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成了小桂子 第六百五十五章 靜齋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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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們也想過,如果是自己遇上這種戰術該怎么辦。
結果是,沒辦法。
不是沒人想過,在白行簡出現的時候,可以躲進屋子里,或是用盾牌抵擋之類的。
可問題是,白行簡又不失一個人,他的背后還有數十萬的宋閥大軍。
當宋軍攻城的時候,怎么躲進屋子,怎么用盾牌抵擋,防守了天空,攻城的宋軍怎么辦,要不要管。
不管,人家長驅直入,沖上城墻,照樣殺你。
防備宋閥大軍,不管白行簡,好,白行簡一次殺你一百人,一天來十次,就能殺你一千人,你有多少人手給他殺的。
尤其是他殺入其實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防備不了。
白行簡不是一個普通的神射手,他是武道大宗師,武學修為冠絕天下的那種,能夠在他箭下不死的滿打滿算不過百人,這還是往好了看。
普通人再多的防御手段也擋不住。
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死的是誰,只知道一定會死。
哪怕是軍隊中的敢死隊,也不可能去面對一場必死的戰斗,而且是死的一點價值都沒有,無非是早死還是晚死。
可以說,宋閥可以一個人也不出,僅僅白行簡一人,一個月就能覆滅一方勢力的主力,只要每天飛到城墻之上,放箭殺人就夠了。
這還是在他們不知道白行簡有系統空間在身,如果愿意的話,可是不間斷的射箭,一次干掉千人隊伍也不是問題。
這是個無解的戰術,除非他們也能制霸天空,否則,再固若金湯的城池,也擋不住。
可他們真要有這個本事,天下早就是他們的了。
這一刻,各方勢力都感受到了襄陽城破時林士弘的絕望,一些原本還嘲笑林士弘小家子氣,不過是被破了城防就氣死的人,也再也說不出嘲笑的話來。
易地而處,他們不敢說自己就能比林士弘強。
好在,拿下襄陽,貫通南北之后,宋閥并沒有大的動作,專心掌控大片的領土。
對此,宋閥也是早有準備,幾年間,宋閥大力推行基礎教育,雖然沒有培育出什么大儒,但卻培養出了一批能干的小官吏,分往各處,安撫民生,恢復生產,進行教化,使這些地區盡快成為宋閥的一份子。
唯一大一點的動作,就是輔公佑和杜伏威這對老友,眼看南方徹底落入宋閥手中,也失去了抗爭的意思,主動投降,讓四分之三的國土,落入宋閥之手。
如今,南方唯一還沒有歸附宋閥的,就只有寇仲的少帥國。
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雙方親如一家,宋閥奪得南方之后,非但沒有斷了對少帥國的支持,反而更加重視。
雖然宋閥不再對外征戰,此舉卻更讓人忌憚。
若是宋閥繼續進攻,其他勢力必定聯手,宋閥雖強,白行簡也做了諸多安排,到底底蘊還不夠,拿下這么多的領土,已經耗盡了宋閥的實力。
如果再起爭端,雖然并非沒有勝算,但一個不慎,宋閥就會后方不穩,導致全線潰敗。
可現在,宋閥全力恢復統治范圍內的民生,分明是在積蓄力量,等徹底消化掉新增的勢力版圖之后,擁有四分之三國土的宋閥,哪怕是沒有白行簡的神雕,只憑基礎力量,也能堆死北方群雄。
可以說,只要穩扎穩打,天下便是宋閥的了。
長安城中,白行簡和宋缺兩人正在處置各地的文書。
如今宋閥的領土擴大不止一倍,每日的各項事務也足夠兩人操心的了。
幸好,不論是宋缺還是白行簡,都是天下最驚才絕艷之輩,父子二人也無爭權奪利之心,兩人同時處理朝政,一切也井井有條。
尤其是春羽座下七草六花,本就是針對民生所需的六司七坊,早已積累了大量的經驗,派往各地的官吏,也都是出自她手。
在一切早有舊例的情況下,一切應對起來,倒也游刃有余。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秋棠緩步走進書房,微微福身。
“閥主,少主,慈航靜齋齋主梵清惠攜門人師妃暄,前來拜會閥主和少主,閥主和少主可要一見?”
果然來了嗎?
白行簡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側身看向宋缺,想知道這位遭遇老情人的天刀,會有怎樣的反應。
宋缺不愧是宋缺,聽到這話,雖然手中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兩眼之中也不由露出一絲痛苦,幾縷繾綣的情思。
但在種種情緒的淹沒下,他眼中的清明也并未失去。
白行簡知道,宋缺的確對梵清惠情根深種,哪怕幾十年來也不曾更改,直到如今,那份感情依舊熾熱如火。
可他仍舊是威震天下的天刀宋缺,他的驕傲,他的理想,他的理性,都不允許他成為感情的奴隸。
愛是真,決絕也是真,他愛梵清惠,卻不會因梵清惠而改變他爭霸天下,樹立漢人正統的決心。
見狀,白行簡心中大定,好在宋缺不是解暉,若他真是個戀愛腦,見了梵清惠就不顧一切,他也有些難辦。
白行簡當即看向秋棠,“難得梵齋主前來,請她們師徒進來。”
“是。”
隨著秋棠退去,片刻之后,兩個身影踏入華麗無雙的書房之中。
為首的乃是一名眉清目秀乍看似沒什么特別,身穿灰棉袍的女尼,容色平靜的走入書房之中,仿佛走入山林之中靜謐安詳的庵堂。
白行簡與她目光相觸,心中涌起難以形容的奇異感覺,就像接觸到一個廣闊至無邊無際神圣而莫可量度的心靈天地。
她看來在三十許歲間,可是素淡的玉容卻予人看盡世俗,再沒有和不可能有任何事物令她動心的滄桑感世俗,再沒有和不可能有任何事物令她動心的滄桑感覺。
青絲盡去的光頭特別強調她瞼部清楚分明如靈秀山川起伏般的清麗輪廓,使人渾忘凡俗,似若再想起世俗的事物,對她是一種大不敬的行為。
相比較之下,她身后一身男裝打扮,上束軟頭,粗衣麻布,外披綿襖,素白襯素黃,足踏軟革靴,背佩色空劍,容色無雙的師妃暄,似乎多了幾分凡塵俗世的艷色,在氣質上輸了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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