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殿閻羅之八陣圖 2.活見鬼?
林梓剛剛結束排練,拿起手機看到了羅康深夜放毒的照片和調皮的留言,一掃練舞的疲憊和被渣男指手畫腳的煩躁,心情好了起來。剛要回信息,就被同學張依依強行打斷了,“林梓,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再回宿舍吧,一會兒我男朋友來接我,還有他的幾個哥們兒,都是咱們系的,你也都認識。”因為經常生病,林梓在大學里的出勤并不算多,每學期充其量也就有一半而已,朋友就更少了,熱情開朗的張依依算是一個。林梓猶豫了一下說,“不好意思,我外婆剛剛留言,讓我今晚務必回家,我們改天再約。”張依依滿臉遺憾,“那太遺憾了,有個帥哥還想認識你呢,那好吧,你要回宿舍換衣服嗎?我先陪你回去。”“不用了,我已經約了專車,馬上就該到了,你快去吃飯吧,我們明天見,ByeノBye。”本來要在學校留宿的林梓著實討厭參加這樣的聚會,又不好直接對好朋友說,情急之下也顧不得換下練舞穿的JK制服,編了一套謊話脫身。
車很快就到了,林梓在車上給外婆打了電話,外婆家在巷子深處,因為老城區年深日久,許多照明設施已經不完善了,現在這個時間,一個年輕體弱的女孩,穿著有些暴露的衣服,獨自步行,著實不安全。“羅康的一店一院就在巷口,臨著大街,不如先去找羅康,讓他送我回家,有個大男人陪著能安全很多,馬上七夕到了,也是他的生日,順便問問他有什么安排。”林梓這樣盤算著。“小姐姐,您的目的地到了,請檢查隨身物品,不要遺落在車上,請為我本次專車服務做出評價,祝您乘車愉快,期待再次使用專車服務。”司機師傅程式化的寒暄,提醒林梓目的地到了。車就停在羅康家院門前,林梓從車窗看見薛爺進了羅康家門,羅康也沒留意到還在車上的自己。林梓故意等羅康關上房門才下車,她知道羅康和薛爺兩個在一起,定有趣談,想在門外聽聽這一老一少一年多來如此投緣,到底在聊些什么。
林梓知道羅康睡覺前才會插上房門院門,伸手輕輕推開院門,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借著左右兩邊廚房和衛生間門口的昏暗燈光,躲過了院子里汽車保險杠,葉子板等等雜物,來到了堂屋門口,院子里的大棗樹沙沙響了好一陣子,隨著風停了也安靜了下來,屋內二人的對話,林梓聽的一清二楚。林梓越聽越擔心,越聽越害怕,聽到“薛爺”想送羅康歸位,恐懼再也抵擋不了想救羅康的心情,伸手一把推開房門大聲喊到“羅康你傻啊?他不是薛爺,他想要你的命!”
羅康一直覺得薛爺不對勁兒,但打死也沒想到在面前坐著的竟會不是薛爺,林梓這一喊,讓他頓時起了防備,抄起桌上的酒瓶舉過頭頂,隨時準備照薛爺的頭頂砸過去,還好瓶蓋蓋著,否則一瓶酒就倒在自己的頭上了。“快住手!”林梓喊到。羅康愣了一下,薛爺趁機起身退到了相對安全的房間角落。“還是這位女官人明事,想必二位也已明了,小仙此次借此老者肉身造訪,一為便于詳敘,二為若有糾纏,行刀斧之利,可令小主稍有忌憚,小仙自有修行,但此老者凡夫俗子,遇襲恐難保無恙。隔墻有耳,小仙早已知曉,容爾詳悉,只因欲取至寶,尚需女官人一臂之力。”羅康大喊,“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你把薛爺怎么樣了?趕緊滾!”邊說邊移步到林梓身前,側身護住林梓,酒瓶仍舊高高舉著。薛爺沒有理會羅康,繼續說到:“我須臾前道,小主與寶圖人圖合一,欲分離二者,需采陰以破小主童子之身方可,不知女官人...”“你個老流氓!”林梓不等薛爺把話說完,奪過羅康手里的酒瓶邊罵邊扔了過去,薛爺反應遲了,酒瓶正砸在他的額頭上,薛爺哇呀一聲,頓時酒與血的混合物遍布面頰。羅康也被林梓突如其來的反應驚呆了,心想“剛才阻止我動手,原來是要親自操刀啊。”薛爺回了回神,面色凝重詭異,冷笑道:“十殿行事,先禮后兵,即是二位不從,休怪來日受苦了!”說罷身體向下癱倒在地,不省人事。
羅康和林梓面面相覷,不知所措,許久都未見薛爺動一下,林梓看著羅康怯怯的說到:“應該是走了吧。”羅康點了點頭,輕輕的拍了拍林梓抓在自己衣服上的雙手,示意她松開,隨后慢慢踱步到薛爺身邊,俯身探了薛爺的鼻息,感覺上還算是正常的,像是睡著了的樣子。“林梓,去冰箱里面拿聽啤酒給我。”林梓明白了羅康要做什么事,特意挑了特別冰爽的遞了過去。羅康熟練的打開易拉罐,一罐酒一點沒浪費,照著薛爺的面門澆了下去。“哎呦,哪個孫子!?”薛爺受了冰冷的刺激,搜的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林梓早已拿了毛巾,給薛爺擦凈了臉。薛爺緩了口氣,睜眼看著面前的林梓和羅康,“豬撞樹上了,我撞豬上了嗎?”“我猜,八成是豬撞您身上了。”羅康見薛爺這般說話,知道剛才那個仙已經走了,手松開了板凳腿,還拿薛爺打著趣。
羅康和林梓把薛爺扶到了沙發上,簡單處理了傷口后,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薛爺果然毫不知情,不過多年來干白事這一行,也算是見多識廣,沒有太過于驚訝。“果真如此,你小子還真是命苦啊!”薛爺嘆了口氣說到。羅康和林梓一聽薛爺這話茬,似乎知道些什么,忙追問道:“您此話怎講?”薛爺點了一支煙,慢慢的吸了一口,思考了片刻后說到:“你出生的時候,你姥姥找我給你看八字,你小子生辰陰日陰時陰刻,五行屬水,命宮昏暗,五岳三停雖各在其位,氣血確難連貫,骨骼位正,偏在氣海穴生痣,壞周身氣運。無論從哪方面講,你都是個夭折的命。你姥姥革命烈士家屬,本來也不信這一套,因為心疼你嘀嘀咕咕好幾天,之后又找我說了一件事。”羅康和林梓都聽傻了,薛爺喝了口水繼續說“你姥姥說,你姥爺的遺物中有一本日記,日記中提到這本《八陣圖》是一位高人送于你姥爺的,這位高人說你家后人皆命短,有此圖在或可保世代周全,還給你姥爺留了地址,說是后人有什么疑難可以去找他。我想,你要是想搞明白你家的這些事兒,恐怕得找找這位高人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這位高人怕是早就離世了吧。”羅康嘆息到。“既然高人敢放這個話,估計有安排吧!”薛爺說到。“這都是你姥姥說的,這日記我也沒見過,你自己找找,看看你姥爺到底是怎么寫的。”羅康看看林梓,又看看薛爺,站起身說到“不管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反正我只要活著,就得想辦法把這事兒弄明白了,今天就這么著吧,太晚了,我先送你們回家,明天我關門歇業,等陳知宇來了一塊兒找找我姥爺的日記。”“你送丫頭回吧,我自己回去沒問題,這仙兒不會來了,他找的是你不是我。我也回去翻翻書,看看有什么能幫到你的。”薛爺說完朝著羅康和林梓一擺手,示意他們不要送,開門就走出去了。
薛爺拐彎抹角走到了巷子深處一處昏暗的地方停了下來,暗夜里一聲冷笑,隨后傳來如破鼓一般的講話聲。“演的不錯嘛!”薛爺沒有抬頭,也沒有吃驚,手捂著頭上的傷處,似乎現在有些疼了。“林梓這丫頭下手還真狠,沒想到她在門外,情急之下編的理由太牽強,遭這個罪也怨不得別人,老了,反應真的是慢了。你倒是躲的快啊,這小丫頭命格極陰,比羅康強不了多少,又是個女娃,竟然沒看見你在門外?”“我上樹了!”破鼓又敲了四下。“行,也有你怕的時候。”薛爺繼續說到:“你的事我辦了,我的事你怎么說?”破鼓又響了起來。“答應的事一定辦成,你們人會說謊,我們鬼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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