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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棋子已落

更新時間:2021-04-15  作者:搔首弄姿
我有一刀斷長生 250 棋子已落
徐天然微微一笑,“月老。”

白衣小童差點笑噴了,在背后一直窺探的鳳九天也不禁莞爾。

鳳斯禮已經極其虛弱,眼神已經有些渙散,似乎半個身子已經入了鬼門關,在陽間的就剩下最后一份執著了。

鳳斯禮似乎用盡了氣力說道:“爾等意欲何為?”

徐天然眼見這鳳斯禮年歲不大,估摸著也就五六十,怎么就這般老古董了,說起話來比儒家老學究還要老學究。

“就問你一句,你想不想見到凰傲雪?”白衣小童見鳳斯禮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生怕多說兩句就背過氣去,趕緊問道。

鳳斯禮無力地點點頭。

一襲青衫說道:“那就好辦了,別在這裝死了,跟我們走,我有辦法讓你見著凰傲雪。”

鳳斯禮渾濁的眼神清明了幾分,白衣小童從懷里掏出兩個油餅,給到鳳斯禮手中。

鳳斯禮旋即大口啃餅,縱然是死了,他也想死前見傲雪最后一面。

為何不直接解開身子骨餓到虛脫的鳳斯禮的靈脈禁制,主要是擔心鳳斯禮虛弱的身子承受不住靈氣灌入的沖擊力,當下他的身子宛如干枯的湖泊,若是水流席卷而來,恐怕干涸的湖泊龜裂的堤岸都要為之崩塌,那可就要大道折損了。

先補充體力,宛如地下水一點點滲透進干湖的湖泊,等湖泊已經蓄了一些水,再打開堤壩放水進來,就會穩妥許多。

鳳九天有些疑惑,這一行人的舉動有些反常,若是龍族的根本利益便不希望鳳凰一族重歸于好,一個強大的鳳凰一族是龍族最不愿看見的。

鳳九天一時拿捏不準這一行人的目的,但是目前所作所為倒是對鳳斯禮是好事,總不能自己這個做師父的舔著臉去求著自己徒兒不要絕食,好歹自己也是鳳主殿下,著實拉不下這個臉面。

斯禮這孩子太過倔強,認死理,也許當年就是取名沒取好,怎么好端端取了個斯禮斯禮,不正是死理死理嗎?

斯禮一旦決定之事,誰都拉不回來?當下,斯禮的生命也就在一兩日之間了,這青衫出現剛好讓斯禮燃起了一絲希望,無論如何先活命再說,鳳九天也不打算阻止他們帶走斯禮,但是明日合親大禮確要做好萬全準備。

徐天然見鳳斯禮臉色稍好,立即將他扶起,旋即,在五十一層高空,縱身一躍,御刀而去,肩上扶一個,脖子背一個,仍舊風馳電掣徑直回了狐仙閣。

管彤走到干爹屋里,見著了吳浩,想著這小子怎么還不醒,姑奶奶連外號都給他取好了,就叫耗子,這樣才能更快融入這個集體嘛。

吳清風一襲白衣,坐在吳浩床前,半點無謫仙人的氣質,倒像村里頭的私塾先生守著自己的重病學生。

管彤探了探腦袋,見干爹在忙,管彤也是識趣,見干爹瞅了自己一眼,連忙扮了個鬼臉,就出去玩耍了。

但是,徐榮不在,真是無趣呀。

管彤在云煙樓來回踱步,時而憑欄遠眺,時而抬頭仰望星空。

猛然,一道小小白影落在自己跟前,一臉傻不隆冬的笑意道:“大師姐,沒有小的作陪是不是很無趣呀?”

“有趣的很,大晚上的賞花賞月,樂此不彼呢。”

“大師姐好雅興。”

“那是自然,不然怎么能當大師姐。”

“那小的就告退了。”

“站住,你回來了,師父也回來了嗎?”

徐榮折身邊走,只留下一個任大師姐自己猜的背影。

管彤立即追了過去,卸下了大師姐高高在上的身份,舔著笑臉道:“小榮榮,剛才你們去哪兒了?”

“去了趟梧桐宮,厲害吧?”

管彤豎起大拇指道:“不愧是天下無敵師父的親兒子。”

“大師姐這話說的,究竟是夸我爹呢,還是夸我呢?”

“夸你爹不就是夸你嗎?”

徐榮點點頭,幡然大悟道:“是這么個理。”

說著說著,兩人就漸漸遠去了,白衣小童一抹余光落在了走廊盡頭的拐角處,蝶舞輕輕拍拍波瀾壯闊的胸脯,手上涂抹了迷藥的手帕掉落地上。

方才一股極其恐怖的氣息自天上而來,轉瞬,白衣小童就安然落地,蝶舞的隱匿本領極為高強,方才連吳清風都未察覺到蝶舞靠近了云煙樓。

若非潛藏在蝶舞身上的一根毛發,一縷神識時時監視蝶舞,白衣小童遠在梧桐宮哪里能知曉云煙樓的境況,徐天然匆匆而走也是因為得了白衣小童的心聲言語,知道管彤被蝶舞盯上了,兩人極速歸來,總算是趕上了。

蝶舞身形與黑夜融為一體,消逝于黑暗之中。

白衣小童嘴角微微揚起,看著天真的大師姐,喃喃道:“我的大師姐喲,你啥時候才能長大呢?”

管彤眨巴眨巴眼眸,心里想著,晚上徐榮腦袋有些毛病哩,說胡話了,我才十二歲,長大作甚。

一襲青衫將白衣裝扮的鳳斯禮安置于床上,讓他自己調息,鳳斯禮自己解開靈脈禁制,轉瞬,靈氣瘋狂進入靈脈之中,原本干涸龜裂的靈脈河床有了一點點靈力潮汐,怒江八百里河谷靈氣極為濃郁,加之鳳九天有意為之,鳳斯禮在瘋狂恢復修為。

徐天然見鳳斯禮已經恢復了三四成修為,摘下腰間的酒葫蘆,喝完一大口酒,平靜道:“你若愛凰傲雪,明日就登上鵲橋浮屋,當面將你的心意告訴她。還有,你要抗爭的不是鳳主,而是鳳凰一族這荒謬的規矩,為何鳳凰一族要分居兩岸、不得往來,只要你夠勇敢,鳳凰一族破冰之旅就由你開頭,最終,能做到哪一步,就看天意了,你說呢?”

徐天然誠懇言語,鳳斯禮聽進去了七八分,鳳斯禮不知道陌生的徐天然為何要幫自己,難道對鳳族有所圖謀?

一襲青衫打開窗戶,一陣涼風襲過,只見年紀輕輕的刀客雙手籠袖,看著遠方,青衫飄揚,頗有幾分高人氣派。

鳳斯禮絕不相信眼前的年輕人不過及冠之年,自己可是鳳族天資最好的年輕人,也是半百入化神,當然妖族大多壽元綿長,如今不過七十余歲的鳳斯禮絕對是鳳族年輕一輩中最有希望躋身飛升境。

鳳族百歲如凡人及冠,在鳳族老人看來,鳳斯禮不過是少年。

鳳斯禮心中篤定,青衫刀客絕對是江湖隱居的老前輩,得了前輩的點撥,雙手重重抱拳,躬身行禮。

徐天然拱拱手,便退出了屋子,讓鳳斯禮清修,多恢復些修為明日才有力氣折騰。

打破舊規矩,從來都是要流血流淚的。

徐天然希望,明日縱然多流淚,也別多流血。

月華如水,灑落怒江八百里河谷。

徐天然摘下酒葫蘆,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看來明日又要多管閑事了,不過,正是也得捎帶用些氣力給辦了。

白衣小童悄然出現在徐天然身邊,雙手籠袖,似在有意無意學著親爹,生怕自己跟爹不像,惹來閑話,說自個兒不是爹親生的,那就壞了爹的名聲了。

為了親爹的名聲,徐榮當努力。

徐天然瞥了眼黑暗之中的一抹陰影,意味深長瞥了眼白衣小童。

轉瞬,白衣小童身形一閃,如白光乍現,轉瞬就將隱匿于黑暗之中的蝶舞捉住,蝶舞神情驚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白衣小童一巴掌拍暈了,旋即,拖進了自己屋子。

白衣小童看著已經沉睡的狐媚尤物,“我爹舍不得打女人,就由我代勞了。”

徐天然無奈道:“誰說我不打女人?”

“跟爹走了這么久的江湖,沒見過爹出女人呀。”

“少是少,不代表不會打呀,只要是敵人,咱也是不管是男是女。”

“可惜了,娘要是在旁邊聽見了該多開心呀。”

徐天然不再跟白衣小童絮叨了,跟他說話說多了容易被記賬,到頭來跑到朱子柒跟前搬弄是非,自己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白衣小童靈力微動,白袖輕輕一揮,已經被制住了靈脈的蝶舞睜開嫵媚天然的眸子,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青衫刀客之手,嬌羞道:“公子,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將奴家綁了起來,這樣口味實在太重了些,奴家著實羞澀。”

白衣小童打著哈欠,似乎啥也聽不見,實則都一字不落記在心里了,若是哪天爹對自己不好,可就要一字不差都告訴娘親。

徐天然任由蝶舞胡言亂語,不為所動問道:“你究竟是何人?想要綁架管彤有何企圖?”

蝶舞裝傻充楞,魅惑笑道:“公子,你可錯怪奴家了,奴家就是綁你也不會綁個小姑娘呀,奴家可是第一眼見公子你就喜歡上了,奴家這清白身子遲早是公子的,公子想要何須用強?”

深夜,千白總覺得有些不放心,一夜未眠,披了件長衫就起身,見徐天然的屋子里竟然是陌生人,又聽見了徐榮屋子里的動靜,便來到徐榮屋里來。

蝶舞見千白輕敲了三聲房門,白衣小童打開了房門,立即詫異道:“公子,捆綁奴家尚且能接受,這又來了一名公子......”

蝶舞魅惑天成的眼眸害羞低垂,輕聲道:“得加錢。”

千白以為愣了片刻,旋即就要關門而出,懷著歉意道:“抱歉,打擾了。”

徐天然白了千白一眼,都是明眼人,一個個都裝傻充愣。

千白也不演戲了,走進屋來,輕輕咳嗽了兩聲,問道:“你與梅蘭罌是什么關系?”

蝶舞眼眸閃過一絲詫異,但是仍舊一臉淡然道:“梅蘭罌是誰,奴家怎會認識?”

千白未帶一絲感情的冰冷聲音響起,“你可知九尾狐?”

一句話,蝶舞再也無法鎮定自若。

“妖族諜報我了然于胸,見你第一眼我就知曉你是九尾狐,縱然在妖界,九尾狐也極為稀少,最出名的自然是神之使者梅蘭罌。

聽聞昔年九尾狐部落為妖帝無影所屠戮,最終碩果僅存的幾只九尾狐皆成了無影的死士諜子。”

夜深,有些寒冷,千白裹緊了衣衫,又輕輕咳嗽兩聲。

蝶舞沒想到這名身子羸弱的公子竟然對自己的根腳一清二楚,只是,她也不急不躁,“奴家不過是狐仙閣一名流落風塵的可憐狐妖......”

千白猛然提高了音調斥責道:“胡說,若再不從實招來,你就沒有必要活下去了。”

蝶舞身為死士,何懼死,在舌根就有一顆毒丸,只要自己輕輕一咬,就能死的不能再死了。

白衣小童靈力微動,蝶舞的朱唇便不為自己所控,長得大大的,白衣小童拿來一根筷子在蝶舞口腔里尋找了一番,旋即,開心道:“找到了。”

蝶舞口中的毒丸被白衣小童取出,轉瞬,被白衣小童掌心的火焰燒成了灰燼。

蝶舞冷靜道:“任你們嚴刑拷打,我也只是狐仙閣一只普通小狐妖。”

千白輕聲道:“殺你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但是你主子讓你故意露出根腳,就是有話轉告我們吧,你要死也要把話說完才能死。”

蝶舞看著千白一雙深邃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平靜道:“你們想要的答案都在蒼山。”

徐天然神色凝重,南宮牧神千叮嚀萬囑咐不可去蒼山,哪里是白發封印之處,白發與千白似乎有著不為人知的千絲萬縷聯系,他不能輕易冒險。

千白笑道:“這就有意思了。”

徐天然問道:“我們的身份你早已知曉了?”

蝶舞不再言語,梅姐姐交代給自己的任務就是引誘一行人去蒼山,原先她想著就簡單些,把管彤綁架去蒼山,這些人還不是屁顛屁顛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去蒼山。

自己謀劃落空,反正就丟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只要他們心里頭有了蒼山兩個字,她相信這一行人絕對會前往蒼山。

蒼山可是妖界最恐怖的存在,聽聞凡是去蒼山的大妖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的,為何無影陛下要引誘這一行人去蒼山呢?

當然,這些事情不該是蝶舞一名卑微的死士可以思慮的,自己的使命已經完成,死有何懼?

千白看了眼白衣小童,白衣小童心領神會,解開了蝶舞的靈脈禁制,“你滾吧,別再出現在我們眼前,下次就沒這么好運了。”

蝶舞簡直不敢相信這句話,“不殺我?”

蝶舞自從懂事以來就被梅姐姐訓練成一名死士,這些年來一直隱匿在梧桐城,為無影陛下傳遞鳳凰一族的諜報,直至前些時日,蝶舞驟然得了一個任務,讓她在這一行人族修士面前露出根腳,引他們去蒼山。

其實,梅蘭罌的謀劃之中,只要蝶舞露出了根腳,徐天然一行人知曉了她是九尾狐就行,梅蘭罌篤定他們不會殺蝶舞,只因徐天然一行人深入妖界就是想要尋找無影,找到無影就要找到自己。

蝶舞就是由著徐天然一行人順藤摸瓜的那根藤。

千白點了點頭,“你也是個可憐人。”

對妖族稱人是對其的贊揚,蝶舞露出嫵媚的笑容,“公子,奴家方才錯怪你了,還望公子恕罪,若是公子不嫌棄,奴家一人伺候二主也是可以的。”

徐天然和千白同時說了個滾字。

蝶舞朝兩位公子施了個萬福,旋即化身一抹陰影,消失無蹤。

蝶舞的神通極為詭異,尤其在黑夜之中能夠化身成一抹陰影,飛升境以下極難發現她的蹤跡。

待蝶舞走遠了,白衣小童問道:“不急著追蹤?”

千白平靜道:“不急,人家想請我們入甕,咱那么急干嘛,偏偏就要走得慢一點,多見幾個他不愿我們見之人。”

徐天然指了指梧桐宮,“那也算一個?”

千白平靜道:“算半個。”

“誰算一個?”

“煉獄。”

“煉獄?我見過了。”

“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蝶舞急不可耐露出根腳,就是為了引徐天然一行人趕緊離開鳳族,只要他們被蝶舞牽著鼻子走,那么無影就占據了主動。

不過,這一切蝶舞并不知曉,她不過是一顆棋子,奉命行事的棋子。

若千白所料不錯,很快跟蝶舞就又能見面了。

白衣小童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道:“忙活了半夜,困了,睡覺了。”

打哈欠似乎會傳染,轉瞬,徐天然和千白不約而同打起了哈欠,困意說來就來。

徐天然還好,畢竟是化神境修士,往常夜晚也是靜坐修行,睡與不睡,并無影響。千白身子骨弱,折騰了半晚,已經極為疲倦,就先回屋了。

白衣小童聞見了被褥的一陣清香,這股狐媚的氣味真是令男人想入非非,“爹,要不要在我這睡?”

徐天然根本不理會。

“這里有蝶舞的氣味,可香了,爹睡這也能做個美美的春夢。”

徐天然走到門口,又拐回來。

白衣小童嘻嘻笑道:“爹,我睡里頭,你睡外頭,咱擠擠不成問題。”

轉眼,徐榮捂著腦袋哇哇叫。

門扉“咯吱”一聲就合上了。

徐天然看了眼天幕,月明星稀,一陣微風拂過,滿地的黑影。

徐天然經過管彤的房間,駐足良久。

雖說徐榮在蝶舞身上留有一根毛發和一縷神識,但是徐天然仍舊放心不下,剛好自己屋子也被鳳斯禮占了,索性就搬了一把藤椅,坐在管彤屋子門口,親自守著總是安心些。

徐天然看了眼小吳子屋子昏暗的燈火,露出了一抹笑意,旋即默默運轉焚殺訣,靈力流淌,氣機轉瞬千里。

千白吹滅了油燈,喃喃道:“棋子已落。”

我有一刀斷長生 250 棋子已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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