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決斗

“怎么樣？那老家伙想干什么？”他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在這里當一段時間的學徒，爸爸。”布萊恩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微笑著說道。

“哎呀呀，這可不太明智。他要是把你賣掉了可怎么得了……”弗利先生夸張地感嘆道。

“他愿意立下誓言，保證在這段時間內不會做對我不利的事，爸爸。”布萊恩回應道。

弗利先生調笑的表情嚴肅下來，顯得有些費解地道：“真的？我可不知道他會這么好心。”

“是啊，我也不相信。”布萊恩微微翹起嘴角。不過他很好奇那個所謂的忠告是什么。

“他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弗利先生不滿地道，“不過，翻倒巷也不太平。”

“這些天我過來當學徒，晚上直接通過飛路粉回家，還是挺方便的。”布萊恩沉吟道，“我不會出來亂逛的。”

“好吧，這事兒咱們后面再說，我得先讓博金把那個誓言兌現了才行。”弗利先生興沖沖地說道，“我可得好好瞧瞧他到底要怎么立下這個誓言。”他帶著布萊恩再次走進店里。

許久之后，他們再次走了出來，布萊恩顯得有些沉默，而弗利先生的表情十分費解。

“他是認真的？”弗利先生抖著眉毛，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是啊，要么是真心實意，要么是謀劃深遠。”布萊恩輕輕地說道。他對于博金真的沒有任何信任度。

“管他呢，你這段時間盡管白嫖，他們家族的煉金術可是非常高明的，能學多少學多少。”弗利先生眼中閃著狡黠的光，“白來的好處就吞下去。”

“但是，如果他要你做什么奇怪的事，你直接拒絕就好，他也沒法逼迫你。實在不對就直接幻影顯形回家，他肯定不知道你已經掌握了這個魔法。”弗利先生出著主意。

“保守秘密，約束行為，保持警惕。只要你不出錯，不管他有什么陰謀都沒法得逞。”

“是啊……”布萊恩瞇眼看著前方陰暗狹窄的巷子。難道真的只是示好？但又為什么呢？

“不過你先得說服你媽媽才行。”弗利先生幸災樂禍地道。

“啊，這真是傷腦筋。”布萊恩笑了笑。

他們在翻倒巷又逛了一會兒，弗利先生還買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可怕材料，然后他們走出了陰暗的巷子，來到了繁榮的對角巷。

“有什么想買的東西嗎？”

“暫時沒有。”布萊恩搖了搖頭。

“你現在這個年紀不應該喜歡吃冰淇淋嗎？”弗利先生眨了眨眼睛。

“我不太喜歡吃甜食。”布萊恩平和地道。

“那么，比比多味豆？”

“抱歉，沒興趣。”布萊恩淡淡地道，“我寧愿來一杯冰水。”

“哦，布萊恩，你簡直比魔法史的賓斯教授還要無趣！”弗利先生拍了拍額頭，“真不知道你的性格像誰。”

弗利先生還是在魔法笑話商店買下了一頂黑色尖頂帽，趁著布萊恩不注意狠狠扣在他的頭上。帽子像是吸盤一樣緊緊吸在布萊恩腦袋上，尖頂上冒出大串的鮮花和火花，像是一個大號的煙花，還不斷發出尖銳的哨聲。

弗利先生在一旁笑彎了腰。街上不少巫師指著他咯咯直笑。

布萊恩無奈地拽了拽頭頂上的帽子，卻沒能把它拽下來。以他的反應力自然早就察覺了弗利先生的意圖，但既然他想玩，就隨他吧。

弗利先生帶著布萊恩在對角巷玩了一天，直到傍晚，他們回到家，享用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其間，布萊恩為了勸說母親同意他去當學徒的事，還表演了幾個高深的魔咒。

不過弗利夫人還是緊緊抿著嘴唇，并不想松口。弗利先生對布萊恩揚了揚眉毛，表示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晚餐過后，布萊恩和弗利夫人來到了外面的場地，她顯得有些沉默。

“媽媽……”布萊恩有些無奈地道。

“我知道，你爸爸就會跟你一起胡鬧，什么事都由著你。一大把年紀還像是個小孩子，一點也沒有作為父親的樣子。”弗利夫人輕緩地說道。她平時雖然溫柔可親，實際上也尤其固執。

她抽出插在口袋里的魔杖，指著布萊恩道：“來吧，布萊恩，跟我決斗。如果你能打敗我，我就不會再阻攔你做你想做的事……”

“但是，如果你連我都對付不了的話，原諒我會繼續把你當成小孩子來看待。”弗利夫人藍色的眼睛在夜幕下灼灼發亮。

“唉……如果您堅持的話……”布萊恩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弗利先生溜達著走過來湊熱鬧，他笑呵呵地道：“太棒了，我在外面可以吹噓我兒子跟他母親打起來了……好吧，我來做見證人！或者你們誰希望我作為助手？”

母子倆沒理會看熱鬧的弗利先生，舉起魔杖對準彼此。

“哦，好吧，我來喊開始！”弗利先生舉起右手，“三——二——一——開始！”

“除你武器！”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兩道紅色火花在半空中撞在一起，一同泯滅了。

“盔甲護身。”布萊恩在自己身邊構筑了一道光墻，看見弗利夫人也做了同樣的事。

兩個人對視一眼，黑眼睛對著藍眼睛，繼續揮動魔杖向彼此釋放魔咒，并且同時錯開一步躲開了被鐵甲咒反彈回來的魔咒。

弗利夫人神情嚴肅，深藍色的長袍在夜風下飄搖著。她揮舞魔杖放出一個無聲咒，被早有準備的布萊恩輕巧地躲開了。

在各色魔咒眼花繚亂交替往來的空檔，布萊恩在腦海里冷靜地計算著弗利夫人鐵甲咒的情況，他放出一個恰到好處的昏迷咒，成功擊破了弗利夫人的防御，魔咒的威力讓她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毛。

“除你武器！”繳械咒隨即而來，而弗利夫人眼疾手快地再次放了一個魔咒抵御。

然而她倉促發出的無聲咒沒能抵擋得了布萊恩的蓄力一擊，她的魔杖脫手飛出，落在了布萊恩手里。

“布萊恩·弗利勝！”弗利先生在一邊大喊著，“一場吊打！要不要再來一場？三局兩勝！”

弗利夫人抿了抿嘴唇，一言不發地看著布萊恩。許久之后，她露出一個很溫柔的笑容道：“你長大了呢，布萊恩。”

“媽媽，請你放心吧。”布萊恩輕輕地道。他把魔杖還給了母親。

“是啊……”弗利夫人接過魔杖，突然揮動了一下道：“統統石化！”

布萊恩飛快地閃身躲過射來的魔咒，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

“哎呀，真是狡猾……”弗利先生在一旁道。

“這是最后一課，布萊恩。永遠不要放松警惕，哪怕自認為大局已定的時候。”弗利夫人笑盈盈地收回了魔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在一旁起哄的弗利先生。

弗利先生的叫喊聲戛然而止，他閉上嘴巴，一臉無辜地眨了下眼睛。

“那么，做你想做的事吧，布萊恩。但你記住，我們永遠是你的后盾。”弗利夫人說完后，優雅地邁步返回了。

弗利先生抱著肩膀走到布萊恩身邊，笑吟吟地道：“不錯嘛，看來你還跟我藏了一手。反應速度很快，算是天賦異稟。魔力強度很高，都快及得上我了。魔咒水平也不錯，但沒有掌握無聲咒……”

布萊恩靜靜聽著弗利先生的點評，微微點著頭。在聽到魔力水平的點評后輕輕撇了下嘴。他的魔力水平絕對不弱于弗利先生，甚至已經超過他了，只不過剛才他并沒有用全力。

“我的弱點還是在于魔咒掌握的并不全面，缺少一些真正刁鉆稀奇的魔咒。這部分魔咒主要在黑魔法上。”布萊恩自我反思著，“變形術水準不高，很難用于實戰，而高明的魔法大師總擅長運用變形術達成一定的效果。”

“最后，就是無聲咒，也就是無咒施法，我還沒有開始練習。”他想著，“雖然無聲咒會削弱很大一部分威力，但快速和隱蔽讓它在戰斗中優勢很大。”

“怎么樣，要不要跟我練一練？”弗利先生慫恿道。

“算了吧，我困了，”布萊恩邁步往城堡里走，“您還是想想怎么讓媽媽消氣吧。”

弗利先生笑著道：“臭小子，你還嫩著呢。”霍格沃茨之巫師至上 第7章 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