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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

更新時間:2021-06-27  作者:涼夢六白
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一百五十
很快,三年一度的會試拉開了帷幕在帝國的心臟進行,這一場事關無數人榮辱的考試選拔,重視程度絲毫不亞于后世的高考。

會試分三場舉行,三日一場,第一場在初九日,第二場在十二日,第三場在十五日,亦先一日入場,后一日出場。三場所試項目,四書文、五言八韻詩、五經文以及策問。

也就是說,在短短的數個時辰內,考生要調動自己這十幾年來的所學,既要破題,不偏不倚,四平八方,還要寫出點新意,妙筆生花,與眾不同,讓無數考生撓破頭皮啊。

而且,這是三年一次,考上了,就是真真的鯉魚躍龍門了,就是真正的步入了士紳階級,有了官身,至于后面的殿試發揮的好不好,那是決定你這接下來是平步青云,前途光明,還是從基層干起。

三日考閉,有人是信心滿滿,十拿九穩,有人是一副虛脫的樣子,身子發軟,不少都是滿面愁容,痛哭流淚。

信心十足的少之又少,滿面愁容的一眼望去,皆是如此。

就如同后世,高考完以后,最吸引人目光的就是考題。

今年的考題,倒是讓不少翰林們都倒抽口涼氣,李大人還真是,還真是為難了那些舉人了。

看了題目,不少舉人都沒有把握在短短數個時辰內做出一篇錦繡文章,不少都是苦笑,恐怕是絞盡腦汁也只做的一片差強人意的了。

“樂者敦和,率神而從天。禮者別宜,居鬼而從地。故圣人作樂以應天,制禮以配地,”朱厚照一臉活見鬼的看著題目,這些都是個啥玩意啊。

臥槽,封建科舉這么變態?

感謝自己是太子啊,要是考這玩意兒,自己這輩子就算是階層固化了,沒啥希望了。

考完以后,和后世差不多,狂歡啊,反正放榜還要過幾日,能先快活幾天就是幾天。

只不過去煙花柳巷的士子們每每要展露文采前,總是要祈禱兩句,莫要想唐寅一般啊。

王守仁回到家里,整個王府都是喜氣洋洋的,不知是誰喊了句“少爺回來了”,一大群人圍上去,王夫人和少夫人圍在王守仁身邊噓寒問暖。

王華也是上前,小心翼翼,一臉冀望上前:“如何了?”

王守仁想了想,“回父親,題不難,兒子想著并無大礙。”

好,好,王華心里猛地算是松了口氣。

自己這個兒子雖是性子古怪,但有一點好,他說能成,十拿九穩。

上一次沒能中,一來是年齡小了些,沒什么經驗,還有就是這兒子一心都在邊關事務上,還想讓自己代他上書給陛下,說是有良策獻給陛下。

王華當時就氣急敗壞,痛罵了一通,你一個連官身都沒有的舉人,有什么資格給皇帝上書,還有邊關的事務,是你能指手畫腳的?

今年到好,除了跑出去過幾次,其余的時間都在家里溫習,王華表示很欣慰啊,自己兒子還是很有實力的,好好學一學,看來這次十拿九穩了。

他王華乃是狀元出身,真正的詩書傳家的清貴,他不奢求著一門兩狀元的什么佳話,最起碼,最起碼,總不能到自己兒子這,連個進士都考不起吧,那王家不得家道中落了不成。

王華很是滿意:“不錯,不錯,既然你這么說了,為父也放心了。

好了,這些日子,你帶著你媳婦好好歇歇,玩一會兒,這些日子,也苦了你們夫婦了。

這若是中了,為父聊了一件心事,你們夫婦二人,也是時候準備要個孩子了。”

說到這,王華一臉憧憬,那王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是,父親。”

王守仁依舊面不改色,倒是這位少夫人面色嬌羞,臉上爬滿了紅暈,蚊子般的聲音說到:“我知道了,爹,娘。”

結果呢,這王守仁第二日一早就跑沒了影,王夫人心知止不住又跑到哪去了,一問媳婦,才知道去了西山。

還好,西山不遠,倒也沒有什么。

在西山的不只是王守仁,還有朱厚照。

朱厚照越來越覺得,西山比東宮好的不是一星半點,這不,一大早又是興致沖沖帶著劉瑾,直奔西山。

當然,對外報給弘治皇帝說的是考察大棚種植,結果呢,只有劉瑾苦哈哈的被朱厚照打發去燒玻璃了,至于朱厚照,第一時間就沖進了汪機家里。

朱厚照已經熟門熟路了,知道汪機這個時候一般是再給百姓看病,自己到了院子里,看見了正在洗衣的田夫人。

田夫人已經習以為常了,朱厚照則是早就在昨晚上想好了今天中午吃啥改善伙食了。“田姨,中午吃魚,對了,還有蔥爆羊肉,聽說山東的鎮守太監給蕭敬送來了寫海參,這可是是個好東西,不知道送沒有送到,要是送到了,咱中午再吃個蔥爆海參,可惜了,要是再有牛肉就好了………”

田夫人有些寵溺的看著朱厚照,相處的這些日子來,說句大不敬的話,她從心底里,把這位最不像太子的太子當做了自家子侄。

“送來了,前兩日有個小太監送來了,正好,中午殿下還想吃些什么,說了田姨去做………”

至于汪機的弟弟弟媳,不久前就走了,走的時候,朱厚照為了表示自己對汪機的親切關懷,樹立自己一個好太子的形象,朱厚照還專門寫了封信,說是慰問汪老太爺和老夫人的。

汪文兩口子如獲至寶的小心翼翼收起來信,帶著無限的羨慕離開了西山,踏上了歸程。

朱厚照很有自知之明,到了人家里混飯吃,總得做些什么,于是,這對汪機兒女倒是成了朱厚照的小友。

估摸著汪機囑咐過什么,一開始的時候對朱厚照畢恭畢敬,充滿畏懼,可沒過幾日,畢竟是孩子,就和朱厚照打成一片,成了朱厚照在西山的小跟班。

只不過,今日,有些與眾不同。

汪機聽見動靜,從屋內出來。

“喲,汪大夫,今日倒是沒去坐值給人看病”,朱厚照覺得有些稀奇。

汪機面上極為嚴肅,施禮以后,“還請殿下進屋,草民有事要稟告殿下。”

汪機突如其來的這般嚴肅,倒是一時間當朱厚照有些摸不著頭腦。

朱厚照進了屋,汪機瞪了眼兩個虎頭虎腦想要跟著進來的娃娃,讓田夫人把娃娃帶走,把門緊閉。

“殿下讓草民制的西瓜霜,草民已經制作出來了。”

“哦?藥效如何?”

“回殿下,此物的確是治口瘡的上成之物,有奇效。”

朱厚照哈哈大笑起來,“汪大夫,這是好事啊,有了這藥,母后以后就不會再被口瘡所擾不是你搞得這緊張兮兮的,本宮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呢,來,來,來,坐下說,坐下說。”

朱厚照給自己倒了杯茶,也給汪機倒了一杯。

汪機并沒有所動,咬了咬牙,他接下來所說的,才是大頭。

“草民有一事要問殿下,殿下給草民的藥,可是皇后娘娘所服用的?”

“是啊,是本宮從母后那拿的,怎么滴,這藥沒用?”

朱厚照面色古怪,該死的,該不會又是太醫院的那幫廢物為了求個穩妥,開了什么不痛不癢的藥物吧。

“不,不,不,殿下,此藥的確對口瘡有效,只是,只是………”

朱厚照看汪機這副愁容,心漸漸沉了下去,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只是什么,說。”

不知不覺間,朱厚照話音中帶了幾分的不安焦躁。

“這藥里,多了一味紫茄花。”

汪機最后心一橫,說了出來。

朱厚照覺得這味藥很耳熟,但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聽過,“這味藥,怎么了。”

“這紫茄花倒是的確有清熱之用,只是,只是還有,還有女子之用。”

汪機說完以后,明明是還有寒意,卻是大汗淋漓,渾身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朱厚照毫無動靜的坐在椅子上,紋絲未動。

他想起來了,之前看過的清宮戲里,就有個這味藥的橋段。

只是接下來的安靜,讓汪機心里越發不安起來。

“汪機,你說的,可是真的?”

朱厚照抬起頭,冷冷的看著汪機,這是他第一次汪機直呼其名,話語中不帶一絲情感。

汪機慌忙跪倒在地,“草民愿拿姓名做保,此事,草民絕無虛言,句句屬實。”

汪機自然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驚天大事,當今國母的藥中,居然有避子藥,這要是說出來,就是驚天的大事啊。

汪機這番話,讓朱厚照心里一涼。

有人,再給自己的母后下藥?

朱厚照的手臂劇烈顫抖起來,猛地一擲,將杯子摔于地上四分五裂。

是誰?

是誰?敢有這樣的膽子。

朱厚照胸膛劇烈起伏著,喘著粗氣,眼睛有些赤紅,一時間,他想到了許多。

有現在的事,寧王在京師大肆收買人心,內廷外廷,都伸了手。

還有那個黃婉兒,她的背后又是誰?

朱厚照突然覺得,宮里如同一個四處漏風的破屋子一般,不寒而栗。

汪機被朱厚照這突如其來的暴怒嚇的顫栗不已。

“本宮問你,這藥對母后的身子可是有什么影響?還能不能調養的好?”

在得到了汪機明確的答復以后,保證能讓皇后娘娘復原,朱厚照才算是稍稍松了口氣。

朱厚照已是無心留下,留下一句“這件事,本宮不希望有人知道,汪大夫的功,本宮記在心里了”以后,便是神色匆匆離去。

田夫人正好到院中,看見朱厚照面色難看,像是要殺人一般,也是嚇了一跳,趕忙進了屋,看在癱倒在地上的汪機,更是有些惶恐。

剛剛這么一會兒功夫,到底發生了什么?

朱厚照尋了劉瑾,二話不說就要回東宮,劉瑾看著朱厚照這般樣子,心里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我的天,太子爺這是怎么了,怎么去的時候好好的,這才多久的功夫,就更好吃人的模樣差不多。

低氣壓的朱厚照冰冷極點,回到東宮,倒是把眾人嚇得不輕。

劉瑾緊緊跟在朱厚照后面,只見朱厚照直沖沖去找黃婉兒。

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伏案的黃婉兒驚愕的抬起頭,看見的一個人站在門口。

還未等她行禮,那人進屋以后,門隨即關上,緊接著,她就感到自己被拖到床榻之上,然后就是被人按倒在榻上。

緊接著,一把冰涼的利刃抵在了自己的脖子處,冰冷的觸感讓附近的肌膚打了寒顫。

“殿下,你………”

還未等她開口,只見得那雙眸子帶著冰冷殘忍,然后就是朱厚照嘶啞的聲音在耳邊想起:“說,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然后就是短暫的沉默。

朱厚照居然失笑:“好,好的很,真是個忠心耿耿的奴婢啊,本宮再問一遍,你要是再不說起,本宮就在你臉上劃一刀,一直劃到下不了手為止。

你是你真的這般硬氣,好,那就東廠來審,東廠的手段,不知道比我強上多少,到那個時候,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不知道還能不能嘴硬。”

朱厚照感覺到自己身下的嬌軀分明狠狠抖了一下。

黃婉兒不明白,怎么轉眼之間,太子非要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誰,甚至不惜得讓東廠來審。

更讓她害怕的,是太子話語間帶的無邊恨意。

到底怎么了。

朱厚照勢在必得:“實話告訴你,本宮就是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一人,就是掘地三尺,本宮也會把你背后人給挖出來,你自己仔細想想,你不說有什么用?”

每一分每一秒都覺得十分漫長,直到朱厚照快失去耐興的時候,身下傳來小聲一句:“是,是邵太妃。”

朱厚照有些失神,瞪大眼睛,怎么會是她………

只聽見身下傳來一聲的輕哼聲,朱厚照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失神是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大了幾分,白玉的脖子上出現了絲絲血痕。

朱厚照將匕首收回,起身坐在床榻一邊。

“她讓你來東宮做甚?”

“沒,沒什么,太妃說,說讓奴婢把太子平日里的一些所作所為稟告她。”

朱厚照一陣冷笑,真是好大的膽子,監視國朝太子,她以為他是誰?

看來這藥,八成也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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