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籠記 17.30章 極軸、極皮
火紋歷3244年9月22日,天空鐵星內,那些“輸出革命”強硬派,看到奧西瑪內“革命時機”已經稱述,開始對奧西瑪派遣軍事委員會。
作為天空鐵星外派的英雄級軍事將領,歐爾帶著奧西瑪的北方起義軍成功落腳于工業節點,開始和南方的起義軍形成呼應。
奧西瑪風語政權調動了六個區域的軍團,被歐爾帶領奧西瑪北方鐵星起義軍堵在了惜風盆地。在盆地邊緣,歐爾部署的機動火箭炮游走在高地,打退風語政權王國軍多次仰攻沖鋒。
風語政權充分表現出了一個半封建王國最后末日的德行,一位位軍閥軍官面對盆地劣后,用手頭上壯丁們發起了人海戰術,試圖用人命來奪取盆地的制高點。
這樣消耗戰持續下去,王國軍的士氣很快就會崩盤,屆時歐爾領導北方工業城市起義軍將取得勝利。
但就在歐爾以為自己如同“貓戲老鼠”一點一點解決奧西瑪保王派軍事力量時,來自凡爾方面的名將波馬帶著干涉軍趕來了。
在平原上,隨著一枚核彈直接轟爆在,土木工事陣地上,包圍圈被打穿了,再然后波馬帶著裝甲部隊直接撲向了北方起義軍重裝集群。
防御陣地上,歐爾盡管積極調動,展開了榴彈炮,正面凡爾突擊兵團進行轟炸。卻忽略了右側高地,隨著這里被波馬“金鷹團”給搶占了。北方起義軍后撤的道路被截斷了。
歐爾作為有先進經驗的“鐵星革命”的指導者,想要表現的“嫻熟”,對波馬陸地巡洋艦集群進行覆蓋。但是他本身仍然擋不住波馬的正面沖鋒。
當波馬戰車中熾熱的“鎢鋼穿甲彈”帶著強烈的穿透概念瞄準了歐爾的輪式陸地護衛艦時。
歐爾看著被打穿的自己座駕鋼殼,喃喃的自語道:“好鋒利的彈頭…”
…經驗主義和教條主義,走不通,哪怕是衛鏗的經驗,以及衛鏗自己的言語作為教條…
3245年4月24日,鐵星這對外輸出起義的戰爭,被凡爾趕來的干涉軍鎮壓失敗,在勐烈的核爆蘑孤云中,歐爾生死不知,但隨后凡爾方面傳來的消息是,歐爾已經投降了波馬。
對于這件事情,讓鐵星內部原本試圖擴張的起義熱情被澆一盆涼水。當然也讓奧西瑪原本由南方發起勢如破竹大起義陷入了頓挫,因為惜風盆地戰役損失的那些進步干部,如果由衛暈來領導,就算凡爾方面波馬前來干涉,也能在三年之內將其熬死。
旁白:命運將本來是衛暈能爭取到力量,分流到歐爾這兒流失,現在衛暈在南方是少數派了。
威利,當下鐵星最高領導者,現在來到了北方熔鋼塔城去會見恩馬。
他下了飛機后,見到外圍還沒有填平已經變成排水渠的塹壕,威利不禁想起了當年城市內進入眼簾的“戰斗到底”“決不妥協”的標語,這場面也讓他不禁回憶起當年,在起義一次次失敗時,自己所暢想革命成功的期待
他車輛路過城市中央的學校,胸帶著紅絲巾的少年們列隊來到少年宮,隔著水晶控制器,進行著初始術法的演練。
這些過去在貴族古色古香書房中的活動,現在已經飛入了窗明幾凈的公共課堂中。
…現在看到的成果,是過去斗爭的正確,但是不代表未來是正確的…
威利見到了恩馬,說出了現在起義失敗的情況,尤其是重點提及了歐爾。
恩馬從一開始就是不希望歐爾去奧西瑪指導起義的。因為“歐爾”對奧西瑪缺乏調查。但是威利力排眾議。
恩馬望著窗外的鐵星,悠然的說道:“人類大同的理想有多么偉大,就充滿了多么坎坷,但是千萬不能陷入自我懷疑。我們越懷疑,敵人就越囂張。
現在敵人們怕我們,是因為我們繼續革命下去的信念,一旦我們覺得可以了,停下來,失去了堅決果斷的態度,那么敵人想要搞垮我們的膽量就會再次起來了,還有,我們這邊都是凡人,算不到,是正常的。”
威利笑著輕嘲嘆了一口氣:“你的話總是這么有道理啊!但是,我想問的是,現在有機會把歐爾營救回來嗎?”
恩馬看著他悠悠的說道:“雖然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么樣,但是目前我們內部暫時要定性他為叛徒,所以不能用營救這個詞。”
威利看著恩馬,似乎是想要確定。
恩馬悠然的說道:“根據我個人判斷,他會叛變的。所以現在優先要關心的是,奧西瑪南方的起義軍。”
恩馬在和威利的對話中,絲毫沒有顧忌,歐爾就是自己的侄子。
威利沉重說道:“歐爾這孩子,不至于。”
恩馬:“有什么不至于,他還沒有明白什么是責任。和我們現在很多年輕的軍官一樣根本不懂,戰斗根源在哪,思想上犯了嚴重錯誤。”
恩馬直接打開了地圖,分析了奧西瑪北部之戰情況,在南方的農業區起義軍多次提示“遲則生變”,歐爾并沒有理會南方同志的善意提示,仍然是對惜風盆地的王國軍采取了不緊不慢文火慢燉方式。最終遭遇了“預算外”的凡爾干涉軍。
衛鏗毫不客氣認為:“(歐爾決策圈)在惜風盆地后期,確定無法一口吃下六個軍閥抱團聚攏后的龐大敵軍,就應該圍三缺一,讓逃竄的奧西瑪軍團分散波馬的注意力后,完成戰略靈活轉移。波馬作為干涉軍,不可能長期都留在奧西瑪中,恰恰就是歐爾的虛榮,過于注重想要擊潰奧西瑪軍團,導致了全軍被動。”
恩馬當年給盎格魯的干涉部隊下套的時候,都是在其盎格魯軍團出發前,就層層設套,一算,二算,三算,在最后徹底分散了其戰斗能力后,才將全部力量壓上一局定勝負,歐爾倒好。畫虎不成反類犬,沒有算自己牙口,過分的想要一口快速吞下奧西瑪主力部隊,結果被噎死了。
威利對恩馬突然爆發有些啞然。
恩馬卻格外嚴肅的看著威利:“我說的是歐爾,但是實際上,是我們整個新軍事體系需要整頓氛圍!剛開了幾天的陸地巡洋艦啊,腳就沾不得地氣了。”
恩馬翻出腳底,指著腳上的老繭。輸出道:“我們這些腳,上過戰車,也踩過地面,站在炮管上,也爬過山峰高地。”
說到這,恩馬嘆了一口氣,對威利說道:“不得不說,我們的軍隊存在著一股腐化的傾向。縱然未來我們的鋼鐵洪流會輝煌起來,但是我們的本質會被篡改的。”
注:威利在最近娶了一位漂亮的夫人席麗娜,娶漂亮的自然沒錯。但是衛鏗很想對威利勸說,千萬不要讓她接觸政冶。
衛鏗是支持讓婦女頂半邊天的,但是頂著半邊天是靠著勞動。但男子對女性以貌取人,而不是以才選人。
如果干部習慣于給自己老婆在機關安排工作,女性干部權利分配不公。
沒錯,衛老爺已經算到了,威利可能會給他的這位夫人安排婦女議員的安排。但是衛鏗沒法說。
給老婆安排工作,那是人之常情,但是這種人之常情,和“婦女的權益話語權”發展放在一起,那特喵的就反而會引起倒退了。
…家庭是家庭,工作是工作,但是大部分人總是拎不清這個問題…
結束了軍事討論后,威利和恩馬一起參觀了現在北方總機械加工工廠。
科技是核心生產力,掌握知識技術的奧術師們是第一生產力。想要締造一個信念,把奧術師們整合起來是非常難的!此時工廠的上方鐵星正在閃耀。
第十八號鋼鐵廠,這是一個全新的自動化鋼鐵廠,這個工廠預備運轉壽命為十五年。
里面的所有控制系統,是由二百七十位工業操作者進行概念場的操作。
這些操作者一共分為三組生產隊,每一組生產隊都能獨立運轉,出現不可抗力人員缺失。可以停產一個月調試,重新組織生產隊。每個生產隊簽訂合同是十年。
單純從技術層面上來看,上古的法師塔的大法師,不乏在實驗室中構建了這種自動化生產設施,并且招收一些巫師學徒們讓他們進行控制生產。但是從工程層面上,那些規模都太小了。
眼下這個鋼鐵廠,在設計時年產量是五百萬噸!這個史無前例的大工程,
顯然難度的重點不單單是在設備和廠房上,
五百萬噸的鋼鐵產出,需要重新設計鐵礦石運輸體系,煤礦處理體系。
一百多公里范圍內的道路體系,十幾個礦山開采的機械化設備,幾十個火電站供應電能,三個水壩提供工業用水。
這些龐大的基礎設施,是超級鋼鐵廠能夠“開頭”的基礎。
而鋼鐵廠之外,則是要“終端消化”。
大片的農鄉輕工業產業區也得提前安排工業市場化布局,車輛制造,五金店加工,農村建筑預制工件,這些市場需求得配套鋼鐵產能安排上。
當然在目前”城市派“眼里,目前這個超大城市建造五十萬工人的安排就很難了,
他們需要的房屋,自來水,以及電力都需要規劃,
而處于未來生產技術升級的考量,工業體系要想進一步發展,現在設計的上限,城市現有規劃區內道路體系,房屋,排水管道等一系列設施是要往三百萬人以上的標準設計,并且在更外圍的區域留有擴建城區的余地。
整個工業區域,具有年產五艘“山嶺巨人”,二十個“騎士級”陸地巡洋艦,四十個長弓投射手的能力。
這是萬倫大陸上,一等一號的機械主城。
曾經總是討論自己家里仨瓜兩棗,雞鴨下蛋,母豬下崽等事情的鐵星老一輩農青會成員,對眼下的新一代科技發展是有著著代溝的。
此時橫跨著鄉土到工業代溝的橋梁是非常狹窄的,腳踩地氣的衛鏗,孤零零的努力架設兩個地區文化的橋梁,讓現在中心的大工業概念,繼續進一步倒影給廣闊的鄉野。
…城、鄉是兩種環境,跨越兩地,公平施政是最困難的。…
五百立方米的高爐中,如同餐廳點的自主飲料機一樣,給一個個杯子模樣的大轉爐,倒入熾熱“橙汁”。
以此為背景,渺小的衛鏗和威利站在鋼鐵橋梁上,看著這個鋼鐵液體進入電爐,加入稀有元素進一步被鍛造生產線交接過程。兩人中一個目光閃耀著鋼鐵雄心,一個凝聚著深深思索。
威利看了一眼衛鏗表情:“恩馬,你怎么了,這是勝利美景啊。”
恩馬看著上方那一個個七八米高煉鋼轉爐在上方機械鐵軌的吊掛下,排隊進入傾斜區域,放出赤紅的鋼水,這些鋼水隨后會打造成各種鐵星品牌重工業產品。處于這樣轟鳴的環境中鐵星工人們是一種建設國家的豪情。
但衛鏗則仿佛聽到,有些挑剔者們對此的貶低,諸如“重污染”“高能耗”“垃圾產能”“沒有高科技”的詞匯。因為盎格魯現在在天空鐵星內扶持的那些反對派們差不多都是這種“人文關懷濃厚”“具有貴族氣質”的文人。
于是乎恩馬對威利問道:“威利,你說在敵人眼里,我們的這里是不是所謂“魔王堡”
威利頓了頓:“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恩馬:“因為,我們在和神為敵啊。”
威利:“神為敵?我們所做的,是讓神都必須保佑的事情啊。”
衛鏗笑了笑,并沒有反駁。嚴格來說,整個鐵星所有人,都是被自己拖入神戰的。
幾分鐘后,兩人走到了軋鋼生產線上,熱乎乎,紅彤彤的鋼條,在鍛壓機中逐漸成型。
威利對恩馬問道:“有時候,我在想,你是不是代表哪位神祇的意志站在我們這邊的。”
衛鏗笑了笑:“怎么可能呢,有哪位神祇會看得上我這樣的人啊。”
…衛鏗與威利同行兩天,笑著送他上了飛機后,看著他越飛越高,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衛鏗自視自己的弱點:自己呢,小氣,算計,土里吧唧的,所以沒人愿意交朋友。當然也不會出現哪些傳奇故事中英雄中致命弱點。
例如:有的勇士英勇無畏,但是在愛情上欠缺,神,就會選中女祭司,在其面前的凄美的死,使得其消沉,有的暴君,目無一切,常年處于孤家寡人,但是在神的安排下與一位人偶遇達成了友誼,但是最后在命運安排下,死于其殘暴狀態下。
對衛鏗來說,就算自己站在了時代的“反面”必定要承受“所有”人的苛責,縱然神祇安排再多的“工具人”,無辜死在了自己推動的車輪下,自己也依然能心思如鐵的推動大輪前進!
歐爾也好,威利也罷,
如果神祇真的選擇犧牲他們,來試圖阻礙,衛鏗自我也依舊會毫不留情碾過,最后將一切的矛盾根源,對準神祇!
正如白靈鹿曾無奈的評價過的:“你最大優點,踏實,而最大缺點是死不認賬,特別容易軸,選擇與一切不公同亡。”
最軸的存在,到底有誰能作為知己呢?
…“過軸”惹人厭,那么過于“皮”也是一樣的…
鐵星的南部羽鯨港中。
一個身高一米六的十一歲的男孩子,正在穿著彈力外骨骼攀爬在城市內一棟樓房上,在攀爬的過程中,開始啟動了光隱奧術,所以在墻壁上更像是一塊鳳凰的浮凋正在悄悄的移動。
嗖的一下,拯念翻身進入了,音樂教室內,躡手躡腳的走到鋼琴旁,打開一個小瓶子將里面一小塊蜂巢安裝在了鋼琴內,而這個蜂巢內恰好有一只蜂王,用蠟封住蜂王的氣味,并且留有足夠空氣。然后,在前排每一個座位上,都撒上了一層花露。
做完了這一切后,拯念悄悄的離開了。
第二天后,這個學校正在試圖舉辦,讓市內所有的上流商業家和城市官僚參與的比賽突然出岔子了。看著鋼琴演奏時,突然飛出來的胡峰,以及隨后蹦出來的混亂。
正在逃學,在雙杠上進行翻筋斗的拯念,嘴角露出了得意笑容。
…天空鐵星是保留很多瓶瓶罐罐建國的…
羽鯨港口作為鐵星最后收復的天空南方區域港口,這里有著大量舊時代沙龍文化。
原本由私立學堂改辦的公立學校,為了迎接大人物的光臨,會刻意討好的組織少年學生們排練節目。校園的那些導師們是樂在其中的,不少優等生們也配合著。
但是啊,有些皮貨,就覺得非常不爽的。
校園中,嘈雜的歡迎音樂,一遍又一遍的重復排練著,是為了讓幾天后訪賓們聽到“最完美”的那一遍。
拯念:“每天刻意做著毫無意義的事情,耽誤了我每天的定體術練習不說,還評頭論足。等我長大了,拿著石頭砸爛你們的窗戶。”
由于靈動的五官,以及韌性極好的身材,在女生舞蹈組缺人的時候,甚至被同學們(主要是女同學們)投票來客串。——作為要在未來做無堅不摧的圣騎士,拯念堅決不會讓自己有這個黑歷史。
但是逃得了女裝,卻要作為小侍從來陪同貴客(學校老師,特地對拯念強調是,要對貴婦人客氣一點)
所以拯念,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讓這個接待會泡湯了。坐在貴賓席上的大人物們撤離后,但是蜜蜂卻依舊是不依不饒的追了上來,并且似乎對貴客們的屁股相當感興趣。
換源app,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一個星期后,在校長室內。
校長嚴肅的看著拯念,重重的拍了桌面,怒吼道:“是誰指使你的?!”
拯念一臉無辜:“老師,你說什么我不知道。”
校長敲了敲桌子,隨后拋出了,上面的指針指著是,蜂巢是有人刻意移動過來的。”
拯念頓了頓:“真的不知道。”
這校長啪嗒一下一巴掌抽過去,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拯念無比靈活的躲開了。然后迅速變臉大哭狀態,嗖的一下,從窗戶外跳了出去,跳出窗戶還說:“校長,我不會說的,不要殺我。”
卡察一下,三根樹枝,一次被拯念抓住斷裂,然后帶著無數樹葉,看似狼狽,無傷的跳了下來。
窗戶上探頭的校長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下面大哭高喊著“什么都不知道”拯念,腦子里面嗡嗡的。因為整個學校的人都開始圍觀了。
隨著鐵星革命后,這些學院教務人員可沒有舊時代一言堂位置,學生出現問題,校委是要被調查了
…大凡是“不好管束”,都在少年時代被人討厭…
一個星期后拯念轉學了,校長親自出資,送拯念轉學,在校長辦公室中,
拯念插著腰說道:“我要去上航空工業學校!”
出籠記 17.30章 極軸、極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