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事情嚴重了

“陳大人怎么來了？”

聽聞到下人來報，劉敬親自到門口迎接，陳山雖然和朝堂不屬于一個體系，但權力比起江南路的總督還要大。

特殊情況下，鎮虎衛可以統籌一路所有衙門，任何官員都得予以無條件配合。

劉敬在上任之前，便是見過陳山。

“劉大人，衢州這邊可有什么事情發生？”

陳山到了衙門之后，也是開門見山，直接是詢問了起來。

“衢州這邊，妖魔鬼怪已經退去，并沒有發生什么特殊事情，下官替衢州百姓感謝陳大人。”

在劉敬看來，解決衢州問題的必然是陳山等人，因為鎮虎衛就是專業處理這類事情的，衢州百姓得以獲救，鎮虎衛就是恩人。

“不用謝我，衢州之事不是我鎮虎衛解決的。”

看到劉敬還要詢問，陳山擺了擺手，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追問道：“劉大人想清楚，確定是沒有什么特殊之事嗎？”

不怪陳山多次詢問，要知道楊閣老肯定不會無的放矢的，既然會給出這樣的提醒，那么衢州必然是有事情，只是有可能連這位劉大人自己都沒能察覺到。

“陳大人，和妖魔鬼怪有關的事情是真的沒有。”

劉敬搖頭，鎮虎衛在衢州也有人，倘若真有什么妖魔鬼怪有關的事情，鎮虎衛內部就該知道的。

“恩師，會不會是和妖魔鬼怪沒有關系的事情？”

跟著進來的柳青突然開口，和城隍爺有關系的事情，可不就一定要和妖魔鬼怪有關系。

“嗯，你這話提醒我了，劉大人，除去和妖魔鬼怪有關的事情，衢州還有什么其他事情？”

劉敬陷入了思考，實在是想不出來什么，而這個時候門口處，他的幕僚又一次走了進來，只是看到陳山等人時候，猶豫了一下站在了一邊，一言未發。

“是有什么公務要告知劉大人嗎？”

一看幕僚這舉動，陳山便是知道這是有事情要告知劉敬，但因為自己等人的存在，這位幕僚不好開口講。

“知山，這位是陳大人，有什么事情但言無妨。”

劉敬看到自己幕僚的表情，為了顯示自己清白，無不可對人言，直接是讓幕僚開口，而且他也知道自己這幕僚是有分寸的，如果真的是涉及到自己的私事時，不會當著外人的面這個時候進來。

“大人，門外司徒家的司徒遠求見，希望大人可以看在司徒家這么多年來給衢州百姓做的事情上，見他一面。”

“司徒遠，司徒家的大公子？”

劉敬沉默了，看到陳山和柳青疑惑表情，解釋道：“陳大人，柳大人，事情是這樣的，這司徒家在衢州存在了數百年，原本以為就是一士紳家族，可沒想到這司徒家竟然暗藏了威力巨大的火銃私器，按照大明律，私藏火銃私器是謀反重罪，下官已經是將司徒家的人給關入大牢。”

“私藏火銃確實是重罪，這事情劉大人處理的沒錯。”

陳山點了點頭，劉敬想了下后補充道：“只是在前幾日，司徒家的人拿著槍械殺死了十幾頭妖怪，讓城內不少百姓免于慘死妖怪之手，出于這一點考慮，下官也就讓司徒家的幾位年輕人給暗中逃走掉。”

“憑借著火銃殺死十幾頭妖怪？”

“是的，那批火銃威力巨大，遠遠超過神機營。”

陳山有些驚訝，不說那些入了品的妖怪，就算不入品的妖怪，皮粗肉厚的，一般的火銃還得開好幾槍才能夠打死，而入了品之后的妖怪，火銃對它們根本造不成傷害，不然鎮虎衛早就沒人給配備火銃了。

“顏井，為何這事情沒有匯報？”

陳山朝著身后的一位男子開口，這位是負責衢州事宜的鎮虎衛。

“大人，這事情我不知情，當時整個衢州妖怪全部喪命，我還以為都是那位的原因。”

那位，自然就是指著城隍爺。

“倘若火銃有如此威力，那將是對付妖魔鬼怪的利器，讓那位司徒家的大公子進來，我倒是想要見一見。”

陳山吩咐，劉敬自然遵從，沒一會那幕僚便是領著司徒怨進了大堂。

“司徒遠見過劉大人！”

看到大堂內除了劉敬之外，還有幾位穿著便服的男子，司徒遠雖然驚訝，但還是第一時間行禮。

“你就是司徒遠？你們司徒家的私藏火銃可是重罪，你還敢到衙門來自投羅網？”

面對陳山的呵斥，司徒遠神色并不慌張，他也看出來，這位開口之人，身份地位還在劉大人之上。

“回稟大人，我們司徒家私藏火銃確實是重罪，但我司徒家的火銃可以說是天下第一利器，如果朝堂可以免除我司徒一家的死罪，我愿意說服爺爺將火銃的制造之法告知朝堂。”

在知道自己弟弟和妹妹被扣留在了世子府后，司徒遠便是知道自己無路可退了，如果不加緊營救的話，自己弟弟和妹妹就要出事了。

他現在只能是搏一搏了。

“火銃研制，我司徒家研究了數百年，在這上面的工藝就算是神機營里那些大師都無法相提并論，而且我司徒家雖然研究火銃，可卻從未想過以此來謀反，這一次也是覺得衢州有叛軍，這才拿著火銃御敵。”

“這么說來，你們司徒家不但無罪反而是有功了？”

“有功不敢當，我司徒家愿意把制造之法上交朝廷，以此換得無罪。”

劉敬將目光看向了陳山，是否無罪這不是他能夠決定的，不過陳大人卻是有這個權力。

“如果你們司徒家拿出證據可以證明你們陳家確實是沒有反叛之心的話，本官倒是可以替你們求情。”

現在時代早就已經是變了，一般人想要造反根本就不可能，這也是大明現在除了邊疆之外，各地的軍隊都慢慢裁剪的原因。

“證據，司徒家有！”

門口處傳來聲音，司徒管家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堂外。

“你是何人？”

陳山早就察覺到了門外有人，只是他沒有揭穿，想要看對方什么時候現身。

“我是司徒家的管家，這是司徒家的祖訓，請大人明察。”

司徒管家手中拿著一個冊子，上面是寫的是司徒家的家規，柳青上前接過來，最后遞給了陳山。

陳山看了一眼，上面確實是提到了關于火銃的家規，凡是司徒家后人，不得以槍械謀反，更不得將槍械外泄。

“真是奇怪，不謀反，不外泄，那你們司徒家研究火銃槍械的意義何在？”

“回稟大人，這是我司徒家先祖遵循師祖的意志，當初師祖傳授我司徒家先祖的槍械制造之法，便是對先祖有過約束。”

“你們司徒家先祖的師祖？”

陳山這回有些好奇了，問道：“你們師祖是誰？”

“大人，師祖之名只有老爺才知道，不過這份家規應該能證明我司徒家的清白。”

這份家規一看就是古物，不是臨時寫出來的。

“光憑這些還不夠，誰能夠保證這是否是你們司徒家提前準備好的脫罪之物？是否真的有所謂的師祖都是兩說。”

司徒家祖上怕東窗事發給留下這份一份讓后人脫罪的家規，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大人，這是我司徒家師祖的畫像，其他更多關于師祖的信息，只有老爺才知道。”

司徒管家懷中還揣著一副畫，此刻將畫給打開，畫上是一位中年男子站在某座山峰之巔，一副很普通的古畫。

“就這么一幅畫能夠說明什么，連個題跋都沒有，誰知道這是不是你隨便從哪里搜來的一副古代人物畫。”

劉敬有些不滿，司徒家的人就拿這個來忽悠的嗎？

只是讓劉敬沒想到的是，他的話剛說完，一旁的柳青便是立刻呵斥道：“劉大人慎言！”

“柳大人？”

劉敬不解，但柳青此刻卻是顧不得管他了，直接是朝著陳山說道：“恩師，這幅畫賈家也有一副。”

“賈家也有一副？”

陳山坐不住了，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饒州的賈家，在幾個月之前可不顯眼，但是現在就算是他們鎮虎衛也不敢輕易得罪賈家。

原因很簡單，賈家的先祖可是城隍爺的弟子，這一點已經是得到確認了。

賈家是城隍爺弟子的后代，家里掛著城隍爺的畫像，而現在司徒家也有這么一副畫像，聯想到眼前這人說到的師祖，陳山瞬間便是明白了。

“這畫像上的人，和城隍神像一模一樣。”

柳青壓低聲音，給了陳山最后一個確認的信號。

“怪不得楊閣老會提醒，這要是判了司徒家死罪，那城隍爺還不得震怒。”

自己弟子的后代遭難，換做他是城隍爺也會暴怒，更何況司徒家的管家也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司徒家研究火銃改良之法，是城隍爺當年提出的要求。

“快，快點放人，算了，老夫親自去大牢！”

陳山很是著急，一旁的劉敬看傻眼了，司徒怨和司徒管家也是一樣，都不明白這位神秘的大人，怎么態度突然來了這么大的轉變。

不過司徒遠也沒忘記自己來衙門另外一件重要事情，雖然不知道這位大人為何改變態度，可自己妹妹和弟弟那邊不能拖了。

“大人，我妹妹和弟弟，被明川世子給抓入府中，還希望大人可以解救，如果晚了，以明川世子的行事風格，我妹妹和弟弟可能會遭遇不測。”

“柳青，立刻去明川世子府，務必要保證司徒家的小姐和公子的安全。”

聽到司徒遠的話，陳山面色瞬間變了，而一旁的劉敬卻是開口說道：“大人，那可是明川世子啊，就直接闖去恐怕不好吧。”

“管他什么世子，要是司徒家的公子和小姐受到屈辱，那他就是我大明的罪人。”

開玩笑，什么明川世子，就算是端王也不夠格，如果陛下知道有人對城隍爺弟子的后人下手，恐怕陛下比自己還要震怒。

“是!”

柳青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的，幾乎在恩師下令的同時，人便是朝著大堂外走去了，他現在只希望司徒家的公子和小姐沒有出事，不然事情可就嚴重了。

明川世子府！

朱明川在侍女的喂食下正喝著酒，酒過半響之后，便是起身朝著后院走去。

“司徒依，沒有想到你也會有今天！”

朱明川直接是推開了院門，看著院子里的諸多侍女，直接一揮手道：“都給我出去。”

侍女們退去，此刻正廳里，司徒依身上僅僅穿著薄紗，一臉冰冷的坐在那里，這衣服自然是朱明川要求的，為了自己弟弟，她也只能是屈辱接受。

“依依，我就知道這衣服很適合你。”

看著紅紗之下的雪白肌膚，朱明川眼睛發光，這種和勾欄女子沒什么區別的裝束，是他特意讓司徒依穿上的，原因除了讓司徒依的尊嚴被自己踩到腳下，也是因為更能刺激他。

“朱明川，我答應了你的要求，但我要你發誓，如果你不放過我弟弟，那就天打雷劈，只有你發誓，我才會讓你碰我。”

“司徒依，看來你還是看不清你現在的處境，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本，讓我舒服了，我才會考慮放過你弟弟。”

朱明川一步步朝著司徒依走去，司徒依想要站起，可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而且身子也是有些火熱。

“你在酒水里下了藥？”

“合歡散，足足一大包，馬上你就要求我了。”

朱明川現在不著急了，他知道合歡散的威力，等到一會藥效發作，司徒依就該主動靠上他了。

世子府大門外！

“你們是何人，擅闖世子府？”

面對著世子府的護衛，柳青直接一揮手，幾位虎衛上前，這些虎衛不到幾秒鐘便是被放倒。

“明川世子人呢？”

“世……世子殿下在后院，你們是何人，擅闖世子府可是重罪。”

“把世子府的人都控制住，一個都不能走！”

柳青自己奔向了后院，當他踏入后院之時，剛好是看到朱明川撲向一位女子，看到這一幕，他的心一下子提了下來，一個閃身到了朱明川跟前，沒有任何猶豫，一腳便是狠狠踹過去。

這一腳柳青沒有任何留情，朱明川直接是飛了出去，撞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司徒姑娘？”

看到衣裳半滑落的，露出雪白肌膚的司徒依，柳青面色一變，連忙把自己身上衣服給脫下來，就要蓋在司徒依的身上，只是他的身子剛靠近，一直玉臂便是纏上了他的手臂。

司徒依睜開了眼睛，妙目之中有著某種光澤流過。

“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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