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一百五十一
朱厚照現在明白了,好深的心思啊。
他本以為是寧王?或是安化王?要知道,就是這兩個王爺在日后謀逆,因而未卜先知,所以朱厚照一直都對他們起著防范之心。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邵太妃。
可當這個名字真的出現時,朱厚照倒也不覺得驚訝,這個女人的動機,要比那兩個遠支藩王大的多。
這個邵太妃的兒子,就是憲宗皇帝的皇四子,興王朱祐杬。
這個名字有些陌生,也要是說起來他的兒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明世宗嘉靖帝。
明孝宗的侄子,自己的堂弟,也是自己絕嗣以后,按照祖訓的第一順序繼承人。
明憲宗朱見深的兒子不少,但是死得也不少,很多要么是夭折,要么是無后。他總共生了十四個兒子,其中夭折了三個,老大、老二、老十都是夭折了。老三就是父皇。五、八、九、十一、十二、十四子都沒有后代。
有兒子的是皇四子興獻王朱祐杬、皇六子益端王朱祐檳、皇七子衡恭王朱祐楎、皇十三子榮莊王朱祐樞。
這幾人都是庶出,又以興王一脈離皇室最近。
難怪,這邵太妃寧愿深居宮內,不肯去和自己兒子團聚,原來有這么個心思啊。
怪不得居然敢鋌而走險,原來是想給自己的兒子謀一張龍椅。
母后只要接下來無子嗣再出,皇家就只有自己這一根獨苗了,若是自己再無子嗣,就是絕嗣。
絕后,換作一般人家都是何其可怕的大事更別說是在皇家………
這就意味著,就得讓同宗的藩王繼承大統,世系轉移,就比如,明世宗這個世的廟號就從這來。
那是別人的子孫,不是自己的,能好好祭祀自己?
更別說自己那個便宜表弟,為了把自己老子抬進太廟,死活不認自己是孝宗一支,搞了個大儀禮之爭。
朱厚照突然想起來一個可怕的猜想,會不會歷史上的武宗無嗣,和這件事脫不開身呢?
朱厚照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理由呢?給她做事的理由呢?你不是不知道,這種事,一旦事發,就是誅九族的事,她給了你什么好處?”
朱厚照轉過頭,看著如同受驚了的兔子一般,蜷縮在榻上的黃婉兒。
從黃婉兒哭著的結結巴巴的話語中,朱厚照弄得一清二白。
很老套的方式,只不過是施點小恩小惠,又抓住了這些宮女們最在乎的東西,宮外的家人,說會讓人好好照料。
至于要做的,也只不過是說出太子平日做些什么,說是為了討好太子,知道太子的喜樂。
看起來,沒什么風險。
甚至于一開始朱厚照發現她的身份時,黃婉兒的一舉一動都是邵太妃教的。
所以這前后的反差才這么大,怪不得朱厚照覺得奇怪,明明是個雛兒,卻是故作老辣。
就算是真的露餡了,這黃婉兒自己怕也不知道,自己背后的人有著這般惡毒的心思。
至于如何知道東宮的消息的,朱厚照很清楚,只要有錢,別說東宮的消息,就是自己父皇的,照樣有人可以知道。
朱厚照看了一眼如小獸般的黃婉兒,他現在可沒有心思憐香惜玉。
朱厚照出了門,劉瑾守在門口,看著朱厚照的樣子,打了個激靈。
“劉瑾,跟本宮來。主仆二人進了殿,屏退了其他人。
半柱香的功夫,朱厚照沉默不言,弄得劉瑾心里七上八下的,好不忐忑。
朱厚照知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進宮找自己老子攤牌,朱厚照也確定,就憑借這件事,別看自己父皇仁心,恐怕到那時,也是勃然大怒。
有了廠衛介入,接下來的事情就好查多了。
只是冷靜下來的朱厚照再三衡量之下,還是覺得要有十足的證據。
畢竟,這身份,事件太特殊,太敏感,他深怕辦成一件懸案。
誰又能保證,廠衛里面沒有他們的人?
朱厚照要的,是一個破局的人。
“劉瑾,本宮能信你嗎?”
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問,劉瑾整個人心都涼了。
這可不是什么好問啊。
奴婢對主子的,最重要的不就是信任。
還沒等劉瑾回話,朱厚照自顧自答了起來:“對,本宮應該信你,本宮若不信你,又該信何人?
你是本宮的伴伴,與本宮榮辱與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有本宮做了皇帝,你劉瑾才能成為宮里的祖宗,才能享受到權力。”
劉瑾顫抖跪下,不敢抬頭。
太子說的,太可怕了,已經不是他一個奴婢能插的了嘴的。
朱厚照不免的有些好笑,他越來越明白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皇帝會寵幸閹人了,即便是圣明如唐玄宗,依舊是出了個大宦官高力士。
以前有,以后也不會斷絕。
這不,自己面前的不就是一個權宦的種子選手,還有百年以后不輸給前人的九千歲魏忠賢。
尤其是朱厚照知道,有那么多雙的眼睛都在盯著那張自家的椅子,那張自家日后要坐上去的椅子時,從心底里有一種恐懼。
這世上,有藩王披龍袍的,有權臣武將坐龍椅的,可就是沒有太監篡國的。
正是這些閹人,得皇帝信任,無論是明君還是昏君,都喜歡放權給其,讓他和那些百官斗,自己做一個高高在上的仲裁者。
只是,朱厚照看著劉瑾的這個樣子,不免的有些擔心,現在的劉瑾,和之后的立皇帝有著千差萬別,即便是有了忠心,可能力呢?
這也是個硬傷啊。
現在自己最缺的,就是能調查清楚的人。
還有誰能為自己所用呢?
朱厚照腦子里走馬觀花,劉瑾,谷大用,蕭敬,牟斌,東廠,錦衣衛,廠衛,廠衛,對了,自己怎么把他給忘了。
“劉瑾,你知道西廠嗎?”
輕飄飄一句話,在劉瑾耳朵里如同五雷轟頂。
入宮這么些年,西廠的名聲怎么可能沒有聽過,不只是他,恐怕這朝廷上上下下,誰不知道西廠啊。
成化十三年,先帝于東廠之外增設西廠,與東廠及錦衣衛合稱廠衛,用太監汪直為提督,其權力超過東廠,活動范圍自京師遍及各地。
先帝欽定,西廠所領緹騎的人數要比東廠多一倍,又把東廠與錦衣衛的職權包攬起來,它的職權比東廠和錦衣衛更大。
僅僅成立5個月,就弄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遠超他的前輩東廠,簡直就是青出于藍勝于藍。
朱厚照對西廠的印象,莫過于那句東廠能管的我們管,東廠管不了的我們也要管。
當然,還有廠花雨化田。
劉瑾小心翼翼的說出了西廠所般的一件件大案,無一不是震動朝綱的事情。
朱厚照也嚇了一跳,怪不得,怪不得,大伙齊心協力要讓這西廠死,這種手腕,別說大臣了,就是皇帝最后也估摸著會不會失控了。
“對了,那西廠的廠督汪直最后下場如何了?”
出乎朱厚照的意料,這汪直后因久鎮遼東,與憲宗逐漸疏遠,失去寵信,被東廠提督尚銘等人彈劾,貶往南京。從此退出歷史舞臺。
再后來自己老子做了皇帝,作為一個飽受文官稱贊的好皇帝,這汪直就更沒有翻身的希望了
但是,退出歷史舞臺,不代表著死啊,就是在孝陵種菜,那也是退出歷史舞臺了啊。
況且劉瑾所說,那汪直得勢時不過二十來歲,到現在,數數也就過去了二十年左右,四十歲,應該沒死,身體還算是可以。
很重要的是,他現在是朱厚照最急需的人才啊,并且干凈,和宮里的人沒有什么太多的牽扯。
可這個人才不好弄啊,當年廠衛,百官齊心協力把他弄到了南京,惡名遠揚啊,至于現在,想要弄回來簡直就是難上加難啊。
看來一時半會兒還難以下手啊。
朱厚照有些心煩意亂,無意間掃見了桌上的封信。
這是何鼎送來的,只是送來的時候朱厚照正一心想著去西山干飯,哪有心思去看,也就擱置在了桌上。
朱厚照拆開信,除了問候語,只有廖廖幾筆,按照太子說的,土豆,應該是快熟了。
朱厚照瞪大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緊接著就是一陣狂喜,再然后,一拍桌子,功勞來了。
朱厚照當即回了信,然后讓劉瑾立馬找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去,片刻都不敢耽誤。
在朱厚照的高度重視下,這封信只用了三日,就到了錦州,到了何鼎手里。
面對太子的指示,何鼎就差沐浴更衣,虔誠禮佛在打開了。
要知道,自己在這天寒地凍的幾個月,就是在等著這幾日呢。
打開了信,朱厚照的指示讓何鼎有些摸不到頭腦。
造勢,能造多大的勢就造多大的,把王越這些錦州城里的大大小小的官員什么的,都請來,要讓他們做個見證。
何鼎雖然不明白,但勝在老實,也就按照朱厚照的意思,發了帖子,邀請了新上任的遼東巡撫王越,遼東總兵,平江伯陳銳。
何鼎如今對朱厚照的簡直就是言聽計從,想想當初,若不是聽了太子的告誡,一心只管種地,其余的什么事也不管,說不定一起從遼東滾蛋的人里,就有自己了。
現在回想起來,也都是一陣害怕啊。
害怕過后,何鼎對太子的敬仰又多了幾分,不愧是真龍啊,這遠在千里之外都能估計到遼東的局勢,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這帖子送到各個府上,大伙也都傻了眼。
這好端端的,這個死閹人找大伙去干嘛?
不是說,這太監一心只顧著侍弄土地,其余的什么也不管嗎?
即便是猜測不止,各家也都采辦了些禮物,好歹人家也是地方三巨頭之一啊,上一屆領導班子唯一幸存下來的主要領導,代表的是宮里,不管怎么說,自己怎么得也都是要去的。
結果等到了,大伙都傻了眼。
進府的時候,門子說了,禮物一律不收,還請諸位大人莫要為難。
這本來以為只是推脫幾句,結果那門子都急了,跪在地上說要是說了,老爺得打死他們,這時候人們才將信將疑起來。
怪事了,還是頭一次見不愛錢,不收禮的太監。
本來以為這就已經更匪夷所思了,結果,另眾人摸不到頭腦的還在后面。
進了遠,好家伙,這何鼎是要設壇做法超度人啊,正院一間八仙桌,還擺著供品香燭。
進了屋,有人上了茶,大伙喝著茶,一問,這何鼎還在沐浴更衣呢。
這下子,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覷,沒了頭腦。
這何鼎,到底在弄些什么幺蛾子。
陳銳悄聲問王越:“我說王大人,這何公公到底要干嘛,把咱們這一幫人喊過來,又是設壇,又是沐浴的。”
王越搖搖頭,他和那何鼎也不熟,就是來這到任的時候見過一面,其余的就沒啥交往了,他哪知道這死太監要干嘛。
眾人茶沒喝多久,就看見何鼎進來,差一點就噴了一片,緊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陳銳一副活見鬼的樣子,饒是王越,面部表情一時半會也沒有管理好。
這何鼎,一副短衣短褲樣的打扮,看著架勢,還沐浴更衣了。
所以,你搞這么多,不會是,你是要?下地。
王越不愧是老油條,很快恢復了表情,帶著友善的微笑起身,“何公公可是讓我等好等啊。”
何鼎連忙開口,笑說:“王公這是說些什么,折煞咱家了。”
一時間,眾人紛紛起身打招呼,氣氛好不熱絡。
倒是陳銳,觍著臉說:“這,本伯看著何公公這副打扮,還以為何公公這是要下地呢。”
一陣善意的哄笑傳來。
倒是何鼎,不慌不忙說到:“伯爺真是好眼力,咱家,這就是準備下地。”
笑聲戛然而止,陳銳面上更吃了翔那般難看。
你,這大的陣仗,是要下地?
怎么滴,請我們來,讓我們在這,看你下地。
“王大人,來時可是看見了咱家院中所種的地了?”
“看見了,看見了,本官一來就知道,何公公是個超脫世俗之人啊,哈哈哈哈。”
“不,”何鼎一板一眼說到,“咱家如今可以如是告訴王大人,外面種的,乃是太子殿下所賜良種咱家奉了太子之令,特意前來遼東種糧。”
眾人當場石化,奉了太子的命令,來種地?
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一百五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