪著回去的。
人理聯盟王善揪人的場面,就和家長來到網吧直接揪出剛剛十連勝嘚瑟的孩子一樣。
當然據稱,月球方面王善揪王負劍回去的理由很扎心:“讓你特么不學好,你這么小年齡混社會,有前途嗎,混社會的都是渣滓,垃圾。”
王負劍回到月球后,就再也沒聲音了。這件事情在月球方面是很小的事情,因為月球發展重心不是“武道”,但是對于地月系高層來說,這是讓他們不能釋懷的。
王負劍這位能在當今武道界掀起巨大波瀾的人,似乎成功的被“埋沒”了!
太陽系現在軍事上掌握主導權的,都是武道晉級強者。王負劍顯現出實力,意味著這方面其實對月球是沒有優勢的。
地球最高軍事會議上,王格聽完了妹妹(王子瑜)對李圭的憤恨埋汰。
他不禁低語道:你(李圭)“凡”有幾分是真的。
…38年八月份,此時是盛夏,臺風在東大洋徘徊,沒有靠近東陸,就直接北上了…
王格終于開始和衛鏗本人開始對話了。
哦,見到正主來了,衛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
衛鏗:比起王子瑜那位嫡女,這位是個政治家,手頭掌握著舊勢力的資源,得真正嚴肅起來,別因為小事情,被他抓住口實,在談判中落入下風。
所以王格見到的李圭,是相當“溫和,禮貌,進退有據”。
月球上末亞通過李圭發回來的直播訊號正在開會,看到這一幕無語,對一旁參會的人解釋道:“他是看人下菜,現在對面有籌碼。所以正經起來了。”
視角回到浦海的會議室,當李圭和王格,深入討論地月系經濟貿易時。
李圭多次嚴正重申月球人理聯盟立場。如同復讀機一樣。
從個人政治魅力上,復讀機屬于呆板的,但是從集體主義來看,“復讀機”體現出了一個集團內外政治態度的鐵板一塊。
王格見到這個話題,敲不開李圭的嘴,不由暗藏殺機起來,一旁侍女潔白如蔥的手指,彈出了金剛狼的利刃,暗藏起來,卻又剛好被“李圭”能看得到。
然而衛鏗面對這種威脅自己的行為,則是笑著從容化解。
一把拉過這個美貌侍女,在這個侍女想要反抗的時候,身體幾大穴道,被無形針鎖定了,身上汗毛聳立,但無能為力,雙方的力量如同螞蟻和大象一樣。
這個過程中,王格冷汗直冒,此時也是武道修士的他,驟然發現,面前這個李圭武道修為是深不可測!
衛鏗指尖轉動的水果刀陡然加速,轉速達到每秒六千轉,劃破空氣發出了嗡嗡聲音。
這刀尖上可怕的動能,只要稍稍一彈出去,會如同穿甲彈一樣,打穿這兩厘米的船艙金屬隔板。自然也是能直取在場之人性命
衛鏗閑暇以待,用真氣逼著懷中抱著的侍女將手上爪子彈出來,然后用水果刀直接削掉,就如同抱著小老虎,除去爪牙。(衛鏗:俺看不慣女孩子手指上美甲,搞得和鬼一樣。)
幾分鐘后,衛鏗把渾身癱軟,汗出如漿的侍女從大腿上提溜起來,擺在一邊。
然后撈起桌上蘋果,一口咬下去,咔嚓一聲,聲音不大,卻很清脆,打破這劍拔弩張的平靜。
衛鏗:“王長官,還有什么好生意,不妨一次性說完吧。”
王格瞇了一下眼睛,這是隱藏瞳孔中精光。利誘不得,威逼不可,至于色誘?他安排的那些貴女都被氣跑了。總不能安排陪酒公主吧。
美人計的作用,不是勾引目標上床,而是在于“侍奉”時的枕頭風。
例如貂蟬、昭君、西施這些都是氣質、眼界足夠,貼到敵對陣營的主公身邊輸出意志的炮彈。
所以說,既沒有身份,又沒有眼界的女人,即使是再漂亮,也做不來美人計。
眼下李圭這個級別,那是看起來土,涉及到核心決斷真的不土,只有世家嫡女才行。
而李圭這兒,對美人計實屬是“反應裝甲”也就是和“貴女”完全不合拍。
除非“貴女”足夠熱情上去直球——朱曉燕。
于是乎,王格動用了自己的最后一張籌碼。而他打出這一張牌時,很明顯看到李圭蹙眉。他覺得似乎有戲。
王格表示想要,為李圭徹底解除曾經的一個麻煩。
但王格這種希望在“私事”上收買李圭,卻撬不動衛鏗的門,這使得王格將這件“原本順手而為的好事”變成了一件“驅虎吞狼”的謀劃。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分割線…
六日后,在地月系軌道,衛鏗看到了北凌香前來,吐了一口氣,看了看這休書的駢文格式,點了點頭,倒不是這休書文體多么漂亮,而是終于了結了這段因果。
衛鏗面對北凌香:“我這個人啊,五大三粗的,就是不適應這貴族生活,我呢,沒法披著彬彬有禮的皮面對你,我的真實可能會讓你很不適。這些年讓你委屈了。”
北凌香盯著李圭,冷冷說道:“是的,我當初沒看透你。這是我的錯,但是,你也沒有看透我。”
衛鏗:“比如說?”(這個北凌香其實沒有用李圭的給的精體孕育北系章,她順手就將那個試管丟進垃圾桶了。)
北凌香,一字一頓說道:“系章,和你沒關系,他不是”她的臉上變化出諷刺,仿佛想看到李圭惱羞成怒。北香凌心里報復的狂呼:“縱然你能打下來整個月球,在這件事上還是個失敗者。”
只是她沒說完,衛鏗就打斷她:“我知道。”
看著被哽住的北凌香,衛鏗突然笑了:“男人對自己的后代都是很謹慎的,你不會以為,我們男子不會去偷偷親子鑒定吧?還有,高圣藍或許也是知道的,那鼻子,眼睛都很像他,怎么,你以為,能給他個驚喜,讓他后悔?別惹人笑了,他現在就不想讓你說出真相,他和孤獨那個什么來著,嗯,結婚了,你給他突然蹦出一個孩子,對他是各種層面的麻煩,你以為他是忘了?忽略了?哎,他是裝糊涂。”
衛鏗一句句如同金屬般理性的話,戳破北凌香的夢想。北凌香面色蒼白。
面對她過去看不上的這個窩囊廢,說出了她最害怕的事情,她開始將高藍圣那兒得不到的怨氣,海嘯一樣發泄到衛鏗身上。
北凌香開始撒潑:“你又有什么資格說!你以為你贏了?!北系章縱然不會被他認,他也不會認你,我會告訴他真相!”
衛鏗笑了,這時候真的開懷笑了,能和這個女人相互真實的表達,是自己來這個世界最開心的事情,這種真實對碰。
衛鏗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不溫不火的問道:“系章多大了?”
北凌香愣然,一時間她沒算出來,她只知道她和高圣藍的那一夜。衛鏗則是徐徐道來:“二十一歲了。”
衛鏗:“他六歲的時候,叫我一聲父親,我覺得應該將他拉扯成人。這世界上除了血緣關系,還有師徒關系。他把我當做堅實的靠山,我就要將心比心。”
衛鏗說到這,北凌香心里非常復雜,她現在埋怨李圭不好,但是她自己何嘗不是一顆算計心呢?
衛鏗繼續悠悠的說道:“十幾年了,我雖然視如己出,幫他在少年時擋住一些流言蜚語,但不會永遠幫他看外面的窗戶,他是男子漢,遲早都是要堅強面對一切困難,你這個做娘的,告訴他真相,算是,你應當盡到的義務吧。”
北凌香如同雷殛。她以她的思維揣度“李圭教導北系章”這件事,以為李圭是想要留住一個苗。殊不知,這個男人從壓根一開始就沒有那種“控制欲”。
她敗的徹徹底底,失去了愛人,失去了兒子,更是沒法在她錯過的家伙面前抬起頭。
此時衛鏗看著她難堪的面龐,嘆了一口氣,離開了。但這一刻衛鏗回絕的風采,如同山巒。
旁白:北凌香的意志源部分,存在著來自李希夢流逝意志的掉落。
在另一個屏幕前,王格愣了,而他偷偷帶著來著旁觀年輕人北系章,
此時北系章則在他旁邊如同雕像一樣肅立。
是的,王格這家伙的目的,是為了讓李圭和北凌香在矛盾斗爭中相互受傷,連帶著北系章受傷時,他能以給予“真相”的名義,朝著北系章灌輸某些事情。(不少社會老大哥,就是這樣通過尋找年輕人心靈空缺,獲得忠誠的。)
但王格萬萬沒想到,北凌香是被秒殺的徹徹底底。至于北系章呢?
當衛鏗說出了:“他應當知道真相,”王格明白,他不可能拿下北系章的心了。
他和“李圭”的氣魄相比,差得不是十萬八千里。
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孩子,叫自己爹,因為這一聲,就盡到了“靠山”的義務,而最終不圖回報,只是希望這段緣分,能造就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王格自付:“他自己是萬萬做不到的。”
然而他也終于明白,也就是這樣真“男子氣概”,月球上才會冒出來那么多“翻天斗地”的家伙。
他不禁自嘲起來,呵!這樣的真英雄,別說北家,就是地球聯邦,有幾人能慧眼認識。
王格瞅了瞅北系章,看著他的相貌,聯想到了高圣藍,不由暗罵道:“(高圣藍)土雞瓦狗,非英雄也。”
…衛鏗從來沒有期待過“花好月圓”,只永遠期望后繼有人。…
六日后,衛鏗預備返回了,在返回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急促奔走到自己面前的人,他自然是北系章。
北系章在跑過來的時候,語氣有些結巴:“爸(這個聲音沒底氣),你不要坐那航班,有人要暗算你。”
衛鏗見到這個“好大兒”,微微一愣,北系章在這里出乎意料,但是既然他已經在這里了,衛鏗陡然知曉,自己和北凌香的交談他已經知道。
此時衛鏗注意到他現在眼神有些躲閃,走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
衛鏗露出了寬慰笑容,大聲道:“抬起胸,眼神有力,目光要銳利,看著前方。”矯正這個兒子的儀態后,衛鏗鼓勵道:“我可是一直是以你為驕傲。”
當北系章想要細細說出來,地球聯邦在太空的布局時候。
衛鏗堵住了他下一步的話:因為他的話如果說出來,那就是“泄密”,聯邦現在可是監控的死死的。”
而對于太空中暗算,衛鏗已經聯系了月球軌道末亞。
衛鏗:老弟,在外軌道上負責接應我哈!
此時,已經坐在了太空機甲中的末亞,調整自己金丹輻射體系和殖裝體系的匹配度后,對衛鏗回應道:少在這套近乎,有事就是老弟,沒事時候就“小老弟”。
刀子嘴,豆腐心的末亞,啟動了超加速竄到了亞洲上空軌道區。
出籠記 26.19章 蔑花好月圓,愿脆鐵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