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一百六十八
今日乃是旬日的朝會,人很多,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員都來了,除此之外,還有翰林、御史人等。
氣氛……有點不太對。
勛貴和文官們本就不對付,如今,更是有涇渭分明的樣子。
誰不知道,京師里的三個國公和太子好的幾乎快穿一條褲子了。
“世伯,”朱輔湊到張懋身邊,小聲說道:“世伯,今日聽說那些文官們,要搞個大動作啊,咱們是…………”
一時間,不知是朱輔,徐俌,其余的勛貴也都圍了過來。
張懋睜著眼,瞪了朱輔一下,然后低聲喝道。:“老夫先把話撂這,膽小的,今天上朝,什么話都別說,乖乖看著,誰要是敢和那些文官穿一條褲子,以后說出去,別說和俺老張認得。
那些文人的尿性,你們還不知道,黑的都能說出白的,誰要是不長腦子,自己作死,今日可不要帶上我等。
老夫知道,你們也不想汪直回來,可莫要忘了,不是他自己要回來的,那是陛下,殿下開了金口讓他回來的。
你我勛貴都是與皇家同氣連枝,這爵位可不是他們文官給的。
和不和陛下和殿下一條心,這其中的結果,你們自己好好想一想。
再者說了,你我今日所掙下來的家產生哪一點點,不是仰仗宮里,不是仰仗陛下和殿下。
今日我等忘恩負義,老夫敢保證,陛下就算放過我等,以殿下的手段,明日殿下就會讓你我這些人吃下去多少就會連本帶利讓我們吐出來。”
張懋點明厲害以后,繼續閉著眼養精蓄銳。
其余的勛貴也都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且不說爵位世襲要仰仗著皇室,單憑自己現在如今每日日進斗金,這筆錢才說句不好聽的,大伙兒都得仰仗太子的鼻息。
其中輕重,好像為了一個汪直,很不值當啊。
反應過來之后,最先表態的乃是成國公和魏國公二人,二人明確表示要力保殿下,絕不讓殿下名譽受侮。
三位國公表明了態度以后,整個勛貴也立馬統一了思想。
張懋滿意的點了點頭,勛貴不說別的能幫上殿下與否,只要不給殿下添亂,想來殿下也不會忘了此次勛貴的相助。
除了勛貴,內閣的劉健等三人,面對那些御史給事中所送來的奏疏的試探,三人都是留中不發。
華昶憤怒不已,私下里說如今的內閣三位閣老如同先帝朝的泥塑尚書一般,大無作為,一點都無法輔佐陛下和太子。
劉健謝遷李東陽這樣的人精,哪里不知道這些人的小心思,是想把他們拉下水。
他們已經是位極人臣了,句不好聽的,這些個小年輕追求的,他們早就有了不知多少年了。
他們是閣老,身份顯赫,要遵循的最重要的一條原則,他們,不能和宮里站在對立面。
一旦他們也加入其中,是事件的性質可就不是幾個御史和給事中那么簡單了,陛下,會認為朝廷官員是故意的為難太子。
這樣一來,事情可就大了。
這一次的發難,如果太子可以圓滿解決,那倒沒什么大事,陛下會寬容此次文官的無禮。
可一旦殿下無法處理,那就完全不一樣的結果了。
那陛下會不會以為,殿下無法駕馭群臣。
如今陛下還在,此事尚不足以為懼,如果一旦陛下不在了,殿下沒有辦法表現出高超的治素養,而那個時候…………
想到這兒,即便是劉健等人,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一旦到了那種地步,陛下毫不猶豫會為了太子對文官心存芥蒂甚至會對文官進行清洗………
太子是陛下的兒子,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其實也跟做陛下的兒子差不多。
可畢竟一個是親兒子,只有一個,而另一個,不是親的,還是一群………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劉建完全可以相信,陛下對太子的情感會讓這位以仁厚出名的皇帝毫不猶豫地采取一起非常措施。
所以劉健他們三人不敢也不能表態,只要他們不表態,事情還是可以控制在預期范圍之內,也只不過是文官里面幾個刺兒頭為難太子罷了,成不了什么氣候。
即便是太子難堪下不了臺,他們還可以上前打打圓場,活活稀泥,想來陛下也會網開一面。
不僅僅是劉健等人,不少部衙的大員,如同周經馬文升等人,對此次的倒汪運動都是敬而遠之的態度。
原因無他,他們可不是那些七品小官,頭上頂著二品的帽子,做官做到這個地步,他們所肩負的東西遠遠不是嘴上說說那么簡單的,他們都要以大局為重,朝廷為先。
一個汪直,還犯不上和陛下做對。
當年汪直倒臺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先帝對這個太監也心生忌憚。
先帝如此,陛下呢?
大不了,再等一次機會罷了。
奉天殿里,弘治皇帝帶著蕭敬早早的到了,偌大的殿中,,只有主仆二人。
思慮了半天,蕭敬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口:“陛下,廠衛來報,這幾日朝中百官交往甚密,深夜還有人行于府上,其中乃是戶部給事中華昶,,還有都察院的幾個御史帶的頭。
陛下,恐怕今日朝會,這些人會……”
弘治皇帝點了點頭表示知道,突然問道:“太子呢?今日他是主角,怎么沒來?”
“回殿下,殿下昨日一夜都在西山,今早才剛剛回到東宮。”
“西山?”弘治皇帝皺了皺眉,有些生氣,“事情已是火燒屁股了,他還有心思在西山呆了一夜?”
“這,奴婢覺得,殿下應是早有預料,恐怕,殿下也在尋求解決之法。”
“哼?在西山,能有什么解決的方法,怕是在西山避著呢吧。”
弘治皇帝雖是惱怒,你小子惹出來的亂子,又讓朕來給你善后。
但最后,還是心軟了,也是,這么大的陣仗,想來又是一陣唇槍舌戰,他來了,還不得被那些御史弄得東西不分。
行吧,在西山就在西山吧,誰讓自己是他老子奉天殿里,弘治皇帝高坐,顯得有些焦慮和不安。
等到百官行了禮,弘治皇帝面無表情的只道了一聲平身。
聲音落下之后,殿中卻是死一般的沉寂。
似乎弘治皇帝知道今日的不同尋常,不過他擺出了超然的態度。
朕是皇帝,朕待會要有風度………
劉健掃視了殿中一眼,才徐徐出殿道:“今日朝議……”
陛下,臣有事要奏。”還不等劉健把話說話,戶部給事中華昶就站了出來。
華昶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好像在他來之前,他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所奏何事?”弘治皇帝心里直罵朱厚照,這就是你胡鬧的下場,要開始了,造孽啊。
華昶振振有詞地道:“陛下,臣今日上書一事,事關殿下,還問陛下,殿下為何不在?”
弘治皇帝看了蕭敬一眼,蕭敬立馬明白過來,清了清嗓子,“殿下昨日感染風寒,今日身體不適,尚未早朝。”
話音剛落,就有小宦官入殿:“陛下,太子殿下求見。”
這,弘治皇帝傻了,蕭敬也傻了,就連華昶也傻了。
這,有點寸啊。
弘治皇帝內牛滿面,你說你躲在東宮就躲在東宮吧,為何偏偏又要來啊,你來早點來吧,朝會你還遲到………
逆子啊,逆子啊,你這是故意坑你老子我啊。弘治皇帝上了這么多次的朝,還從來沒有過這么尷尬的一次。
沒有辦法,弘治皇帝從牙縫里蹦出一個字來,“宣”。
朱厚照精神百倍地走進奉天殿里,他昨晚在西山忙活了一夜,今早剛剛補了一覺,半個時辰而已,就緊趕慢趕的往宮里趕了。
笑話,今日我朱厚照是主角,還怕你。
朱厚照就連磕著頭都感覺比別人更加有力,眾人一看,我的天,面色紅潤,這哪里像是感染風寒的模樣。
弘治皇帝平和一下心情,露出了咬著后槽牙的笑,親切的問候道:“太子,朕聽說你昨日偶感風寒,今日的身子可是好了一些?
朕不是讓你在東宮里好好兒歇著,怎么今日還來,身子骨才是第一位的啊。”
朱厚照一臉懵逼,頗有一種四顧茫然的感覺。
弘治皇帝無言了。自己的兒子不是挺聰明的啊,怎么在這么關鍵的時候怎么蠢的跟個傻子一樣。
這個時候,張某懋疾手快,立馬開口道,“陛下,老臣看殿下面色通紅,想來昨夜定是高熱,還是請殿下莫要受風,快快歇息為好。”
“是啊是啊,臣看殿下這身子骨貌似體壯,實就虛弱,莫要風邪入體啊。”
“還請殿下保重身體,快快歇息。”
一時間,勛貴們紛紛化身老中醫,一個個的開腔都說太子病了,千金之軀,如今還是養病為上啊。
弘治皇帝剛想順手離開推舟,把太子弄下去,大伙都怕啊,太子這就和個雷一樣,天知道他會不會炸,別把大伙都送走了了。
可沒有想到,卻被華昶搶先了一步。
華昶哪里可放過這個自己揚名的大好時機,竟是膽大包天,上前拉住了朱厚照的衣袖,頗是有些咄咄逼人:“敢問殿下身子如今還好?臣有些事想問殿下,不知殿下能不能……”
華昶此舉,朱厚照倒是沒有什么,但眾人大驚失色,身后的那些御史給事中們也都嚇傻了。
一直一言不發的劉健,也是面色難看起來。
高位上的弘治皇帝,更是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面上沒什么,心里卻是龍顏大怒。
華昶,他怎么敢,他還敢拽著朕的兒子,逼問太子,他以為他是個什么。
張懋見此,大怒,立刻擋在朱厚照面前,狠狠一推,呵斥道:“狂妄。
華昶,你只不過是一個區區七品給事中,殿下千金之軀怎敢拉扯殿下。
如今殿下身子有恙,若有事此上奏陛下便可,何須如此咄咄逼人,逼問殿下,可還有臣子本分?
其心可誅,居心何在?”
朱輔為了表現自己,更是擼起袖子,隱約有了推推搡搡起來的樣子。
弘治皇帝給蕭敬使了個眼子,蕭敬領會以后跌,面色有些發白的跌撞撞的跑下高臺,來到朱厚照身邊,仔細打量了幾番,發現朱厚照并沒有什么事,這才松了口氣。
弘治皇帝松了口氣以后,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盯著華昶。
劉健打頭一看,心下一涼,完了,華昶這一次,可算是真正觸到了陛下的逆鱗。
事到如今,劉健作為首輔,不得不要維持一下秩序了。
劉健上前兩步,這位在朱厚照面前一向老好人面目的首輔,卻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威嚴。
他厲聲道:“何人喧嘩?再有喧嘩失儀者,立即拿下,交有司治罪!”
畢竟是內閣首輔大學士,平時笑容可掬的樣子,一副老好人的模樣,而今到了關鍵時刻,卻頓時變成了怒目金剛,他的每一個字,在這殿中回蕩,都帶有殺伐之氣。
這下子,就連張懋都有些慫了,朱輔更是見好就收,放棄了自己想要趁亂給華昶來一下的想法。
外頭的禁衛聽罷,哪敢不從命,個個出現在謹身殿門外,雖不敢越雷池一步,卻也是殺氣騰騰。
劉健厲聲道:“戶部給事中華昶,有失臣儀,拖出去!”
“遵命!”
華昶傻了,不是自己花費了這么多的心血,還有一大段激情澎湃的演講呢,還準備好了死諫這出戲呢,自己還專門在家練習了。
現在,還沒有開始表演呢,怎么還能退場呢?
劉健的氣場還是很大的,就連那些個之前說好了大家一同進退了人,也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
華昶剛想大聲喊冤,奮力掙扎,他是忠臣啊,他要進諫啊,他還要粉身碎骨全不怕呢,怎么能………
卻在這時,看見了弘治皇帝冰冷的眼以及劉健怒視沖沖的目光,頓時如墜冰窖,打了個寒顫,失聲了一般。
眾人心里一松,可算把這個瘟神給送走了,還好還好,過了這關就行。
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意料之外的情況發生了。
“等一下”,一個聲音讓大伙心頭一顫。
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一百六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