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都偵探 第兩百二十四章 錘石計劃
這次計劃很有指向性,梁襲道:“我這么說:蒙海卡被釋放后不久,鉛罐說不準會出現在英國。這樣就坐實了警察系統無用論,或者是目前的警察系統無法保護英國民眾不受恐份的威脅。在這種情況下,在此案例下,為了英國安全必然要正式考慮重建mi5系統,鉛罐會造成一定的污染,說不準會有人因此受害。也只有這樣,那些人才能拿著受害者的照片質問議會的反對者:今天是XXX,明天會更多的人遇害。不是因為恐份太狡猾,而是因為我們太弱小。你們看看這些受害者,摸摸自己的良知。只要你們還有一點底線道德,我相信你們就不會投出反對票。”忘記自己是兇手,把自己包裝成圣人,站立在道德高度上碾壓議會。
獨眼龍問道:“錘石?”
梁襲點頭:“從計劃風格來說就是他。”
獨眼龍忿恨:“抓到他老子錘死他。梁襲,說吧,有什么辦法?要戰斗機,要航母都可以幫你搞到手。”
梁襲道:“如果我是對的,那么就沒有辦法。錘石為了避免我搗亂,特意將蒙海卡的路線從東歐一路連到英國。如果只想制造恐慌,我猜想他應該是隨機選一個位置放下鉛罐,避免被推理出鉛罐的位置。如果還想推動恐慌,進一步造勢,也有可能蒙海卡在海上交貨。”梁襲無法肯定,他不了解前mi5的老人們的底線。或許他們自認為是正義的,最少目前他們殺的人都有取死之道,這樣他們只會推動恐慌,不會導致真正的傷亡出現,因為無辜者受害會破壞他們的宗旨。一旦宗旨被破壞,團隊凝聚力會很快消散。
水滸傳中大家緊密的團結在宋江身邊混的風生水起。為什么散了呢?因為招安,宗旨從替天行道變成了勇當鷹犬,屠龍者變成了惡龍。因為僅有的義氣,大家被拖入了死地。
菲奧娜一邊插口道:“或許你的推理是錯的呢?確實有鉛罐,蒙海卡的孩子確實被威脅。”
梁襲道:“無論我的推理對錯,事情都不可逆的要走向同一方向。”
羅伯特道:“根據我們技術部門的側寫,錘石應該不會采用輻射手段。”
梁襲道:“大國都有核武器,他們就是壞人嗎?擁有鉛罐,在錘石的認識中不代表就是壞人,使用鉛罐才是壞人。”
獨眼龍道:“辦法,我要辦法,針對你的推理的解決辦法,別說這些有七沒八的。”敵人來了就干,我不要聽你廢話解釋敵人出現的原因。
梁襲道:“辦法可能有一個。mi6在追蹤蒙海卡,根據我個人所得的信息分析,正巧是孤老會在全面整頓期間,說不定mi6有很多收獲。可以和孤老會談一談,用情報換取鉛罐……臥槽,不會這才是錘石的真實目的吧?根本沒有人雇傭錘石,也沒有所謂的前mi5激進派,是錘石為了挽救孤老會而做出的一個計劃。”
梁襲扯動自己整齊的濃密頭發,說出這個結論的自己都有點難以置信,自言自語一般道:“我和他聯系討論的是英拉,他和我聯系說的是蒙海卡,他想我介入蒙海卡的事。又是借刀殺人,借我來完成他的計劃。臥槽!”明知道是坑,還得朝下跳。
菲奧娜問:“那如果你沒有想到這一點,24小時后我們上報……”
梁襲道:“在上報之前,錘石會給你們電話提出交易。他之前沒有聯絡我,是希望你們能推理出可能是前mi5那群人干的,為的是要推動mi5的重建。在差不多時間讓我介入,然后表示自己可以幫刀鋒找到鉛罐,前提是孤老會要mi6掌握的孤老會信息。假設我們都沒有頭緒,他會直接聯系刀鋒,撕掉偽裝。一邊是全國恐慌,一邊是無足輕重的國際犯罪團伙情報,刀鋒必然選擇交易。”
獨眼龍疑問:“這個錘石真有這么陰毒嗎?”
梁襲點頭:“他的壞事已經做了很多。遠的不說,近的……我不能說。”俊酷油畫盜竊案,不僅偷東西,還讓別人背黑鍋,手段越來越歹毒。但是計劃型人才有個強大的地方,他已經安排好各種后備計劃,保證事情按照自己計劃的方向發展。
菲奧娜仍舊半信半疑:“你能肯定?”
梁襲拿出手機,發郵件:mi6的孤老會情報換鉛罐,機會只有一次,敢說個不字,我立刻找媒體爆料。發送后梁襲解釋:“聰明人不做損人不利己的事,聰明人都會隱忍,特別是擅長做計劃的人,語言上的侮辱對他來說根本不算個事。”
一分鐘后錘石回信息:我把要求發給了菲奧娜私人郵箱。先把你們的部分東西給我,我們驗證東西真假之后,再決定是否交易。
菲奧娜打開自己郵箱里的郵件,郵件內用隱晦的詞語表達了部分要求。隱晦的原因是避免刀鋒用郵件來擺脫鉛罐案件。部分要求洋洋灑灑有上千個單詞,顯然不是臨時準備,而是事先寫好。
也就是說梁襲是對的,這件事就是錘石干的,其目的就是mi6掌握的孤老會信息。
梁襲不能百分百肯定是錘石干的,于是他用自己的方法,用最簡單的手段排除最大的嫌疑。結果嫌疑沒有排除,是那個傻X干的。錘石充分利用了目前英國國內司法機構面臨的困局,進行的一次計劃與行動。同時說明錘石對英國司法體系非常了解。從剛開始的對倫敦不熟悉,漸漸發展到現在,梁襲推測錘石在英國居住很可能已經超過8個月,并且和司法機構有直接或者間接的聯系。
接下去就沒有梁襲的事,刀鋒被勒索不是梁襲能解決的問題。梁襲認為以錘石性格,即使不答應他的要求,他最終不會制造恐慌。因為恐慌脫離他的掌控,導致的死亡會算在自己的頭上。但是從刀鋒和警方的立場來說,他們肯定會答應錘石的要求。
錘石要的信息絕大部分是國外孤老會的信息,這些人沒有針對某個國家進行任何攻擊,警方沒有必要冒險去賭錘石的人品。實則司法機構沒有權利去賭錘石人品,他們有自己的辦事規則。也就是因為這些規則,被錘石吃的死死的。
那蒙海卡為什么經常渡偷到英國,并且長時間在英國逗留呢?首先提供這個信息的是錘石,其次此事之后蒙海卡應該難以再在英國生活,錘石他們做計劃肯定考慮到這點。因此可以判定,蒙海卡即使有孩子在英國,現在孩子要么離開了英國,要么她做出了最終決定:遠離孩子。
不過一個直男怎么可能會理解一個母親對孩子感性和盲目的愛呢?
梁襲討厭計劃人。計劃人在動手之前想到了種種可能,預先做了各種準備。你明知道是陷阱,還得跳進陷阱。梁襲為此無比難受,作為一位偵探,他已經推理出案件始末,找到幕后元兇,本贏家是贏家。但TM的自己推理正確也是元兇計劃中的一步。硬生生的當了一次棋子,這讓屢次和錘石交鋒都占據上風的梁襲非常非常不爽。
瑩蟲之光也敢向烈日爭輝?
不爽又能怎樣,梁襲還是沒找到錘石的小尾巴。目前錘石只暴露出一點:他這大半年長時間經常來往英國。這種人數不勝數,根本不算一條線索。還有就是一個疑問:錘石為什么知道mi6在調查蒙海卡?
Mi6派人調查蒙海卡,或者跟蹤與追擊蒙海卡,有可能會孤老會發現。但是錘石為什么能肯定是mi6在調查蒙海卡呢?就算這點解釋的通,那錘石怎么知道是刀鋒請mi6追擊蒙海卡。這個信息非常內部,梁襲也只是知道而已。
獨眼龍讓探員司機開車送梁襲回家,梁襲認為自己已經知道刀鋒基地大概位置,沒必要對自己遮遮掩掩。但是獨眼龍告訴梁襲:近期倫敦治安下降。
原因還是因為面粉。倫敦面粉面臨停貨狀態,現在的價格是原先的三倍,并且還不一定能拿到貨。這么大的利潤導致倫敦周邊城市,甚至歐洲的人都盯上倫敦的市場。打的越嚴,價格越高,亡命徒就越多。警方治標不治本,只打擊了販賣面粉的群體,并沒有處決吸粉群體,因此倫敦對面粉剛需缺口始終還是那么大。但是吸粉者要付出的英鎊比原先高了三倍。
正常人很難理解吸粉者,他們為了解渴什么事都干的出來。弄不到面粉,他的所有心思全部放在弄面粉上,并且一直持續下去,直到熬過一個階段。即使這樣,只是他的身體不那么渴求面粉,他的靈魂會更加渴望。
代理助理總監格雷有效的遏制了罪案的發生,但無法嚇阻和威懾粉民。在白天倫敦還是倫敦,但是夜晚的倫敦不再那么美麗,治安案件頻發,甚至發生在高檔社區,富人別墅區。
對此梁襲有問號,兩兄弟的面粉加工廠為什么沒有向倫敦恢復供貨呢?
第二個問題,梁襲問:“打擊還沒結束嗎?”
探員司機回答:“倫敦很多人通過輿論訴求,要求警方將這波打擊持續下去,讓倫敦變成一個真正的無面粉城市。”
梁襲道:“面粉受眾群體太大,要讓倫敦變成一個無粉城市,必須先將他們殺光。”怎么杜絕販賣兒童案件?很簡單,把買兒童的人全部殺光。沒人買兒童,拐賣兒童就沒有利潤,于是就沒有人拐賣兒童了。只要有買兒童的人在,就必然會有拐賣兒童的人在。
探員笑了,問道:“你認為嚴厲打擊好不好?”
梁襲想了好久,回答:“好。”
探員道:“對啊,一旦放開,代理商又開始盤踞賣貨。但如你所說,這樣持續高壓打擊治標不治本。我聽說格雷呈遞一份報告給總監,認為應該把重心放在青少年面粉問題上,只要每十年減少10的青少年面粉受眾,五十年之后倫敦會變得非常干凈。此外內部還流傳著格雷的一個提議。”
探員道:“倫敦只留一名面粉代理商,同時監控代理商,約束他的行為。”
梁襲笑道:“這不是開玩笑嗎?明知道代理商在犯罪,為什么不抓他呢?”
探員道:“但是你不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嗎?代理商被警方控制,約束其手下不對青少年出售面粉,不對新人出售面粉,只對已經沾染了面粉的人群定量定價供應面粉,由警察協助他消滅搶生意的人。這樣一來可以解決所有問題。”
梁襲道:“可惜沒有操作的可能。”
探員道:“所以我們老大認為,倫敦很快會恢復成以往的倫敦。”
梁襲道:“所以倫敦還是倫敦。和世界一樣,美麗與丑惡并存的一個城市。”
探員回答:“格雷工作重心是追擊沖擊倫敦市場面粉的來源。他認為在英國,可能在倫敦周邊有一個成熟的加工廠。”獨眼龍交代過探員,多和梁襲聊聊面粉的事,不要有所保留。探員不清楚獨眼龍這么做的目的,但仍舊按照要求將話題一直留在面粉上。
梁襲點頭:“現在保持嚴厲打擊的態度是為了讓臥底更安全尋找加工廠,掩蓋警方的真實動向。”
探員一怔:“有這個可能嗎?”
“或許吧。”梁襲道:“聽起來格雷很有一套。”
探員回答:“我們老大和格雷打電話時候很客氣。好像是我認識老大以來,第一位讓他客氣對待的人。對,還有你,我們老大對你也很客氣。”
梁襲疑問:“他不客氣會怎樣?”
探員道:“不客氣?市長辦公室秘書怒氣沖沖找他質問,理虧的他的原話是:你誰啊?滾!不為什么,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和市長見面,他的原話:別TM說廢話,我很忙。忙什么?忙著抽煙,把生命浪費和你談話上,還不如抽根煙慢性自殺。”ぷ999小説首發ωωω.999χs.cΘмм.999χs.cΘм
梁襲:“他沒被解雇也是個奇跡。”
探員道:“我也不理解。有人告訴我,老大對所有人都沒禮貌,反而沒有問題。再說他有軍功,有輝煌的過去,是國家級的英雄,又有一定身份背景。他的父親是準將,他的爺爺是二戰時期的將軍。他還有很多情報系統,菌方系統的朋友。沒人會為了一時的面子去對付他,得不償失。政客就把他當作會咬人的狗,不和狗接觸不就可以了?”
梁襲笑了笑,或者說警察廳需要有這么一條會咬人的狗。
一路聊天將梁襲送到住所,探員很盡責的目送梁襲進入VIP電梯后才離開,回頭就遭遇兩個年輕人搶劫。年輕人一邊吸著鼻子,不自覺的抖動身體,一邊讓探員把錢物交出來。探員抬頭看了一眼,頭頂就是高清監控。年輕人歇斯底里吼:錢、手機,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
探員只能把槍和證件拿出來。
霧都偵探 第兩百二十四章 錘石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