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一百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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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王守仁這個樣子,朱厚照有些無語,我這,可不是夸你啊。
“是不是覺得,本宮在這,禮法情理不合啊。”
王守仁也干脆:“是,殿下”。
合著允許你們來這尋歡作樂,我就不行?
朱厚照想要結束這個話題,“本宮做的好不好,不是光看著這些的。
伯安,給你個建議,有機會的話,去西山看看,對你有好處,或許你所追尋的東西,在西山就能找到。
就像你之所以敢上書兵事,還不是自己出關去看了看,你要是真的想知道本宮如何,去西山,看看百姓怎么說的。
還有,說話不要這么直,容易挨打。”
王守仁搖搖頭:“殿下放心,學生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打的過學生。”
大意了,他忘了,這王守仁不僅僅是個大儒,動手能力是很強的。
就比如,后來被貶貴州龍場,劉瑾派出了職業殺手準備在半路上截殺,結果,人家硬是一溜煙跑到了貴州。
劉瑾那個時候已經是權宦了,派出的肯定不是什么阿貓阿狗。
就這,人家是全身而退,全身而退啊。
由此可見,這王守仁是真的,文武雙全啊。
朱厚照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好了,我們也下去,看看他們談談什么,助助興。
只是伯安真的覺得,自己比他們強上多少?
若是真的給你幾萬人馬,當真你能平定韃靼?”
朱厚照最后一句,言有所指。
王守仁有些茫然,西山?
下樓以后,氣氛熱鬧。
一個個的吟詩作對,還不快活,贏得不少美目側看,更是沾沾自喜。
文人嘛,談談風月詩集還是終究覺得不盡興,最重要的是,今日的明星花魁味道,其余的,食之無味。
直到這位絕代風華的美人出現,將氣氛推向了高潮。
今日來這獵奇的,無論是紈绔子弟,還是上了年齡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無論是學子儒生,還是富賈豪商,都是專門來欣賞這美色,不知今日誰有這般好的運氣,一親芳澤,一夜春風啊。
果然,一襲白紗,彈的一手好琵笆,輕攏慢捻,聲聲如珠,引的滿堂喝彩。
一旁的清秀侍女更是說到,今日姑娘要以詩會友,看才子風流,與才子共度良宵,讓下面的男人幾乎發狂。
朱厚照發現,一個個的,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尤其是那些個書生,搜腸刮肚,恨不得自己為何不能做出幾首好詩。
一時間,詩歌亂飛,參差不齊,好者情意綿綿,博得連連喝彩,壞者唏噓不已,把人臊的都恨不得把頭給塞進褲襠。
一陣喧鬧過后,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唐寅那一桌身上。
應天府的解元,本就是塊活字招牌。
朱厚照樂的不可開支:“怎么滴,伯安就沒有興趣,若是入了那花魁的眼,瞧那身段,伯安今日怕是就要………”
王守仁一本正經搖搖頭:“家有賢妻,不可不可。”
另一旁的唐寅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別的不說,作詩,他唐寅還從未輸過他人,在應天府是便是各種嬌娘的座上客,來了京師,照樣一般。
雨打梨花深閉門,忘了青春,誤了青春。
賞心樂事共誰論?花下銷魂,月下銷魂。
愁聚眉峰盡日顰,千點啼痕,萬點啼痕。
曉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滿座無聲,不論是外行還是內行,都被鎮住了。
以女子口吻所作的一首閨怨詞詞句之清圓流轉,其于自然明暢的吟誦中所表現的空間阻隔灼痛著癡戀女子的幽婉心態更是動人。
上下片交叉互補、回環往復,將一個淚痕難拭的癡心女形象靈動地顯現于眾人面前。
好詩,好詩,不可多得啊。
有好事者已知,今日唐寅怕是出盡了風頭,今日怕是更憑這一首詩,怕是足以名聲傳遍了。
即便是有人不服,可不得不承認,江南才子,真的不是吹的啊。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他是在說………”喃喃自語,就連那萬眾矚目的如薇過年,也是眼里滿是柔情,芳心暗許。
這位惹得無數人火熱的頭牌對著侍女點點頭,清脆的聲音傳遍每一個角落:“我家小姐仰慕唐解元才華,還請唐解元上樓來,我家小姐略備了些薄酒,要與唐解元飲酒作詩,促膝長談。”
朱厚照像是聽見了一片男人的心碎聲。
唐寅滿面春光,四下拱手,好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一旁的徐經也是一副姨母笑。
唐寅正欲上樓,只聽見一聲:“一千兩銀子,還望如薇姑娘賞個臉,與我談談詩詞。”
喊話的正是朱厚照。
話音剛落,如薇面色一寒,難看至極。
如此一來,就靠上些銀子,自己和那些窯姐有什么區別?
如薇自認為自己也算是色藝雙全,曾可受此侮辱。
大抵名妓都是這種想法,不由得也是惱了。
唐寅大怒不已,不過大庭廣眾之下,還是維持著讀書人的體面,上前幾步,面色冷峻,似是烏云密布。
看起來,氣壓很低啊。
唐寅拱手:“這位公子,學生與如薇………”
話還沒有說完,朱厚照懶散的看了一眼:“你是唐寅?應天府的解元?”
唐寅立刻昂首挺胸::“不才,在下正是。”
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年輕的公子哥連身子都懶得動一下,斜視了一眼:“關我屁事?
一個解元,怎么滴,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文壇領袖。
今日到這來了,都是客,你我各憑本事,看誰能抱得美人歸。
你有才,不假,我加錢。
一千兩,你要是有本事,加錢啊。”
這是什么?這是赤裸裸的打臉。
這些讀書人,他們最要的是什么,是臉。
最生氣的是啥?
當眾啪啪打臉。
唐寅面如豬肝色,他家道中落,雖說算不得囊中羞澀這般田地,但是千兩紋銀還真是………
沒想到,最先坐不住的,是徐經。
徐經作為唐寅的同窗兼好友,又是江南有名的大戶,家產之巨,號稱徐半城,怎么能讓唐寅受此侮辱。
當即立下,徐經大喊:“唐解元一千五百兩。”
這種氣氛下,二人都忘了,他們有不參與的權利,就算還記得,恐怕也不可能退后。
這要是丟了臉,真真就丟大了。
朱厚照露出一副得意的微笑。
跟我比砸錢,別說你一個唐寅,徐經,就是把整個國庫都加起來都不一定比我有錢。
那就來吧。
朱厚照想到沒想:“兩千兩。”
“兩千五百兩。”
“三千兩。”
價錢飛速攀升,一柱香的功夫,竟然到了驚人的五千兩。
圍觀的眾人也都是有些目瞪口呆,這,今天這算是來的值了,還有這么不把銀子當銀子的,這銀子莫不是大水沖來的?
這些個王八羔子還真是不當家不知來錢不宜,把銀子不當數啊。
徐經面上已是微微出汗,他發現,自己無論怎么加價,眼前人毫不猶豫的跟上,輕描淡寫,好像根本不是事啊。
老鴇簡直就要樂瘋了,真是沒有想到,今日還真的遇上了出手闊綽的主啊。
一時間,嬌娘們趴在欄頭,爭相望著一擲千金的主到底是什么樣子。
五千兩,這個數,已經遠遠超過了徐經的預料了。
在當地,徐家的確是詩書傳家的大家族,土地,鋪面不計其數,徐經又是長房長孫,如今又是舉人,被認為是徐家入仕,再上一步的關鍵一步。
可即便就是這樣,徐經此次如今所帶的不過三四千兩銀子,就這,里面還有是給程敏政求字的潤筆。
而現在,恐怕………
朱厚照玩味看到:“加啊,怎么不加了?沒錢了?”
話剛一出,引來一陣哄笑。
徐經如今已是不敢再加,而那人,卻是面不改色,看起來,絲毫沒有傷筋動骨啊。
要知道,若是隨隨便便能拿出五千兩來,身家,至少都是百萬以上。
畢竟,現金流和資產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五千兩銀子尚且都是九牛一毛,身家底蘊,不可小覷啊。
唐寅也嚇了一跳,沒想到,短短時間竟是到了五千兩。
唐寅扯了扯徐經袖子,勸他冷靜。
只是可惜,大庭廣眾之下被恥笑,徐經哪里受到過如此。
現在,徐經已是紅了眼,哪里還顧得上這些,面紅耳赤,爭辯到:“你紅口白牙說是五千兩,怎么證明你能拿出來?還是說,就在信口開河,口說無憑。”
徐經此舉,頗有些走投無路。
朱厚照從椅子上起身,掃視一圈,手一指,輕聲一喝:“謝步東,滾過來。”
”來了”,一個圓滾滾的身軀動作極為敏捷的飛奔過來,到了面前,氣都還沒有喘勻,一臉諂媚:“小爺,您吩咐。”
如此的熱鬧,謝步東能不來湊?
結果在這看見朱厚照,差一點沒嚇尿。
我的天,太子爺怎么在這。
謝步東很快就穩住了心神,裝作不認識才是上上之選。
結果聽到太子爺喊他,這還能等,立刻就滾了過來。
有些人認了出來,那不是謝家米行的東家謝步東嘛,聽說前些日子,米行的人,死都死,亡的亡,好一個家破人亡。
可就是只有這謝步東,不知從哪搭上了宮里的線,一眨眼就成了皇商。
一步登天啊。
“謝步東,告訴他,我有沒有五千兩銀子。”
“有,怎么沒有,一定有小爺您要用的話,小的這就回去取。”
朱厚照點點頭,看了一眼徐經,“還不信?張侖,告訴他,你是誰?能不能為我做保,說有五千兩銀子。”
“英國公府嫡長孫張侖做保,若是沒有,這筆錢,英國公府出了。”
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涼氣,來的到底是哪方神圣?排場這么大?
看樣子,就連小公爺都在他面前做小?莫不是哪個進京的藩王之子不成?
這哪里是普通的紈绔子弟,這簡直就是紈绔子弟里的老祖宗啊。
怪不得,一個解元公,他理都不理。
徐經臉都要綠了,今日算是碰到了狠角色了,英國公府都出來了,徐家和這樣的大明頂級勛貴相比,屁都不算。
“還不信嗎?”朱厚照故意說到,隨手從腰間解下一塊美玉扔在桌上,“來人過一眼,看看這玉,能值多少銀子。”
老鴇子這才姍姍來遲,下了樓,從人堆擠過,有些不安分的色膽熏心,揩了把油水,也不在意,只是嘴里笑罵:“識貨嗎?不識貨還不讓老娘來看。”
老鴇取上美玉,細細端詳,貪婪地看著,真是好好東西啊。
翻來覆去,那也看不過啊。
只是多瞟了眼,面色大變。
老鴇驚悚的看了眼眼前公子,急急忙忙想把于交還,只是怕污了眼前人的手,珊珊放下,一臉賠笑。
想起張侖說起他要是愿意,有人上趕著來封瀟湘院,本來她還覺得好笑,還以為張侖夸大了。
現在看來,張侖說的沒說半句謊話。
“爺,這位少爺,夠了,夠了,我家如薇啊,能陪爺,是她修來的福分。
要不,您這就上去,當心腳下留神啊。”
老鴇的殷勤備至,很難不讓人暢想,這塊玉,定是價值不菲啊。
轉身看過唐寅一眼,心下不由得輕視,一個窮酸秀才,就算是中了解元又如何?能和人家有的比?
不過思來想去,這唐寅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還是不能得罪的為上。
老鴇堆著笑:“我說解元公啊,咱們瀟湘院有的是好姑娘,如薇姑娘現在不方便,要不,奴家給你安排個別的,絕不比如薇差。”
話里的意思,就是人家如薇要陪別人了,給你換個別人,那也差不多。
唐寅當真是動了肝火,面色鐵青的讓人心里發怵。
只是自己初來乍到,眼前人看得出不是個普通人,唐寅只能壓抑。
朱厚照在一旁煽風點火:“怎么滴,加錢啊,只要你錢加的高,我認輸啊,快點的,快點的……”
“粗俗不堪”,唐寅憋了老半天,也就憋出四字。
“日后若是有幸入仕,定要與爾等吸吮民脂民膏之人不共戴天”。
一副義正言辭說罷以后,唐寅扭頭就要走。
“站住?誰讓你走了?”
還沒走兩步的唐寅就聽見后面傳來的冷冷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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