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怪物很兇猛 第六十六章 江
白楊雖然并不知道為什么無數的神靈都在尋找著封神之路外的道路,但是他知道當初八大帝國聯合執行官凱撒·弗拉維烏斯究竟對這條道路的渴求,最開始的時候白楊本以為這是凱撒·弗拉維烏斯在對抗一個恐怖存在才希望找到這么一條道路。
但是當白楊找到了古爾丹手札之后,他便明白凱撒·弗拉維烏斯之所以會尋找這條道路并不是偶然。
亙古而來,無數真正站到神靈頂峰的人都似乎曾經尋找過這條道路。
所以白楊幾乎確定漢帝國或許很快就會來了,他只需要等待罷了。
至于江彭祖,對于白楊來說,只是一個棋子,有不嫌多,沒有也并不勉強,無心之棋如果能夠有奇效,那么求之不得,但是如果沒有,也并不苛責。
白楊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身子之后道:“出去走走吧。”
“啊?我們不用繼續等漢帝國的人嗎?”斯皮爾伯格有些詫異地道。
白楊搖了搖頭道:“我們在漢帝國境內,如果他們這都找不到我們,那么他們就不是漢帝國了。”
白楊說著走出了那巨大的園林,朝著市中心鬧市區走去,他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不是在殺人,就是在被追殺或者覆滅帝國,很少有這么閑暇之時,而且漢帝國和白楊前世生活的環境很像,他總是愿意在這里走一走。
街道之上,此時是夕陽西斜,出了園林,白楊沒有走幾步就走到了南嶼城著名的北塘街上,兩側街道之上有街頭賣唱的男女,也有著燒烤買賣的人,也有擺弄戲法的人,好不熱鬧。
白楊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混跡在人群之中,偶爾還有追逐打鬧的孩童撞在他的身上,然后不好意思地朝白楊笑了笑,然后一溜煙地又跑走了。
白楊也回以笑容,笑著看著他們離去,看得斯皮爾伯格都有些自閉了,先生你這么友善,人設都要繃不住了。
但是白楊卻不以為意,他一路順著人流來到南嶼江前,才被江畔的老人告知今天是南嶼燈節,所有人都會在這里放花燈,許愿向南嶼江江神祈福。
原來是城市慶典,怪不得會有這么多人………白楊在心中暗道。
隨即老人詢問白楊是否也要一個燈籠,但是白楊卻拒絕了,他的路沒有人保佑的了,注定血雨腥風,所以求人不如求己,敢擋他的路,他神都殺給你看,自然也見神不拜。
畢竟此時白楊本身就是神靈,如果真的有個南嶼江江神,估計都比不上他。
老者有些詫異,因為漢帝國中人,基本上不會拒絕順手上一炷香,畢竟………來都來了,所有人都會因為來了有著妥協,但是眼前的男人似乎意志極其堅定,根本不在意這次慶典。
“不拜也可以,祈福而已,南嶼城的人也不過是求一個心安罷了,真的想要憑借神靈富貴也從未見過,你既然來了,看看熱鬧也好,千燈綻放,流火過江,也是南嶼城難得一見的美景。”
說到這里,老者指了指南嶼江遠處,告訴了白楊:“所有的人花燈都會在南嶼江上江潮來的時候點燃花燈,然后扔入江水之中,這潮信一千年來從來沒有失時過,都說是江神有靈才如此,等到潮信來了,那么這拋燈之景就開始了。”
老者說罷,立馬不知道有何人吼了一聲“來了”,隨便白楊便看見了一道浩大的白線自天邊席卷而來,浩浩湯湯,橫無際涯。
大浪拍擊在兩岸的石壁之上,發出轟隆之聲,震耳欲聾。
兩岸民眾情緒隨即更加高昂,但是白楊卻感受到了一種不凡,因為他在這潮信之中感受到了空間的波動,這潮信不是引力造成的,而是高維生命的擾動手段。
白楊如果想要做,那么也可以做到這一切。
本來就是閑走,這下似乎有些意思了………白楊看著涌來的潮汐,若有所思。
斯皮爾伯格則是不以為意,他完全感受不到其中的神靈手段,只覺得有些新奇罷了。
而兩岸無數人已經舉起了花燈,就等那潮信來到,將手中的花燈直接拋入其中,祈求江神的庇護。
但是就在波動靠近的一瞬間,白楊抬起了頭,下一秒,那千年以來無比的準時的潮信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筆直一線的雪白線條轟然崩碎化為了一圈圈的波瀾蕩漾開來,留下一江雪花。
鞺鞺鞳鞳的江流咆哮之聲,隨即瓦解。
兩岸的人霎時間全部呆住了,眾人面面相覷,千年以來都不曾遲過的潮信怎么忽然崩了?
倒是白楊緩緩露出了笑容,果然………這南嶼江之下埋葬著什么,看來接下來幾天等漢帝國來人的日子估計不會那么無聊了。
而此時,遠處江流之下,一道巨大的黑影從江水之下掠過,朝著江水深處游去,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危險一般。
南嶼城的夜色很安靜,只要不過祭祀南嶼江江神的節日,那么城市此時氛圍足以說得上愜意,尤其是今天的氣溫不高也不低,讓人盡情享受這樣時間。
這本應該是眾人入睡的時候,但是江彭祖卻根本睡不著,每當他閉上眼睛,腦海之中就會浮現出來他回到南嶼城路上帶著的那兩個人影,如影隨形。
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天,但是江彭祖每次回憶起來,就像是剛剛發生在身邊一樣,那天之中一切就像是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腦海一般。
呼!!
深深呼出一口氣之后,江彭祖子小心翼翼地從自己的床上爬起,在盡量不吵醒妻子和孩子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書房之中。
伸開書房的臺燈燈光,江彭祖從書房書架的后面拿出那根金條,金條入手依舊有著一種沉重感,似乎在訴說著它貴重的價值。
江彭祖將金條放在了桌子之上,卻沒有多看,反而是反復打量起來了那個兩個人留下的紙條。
紙條之上只有簡單的幾個字:三天后,羅門橋上。
江彭祖感覺這是對方在三天之后讓他去這個地方,準確的說此時已經不是三天之后,而是明天。
江彭祖在思考自己究竟要不要去,他完全不認識這兩個人的,當時不過是因為熱心,開順風車直接將兩人帶上了,但是這兩人卻給他留下厚重的酬勞。
一次順風車,酬勞便是一個金條,現在金價是一克四百元左右,這個金條重量在一公斤整,也就是這一趟順分車,江彭祖得到了四百萬的酬勞,即便是搶劫銀行估計也就這個收益了。
更加重要的是,這兩個人神秘到了詭異的境地,江彭祖很確定自己開車的時候根本沒有聽到下車的聲音,但是那兩人就那么憑空消失了,就像是大白天遇到了鬼一般。
江彭祖想了兩天也沒有想明白對方究竟是怎么下車的,但毫無疑問的是,這兩個絕對不簡單。
可是江彭祖卻有些猶豫,因為回報率太高了,江彭祖目前的工資一個月不過一萬出頭,即便是未來能夠漲一些,但是也漲的有限,除非他跳出來單干,但是江彭祖還知道自己的實力,他沒有單干的實力。
所以他一直都老老實實在單位混日子,他的資質自己清楚,做不到鶴立雞群,也做不到出類拔萃,他能夠做到就是老老實實地工作,沒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可是此時,他卻有些心動了,人這一輩子其實大多數時候渾渾噩噩就過去了,但是沒有人愿意就那么渾渾噩噩地過去自己的一生。
但是這個世界注定大多數人都是平庸的,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不過此時江彭祖的面前此時就有著一條路,一條或許能夠改變這渾渾噩噩人生的路,但是江彭祖卻在猶豫著。
他的父親說過:遇良人,先成家,遇貴人,先立業。
江彭祖早年先遇到了是自己的妻子,她是個真正的賢妻良母,所以江彭祖很快便成了家,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應驗了前半句話,那么后半句便應該和他無關了,可是此時的機遇卻告訴他,機會就在眼前。
那兩人神秘的很,跟著未必是好事,但是他卻有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是得是失,誰又能夠說的明白呢?
書桌臺燈之上的燈火依舊明亮,金條之上光輝依舊璀璨。
“不管怎么樣,不試試,我又怎么能夠甘心呢?”
江彭祖深深吸了口氣,然后將那張紙條裝進了自己的口袋之中,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去試試了。
第二天一早,江彭祖提前給公司請了一個假,領導倒是沒有難為他,畢竟江彭祖好幾年一天假都沒有請過,這種人要請一天假,人很難拒絕。
而且說實話,和江彭祖一起工作的人早就盼望著江彭祖能夠請一天假了,和一個從不請假的加班狂人一起工作壓力真的太大了。
于是,江彭祖愉快的放假了,公司人的心情也都變好了。
羅門橋是整個南嶼城最有名的橋,橋成于五百年前,是一座沒有任何現代化工藝的石質拱橋,它橫跨南嶼江兩岸,憑橋望去,可見整個南嶼江江景。
所以這也是整個南嶼江之上最有名的景點,旅游旺季的時候,石橋之上人流往來絡繹不絕,即便是淡季,上面的人也幾乎摩肩接踵。
江彭祖此時正站在橋上極目遠眺,來回張望,他在尋找那兩個奇怪的身影。
但是人流太多,以至于江彭根本沒有辦法在一座橫跨千米的大橋之上,涌流的人潮之中精準地找到兩個人。
時間隨即一點點地過去,江彭祖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錯覺,他感覺橋上的人正在減少,直到又過了一個小時之后,江彭祖確定了自己的感覺,大橋之上的人群確實在減少。
反而是南嶼江兩岸的人群似乎越來越多,似乎還在呼喊著什么,江彭祖聽不到遠處的人在呼喊著什么,只是覺得人少了就太好了。
但是他不知道是,南嶼江兩岸之上的圍觀群眾正呼喊的是:“羅門橋消失了。”
從兩岸的角度朝著南嶼江之上望去,那寬有兩百步,橫跨千米的石拱橋已然在江面之上消失,就像是從來沒有建造過這座大橋一般。
波光粼粼的江面之上,一無所有。
就像是有一個人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那羅門橋偷走了。
一時間,無數人拿出手機拍攝這驚人的一幕,隨即便有人發現,羅門橋矗立的地方依舊有人下來,只不過卻沒有人能夠走到羅門橋上。
“一座那么大的橋怎么能夠忽然消失了?就算是坍塌,也要聽個響吧?”
“別說是聽個響,如果羅門橋真的塌了,整個南嶼江兩側十余里都聽得到響,但是它就是沒有響聲,直接憑空消失了。”
“昨晚一千多年前的潮信,也沒有按照時間到來,今天羅門橋那么一座大橋也消失了,南嶼城不是要發生什么吧?”
南嶼江兩岸之上人們議論紛紛,但是此時江彭祖并不知道兩岸發生的事情,他依舊在尋找白楊二人,人流稀少之后,最終他終于在羅門橋的中心看到了白楊兩人。
白楊此時拎著一桿簡易的魚竿正在羅門橋的邊緣之上,看上去正在釣魚,而斯皮爾伯格正站在白楊的身后,一切都像是江彭祖剛剛遇到兩人時候的模樣。
江彭祖猶豫了一瞬間,隨即走上前去,而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白楊卻制止了他。
“噓!別把魚驚走了!”
江彭祖隨即看了一眼魚竿,卻發現那魚竿之上根本沒有魚線,當年姜太公釣魚好歹意思一下,有一個直鉤,您這連意思都不意思一下了嗎?
江彭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只能平靜地等待,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整個羅門大橋之上,竟然只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而此時南嶼江內的江水就像是沸騰起來了一般,蒸騰的熱氣從江面之上緩緩升起。
這個怪物很兇猛 第六十六章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