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心是瑜 第六十四章應催眠喚起仇恨 遇歹徒獵殺時刻
又是夢。
頭疼欲裂之時,恍惚間喬錦心搖晃從自己躺著的一張皮質椅上,掙扎站起身來,還是那間冰冷,四處皆是反光白的實驗室。
所謂的恐怖大籠子敞著大開,根本空無一人,哪里還有母親跟弟弟的影子。
她甚至都要懷疑這里到底曾經有沒有關過人。
她突然想起什么,緊張的伸手去摸自己腦袋周圍一圈。
當然也是空無一物。
身后的感應門亮著一閃一閃的紅光,一切正常。
她有些被搞糊涂了。
“醒了?”
一道略帶戲謔的好聽男聲在這空蕩的空間驟然想起。
她本能的抖了一下,右邊的眼皮控制不住的直跳。
身后的人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在燈光的照耀作用下,可以輕而易舉將她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下。
恐懼不安感,又再一次如蝕骨之蛆纏繞上她身體的每一寸。
她僵硬著脖子完全不敢轉頭,整個人都凍在了原地。
“怎么了這是,這么怕我?”
身后的男人并不打算放過她,“嗒嗒”的腳步聲沉悶有力的
一點點離她越來越近,直到走到她身后半步之遙的地方。
他冰冷毫無溫度的一只手,一下子放到她修長的后頸上。
這個動作讓她猛地倒吸一口涼氣,面部的肌肉無意識的抖動起來。
呼吸愈發急促。
靜。
可怕的靜。
只能聽到她自己呼哧的喘息。
他滿意的看著自己單手就能輕而易舉,掌控捏穩的雪白柔嫩的脖頸,得意的一點點又用手將她如墨的長發絲,撥弄到一邊。
再緩緩靠近,在她耳邊細聲低語呢喃著。
漸漸地,她竟安然平靜下來,一一呼一吸也逐漸平穩。
“很好,放松,放松,現在你要完全按照聽到的這個聲音的指示去做。”
溫柔的男聲碎碎縈繞在她耳畔。
很快地,男人從兜里摸出兩粒小紐扣大小的東西,為她一左一右的戴好,塞進耳道里。
一個清脆的響指過后,她原本空洞無神的眼眸又恢復了些生機,她似乎清醒過來,懵懂又不知所措的呆立原地。
“好了,去吧!”
一瞬間她對身后這個男人的恐懼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緣無故的依賴感。
男人依舊在她身后,從后面雙手一下拍在她自然垂下的雙臂,給她增加動力。
就像兩個人早已說好了似的,她也要去完成自己使命。
她又是不受控制地,機械又緩慢地走到那時不時發光的感應門前。
門“嘩”一下就開了,絲毫不費勁。
明明她腦海里還殘存的記得這道門后的自由,需要用很大的代價來換取,只是具體是什么,她又著實是想不起來,也許這段記憶,是被她要完成的任務給完全取代了吧。
走出這三層的毛坯,灰蒙蒙的一片,觸眼均是黑灰白。
原本的綠化枯死的像被十八層地獄迫害的惡鬼,姿態極度扭曲。
空氣里難聞的氣味越加濃重明顯,刺激人的五感神經,正常人哪一個不要掩鼻皺眉,嚴重的更要干嘔。
她卻是完全沒有嗅覺一般,神情自然的前行,偶爾被地上的凌厲磚石土塊磕絆了,也毫不在意,可就是永遠也不看腳下,一路摔絆倒幾次,竟到了那唯一一棵尚有些卷曲綠葉,其實也瀕臨死亡的參天大樹之下。
要不是它幾百年的樹齡,估計也很難抗住現代文明的糟踐污染。
樹下,那深褐色土里,翻滾蠕動的白色肉球,又長大了不少,白白胖胖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只一直散發著濃重的藥味兒。
從前,她在爺爺的那些古書里,貌似記載過這些東西,說它吃了可以不死不滅,長生不老,而真正上好的就是這樣會跑會動的。
她小心翼翼蹲下,觀察了許久,確認這里面不是蟲子也沒有動物,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質地柔軟,也沒什么傷害。
于是她膽子大了起來,眼光凌厲,突然大力一扯,這白白胖胖“大肉瘤”的表面就被掰開了一大塊。
拿在她手里的這一部分,瞬時便消停不動了,而泥里剩下的依舊在照著原有的方向軌跡蠕動著,除了被破壞了一些,絲毫不受影響。
她微笑點點頭,雖覺得驚奇,還是將這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弄下的一塊,揣在自己口袋里收好。
“香庭華瀾104號。”
耳機里傳來男聲不耐煩的催促聲,她像中了邪一樣,抖了一下,再次回歸了“正軌”,按著既定路線,終于是徒步離開了這片荒無人煙的廢棄廠區。
走了一段才終于在路上攔到一輛好心人的車。
說是好心人,也不過是個貪圖人美色的無恥之徒。
一路上忙著搭訕不說,竟顧著擺弄后視鏡,各個角度全方位猥瑣偷瞄這個身材勻稱,臉蛋姣好的小美女。
“美女,這么晚了,怎么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的?”
他打開車載音響,調準音量,有音樂緩緩從里面流淌出來,哥哥儒雅動聽的港臺腔,馬上充斥了整個狹小的空間,是那首經典的沉默是金。
她并沒搭理,竟開始在心中細細品味這歌詞。
“夜風凜凜獨回望舊事前塵
是以往的我充滿怒憤
誣告與指責積壓著滿肚氣不憤
對謠言反應甚為著緊
受了教訓得了書經的指引
……
不再像以往那般笨
抹淚痕輕快笑著行
冥冥中都早注定你富或貧
是錯永不對真永是真
……”
她對粵語一知半解,只聽懂部分,還是不由得有些悲傷,眼淚無聲的悄然掛上臉頰,完全也沒顧得上這別有用心的紋身男子,早就把主意打到別處去了,開去的地方也絕對不是進城的的方向。
終于到了一片黑黢黢樹林邊,車子緩緩停下。
“我下去方便一下啊,美女。”
他開了車內燈下了駕駛座,瞥了一眼后座一直低著頭的她,沒有應。
是睡了嗎?
他在心里嘀咕著,這天時地利人和的,豈不正是好機會。
色向膽邊生,他嘿嘿陰險淫笑兩聲,裝也不裝了,直接鎖了車門,一雙臟手就順勢伸到了車后座。
“小美女,要不要跟哥哥玩一玩呀!”
他的手剛摸過來,后座的人突然就滿眼血絲,瞪大眼睛一臉仇恨的惡狠狠,直勾勾盯著他。
那慘白的臉色,如幽怨的女鬼,他下意識縮回了手,有些發怵。
“為什么,你們一個個都不放過我!我要報仇報仇!”
可此時的她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不斷地用力拍打著皮質坐墊,嚇得男子又跌回了駕駛座,哪還敢有別的心思。
他看著披頭散發,一襲白衣的女子,這才“恍然大悟”,用手顫抖著指著她問。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她并不理會,血紅著眼,已經失去理智,她突然發狂的一下拔出前排車座的頭枕部位,那兩根直直的金屬管子泛著嗜血的寒光。
“你,你要干什么?”
男人此時的氣勢已經完全被壓制住了,感受到了死亡的靠近,只能虛無無望的用手肘遮擋著。
她手握著金屬桿子,半跪在后座上,身子前傾著,毫不廢話,面無表情,沒等男人開口求饒,便狠狠砸了下去,一下兩下三下,血噗噗直流,噴濺到她臉上,又順著流到她白色大衣的前襟上,像一朵朵血色的玫瑰,在她胸前綻放。
等人完全沒有了聲息之后,她才停下手,爬到前座,摸出男人袋里的車鑰匙,發動車子后解鎖,打開車門,直接一腳將不知死活的人踢了下去。
漆黑一片的小路上,小轎車的一束強燈,照的路面通亮,飛馳在剛鋪上的石子路上,如同竄出去的一只暗黑奔跑的獵殺野獸。
車內,是一個妙齡女子單手操縱著方向盤,邊拿起前擋風玻璃前的不少紙巾,仔細擦拭,臉上手上血跡。
香庭華瀾公寓內。
“筱寧,咱們班新來的那個女生,好像也挺騷的,最近沒事就去勾搭徐旻,光我看到都好幾回了。”
“是嗎?”
剛剛出浴的邱筱寧,單手舉著手機,正悠閑給自己涂保濕乳霜,整個房間里只有空調暖風吹的呼呼的聲響。
這套復合式公寓,是她因為上大學不想住大學宿舍,舍不得女兒吃一絲苦的父親給專門置辦的。
“叮咚!”
正聊著,門外的門鈴忽然就響了。
“這么晚了,誰找你啊?”
那頭眼巴巴匯報情況的何敏,假意關心的問了一句。
“送外賣的吧。”
邱筱寧毫不在意,放下手機,隨意給自己批上一件外套,就出去查看。
“咦,誰啊?”
可等邱筱寧打開門,門外不僅空無一人,更沒有點的外賣。
開著門,到外面轉了一圈,完全也沒在意,此時正飛快變換紅色數字的電梯,正不斷上升。
“叮!”
剛要轉身,身后的電梯門轟然洞開,轉身,身著白色長大衣女子,披頭散發低著頭,有些駭人。
邱筱寧明顯哆嗦了一下,馬上轉身要回自己屋里,誰知道身后的門卻被身后那個人一下子關上了。
身高的差距,邱筱寧只能低頭蜷縮著,完全不敢直視居高臨下,此時已經幾乎控制住自己的人。
“你,你想怎么樣?”
“噓!”
那人一只還殘存血跡的手指抵在邱筱寧唇邊,在其耳邊低喃著。
同樣也是那微型耳機里傳出的一模一樣的話。
“我們來玩場游戲吧!”
錦心是瑜 第六十四章應催眠喚起仇恨 遇歹徒獵殺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