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天啟的一生

半空之中出現力量糾纏扭轉的漩渦。

紅火色的火花自森光與天啟之間出現，天子瓦解了多少原子，森光就用周流六虛勁恢復多少物質，雙方力量的對抗的直接體現，就是兩人之間被扭曲的空間和溢散崩潰的能量潮汐。

地球的空間結構，開始崩潰。

天啟：“你這是……什么力量！”

“周流六虛。”森光淡淡說：“天無盡藏，法用萬物。不枉費我苦練天無盡藏，一切如我所料，天無盡藏果然是你天啟的克星。”

一條純粹的能量組成的紐帶，在兩人之間逸散出去。

天啟雙手青筋爆起，一步又一步艱難地走向森光。

“用凡人的身體免疫我的力量。”

“我真的應該佩服你。”

“一萬多年來，你是我在地球上，見到過的最強大的敵人。”

說話間，雙方已經交手了數十次。

天啟那邊在不同的角度的方向操縱原子，而森光立刻改變周流六虛勁，或火勁，或雷勁，或風勁，或澤勁，或天勁，或地勁。

萬物歸于虛妄。

兩人之間的能量紐帶逸散之時，竟飛出了一個個長著金色翅膀的小人兒。

小人兒們發出爽朗的笑聲。“哈哈哈……”

它們回頭望了眼森光和天啟，然后笑著飛向遠空。

戴安娜差點嗆到自己。“那是……”

她不可置信地望向天啟與森光，在操縱原子上的比拼，兩人之間的全力戰斗，竟然創造出了一個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嶄新生靈群體。

兩人之間的戰斗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嗎？

他們兩個人，此刻應該無限接近古希臘神話之中的主神巔峰時期的力量。

“戴安娜！”森光大吼。“我用周流六虛勁吸住了他。”

“趁著這個時候，給我一劍斬下他的狗頭。”

戴安娜。“好的。”

她試著往前走，膝蓋處傳過來沛然巨力，可怕的壓力自膝蓋往下傳遞過來。

神奇女俠在能量風之中傻傻舉著劍，竟無法再前進一步。

“伊頓！”

“我無法靠近！”

“我再試試。”

她提起神盾，把盾牌放在自己上半身前面，然后用胳膊肘頂著神盾，往前進。

神盾表面嘩嘩啦啦地出現電流和火星。

“可惡。”

“為什么無法靠近。”

天啟放下心來，哈哈大笑。“你還是太過年輕。”

“我和他正在比拼對這個世界本質的掌握，是規則之間的對抗，你一個小小的從神，也敢加入我們之間的戰斗？”

“癡心妄想。”

“好好跟在你老大身后把。”

神奇女俠戴安娜仰起頭，性感地翻了一個白眼，天啟這家伙真的是令人討厭啊。

我什么時候就成了，那個小蝙蝠的跟班了呢。

森光盯著天啟。“我看老家伙你是支撐不了多久，在這里給我打嘴炮了是吧。”

“年輕人。”天啟被森光一秒破功，不復威嚴，他覺得這個叫伊頓的小鬼簡直就是自己的克星。“你應該尊重比你古老的不朽者！”

“你這個混蛋。你這個蠢小子，你……”

沒詞匯了。

森光舉起左手，化掌為刀，魔刀縱橫天下！

砍向天啟。

天啟謹慎地注意著森光的每一個動作，手中出現半透明的幽暗鐮刀——阿努比斯之鐮。

阿努比斯之鐮的死神之力與魔刀滅絕生靈的魔念，在空氣之中相互抵消。

森光轉手，打出降龍十八掌，亢龍有悔。

天啟用賽特之暴風，對抗亢龍有悔。

賽特神的毀滅之力與降龍掌力相互抵消。

森光：劍二十二

天啟：奧西里斯的王冠

森光：武當綿掌

天啟：歐貝利斯克之臂

魔刀、無情劍氣、道家內家拳、死神之力、天空神的力量、方尖碑之力。

森光與天啟一邊進行對原子的控制的戰爭，一邊使出各自的看家本領，把戰斗推動進入最最火熱的極端境地，雙方你來我往，兵來將擋。

隨著兩人戰斗更加激烈。

兩人之間出現的金色翅膀的小精靈越來越多。

這些小精靈大概只有人的大拇指那么高，有男有女，皮膚白皙透明，男孩子唇紅齒白，女孩子國色天香，背部都長著小巧的金色薄膜翅膀。

一個小精靈唱著歡快的歌，跑到森光肩膀上，對森光做了一個鬼臉，然后穿過森光與天啟之間的能量潮汐，跳到天啟的額頭上。

天啟的兩條手都在和森光比拼。

他只能用嘴巴往額頭上吹氣。“呼呼”

“給我走開。”

“弱小的東西。”

小精靈站在天啟額頭上跺腳，“哼。壞東西。”

她刷一下扇動翅膀，飛向遠方，消失在刺眼的太陽光之中。

天啟怒視森光。“今日我要你死。”

森光說：“這話你已經說過不下十遍，我耳朵里的繭子都要爬出來了。”

“你！”

天啟狂怒。“從沒有人膽敢這么與我說話。”

森光沉下心神，天啟統治了原始人類一萬多年，他是第一個走出洞穴的智人。

古希臘哲學家柏拉圖說過，哲學家有兩類人，一類是走出洞穴以后，看見外面的天空，再也沒有回來的人，一類是走出外面世界，然后又反回洞穴的人。

十萬多年前，天啟作為歷史上的第一個智人，走出洞穴，同時他也是變種人。

可是，他又返回了名為地球的這個洞穴。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等一下，這個是……

能量潮汐引起了另外一種變化，精靈已經不再誕生，轉而出現許多歷史的虛影。

一道道窘異于地球環境的圖像，飛入森光眼中。

“這……這是天啟的記憶？”

“為什么我的腦海里會出現天啟的記憶？”

“難道說……就是因為我與天啟搶奪對原子的控制權，產生了某種異變？”

森光比戴安娜還要年輕，他在這個世界才十一歲。

他不知道，在自己用周流六虛功最高層次天無盡藏與天啟爭奪世間萬物的控制權時，其實就是在進行道之爭。

這個世界的本質，是原子。

也許還有更小的粒子。

但是，對原子的控制，本身已經是控制天地本源的一種舉動。

當兩人進行這方面的比拼時，這意味，雙方不再是普通戰斗，而是神道之爭！

是正正經經的神靈，才會使用的戰斗方式。

不是用低等的拳腳，而是用對這個世界本質的理解和控制能力，進行超凡戰斗。

這才是讓天啟，把戴安娜視作森光屬神的真正原因。

如果說，之前的戰斗還只是小打小鬧，現在，就是真正的生死之爭。

神道要是輸了，就有……隕落的可能。

森光左眼里出現來自天啟的記憶。

昏暗的洞穴之中，十萬年前的人類大多還赤身裸體，只有少數獸皮庇身。

這個時候，天啟還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少年，他仰頭望著洞穴里的壁畫，壁畫上有橢圓的東西飛在空中，駕駛橢圓東西的人，在天啟眼中長相特別奇怪。

臃腫的身體、光滑碩大的頭。

森光在看見這一副石壁畫的時候，第一時間明白了這幅圖畫上畫了什么，這不就是穿著宇航服的宇航員嗎？

所以說！

十萬年前，天啟就已經在壁畫上看到十萬年后，人類才會有的東西？

可是……

這些壁畫上的人都是誰？

畫面一轉，天啟跑出來了洞穴，他游歷世界各地，從各個人類祖先那里學到了文字、火焰、織線、耕田，他還發現了自己有控制原子的能力。

不過，天啟彼時還不懂什么叫做原子。

他的能力最直觀的顯示，就是能把泥土變成食物。

天啟游歷世界，從少年長成了青年，同時也知道了什么叫羞恥，學會給自己披上衣物。

有一天，他回到自己出身的洞穴，把這些年學到的東西給了自己出身的部族。

森光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

記憶里的天啟謙虛、睿智、勤勞、善良、勇敢，媽蛋，簡直就是一個圣人。

你要不告訴我，這就是天啟，我還以為我在看圣人的一生經歷。

是天啟美化了自己的記憶，還是后來又發生了什么？

畫面再次一轉。

天上來了神！

部族所有人都對天上出現的神靈跪下。

這群原始的地球人類把天上出現的人，叫做神，把他們乘坐的會噴火飛翔的機器稱作神殿。

而這個時候，天啟憤怒無比，他打翻一個個朝著天外來客跪拜的原始人類。

‘他們不是神！’

‘他們是和我們一樣的生物！我們要和他們開戰，就算是戰死到最后一個人，也要開戰！’

部族中的人類，和天啟的看法不同。

‘不，他們就是神。天啟，你會的那些東西也都是神賜予的神跡，你為什么不尊重神。’

‘你不尊重神，就會給我們招來禍患，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們的族長。’

原始人類一個個排斥地看向天啟。

人類是很狡猾的。

他們打不過外星人，于是就奉外星人為神，他們不想亡族，所以拒絕開戰。

天啟沒有注意到大家，之所以拒絕開戰的真正原因。

‘偽神！’天啟跑遍整個洞穴，‘偽神，他們是偽神，他們是偽神，為什么你們沒有人相信我說的話。真理啊，你在哪里呢？’

最終，天外來客臨走前，帶走了部族里的許多少年和男孩。

天外來客們覺得天啟這個原始智慧動物，比較特殊，看上去智商比較高，覺得這只猴子可能是有基因突變，于是他們也帶走了天啟。

看到這里，森光面色古怪。

“居然屠龍者變成惡龍的故事。”

“曾經那么討厭神的你，終究是把自己塑造為人類與變種人之神了嗎？”

天啟的記憶，接著繼續。

天外來客是一個自稱工程師的文明，他們喜歡在宇宙的各個角落游蕩，并留下文明和生命的種子。但是，天啟還發現，對待這些生命的種子，工程師族有點隨意。

假如是他們青睞的生物種族，工程師種族簡直就是送錢、送裝備、送知識的天使。

可假如是他們厭惡的生物種族，或者不是他們創造的生命，那就……

是試驗品。

人類在工程師文明看來，只是最最最最低等和垃圾的試驗品。

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在人類身上進行生物實驗。

天啟一身的藍色皮膚和奇怪的器官，就是工程師文明進行生物改造的后果。

他們提高了天啟的身體素質，改變了天啟的肌肉結構，準備把實驗后的數據結果用在工程師族最高傲的科學造物們身上。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天啟……始終隱瞞了一件事情。

他……

擁有控制原子的能力！！！

在一次又一次痛苦的實驗中，天啟忍受痛苦，在他無數次想要自殺的時候，是那些被外星人折磨和奴役的同族令天啟堅持要活下去。

他在暗中積蓄力量。

工程師族中，有一個女研究員對天啟這種原始雄性生物感到好奇，經常借用天啟，拿他做實驗。

在這個過程中，天啟跟女研究員，學會了工程師種族的語言。

而且，他還用最大的努力，去學習工程師種族的文明結晶。

女研究員驚奇極了，雙眼閃閃發光。“小猴子，你居然看得懂我們種族的數學誒。”

“我覺得數學很有意思。”天啟低下頭，目光閃過仇恨。

但他現在是人家的試驗品，他早就學會了隱藏情緒，假裝自己是一頭豬。

反正，這些自詡高等文明的人，從來不會關注人類的感情。

女研究員笑了笑，走開了。

這聽起來大概類似狗說我覺得人話很有意思，搞笑、天真，又無知。

天啟目光閃爍著仇恨。

在被研究和折磨的同時，工程師文明絲毫沒有藏私，交給了他文明的知識。

他日漸智慧。

越發強大。

同時，他沾染到了工程師文明的習性，把低等文明視為試驗品，認為自己的文明是全宇宙最厲害的東西，到處強制別的生物體學習他們的文明。

天啟逐漸被工程師文明扭曲，認為人類是一種低賤的東西。

其實，他只是被工程師文明的偏見迷惑，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學習別人的文化的同時，受到了洗腦。

漸漸地，天啟發現，即便是人類在自己面前被解剖，他也不再會感到憤怒。

他甚至開始成為工程師文明的助手，幫助他們解剖人類。

天啟不再視人類為自己同族，他認為自己是……神。

日益強大的天啟，最后就連工程師族也沒有放過，在徹底學習外星文明精華之后，他帶領軍隊毀滅了工程師族的飛船，并占領了其中一艘飛船，降落到地球之上。

接著，就是他在地球之上長達萬年的統治。

在這段時間中，天啟多次擊退了入侵地球的外星人，同時，他自己又作為精神工程師文明人，虐待人類。

看到這里，森光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居然是一個留學生變成公知的慘案。

一代宗師從DC開始 第三十二章 天啟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