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圈后她驚艷全球 1363 來聊聊關于虞凰的那些事(六千五)
就在這時,蕭疏驟然抬頭朝誅神訓練營外望去,若有所思地說:“是盛驍的氣息...”
盛驍?
大家眼里猛地迸射出希望之意。
盛驍已是神相師修為,他或許能救馮昀承一命。
蕭疏剛說完,盛驍便出現在了病房之中。盛驍看上去像是跟誰大戰了一場,身上襯衫大衣不整,黑發凌亂。他一現身,視線便鎖定在神智混亂的馮昀承身上。
盛驍疾步走到床邊,一把掀開馮昀承的t恤,看到馮昀承那熱得發燙的胸腔肌膚,便陰鷙了那雙利眸。“他來過了?”盛驍背對著眾人,沒頭沒腦地問了這么一句。
眾人這才回神。
墨翠絲忙點頭,惴惴不安地回答盛驍:“他的確來過,還幻變成了我的模樣,想要帶走馮昀承。”
盛驍終于轉過身來。
瞧見墨翠絲為馮昀承擔驚受怕的樣子,盛驍拍了拍墨翠絲的肩膀,告訴她:“能阻止他將馮老四帶走,你們已做得足夠好了。”
“可我們雖然成功阻止了他想要帶走馮老四的做法,卻沒能真正阻止他的陰謀。”艾斯特爾神情無比懊惱,他捏緊拳頭,望著床上昏迷不省人事的馮昀承,愧疚又不安,他告訴盛驍:“他的分身跟馮老四融為一體了。”
聞言,盛驍眉頭緊鎖,一時之間也沒答話。
林漸笙起初聽得云里霧里的,慢慢地才從他們剛才的談話中,分析出了真相。“你們是說...”林漸笙指了指頭上的天,壓低聲音說:“小四會變成這幅樣子,都是因為它?”
“師父。”盛驍突然沖林漸笙看過去,語出驚人:“光明海圣山已毀,那圣山其實是幻象之境,藏在圣山中的,乃是大道的心臟。而馮老四,他是大道的再生。”
聞言,滿屋子人都驚得張大了嘴。
多諾爾更是瞪圓了雙眼,踉蹌的朝后退了幾步,差點就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病床上。好在艾斯特爾及時按住了他的腰身,給了他支撐。
多諾爾穩了穩心神,朝床上的馮昀承望去,不可思議地說道:“你是說,馮老四跟大道,本為一體?他之所以會覺醒魅惑斑蝶,并非巧合,而是...是宿命...”
“狗屁的宿命!”墨翠絲突然爆起粗口。
她坐在床邊,緊握住馮昀承的手,深情不悔地盯著那張皮膚蒼白無血色,卻不損絲毫俊美之感的臉,語氣堅定地說道:“別跟我扯什么宿命,我只知道,他是馮昀承,是馮家的老四,是又蠢又傻又慫的馮昀承。就算他是那只撲棱蛾子的再生又如何,大道是個無情無義要拿天下蒼生獻祭的惡棍,馮昀承就必須得是跟他一樣歹毒的貨色嗎?”
墨翠絲突然朝盛驍瞪去,眼神無比兇狠,她以防衛的架勢將馮昀承攔在自己身后,警告盛驍:“盛驍我警告你,別以為你現在是天龍神相師,你就能為了守護三千世界隨隨便便殺了我的人。馮昀承未曾做過任何一件喪天害理的事,他跟我們一樣都是普通人,若你要因此取他性命,那你就必須從我墨翠絲的尸體上踏過去!”
墨翠絲以為盛驍是追過來誅殺馮昀承的。
盛驍面無表情地盯著墨翠絲,沒有作聲。
盛驍那高深莫測的神態,更讓墨翠絲看不明白了。
墨翠絲摸不準盛驍來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她眼里浮出一抹痛意來,又承諾道:“當然,若馮昀承天生就是個壞胚子,也跟那撲棱蛾子一樣想要毀滅三千世界,那我墨翠絲也絕不會維護他。我自當提起手里的劍,第一個削了他的腦袋!”
“但,任何人都不能因為一些從不曾發生過的事,就取他性命!”
自盛驍成神出關一來,墨翠絲是第一個敢這樣對他大吼大叫的人。多諾爾他們惴惴不安地站在盛驍的身后,不停地朝墨翠絲使眼色,希望墨翠絲不要得罪了盛驍。
畢竟,如今的盛驍是神相師。
成為神相師后的盛驍,是否還跟從前一樣拿他們當至交好友,他們也摸不準。
“呵。”盛驍冷笑,聲音聽上去涼絲絲的,“原來我盛驍在你眼里,就是這種道貌岸然的貨!”盛驍直接一把推開墨翠絲,大步走到馮昀承的床邊,將手按在馮昀承的胸口,將一股股神相之力渡入馮昀承的體內。
得到盛驍的助力,馮昀承的身體像是一個干癟的皮球突然被打了氣,頓時變得充盈有力起來。
他瘋狂地吸食盛驍的神相之力,借著盛驍的能量將那股藏在他心臟之中,想要將他吞噬的力量壓制住。
墨翠絲被多諾爾他們拉住了手臂,這才沒沖過去阻攔盛驍。她
墨翠絲疑不定地望著盛驍跟馮昀承,直至看到馮昀承痛苦的俊臉逐漸變得平和起來,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盛驍并不是來取馮昀承的性命的。
他是來幫助馮昀承的。
墨翠絲心里頓時感到懊惱跟悔恨。
她與盛驍自小一塊長大,她比多諾爾他們更了解盛驍一些,盛驍從來不是那種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
是她剛才一時情急,說話口不擇言了。
在盛驍的幫助下,馮昀承成功壓制住了那股能量。他虛虛睜開雙眼,感激地看向盛驍,撐著虛弱的身體慢慢坐起來,鄭重地向盛驍道謝,“盛老大,多謝。”
別的廢話,馮昀承也就不多說了。
點點頭,盛驍問他:“他的能量,你可全部驅走了?”
馮昀承搖頭,神情凝重地嘆道:“沒有,他昨晚應該是想要趁機奪走我的身軀,但幸好你為我渡入神相師之力,幫助我成功壓制住了他的能量。”馮昀承仔細感應體內的變化,發現心臟中出現了一顆小小的白色光球。
馮昀承便告訴盛驍:“他的能量被我壓制,化作一顆白色能量光球與我心臟融為一體。我想,等到那顆光球完全成長起來,徹底與我心臟融為一體時,就是他能量完全恢復,要與我合二為一之時。”
說到這殘忍的事實,馮昀承的表情始終都很冷靜從容,而墨翠絲卻瞬間紅了眼眶。
但她仰著頭,沒讓眼淚落下來。
馮昀承看見了墨翠絲的悲傷,便朝墨翠絲伸出左手,“殿下。”
墨翠絲握住他的手,挨著他坐下。
馮昀承捏著墨翠絲的手指,對她說說:“殿下,其實早在虞凰告訴我大道的獸態是魅惑斑蝶時,我便隱隱感覺到了自己跟他之間的聯系,但我一直不敢承認正視這件事罷了。如今看來,該來的總會來,躲不過去。”
“殿下還記得嗎,你曾說過,若是某一天我真正失控,你將用你的劍,親自將我誅殺。”馮昀承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墨翠絲,告訴她:“殿下是金枝玉葉,本該找個尊貴不凡的男子成婚,卻被我這個蠢貨拉下了神壇。殿下,這天底下人這么多,我只愿意為你沉淪,也只愿意為你所誅。所以我懇請殿下答應我,若我真正失控,你能用你手里的劍,見我誅殺。”
墨翠絲惡狠狠地瞪著馮昀承,怒罵道:“你混蛋!”
“嗯,我又蠢又混蛋。”馮昀承欣然接受墨翠絲對他的每一句評價。
而聽到馮昀承這番話的滿屋子人的心情,都變得沉重起來。殷容更是忍不住背過身去,用袖子擦眼淚,可怎么擦都擦不干凈。她索性大步跑出了屋子,躲在屋外的走廊上,很快,殷容的啜泣聲便傳進了病房。
受她影響,本就內心慈悲的林漸笙也忍不住落淚。
盛驍心里同樣不好受。本以為成了神,就能變得無所不能,可他卻連自己的朋友都救不了。“抱歉,老四,我暫時還沒能找到能幫你改變宿命的辦法。”
聞言,馮昀承反過來安慰盛驍:“盛學長,其實今日之事,是我該謝謝你。”
盛驍笑得牽強,“謝我做什么?”
馮昀承卻松開墨翠絲的手,對墨翠絲跟多諾爾他們說:“我有一些話想跟盛學長單獨聊聊,多諾爾,艾斯,蕭疏,麻煩你們將殿下帶出去。”
蕭疏和艾斯特爾便直接架著墨翠絲離開了病房。
等他們走后,不等馮昀承開口,盛驍便在病房中打下了一堵隔音墻。
隔音墻剛行成,馮昀承便說:“先前盛學長說的那些話,我依稀都聽見了。你說,圣山幻境中藏著的是他的心臟,也許正是因為你毀掉了那顆心臟,斬斷了他跟我之間的聯系,打得他措手不及,他狗急跳墻了,這才不惜一切跑來搶奪我的身體。”
盛驍頷首,“我想也是。那會兒,他本可以冒著修為大損為代價跟我大戰一場,但他最后還是選擇溜之大吉,將一縷神識投放到滄浪大陸來奪取你的身體。可見,他的實力是真的快要恢復了,比起殺了我,他更想要得到你的身體。”
“嗯。”馮昀承也跟盛驍持有相同的看法。“所以,我得謝謝你及時發現真相,砍斷了他對我的操控媒介。否則,等他徹底恢復實力,輕易便能覺醒我的惡念,與我合二為一。如今提前弄明白了我與他之間的聯系,咱們也好趁機想想對策,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馮昀承在談論這些事的時候,神態始終鎮定從容。
盛驍目光復雜地望著他,突然問道:“若找不到那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你會如何做?”
表情從容的馮昀承,終于露出了苦笑。他靠著床頭,認命地說:“盛學長,我知道,你絕對不會為了三千世界誅殺我。因為我是你的朋友,因為我的雙手并未沾染鮮血。但同樣的,身為和你們一樣心懷天下,希望三千世界所有生靈都能平安活下去的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大道陰謀得逞。”
“盛學長,你不會殺我,但我,不能不主動殺了我自己。”這就是馮昀承的答案。
盛驍握緊了拳頭,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馮昀承。
“我讓他們出去,想要單獨跟你說的,并非這些話。”馮昀承說。
盛驍被勾起了好奇心,“你想說什么?”
馮昀承竟說:“盛學長,我想跟你聊聊虞凰的事。”
“酒酒?”一聽說是要談論跟虞凰有關的事,盛驍被勾起了好奇心,走到床邊挨著馮昀承坐了下來。
馮昀承開口便說:“大道擁有善與惡兩種人格,可他并不能真正平衡這兩個人格,這才使三千世界陷入這幅局面。而既能成為馭獸師,又能成為凈靈師的虞凰,不也恰好擁有著兩種人格嗎?”
“盛學長,你想過沒有,待大道徹底隕落,煙消云散后,三千世界又該由誰來掌控?”
盛驍微抬眉梢,心里起了一個荒唐的想法。“你該不會是覺得...”盛驍指了指天,不可思議地說道:“虞凰,會成為下一任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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