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七百年:從城隍開始簽到 第99章 震怒
許家起兵造反,不到一天的時間,便是被平叛了。
不說外地,就是滁州當地的百姓,一些住在比較偏僻地方的百姓,甚至都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
許家包括許執仁在內的許家二十三人,全部都關入大牢。
不過這件事情雖然沒有在百姓當中產生多大影響,但在朝堂當中卻是有著巨大影響,尤其是在河南路官場上。
劉青山,那是劉家家主的唯一兒子,而劉家是河南望族,也有不少族人在京城為官。
這件事情一出,朝堂震動,尤其是劉青山不屈服叛軍,連帶著妻兒子女都被叛軍斬殺,沒有墜了劉家忠烈之名聲,就連當今圣上聽聞劉青山之死后,也是一夜未曾進食。
“青山是我大明未來的閣臣啊。”
崇仁帝悲痛不已,痛失了這么一位忠烈的有能力的臣子,是大明之不幸,也是他皇家之不幸,更是劉家之不幸。
“傳旨,厚葬劉青山,并對天下宣告劉青山忠烈之事,讓夏閣老代替朕去一趟河南撫慰劉老,嗯,帶著御醫一同前去,劉老突聞此等噩耗,可能會承受不住。”
白發人送黑發人,尤其還是唯一的后代,崇仁帝可以想象到劉老聽聞消息后得該有多悲痛,而且劉老也是六十高齡了,就怕會承受不住身體垮了。
“陛下,許家那邊該怎么處置?”
“滿門抄斬,也不必等到秋后了。”
崇仁帝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四個字,如果不是因為當初太祖廢除了凌遲之刑,他都想對那許家人千刀萬剮。
太祖廢除凌遲刑罰的原因很簡單,凌遲刑罰讓得受刑者深受非人之折磨,很容易怨氣橫生成為惡鬼。
衢州!
“老爺,許家出事了!”
司徒管家拿著一份告示急匆匆的走回了府里,朝著司徒信說道:“老爺,這是官府下發的告示,許家造反不過已經被平叛了,許家所有人三日之后問斬。”
“什么?”
司徒信接過告示,等看完之后,臉上也是有著惱怒之色,道:“我就知道許家不安生,可沒有想到許家竟然敢造反,就憑著這三千死士,怎么可能造反成功的。”
如果沒有賈老弟的告知,許家還有一些可能,可這個世界存在著妖魔鬼怪,而且大明朝還有鎮虎衛,許家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
按道理來說,許家造反,而且先前違背諾言,不但不出手搭救他們司徒家,還落井下石,想要霸占司徒家的工程院,所以許家遭難,司徒家也壓根不用在意。
可關鍵問題是,許家和司徒家一樣,都是師祖弟子的后人。
司徒信不能無動于衷,沉吟了片刻之后,他決定去找賈老弟,和賈老弟商量一下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
“去賈府一趟,給我送一封書信給賈老弟。”
寫了書信,把大概情況給交代了一下,司徒信便是讓管家用信鴿把信送往賈府。
兩個時辰之后,賈全安出現在了司徒家的大宅,而且賈全安不是一個來的,身邊還有一人。
“司徒老哥,那許家的先祖也是咱們師祖的弟子?”賈全安一見到司徒信便是開門見山詢問道。
“嗯,許家和咱們一樣,先祖都是師祖的弟子,而且許家先祖當年很得師祖喜愛,可是貼身跟著師祖的。”
關于許家先祖和師祖之間的關系,司徒信也是從許家家主那邊了解過一些,當年先祖那么多弟子,而許家先祖不僅僅只是弟子,更是保護始祖的安全,師祖去哪便是跟著去哪,關系可想而知。
“師祖那么多弟子,許家先祖和師祖的親近關系在眾多弟子當中,應該可以排進前三。”
聽了司徒信的介紹,賈全安表情也是變得嚴肅起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許家可就不能被滿門抄斬啊。
“我在想,要不要告訴師祖這件事情。”
司徒信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賈全安思考了一會卻是搖了搖頭,答道:“這些小事我覺得還是不要打擾師祖了,師祖喜歡清靜,陳大人,你看眼下情況該怎么處理。”
賈全安目光看向了自己邊上這位,跟他一起來的便是江南路鎮虎衛司長陳山。
“許家既然是城隍爺弟子的后代,看在城隍爺的面子上,我想陛下應該會網開一面的。”
陳山也是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貼身護衛加弟子,這兩個身份足以說明那位許家先祖和城隍爺之間的親近關系了,換做他是城隍爺的話,也肯定不想見到自己如此親近的弟子絕后。
此事,刻不容緩!
陳山和賈全安還有司徒信打了招呼之后,便是立刻前往衢州的鎮虎衛院子,而后飛鴿傳書給京城方向。
京城!
“什么,許家先祖是城隍爺的弟子?”
莫文石接到陳山給傳來的書信之后,神情也是變了,立刻便是帶著人前往皇宮。
半個時辰后,一封密旨從皇宮傳出,朝著滁州而去。
滁州牢房。
許家人被關在一個牢房內,一個個臉上都充滿了絕望,因為他們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砍頭,謀反本來就是死罪,更何況他們還殺死了滁州知府。
許執仁,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到現在他還想不明白,那些神秘人到底是什么來歷,如果不是那些神秘人,許家怎么會敗的那么快?
就在許執仁思考的時候,牢門外傳來腳步聲,幾位獄卒走了過來,將牢門給打開了。
牢門打開,許家人卻沒有一個臉上有喜悅之色,他們知道自己的罪,能夠關在牢里多一天,那就意味著多活一天,而一旦走出牢門,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
“爹爹,我不想死。”
“大伯,我還沒娶媳婦呢。”
許家年輕人一臉畏懼,都不想踏出牢門,雖然牢房陰冷潮濕,可相比起砍頭他們還想活著,好死不如賴活著啊。
“誰是許執仁,帶出來。”
牢門外傳來聲音,許執仁在獄卒的注視下走出牢門,只是走著走著他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為獄卒竟然把他帶出了牢獄,而且還沒有給他上枷鎖。
最后,許執仁發現自己到了知府衙門內,在他的面前站著兩位官員,兩位他不認識的陌生官員。
“許執仁,圣上有旨,饒你許家死罪,你許家立即離開滁州,此后隱姓埋名。”
聽到面前官員的話,許執仁傻眼了,都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圣上竟然免了他們許家的死罪,甚至連牢獄都不用做?
“大……大人……”
“你沒有聽錯,你們許家確實是可以走了,以后好自為之!”
傳達圣旨的那位官員說完這話之后便是離去了,而剩下的那位則是用復雜神情看著許執仁。
“大人,圣上為何會網開一面?”
許執仁一肚子的疑惑,他想不明白,許家犯下如此重罪,當今圣上為何還會寬恕他們許家。
“許執仁,你要感謝你們先祖,感謝你們有那么一位師祖的存在。”
王進是鎮虎衛的成員,他知道圣上會寬恕許家的原因,許家先祖是城隍爺的弟子,圣上這是給城隍爺一個面子。
“師祖?”
聽到對方提到師祖,許執仁神色變了,關于自己家那位神秘的師祖,他從先祖留下來的筆記中也了解一些,可就算師祖確實如先祖所說的,才華可以和圣人相提并論,但師祖是宋朝時候的人物啊,早就已經是作古了。
王進也不給許執仁多解釋,站在他本心上,他是希望許家償命的,可他也知道圣上這么安排的苦衷,圣上是站在大局上考慮。
王進走了,許執仁站在原地發呆了一會,隨后卻是狂喜起來,不管如何至少他們許家這一次是安全了,至于說離開滁州,不用圣上下令,他也會這么做的,因為滁州已經是沒有他們許家的容身之處了。
隱姓埋名就更不算什么了,殺了劉青山,以劉家在河南的勢力,不隱姓埋名的話,必然會遭到劉家的報復。
一天之后,許執仁帶著許家人悄悄離開了滁州,直接選擇坐船離開,而目的地則是衢州。
不同于許家其他族人的狂喜,他這一天的時間則是在思考一個問題,當今圣上看在自己師祖的面子上放過了他們許家,再聯想到前不久同樣被押入大牢的司徒家,看來司徒家能夠脫罪,并不是他一開始所猜測的那樣投靠了朝廷,很有可能也是因為師祖的原因。
畢竟,他們許家連造反這樣的死罪都可以被赦免,那么相比之下司徒家所犯的罪就更不算什么了。
因為這個猜測,他對自己那位師祖充滿了好奇,這一天的時間也是又一次詳細閱讀完了先祖留下來關于師祖的一些信息,不過這些信息都很有限,最終他便是決定前往衢州,去找司徒信了解個清楚。
衢州,司徒府。
“司徒大哥,小弟是來謝罪的。”
一進了司徒府,見到司徒信,許執仁臉上露出一臉愧疚的表情。
司徒信冷冷看了他一眼,對于許執仁的來意,他心里跟明鏡似的,許執仁不是來道歉的,是想要從自己口中知道關于師祖的消息。
在許執仁到來之前,他也和賈老弟商量過,對于師祖的事情要不要告知給許執仁,最后兩人商議了一番之后,還是決定告訴許執仁。
不管如何,許家都是先祖弟子的后人,想來先祖他老人家見到許家后人也會很開心。
“司徒大哥,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師祖是饒州的城隍爺,這個世界還有妖魔鬼怪的存在?”
聽完司徒信的話,許執仁嘴巴張大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他實在是太震驚了,原來這個世界還有如此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我真是個蠢貨。”
許執仁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就他們許家還想著造反呢,怪不得那些神秘人如此的厲害,他們許家訓練的死士對于這些人來說,那根本就不夠看啊。
“司徒大哥,我明日就帶著族人去祭拜師祖他老人家。”
知道自己的師祖如此的厲害,許執仁已經是想好了,一定要跟師祖他老人家處好關系,至于說造反,知道這個世界大明其實也是處于弱勢,他就對這造反沒興趣了。
有師祖他老人家給罩著,才是真正可以橫著走,沒看到大明皇帝都要赦免他們許家嗎?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給師祖他老人家抹黑就好了。”
司徒信叮囑了一句,不過許執仁卻沒有放在心上,司徒家先祖雖然也是師祖的弟子,但和自家先祖沒法相提并論啊,自家先祖可是一直跟隨著師祖的,比起司徒家先祖,和師祖的關系要親近許多。
而自己是身為先祖的后人,師祖他老人家肯定也會愛屋及烏的,至少會比對司徒家要好點。
“司徒大哥,那我回去好好準備了。”
許執仁已經是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司徒信也不想和許執仁多說,也是沒有任何挽留。
出了司徒府,許執仁便是回到了客棧,召集了許家所有人,當然他沒有把師祖的事情給說出來,只是吩咐所有族人今日齋戒,明日跟隨他前往饒州祭拜城隍爺。
次日,天晴!
城隍廟人流依然很是旺盛,許多妖魔鬼怪也是化作人形前來城隍廟祭拜,這些妖魔鬼怪的心思很簡單,就希望自己可以被城隍爺給看上,或者是得到城隍爺的庇護。
“蘇云,我看你今天心情很不錯啊。”
趙黎歌發現蘇云今天一大早,臉上便是有著笑容,不禁有些好奇起來。
“今日,應該是有故人前來。”
蘇云沒有隱瞞,今日一大早,他心中便是有了感應,可能會有故人或者故人之后出現。
說實話,到了他這個境界,一般事情已經是很難再挑動他的情緒了,也唯有故人和故人之后的出現,才會讓他的心緒有些波動。
“一會都給我嚴肅一些,誰要是有一點不敬,直接趕出家族!”
許執仁帶著許家人到來了,到了廟門口的時候,又鄭重交代了一遍之后,這才邁步走入城隍廟,走進城隍神殿。
“許家后人許執仁帶許家眾人見過師祖。”
許執仁直接是跪了下來,站在神殿蘇云神像邊上的趙黎歌,聽到許執仁的話,也是愣了那么一下,隨后呢喃道:“許家后人,難道是許隨風那悶家伙的后代?”
是了,蘇云的那些弟子中,沒有一個同姓的,姓許的也就只有許隨風一個人了。
許隨風,那是蘇云收的第五個弟子,從收為弟子之后便是一直跟著蘇云,不過趙黎歌當年卻是有些討厭許隨風那家伙的,這家伙對蘇云太忠心了,而且還不知道變通,有一次她實在忍不住,在酒水里下藥,想著生米煮成熟飯得了,可許隨風這家伙竟然背著蘇云回府,當時可是把她給恨得牙癢癢的。
自己雖然對許隨風有怨念,但趙黎歌也知道蘇云多看重許隨風,不僅僅因為許隨風是他的弟子,更是他的救命恩人,有好幾次都救了蘇云的命。
怪不得,怪不得蘇云今天會這么的高興,原來是許隨風的后人來了。
趙黎歌都可以想象到此刻蘇云肯定是一臉的笑容,然而當她看向蘇云的時候,卻是有些錯愕,因為蘇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表情。
“怎么了?”
難道眼前這些許家人不是許隨風的后人,自己猜錯了?
這些人是冒充的許家后人?
不應該啊,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冒充,還想要欺騙蘇云?
蘇云不知道趙黎歌心中所想,此刻的他面色嚴肅的原因,自然不是因為許家人是假冒的,這些人確實是隨風的后代。
他面色嚴肅的原因,是因為他感受到了許家人身上有因果纏身,而且這因果還很深,隨風的這些后人是犯了錯,而且還是大錯。
“蘇云,你怎么了?”
蘇云眸子低沉,那眼眸之中似乎是有乾坤旋轉,半響之后眼復清明,面色恢復了平靜。
雖然蘇云表情平靜,但趙黎歌到底和蘇云關系非同一般,可以明顯的感覺出蘇云的平靜只是表面的掩飾。
“黎歌,你說隨風希望他的后代出事嗎?”
“肯定是不希望啊。”
趙黎歌幾乎想都沒有想就回答,誰會希望自己的后代出事啊,都希望自己后代可以平平安安的。
“你說,如果我處罰隨風的后代,隨風會怪我嗎?”
這一次,趙黎歌聽出來了,目光看向許家后人,這許隨風的后人是做了錯事啊,蘇云是要懲罰許隨風的后人。
“我覺得如果做錯了事,那就該受罰,你是許隨風的老師,處罰他的后人也是天經地義的。”
蘇云沒有再詢問趙黎歌了,臉上突然有著怒色,朝著賈家所在的方向,喝道:“賈全安,給我滾過來!”
正在府內休息的家全安,聽到耳畔傳來的聲音,愣了一下,隨后連忙從床上爬起,甚至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好,急急忙忙的便是朝著城隍廟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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