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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 一條血河向東流(三)

更新時間:2021-04-15  作者:搔首弄姿
我有一刀斷長生 291 一條血河向東流(三)
朱子柒看完結果,笑意燦爛的臉頰轉瞬由晴轉陰,一臉不悅,轉身離去。

徐天然看著一襲白袍氣鼓鼓離去的背影,心中驚慌失措,自己又做錯什么了?

南宮飛羽正要離去,徐天然一個箭步上前,平靜道:“少閣主,千白被無影帶走了。”

南宮飛羽神色如常,并未流露出責怪之意,自己孩兒他何嘗不懂,若是他不愿,無影想帶走他也是極難的。

不過,南宮飛羽仍是有些許擔憂,但是職責在身,他也不能擅離職守,只是柔聲道:“無影已經盯上他很久了,這不怪你。”

徐天然心里涌出一陣莫名感動,南宮飛羽溫和的嗓音讓他動容,或許在妖界經歷了生死,南宮牧清的死至今讓南宮飛羽內心倍受煎熬,比起別人替自己而死,他寧愿選擇自己死去。

南宮飛羽相信,自己孩兒也是如自己一般秉性。

徐天然眼神堅毅道:“少閣主,我一定會把千白救出。”

南宮飛羽點點頭,“我相信的,我走不開身,千白的事只能拜托你了。”

徐天然重重抱拳,不再言語。

龍天行大軍已經退入般若城,徐天然和謝玄羽想要悄無聲息進入城中極難。

夜色之中,一隊龍族斥候在外游弋。

徐天然一記手刀,轉瞬震碎了這隊斥候什長的神魂。

這隊斥候尚在驚懼之間,一襲青衫動作極快,一記接一記手刀就將這隊斥候的神魂全部震碎,十人小隊皆成了呆若木雞,呼吸尚在卻神魂俱滅的活死人。

徐天然靠著從噬魂、奪魄身上學來的淺薄傀儡術,將什長的神魂羈押,竊取什長的記憶,然后和謝玄羽各自挑了一名身材差不多的龍族士卒,換上他們的鎧甲,然后,徐天然和謝玄羽草草掩埋了兩具龍族尸首,躲在斥候隊伍之中,返回般若城。

般若城守城的士卒看見斥候歸來,問道:“尸體成山?”

這一隊斥候已經成了徐天然的傀儡,徐天然操縱為首的什長,沉聲道:“血水如海。”

吊橋放下,城門開啟,徐天然和謝玄羽安然返城。

噬魂、奪魄的傀儡術還是挺有用,怪不得能在晉軍之中有一席之地,不然不過是稀爛修為的金丹修士,在一品修士如云的晉軍之中如何能混得風生水起?

徐天然和謝玄羽徑直前往燕回樓,如今城門緊閉,般若城內卻一如既往,見慣了生死,對不日就要迎來的血戰渾然不驚。

徐天然脫去了甲胄,將一隊斥候的尸首藏在燕回樓一座枯井之中,旋即和謝玄羽悄然進入后院。

吳清風仍舊守在凈土身邊,吳浩在一旁打坐修行,凈土中途醒了幾次,不過仍舊不太能記起往事,不過凈土也認得白衣哥哥,身在陌生環境倒也不害怕。

蘇燕推開窗戶,見一襲青衫和一名道士鬼鬼祟祟歸來,嫣然一笑,似乎在說,死鬼,還知道回來。

不過,這話蘇燕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

敲開了吳清風的房門,謝玄羽看見躺在床上微鼾的凈土,轉瞬,目光模糊了,徐天然和吳清風各自站在后面,背過身去。

謝玄羽的手隔著半寸,隔空輕輕觸摸凈土可愛的臉頰,此時的心境不是言語所能描述。

一襲白衣和青衫靜靜站立,不知過了多久,天邊魚肚白。

頓時,般若城外,殺聲四起。

人族大軍開始攻城了,而南宮飛羽親至鳳凰一族大營,與鳳凰一族歃血為盟。

解除了背后的威脅,以朱子柒大梁精銳為先鋒,朝著般若城東門發動潮水般的攻勢。

龍族大軍慌忙抵抗,護城河上血如雨下,龍族的箭矢,人族的飛石,天未明,整座般若城已然驚醒。

龍天行知道人族會發動攻勢,沒想到會來得如此之快,下馬披重甲的大梁步卒抬著云梯,毫不懼死,附蟻攻城。

朱子柒親自督戰,眼神堅定的一襲白袍是大梁鐵騎的軍魂,不多時,祿東贊所部趁著妖族注意力在東門之際,輕甲騎軍極速突襲北門。

龍天行一時間摸不清人族主攻的方向,只能調動全部龍族將士上城門防守。

朱子柒親自指揮投石車投石,一次次揮手,巨石從天上落在城頭之上,也有落在城里的巨石將城中的房屋損毀。

徐天然推開窗戶,看著蒙蒙亮的天際,今日,不知有多少人,多少妖,命喪般若城。

煉獄身形乍現,徐天然平靜道:“決定了?”

煉獄面無表情,“得看你能做到哪一步?”

“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沒法子,家底薄,經不起折騰。”

燕回樓,只留下謝玄羽和楊小兵守護,徐天然、吳清風、白衣小童、沐冷清、正玄和樂天整裝待發,徑直前往白發魔殿。

白發魔宗更像人間的宗門,麾下甲兵攏共八千,皆命喪于人族糧草大營,而白發魔宗最為精銳的兩千魔宗修士牢牢守護魔殿。

一行六人,出了樂天渾身打顫,其余人皆神情如常。

正玄憑借不知名的法寶,也能無視妖界法則,能夠在妖界出手,只是境界只能被壓制在飛升境大圓滿。

徐天然立于魔殿之前,大喝一聲:“無影,可敢一戰?”

梅蘭罌悄然來到燕回樓,夸張地扭著翹臀,緩緩上樓。

楊小兵一襲白衣,略顯痞氣的英俊臉頰露出和煦如春風的微笑道:“姑娘,這是要干嘛呀?”

梅蘭罌舌頭魅惑地舔了舔手中長鞭,柔聲道:“殺人呀。”

楊小兵佯裝流露出懼怕神色,“我好怕怕哦。”

“你當然得害怕哦,我可是食人心的惡魔。”

楊小兵袒露出結實的胸膛,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敢問姑娘,我的心好吃嗎?”

“負心人的心最好吃。”

楊小兵收攏衣服,“那姑娘要失望了,我最是專情了,心肯定賊難吃。”

梅蘭罌媚笑道:“越是說自己專情的男人越是多情,本姑娘閱人無數,明白了一個道理,天下男人一般黑,皆是負心人,男人心皆是世間美味珍饈。”

“姑娘瞧著年輕,說起話來老氣橫秋,敢問姑娘芳齡幾何?”

“你不知當面問姑娘年齡不禮貌嗎?”

“姑娘貌美,忍不住多問幾句,若是生辰八字合適,我不介意姑娘把我劫回去當壓寨相公。”

“我呀也不大,約莫一千歲了,你覺得合適嗎?”

“哎呀呀,姑娘,在下這就有些為難了,你的年歲當我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都綽綽有余了,家里長輩管得嚴,怕是不行了。”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原先還夸我貌美來著,一聽歲數就打退堂鼓了,這還不是負心漢?”

“姑娘有所不知,曾經我有一句名言,在江湖廣為流傳,女人像美酒,越老越醇,姑娘這壇千年老酒,我倒是很有意愿品嘗,就是不知道姑娘給不給機會?”

一旁的謝玄羽實在憋不住了,笑出聲來。

梅蘭罌媚眼如絲,向年輕道士拋了個媚眼,“小道長,你也想來品嘗老酒來著?”

謝玄羽從未面對如此主動的女子,一個媚眼就讓自己心神蕩漾,果然師父說過,山下的女人如老虎,嘴上說著甜蜜的情話,肚子里卻滿是壞水。

不過,平心而論,這女子真是天生尤物,多少男人愿意死在她的裙下,不過,謝玄羽乃修道之人,豈能因一個媚眼就亂了道心,打了個稽首,“貧道不敢。”

梅蘭罌笑道:“原來是不敢,而不是不想。”

謝玄羽滿臉漲得通紅,怪不得師父一生畏女如虎,如今看來不是沒有道理。

楊小兵笑道:“姑娘,你總說男子是負心漢,女子若水性楊花又當如何?”

“那不正是應了佛門的一句話了,眾生平等。”

楊小兵不禁鼓掌贊嘆道:“聽姑娘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在下險些大徹大悟,就要撲到姑奶懷里,做不成正房相公,做個通房小廝也行呀。”

梅蘭罌笑道:“公子這般油腔滑調,就不怕閃了舌頭?”

楊小兵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我舌頭靈活著呢,不怕。”

梅蘭罌一鞭子甩過去,楊小兵緊急避讓,地上已經被一鞭打出了一條深深的印痕。

楊小兵嘆氣道:“姑娘說翻臉就翻臉,當真是反復無常。”

“沒聽儒家老圣人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謝玄羽左手拂塵,右手符劍,蓄勢待發。

梅蘭罌笑道:“道長,你別這么兇呀,我瞧著害怕。”

謝玄羽哪里見過這般陣仗,瞪了一眼楊小兵,還不如一開始二話不說就開打,自己還能道心澄澈一些,再這么說下去,自己道心就要混亂了。

楊小兵笑道:“梅姑娘,這么多年你作為神之使者,整個妖界皆臣服在你的腳下,你當真以為是他們怕你嗎?”

“我境界低微,哪里能讓整個妖界俯首,不過是我身后站著無影陛下,誰能不怕我呢?”

“姑娘可曾聽過狐假虎威的故事?”

“我本就是狐呢,還是九尾狐。”

“原來狐假虎威的故事說的就是姑娘本尊,失敬失敬。”

“不敢當,你既然聽過這個故事,還敢攔在我身前?”

“梅姑娘,若是有一天老虎不在了呢?”

“憑你們?”

楊小兵讓開了道路,笑道:“姑娘,可敢進屋喝杯酒,容我細細道來?”

梅蘭罌也不心急,憑借自己半步飛升的實力,對上楊小兵勝算極大,不過又莫名其妙冒出個小道士,也沒有一擊必殺的勝算,便客隨主便,繼續扭著纖細的腰肢,進了楊小兵的房間。

謝玄羽收回拂塵和符劍,這女子是洪水猛獸,自己不敢再進去受罪了,就在門外守著,若是有了動靜再去不遲。

楊小兵為梅蘭罌斟了一杯酒,微笑道:“梅姑娘,敢不敢與在下打個賭?”

“怎么說?”

“梅姑娘此番前來不就是為了殺我們而來,但是,如今又無必勝的把握,不如多等片刻,動手前咱們賭一賭老虎還在不在?”

老虎自然指的是無影,雖說江湖皆說是無影屠滅了九尾狐部落,但是梅蘭罌尚且年幼就被無影收養,未親眼見族人慘死,亦未有怨懟之心,加之自小都是受到無影的管教,心中對無影是無限敬畏和崇拜。

無影是梅蘭罌心中的一座大山,一座難以跨越的大山,她難以相信巍峨的大山會崩塌,只是魅惑天成地看著楊小兵。

縱然是敵人,楊小兵都忍不住咽口水,梅蘭罌是他至今所見身材最惹火的女子,纖細小腰不盈一握,而胸脯和臀部高高隆起,形成鮮明的對比,又喜穿一身旗袍,若她想勾引任何男人,似乎沒有不上鉤的。

梅蘭罌眼眸似水,楊小兵內心又是一陣蕩漾,“我跟你賭,彩頭是什么?”

楊小兵笑道:“贏了,你給我當壓寨夫人,輸了,我給你當壓寨相公。”

梅蘭罌媚笑道:“無恥。”

楊小兵露出兩排潔白如玉的牙齒,笑道:“不會呀,我牙可白了,不信你看。”

楊小兵插科打諢,梅蘭罌笑面桃花。

梅蘭罌笑道:“賭你的命。”

楊小兵笑道:“賭你的身子。”

兩人相互打量一眼,齊聲道:“成交。”

沐冷清冷冷問道:“今日可以大開殺戒?”

徐天然笑道:“可。”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話音未落,一襲黑衣穿透人墻,手中陰陽割魂劍宛如兩把鐮刀劃過麥子地,魔宗精銳如麥子倒下。

樂天看見眼前血腥的一幕,不禁陣陣作嘔。

閻羅身形驟然出現,懸停在魔殿穹頂之上。

更有七名渾身黑袍的魔宗長老,是魔宗最為強悍的戰力,般若城被稱為魔門七煞。

徐天然和吳清風皆是干脆之人,說干就干,兩人縱身一躍,吳清風不出手則已,出手就是殺招,隨心劍祭出,隨心劍小天地籠罩整座魔殿,徐天然兵車祭出,虛空凝滯定住閻羅,清風劍、長平齊至。

閻羅悶聲輕哼,一掌拍碎了徐天然的虛空凝滯神通,清風劍刺中后心,閻羅身軀之強悍,清風劍難以刺穿。

燕回樓內,一個矮小身影關切地看著天際。

徐天然長平一刀霸氣之極,如黃河決口,咆哮而下。

閻羅空手接住長平,不曾想一條袖珍殺意青蛇閃過一道青光,緊緊咬住手掌,長平破不開自己的肉身防御,卻被一條小青蛇咬開了一小道口子。

徐天然殺意似泉水涌入閻羅靈脈之中,閻羅心中略驚,連忙將這股青色殺意從靈脈之中逼出。

一抹白虹閃爍,清風劍又至,精準刺在閻羅掌心的小傷口之上,閻羅掌心傷口又擴大了幾分,怒意大盛。

僅一拳就崩碎了吳清風的隨心劍小天地,在隨心劍小天地之中,吳清風一行人的戰力暴漲,沒了隨心劍小天地的加成,沐冷清收割的速度也緩慢了下來,兩柄割魂短劍血珠如朝露一般一顆顆滑落。

閻羅一拳,吳清風隨心劍從天際掉落,吳清風體內靈力震動,五臟六腑一陣劇痛,正是這半步陸地神仙就讓同境無敵的吳清風如此艱難,這半步宛如天塹攔阻在吳清風跟前,能不能翻過這道天塹,眾人心中皆無底氣,但戰意卻愈加高漲。

沐冷清收割的靈魂一一落入身上靈魂靈器之中,不過斬殺了五百余魔門修士靈器便已滿了。

沐冷清冷哼一聲,靈力流轉,滿滿的靈魂化作一條長河流入自己識海之中,與半步陸地神仙對敵還敢臨陣吞噬靈魂,恐怕世上唯有沐冷清一人而已。

魔門七煞動了,正玄道袍飄蕩,只身殺入陣中。

白衣小童護著樂天,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和臉色嚇得鐵青的樂天形成鮮明對比。

正玄拳意圓潤,看似只被動接招,卻始終不落下風,借力打力,讓魔門七煞極為惱怒,這老道著實不簡單。

沐冷清吞噬完畢靈魂,神魂清明,仿佛一灣泉水洗凈了身上的污垢,身形一閃,一道黑光砸入七煞陣中,陰陽割魂劍暴力劃過,原本均衡的局勢瞬間打破,居于陣眼的大長老身形搖晃,轉瞬就被沐冷清斬殺,連同靈魂一并收割了。

魔門七煞沒料到這清冷女子出手竟然這般不講道理,又快又狠,見大長老身亡,皆存了拼死一搏的心思,六人齊齊撲向沐冷清。

沐冷清根本不管向自己后背出手的四名長老,面對身前兩人,陰陽割魂劍脫手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圓弧,兩名長老身形遲滯,沐冷清一人一拳,將兩名長老打得七竅流血,身形搖晃。

眼見后背四名長老襲來,沐冷清回防不及,不要命的打法,令魔門七煞極為頭痛,他們并無一擊斬殺沐冷清的實力,而主持大陣的大長老身死,大陣威力本就弱了大半,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四名長老能夠重傷沐冷清。

一襲道袍出現在沐冷清背后,渾圓拳意,將四名長老的凌厲攻勢一一化解,沐冷清回頭瞥了眼老道,連聲謝謝也無,身形一閃,又殺入戰場之中。

般若城下,日上三竿,城下人族尸體遍地,城頭上妖族也損失慘重,護城河皆被人族和妖族的鮮血染紅了,在陽光中,猩紅的河水尤為艷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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