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一百六十九
開口的正是朱厚照。
這下子,不僅僅是弘治皇帝,張懋等人,也都是一副不是吧的表情,心里顫了一下。
好不容易把人整下去,太子,該不會又是整什么幺蛾子吧。
弘治皇帝輕咳一聲,意在提醒朱厚照。
可惜的是,朱厚照好像沒有聽見一般,直直的上前去。
“把他放開。”
兩邊的禁衛有些傻了可礙于太子的威嚴,還是將人放開。
“你要問本宮什么?”
如此直白的話語,讓華昶居然有些發懵。
一些本來退縮的御史給事中見朱厚照態度溫和,竟是又有了勇氣,剛要義正言辭的開口,卻只見太子側頭,漠然的看了一眼。
清流官就是如此,一遇到這種爭議,便如打了雞血一般,不表明一下自己仗義執言的立場,就說不過去啊。
朱厚照冷飄飄的說出一句話,“本宮在問華昶,沒有再問別的。誰
要是趕在御前失儀,可別怪本宮以律治罪。
金吾衛,誰若是再敢多嘴,拉出去,杖斃。”
最后兩個字,更是直直的威脅,就連弘治皇帝覺得也有些不妥。
那御史給事中大怒,可誰都不敢以身試法,要知道,太子可是個沒有譜的人,天知道他會不會真的敢…………
華昶換上了一副義正言辭的嘴臉,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殿下怎可如此說話,御史乃是代名發聲,進言乃是糾察殿下不足,為的是讓殿下圣賢,盡善盡美。
殿下此言,豈不是寒了諸位臣子的心。
朱厚照看了他一眼,“本宮沒有再問你這些,本宮在問你要說些什么。”
華昶一時間竟有些慌亂,可面上卻是依舊不改,“回殿下,請殿下恕罪,臣要勸諫殿下,望殿下迷途知返,不可………”
“迷途知返?”
朱厚照輕笑一聲,“很好,那你告訴本宮,本宮哪里做錯了?做錯了什么?”
做錯什么?這難道還不夠明顯嗎?招回汪直,這難道不是最大的過錯?
華昶硬著頭皮說道,“殿下欲用汪直為鎮國府管事太監,可那汪直罪大惡極,乃是先帝仁慈劉,才將其貶出京師,在孝陵反省。
此等罪大惡極之人,殿下萬萬不可被人迷惑,錯用奸逆啊。”
華昶說罷以后,竟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劉健松了口氣,華昶說話還是很有藝術的,他并沒有把矛盾聚焦在太子身上,而是說太子受人蒙蔽,太子,也是受害者。
這樣一來,只要太子放棄汪直,太子,還是好太子,大伙,都能過去。
現在,就得看太子的態度了。
朱厚照哪里還聽不懂這其中的意思,心里感嘆道,他們終究還是不敢逼得太緊,也知道自己要是有個什么,這其中的代價也是咱們承受不了的。
大家,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現在只要自己將汪直拋棄,那大伙兒依舊可以坐下來好好說話,之前的矛盾就會迎刃而解。
可朱厚照偏偏不是如此,他早已準備好了接下來的一套大餐,也不知道這華昶能不能吃下。
想拿捏自己沒那么簡單。
文官之間那些最臟,最要命的手段,可他們偏偏卻不敢對自己所用。
自己是太子,是君,臣對君是有底線的。
朱厚照看了一眼高位上的弘治皇帝,弘治皇帝能夠允許他們發問,但是一旦做出了界限,想來自己毫不猶豫的就會出手。
“華大人此話,說得有些偏頗吧。父皇
當日朝會之上,百官可都聽見了,讓本宮選自選鎮國府的管事太監,可并沒有說選自何人啊。
那汪直也是內管官,只是在孝陵衛守陵罷了,可有何罪?
先帝當年也只不過是將他放出京師,并沒有白紙黑字上寫著他汪直罪大惡極,終身不用。
臣子之間尚可起復,而汪直作為內官,本宮啟用又有何不妥?
再者說了,內官任免乃是內廷所為。華大人乃是外臣,居然要干涉內官人選,難道華大人不覺得不妥嗎?
難不成,華大人覺得自己是內官?”
朱厚照這一番話過來,勛貴們幾乎都要手舞足蹈起來,給太子搖旗吶,助助聲勢。
沒有想到太子這番話,有理有據,層層針鋒相對,絲毫不落于那些和耍嘴皮子的文官。
弘治皇帝也是在心里點點頭,沒有想到,看來逆子倒是真的做了些準備,怪不得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劉健心頭一驚,沒有想到太子直接將這件事上升到了內官的任用上面。
內官和外廷乃是朝廷中的兩大分支,太子的意思,如果說今日外廷一旦干涉內廷人選,那像這樣,明日,內廷可不可以干涉外廷?
一旦開了這個口子,那豈不是滔天禍患。
很顯然,華昶也看到了朱厚照的險惡用心,一時間竟是有些語塞,額頭間滾落了點點汗珠。
沒有想到,本來以為對付太子那應該是碾壓之勢,可萬萬沒有想到,太子這個人的嘴皮子竟然絲毫不弱于自己。
大意了啊,這,楊廷和把清流的看家本領都交給太子了不成?
一般來說,到了這般田地,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扯皮攻訐個的人品問題。
說句難聽的,就是混水摸魚,攪亂這一灘水。
可偏偏朱厚照這個人,誰都不敢去攻訐當今太子的品質問題。
恐怕前腳搞完之后,后腳陛下就得把自己弄出朝廷,絕了自己的仕途。
一聽太子說自己是內官,這簡直最大的侮辱了,沒有之一啊。
華昶竟是氣急敗壞,簡直就要氣瘋了,不過腦子說了一句“殿下昏庸,臣曾能與閹人相比。
殿下若是如此,臣,甘愿去職。”
說罷以后,華昶在一片各有深意的目光下,摘取官帽,跪倒一邊。
這句話,不亞于又捅了馬蜂窩。
弘治皇帝對這個華昶越來越覺得厭惡,之前還覺得此人乃是剛正不阿之徒,可今日看來,分明就是沽名釣譽,想借著太子博得得名聲的一個趨炎附勢小人罷了。
張懋給朱輔使了個眼色,朱輔罵罵咧咧,擼袖子就準備再給華昶來一下。
朱厚照一副委屈的樣子,看著弘治皇帝一眼,弘治皇帝心疼的不得了。
我兒子給你講道理,擺事實,你到家,說不過來,你開始胡攪蠻纏起來了。
居然到最后要以辭官相逼。
劉健知道,華昶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如此一來,看來陛下今日真的要大動肝火了。
不知道為啥,劉健總有種感覺,好像太子是故意在誘導華昶犯錯一般,華昶更是一步步落在了殿下的算計之中。
朱厚照面上一副委屈,實際上內心簡直要樂開了花。
,好啊好啊,就等你這句話呢,呆會兒你就知道這句話要你命。
華昶說完以后,就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只覺得眼前有些發黑。
這個時候,朱厚照的秘密武器,也開始行動了。
這些個的清流們,都認為自己身邊盡都是壞人,自己就是個二傻子,只有他們才是對的,才掌握著真理,自己要做的,就是聽他們的話。
嘿嘿,待會就知道,誰是二傻子了。
剛剛看自己老爹,看他面色慍怒,看起來,自己老子那么寬厚的人,也生氣了。
華昶自以為自己大勢已成,無論是是頂著各種壓力,甚至是龍顏大怒,廷杖自己以及其他的清流們也罷。
自己都是勝利者。
因為自己已站到了道德的制高點上,哪怕現在將他拖出去一頓好打,摘了烏紗帽貶為庶民,自己也將成為無數士人的榜樣。
大不了,自己優哉游哉的回到老家繼續養望,不出二十年,再出山時,定是天下最知名的大儒。
那個時候,就是一步登天的時候。
今日的西山,老老少少所有的人都動了起來,沒別的,只有一個目的,進京。
昨日朱厚照交代下去,故意夸大了事實,說是朝中有人要為難自己,恐怕,太子之位難保啊。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謝步東很是明白這個道理,他當即就嚇壞了,他知道他現在的一切都是寄托于太子。
若是太子出了什么事情,他就真的到了要死的時候了。
所以太子接下來交代的事情,哪怕謝步東知道此舉乃是膽大包天,一旦有事,那他謝家也是一個死字。
反正左右都是死,還不如拼了老命跟著太子一塊兒干,反正有太子在前面頂著,若是此事成了,自己豈不是的太子心中更得了一份分量。
西山這兒,突然涌來了這么多人,壓力實在太大了,這么多人,謝步東和劉瑾全權調配,已是急得滿頭是汗,咋就來了這么多人呢。
看著那人頭攢動的長隊,還是覺得不對,謝步東不得不將礦里的礦工家眷都拉來。
即使這樣,謝步東心里沒底啊,但更怕就怕出事。
這么多人聚集在這兒的目的只有一個,進京保太子。
今日一早凌晨,各家的男人都被喊去交代事情。
謝步東面色沉痛,大伙也都稀奇,這謝扒皮怎么今天和死了娘一樣。
這一下子,頓時整個西山都炸掉了,如沸騰的開水一般。
大伙兒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這都是仰仗太子的福分,若是太子出了事情,那可該如何是啊。
太子好好的,自己才有指望啊,自己這一家老小才能過好日子啊。
一時間大家仿佛都沒有了主心骨,都盯著劉瑾和謝步東,指望著這二人拿個主意。
此時的劉瑾此時倒是很有一番風范,大聲說道:“我等都是靠著太子才得了如今的好日子,可如今朝中有奸佞要為難太子,我等怎能見太子受難?
萬萬不可,我等這就進京向陛下請愿,力保太子如何?”
“好,那些狗官,都該殺。”
“對,算老子一個,保太子,保太子。”
“對,保太子,保太子………”
“狗娘養的官員,沒了太子,咱們該如何是好啊。”
很快,劉瑾通知下去了朱厚照早早吩咐的口號和交代事項,讓他們半個時辰之內就帶著妻兒老小到西山下面集合,然后,進京。
一時間,男人們馬不停蹄的趕回家,扯起了還在被窩里的老婆和孩子。
孩子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女人則是責罵自己丈夫。可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低聲呵斥,:“睡什么睡,趕緊起來。謝東家說了,咱們得趕緊去西山,然后進京,太子也爺有難啊,得讓我們去保太子啊。”
女人不由得驚了一下,頓時從床上咕嚕翻起身來,將娃娃的提溜起來,“那還不快點”。
一番手忙腳亂,在路上得知了是大概的原委。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可在西山人心里,太子是好人,天底下最大的好人,那么為難太子定是壞人,沒有良心的狗。
路上,幾乎所有人心里都暗暗咒罵那些狗官,不得好死。
西山下,匯集的人越來越多,水泄不通,謝步東和劉瑾眼看人數也差不多了,就帶著大隊人馬向京師進發。
足足竟有二十萬之眾,這樣的陣仗簡直是能把路上的人給活活嚇死。
卸謝步東還專門安排了人在路上設置茶鋪供應茶水和糕點早飯,這一路上20萬人的人吃馬嚼,雖是日出斗金,可謝步東眼睛都沒有多眨一下。
只要這幫人進了京師,自己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了,至于接下來的事情,謝步東不知道,也管不了,只能盡人事知天命了。
今日的京營守軍與往日一樣,門口的守軍,只是偶爾盤剝著進出的菜農,客商,得上個分兒八兩的碎銀散錢,百無聊賴。
這時,不知是誰,突然發現遠處出現了異常,仿佛不可相信般的擦了擦眼睛,瞪大的雙眼,結結巴巴說了一句,:“伍長,伍長,快看,那是啥,那是啥。”
看人如同呆傻一般,伍長心下笑罵,怎么滴,總不可能是大姑娘家給你拋媚眼吧。
伍長抬頭一看,也頓時呆了,只見遠處黑壓壓的一片人,當真是黑壓壓的一片,一眼望去竟是。看不到底。
頓時整個城門上下亂作一團,所有人都慌了。
這是,敵情?
京城外,怎么可能會有敵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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