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下)暗夜利刃絞首蔓藤 精靈少

習慣以輔以氣海丹田處空間直角坐標軸靈力回路進行實戰推演，忽然不能利用，石念遠不太習慣。

看到妮莉艾露再次主動搶攻而來，瞬轉身法展開，如今在身法速度方面，石念遠已經快過妮莉艾露，不過，蓮花武擂場地有限，并且一馬平川，身法速度優勢并不怎么發揮得出來。

心底許多關于靈力運用的新生想法，由于作死保障若湖不在身邊，石念遠并不敢造次。

妮莉艾露已經迫近，長劍揮出一記斜斬。

天青長劍彌漫上電蛇，石念遠展開雷法，一架一撩，提高自身電勢將電流引向暗夜精靈少女，已針對石念遠雷法有所防備的妮莉艾露身上蕩開一道幽熒靈軌，將電蛇引下白玉武擂，緊接一記膝撞，石念遠眼睛一亮，仙道修士既然可以憑借靈力施展出雷法，那么靈力毫無疑問是優良導體，極度凝實的靈軌如同避雷針一般接地，在雷法電蛇電壓沒有達到足夠高以致于形成擊穿的情況下，的確是優秀的卸勁手段。

身后已是武擂邊緣，記起先前靜陽所說，撞擊到武擂防護靈禁的過度過大，就會視作被擊出擂臺范圍而判負，石念遠丹鳳眸子一凝，高高躍起，招架住膝撞的同時借助強悍力道騰空。

石念遠的反應正中妮莉艾露下懷，暗夜精靈少女嘴角一勾，石念遠沒有達到超凡境，是無法凌空踏虛的，虛空中無法借力進行轉向，在近身戰中處于劣勢時躍至高空，必然會陷入更加被動的局面。

幽綠靈光蕩漾開，石念遠身下，數根帶刺藤蔓驟然出現，朝上方絞去，同時，妮莉艾露雙翼展開，羽刺電射而出，雙管其下。

在石念遠與妮莉艾露登上蓮花武擂后，絕大部分觀戰門人弟子都將視線投向這一座武擂，如今得見妮莉艾露施展出高明武技，不禁發出高聲喝彩，更為空中石念遠暗捏一把汗，畢竟觀點門人弟子縱然仙道修為不主，踏入仙道多年，在武技方面已有諸多見識，場上妮莉艾露如今所使，無疑是毫不留情的格殺技巧，而石念遠明顯已經避無可避。

一些觀戰門人弟子不由將視線投向督戰靜陽，只見蓮花武擂邊緣，靜陽雙手環抱，好整以瑕，沒有半分出手中止對決的模樣。

藤蔓刺透了石念遠的身體，羽刺更擊在石念遠眉心胸膛。

有觀戰門人弟子倒吸涼氣，驚呼出聲。

妮莉艾露眉頭緊凝，扭頭看向側旁。

原本石念遠所在，殘影消逝。

“他怎么閃開的！”有觀戰門人弟子喊出大多數人心中疑問。

一百零八座蓮花武擂上空，寧真子撫須贊嘆道：“此子操靈手段之精妙，已不在靜陽之下。”

微風徐來，吹動寧真子長發長眉長須。

“風法……”云青子沉吟道：“靈力瞬間爆發，強大風壓迫到靈禁防護壁罩，憑借反力遁逃，此子操靈手段，好強悍的爆發力與凝具力。”

妮莉艾露尚在回氣，石念遠天青長劍一掃，銳利風刃嗚咽低鳴，電蛇道道，噼啪作響。對陣以來，石念遠首次搶攻。

“好快……”妮莉艾露靈識高速運轉，捕捉石念遠身法軌跡，數道藤蔓預判出現在石念遠前行軌跡上。

石念遠嘴角一勾，自從妖血命鎖破碎，翼蝶妖族血脈覺醒，身軀骨骼逐漸在半妖血脈影響下愈發堅韌，瞳狐妖族那極度扭曲怪異的舞蹈動作信手拈來，高速疾掠中腰身徒然一扭，腿部肌肉繃緊蓄力再猛然釋放，前行路線徒然連續折轉，繞過數道藤蔓阻擋，手中天青長劍電流聲愈發尖銳高亢，直刺向妮莉艾露，同時，天心意識迅速計算妮莉艾露可能會出現的閃躲或招架動作，一劍出，數招隱，隨時準備好根據實際情況變招再突。

暗夜精靈少女如今眼角掠過一絲狡黠，在藤蔓作掩下，三十六道靈力彩練徒然射出，錮靈術朝石念遠施展開來，石念遠體內靈力回路略微一滯，妮莉艾露并沒有錯過這轉瞬時機，石念遠左、右、后三方，再生三道藤蔓朝石念遠絞殺而來，正面，妮莉艾露蓄力良久的劍斬以硬碰硬姿態的狂霸斬出。

“一力破萬法么……”石念遠身后，半透明蝶翼展開，靈光迅速流轉加持，曲做半球護盾準備硬扛藤蔓攻勢，天青長劍上風刃長舌再漲，與妮莉艾露手中劍交擊在一起。

感受來自妮莉艾露長劍上的大力，石念遠心念一轉，舍棄后續變招，靈力回路中除去護持丹田氣海靈禁的三成靈力妖元，其余倍速洶涌，雷法強提自身電勢，風法加速風舌流動，靈力妖元強化手臂強度。

雖然石念遠在第一時間變招，與妮莉艾露以硬碰硬，不過，妮莉艾露的劍斬因為蓄力更久，勢頭更甚。

在觀戰門人弟子因二人所施武技而驚嘆時，交戰二人同時露出輕笑。

交擊到一起的兩柄長劍并沒有發出過于清脆的金鐵相鳴聲，石念遠天青長劍憑借極薄風刃，在兩劍交匯，靈力沖突爆炸開來的剎那竟然直接斬開妮莉艾露手中長劍，攜余勢搶向妮莉艾露胸膛。

而妮莉艾露想必早已預料到此情此景，果斷放開劍柄，舍棄長劍。由于妮莉艾露不再握持長劍相持，長劍并未如預想一般被石念遠天青長劍斬斷兩截。

石念遠看著粘連在天青長劍上的長劍，眉頭一皺。

這螞蚱想要做什么？

天心意識極速演算，雙體相向運動模型出現在識海，妮莉艾露已經處在武擂邊緣，朝兩旁閃避已經來不及，朝后更會因脫離武擂而落敗，交錯在一起的兩柄劍同時斬中妮莉艾露的預想在識海中脫穎而出，這種時候，妮莉艾露最有可能的應對手段是……

“糟……”

石念遠暗道一聲，所出劍招已老，受阻后動能極速衰退，石念遠緊盯妮莉艾露空空如也且未做絲毫防護，棄劍后疾退再疾攻的雙手。

“加速距離不夠……暗夜精靈族身體強度雖高于人族卻不及妖族，以凝元境修士的身體強度，硬抗天青長劍極蠢……那么……”

石念遠丹鳳眸子徒然瞪大，腹部傳來劇痛，先前未散的錮靈術如同附骨之疽，體內靈力回路運轉再次一凝，手中劍招內蘊靈力快速渙散。

“尾鞭，他娘的！”石念遠咒罵一聲，余光看向妮莉艾露細韌長尾竟然從其跨下展開襲殺。

石念遠手中天青長劍斬進暗夜精靈族少女軀體，可是，早有準備的妮莉艾露一聲不吭，靈力配合身體肌肉緊繃，讓長劍在斬進身體數寸時徒然停滯，并未造成重創。

“我贏了。”妮莉艾露臉上圖騰花紋驟放靈芒，身體再生異變，交叉雙手的手背上，兩道骨刃化形顯現，驟然外甩，同時，石念遠左、右、后方，不斷絞刺在石念遠半透明蝶翼上的三道藤蔓變絞作纏，限制住石念遠身形。

看著兩道交叉襲進，散發幽光的烏黑骨刃，石念遠丹鳳眸子瞇起，一雙人臂下方，兩道骨節手臂化形擬態，與骨刃交擊。

二人攻勢連綿不絕，如今都稍顯后勁不足，可是軌跡無不針對身體要害。觀戰門人弟子噤若寒蟬，生怕一不小心鬧出人命，可督戰靜陽依然保護雙臂交疊姿態，并不做阻，不少心善門人弟子情不自禁高呼出聲叫停。

同時，不少門人弟子眉頭緊蹙，平日里受到烈陽山麓氛圍與傳道課程影響，心里對異族，特別是妖族的態度尚佳，不過，此時此刻實際見到蓮花武擂上石念遠與妮莉艾露二人迥異于人族的軀體，心底如同爬上螞蟻一般癢癢，甚至如同蛆蟲扭蠕一般惡心。

妮莉艾露是知道石念遠掌握有強化肉體的神通的，以有意攻無意，烏黑骨刃上同樣以高度凝煉的靈力加持，輕而易舉的刺破石念遠胸口，看去勢，應該會直接斬斷肋骨，直搗五臟，更有一道靈軌顯化，沿伸向白玉地面，隨時準備好卸去石念遠雷法。

武擂邊緣，一直雙手環抱，好整以瑕觀戰，實則隨時準備好出手靜陽已經展開瞬轉身法，不過，感知寧真子的天心意識傳訊在識海響起，再徒然停下。

雷法、風法、劍法、半妖擬態……石道友還有底牌？

在靜陽凝眉不解中，石念遠嘴角咧起：“很疼的，螞蚱。”

轟——

石念遠與妮莉艾露所在徒然綻放耀眼靈光，伴隨千鳥啼鳴一般的尖銳聲音，一聲靈爆轟響緊隨其后，靈光散去時，石念遠站，妮莉艾露躺。

幾息沉寂后，觀戰門人弟子發出山呼，同時疑惑不解靈光中發生了什么。

其余蓮花武擂上，不少正在同時進行武試的學子都在發出那一聲巨大轟響時不約而同的暫停比斗，望向那一座蓮花武擂，得見戰局勝負已分，這才在督戰弟子的命令下重新開始戰斗，心底驚駭。

那就是甲區學子的斗戰實力……

地面上，田浩天星目怒瞪，由于擅長雷法，并且一直閉目凝神，以靈識感知石念遠與妮莉艾露對戰的田浩天猜到了石念遠做了些什么，愕然呢喃道：“掌心雷……凝元境施展出了掌心雷……”

天際，寧真子感慨嘆道：“后浪洶涌，后生可畏……”

云青子扼腕道：“縱然是半妖之軀，可是以凝元境強行施展掌心雷……”

一道忽然出現的聲音插入對話：“他現在也很不好受，應該是連動都動不了了，如果那個暗夜精靈族人還有余力站起，他就會任人宰割了。”

寧真子與云青子完全沒有感知到身后來人，不過聽到來人話語音，也就不奇怪，雙雙轉身作揖招呼道：“百里前輩。”

百里清越點了點頭：“分明不通水法，卻能以雷法引渡水汽，以身軀作容，施展出掌心雷……掌心雷在烈陽山麓，不是在烈陽院三年短暫學期所授武技吧？”

寧真子點了點頭道：“即便是烈陽觀弟子，也只會傳予清、靜二輩弟子。”

“近乎生而知之卓絕天姿，神乎其技的操靈手段，加上與那頭瞳狐大妖有染……”百里清越眉頭緊緊蹙出溝壑：“我先前就有過懷疑，此子……太像謫仙……”

在妮莉艾露掙扎數次起身未果后，靜陽宣布了這場武試結果，可是，明顯脫力的妮莉艾露不動分毫尚可理解，擺出騷包站姿的石念遠一動未動，靜陽著實有些看不下去了。

靜陽一邊邁步走近一邊出聲道：“石念遠，勝負已分，月舞道友受傷頗重，你們不是好友嗎？趕緊將其送往躍龍峰醫療殿做緊急處理，武試期間，一切丹藥都是無償向學子提供的，切莫影響了下一場武試。”

石念遠是有苦說不出。

先前那一道攻勢，身體電勢在剎那間提升到如今所能做到的極致。以靈力與空氣里的水汽相輔相成做為導電媒介，展開高頻串聯諧振。高頻電壓雖然僅持續了短暫剎那，不過，以自己與妮莉艾露的身體作為電容進行諧振充電，在電壓達到最高點時放電，并通過妮莉艾露刺在胸口的骨刃將電流引導過去，縱然電流在流至妮莉艾露身體時方達到最強，自己同樣受到不輕電流傷害。

而這一手操靈手段，石念遠可不知道是什么掌心雷——特斯拉線圈，高頻串聯諧振變壓器。

“不算接引天雷，這是我能使用出來的最強雷法。”石念遠音干澀沙啞，嘴里甚至冒出一股黑煙，聽到靜陽話語，由于全身神經元電信號錯亂，石念遠不自然的扭過頭，像極了癡呆患者：“動不了，靜陽先生。”

靜陽無奈看向先前督戰弟子，將其喚過來，凝元境靈壓溢散開來，靜陽見石念遠與妮莉艾露身上還不時閃現電蛇，靈力外沿成練，將石念遠雷法殘余威能散去，招呼先前督戰弟子分別將石念遠與妮莉艾露扶至蓮花武擂中央。

在懸浮天際的云青子操控下，傳送法陣蕩開靈光，將四人一同傳送回地面。

天心感知到空間波動，石念遠丹鳳眸子一凝。

百里清越的身形出現在前方，天心意識肆無忌憚的朝石念遠籠罩而來。

石念遠瞳孔驟縮，在仙道階級，以靈識窺探進他人體內無禮至極。

石念遠以天心意識做擋，然而，石念遠并未掌握任何一種靈識秘法不說，與百里清越的仙道境界差距過大，根本無從抵擋，無可奈何的感知其天心意識探入體內，直到沿伸至氣海丹田處，感知到若湖留下的封鎖靈禁，方才一頓。

感受到少年冰冷仇視的目光，百里清越迎上石念遠的視線，淡漠出聲道：“通天使職責所在。”

石念遠忍住爆粗沖動，體內殘存靈力妖元全部匯集向氣海丹田，同時眉心處血契魂印散發凄艷血芒，縱然若湖身受重傷，可是石念遠做出了此時不得不以血契魂印向其傳達訊息的判斷。

“百里清越，你發什么瘋？要是你發瘋引得那小賤人發瘋，誰都沒好果子吃！”一道嬌媚女聲傳出。

石念遠凝眉看向身前銹劍樵夫不斷變化的詭異臉龐，幾經轉變后，胡茬斂去，枯草一般的黑折雜發柔順披散，盡數變作烏黑，粗獷面龐輪廓改變，前胸徒然聳起兩座峰巒，撐高衣物的同時漏出快速縮小的腰枝，壯漢變作女子。

“小友，千萬別介——那個榆木腦袋根本不懂得變通的！哼，竟然欺負小孩子……嘖嘖——說來，小友你長得可真是俊俏呀！”百里清月說罷，伸出手，纖長手指勾向石念遠下巴，石念遠如今身體依然酥麻，想要揮掉那只手卻力有未逮。

由于若湖對百里清月的不喜，受血契魂印影響，石念遠心中厭惡感驟升，看著越來越近的手指，一股強烈屈辱在胸中應蘊而生。

啪——

百里清月的手指即將勾到石念遠下巴時，被人拍開。

感知到這是男還女，不男不女的怪人身上溢散出來的斷續詭異的沉重靈壓，流風雪沉默不言，杏眼倔強堅定的站在了石念遠與百里清月之間。

說到底，百里清月逗弄石念遠是給若湖面子，在百里清月心底，眼前那溢散虛浮凝元境起品靈壓的螻蟻算什么東西？性子本就陰晴不定，如今被一個凝元境螻蟻冒犯，石念遠與流風雪都未能確定靈壓具體強度的沉重靈壓朝流風雪籠覆過來。生命等級的本質區別帶來的沉重壓迫，致使流風雪渾身顫抖。

少女始終一言不發，在即將承受不住脆倒時，少年擺開了師長的攙扶，一把摟住了少女。

石念遠丹鳳眸子里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怨恨，由于摟住流風雪，同樣進入了百里清月的靈壓壓迫范圍，這種靈壓造成的本能恐懼，石念遠不陌生，通幽境的伏苓曾讓石念遠經歷過一次。

身體與同流風雪一般，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那是無盡歲月變遷里印在生靈骨骼，流在生靈血脈，混在生靈三魂七魄上的，對高等生靈的天性臣服。

人，并不是完全遵從于天性的。

石念遠丹田氣海最深處，蒼白火焰燃起，直指生命法則本質的命炁之炎無聲無息的透過靈禁封鎖。

能將萬物導向有序的蒼白火焰快速修復石念遠受損軀體，體內靈力回路處處燃燒起白炎，在那負熵奇跡之火的灼燒下，石念遠體內靈力妖元洶涌流動，拭劍峰上天地游離靈力徒然流向石念遠，隱現靈力氣旋，蒼白火焰顯化于石念遠身體表面。

天心頓開時，石念遠仙道路途直至超凡境合品都再無瓶頸，懂得循序漸進道理，知道揠苗助長后患的石念遠本來是想一步步扎牢根基修煉上去。

然而在這一刻，眼見少女受到欺負，拋去顧忌的少年溢散凝元境快速突破凝元境起品，沖上承品境界，并且毫無凝滯之意。

“哦？命炁之炎……十四歲骨齡，如果不是天資不下于聶傾城的絕世天才……那么……”百里清月頓了頓，舌頭舔過紅唇，目露殺意：“似乎還真是謫仙啊……”

拭劍峰上一眾烈陽院學子，觀戰門人弟子已然鴉雀無聲。先是那以男變女的詭異畫面，再是如今，縱然百里清月靈壓針對的只是流風雪，如今頂多再加上石念遠，不過，四散溢出的恐怖靈壓，早已令感知到的眾人無比驚懼。

寧真子與云青子飛下地面。

寧真子站到了石念遠與流風雪身前，超凡境起品靈壓洶涌蕩開，與百里清月僅展露一絲半縷不同，寧真子作為天山七老里仙道境界最低者，已然全力施為。

善為人師，愛才惜才的天山烈陽觀大長老在罡風獵獵中，白發、白眉、白須不住飄蕩，寧真子很清楚，當質出現巨大差距，就不是以量能補，眼前通天使要殺自己，甚至不需要動第二根手指。

寧真子話語鄭重而堅定：“他們是貧道的學生。”

“嘁……”百里清月不屑冷哼一聲，正要有所動作時，天心意識感知到一道意念，愣了一下，朝前邁出一步，空間蕩開波紋，身形消失不見。

寧真子額角有細密汗珠，在百里清月身形消失的瞬間，超凡境強者竟然猛一踉蹌，幸得云青子攙扶，才未露出丑態。

與石念遠、流風雪這般初生牛犢不怕虎不同，活過兩百余載歲月，見識過兩次通天塔現世的寧真子清楚明白通天使的強大。更何況，這一名通天使還極其特殊。

寧真子站穩后，拂開云青子的攙扶，重新掛上笑容，面朝石念遠與流風雪和藹問道：“你們沒事吧？”

石念遠無聲搖了搖頭，命炁之炎熄滅，看了一眼妮莉艾露。

寧真子慰聲道：“無妨，武試當中受傷，一切丹藥免費提供，包括華元子所煉。”寧真子扭頭轉朝靜陽道：“你親自帶她跑一趟吧，找你二師叔祖問一枚丹藥，別耽誤了武試。”

“是！大師叔祖。”靜陽點頭應下，攙扶妮莉艾露，運起瞬轉身法離開。

星海仙冢 第四十五回(下)暗夜利刃絞首蔓藤 精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