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亮劍頭號特種兵 1834,老黃牛又來了
漆黑的夜。
崗哨林立,一片肅殺。
這里是駐武漢日軍憲兵司令部。可以說是魔窟。
被抓到的抗日分子,都在這里受審。基本上,只要是進來這個魔窟的,都沒有機會再出去。
什么?
冤枉?
沒有冤枉的說法。
抓到你就是你。日寇憲兵抓人不需要證據。
即使明知道你是冤枉的,最后也是要殺死的。絕對不可能活著走出它的大門。
荒木惟是這里的常客。
他經常在這里抓人、審人、殺人。
死在他手里的中國人,不知道有多少。他都記不清了。
只是,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居然也會有被審問的一天。堂堂日軍憲兵大佐,也淪為了階下囚。
在楊岳潛伏上去游輪的時候,荒木惟正在坐牢。
昔日關押抗日分子的牢房,成了他荒木惟最后的歸宿。還是條件最差的牢房。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腐臭的氣味。這是死人發出來的。
有抗日分子死在牢房里,日寇憲兵也不收拾。故意讓他們腐爛。讓其他抗日分子無法承受。
這一招,還是荒木惟想出來的。想要摧毀抗日分子的意志。
結果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么一天。
他已經嘔吐了無數次。
直到什么都嘔吐不出來,依然是想要嘔吐。
他半輩子的人生,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苦。他將一輩子的苦,都在這個牢房里承受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楊岳。
楊岳!
楊岳!
這個夢魘一般的名字。
只要想到這個名字,他就感覺萬箭穿心。懊惱的想要撞墻。
他上了楊岳的當。
楊岳耍了他。
楊岳利用他的行動計劃,消滅了日軍兩個大隊。
包括一個野戰大隊,和一個精銳的特別挺進隊。一個日軍中佐、一個日軍少佐,還有接近兩千日軍玉碎。
結果,一封急電將他從衡陽召回,然后就被送入了監獄。
憲兵司令木內靖司親自審查。
直到現在依然還沒有放出來。
荒木惟非常惱火。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楊岳擺一道。
陳明就是楊岳。
他是后來才反應過來的。
在被送入監獄之前,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細細回想,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錯在哪里。怎么忽然間計劃就失敗了呢?
那個楊岳,他就那么不怕死?
楊岳是怎么洞察自己的計劃,怎么反殺的呢?
“哐啷!”
鐵門打開了。
木內靖司面無表情的走進來。
荒木惟急忙站起來。
“司令官閣下。”
“確認了。不好的消息。他們都被楊岳抓捕了。”
“什么?”
荒木惟頓時臉色煞白。
他們當然是指他的那些手下。是有掩飾身份那種。
都是他專門安插下來的。
這些人的掩飾身份都是沒問題的。即使是軍統去查,也不可能查到絲毫的蛛絲馬跡。
難以置信。
楊岳是怎么發現他們的?
長沙城那么大,人那么多,楊岳是怎么將他們甄別出來的?
可以百分百的肯定,當時楊岳是蒙著頭的。不可能辨認他們。即使是偶爾看到一兩眼,也不可能記住所有人。
哪怕是記住所有人,也不可能將他們全部抓起來。
人海茫茫,怎么可能遇到所有人?怎么可能全抓?
一定是哪里出問題了……
“你如何解釋?”木內靖司面無表情。
荒木惟保持沉默。
他無法解釋。
因為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淺尾舞也被抓了嗎?”荒木惟忽然問道。
“不。她下落不明。”木內靖司冷冷回答。
荒木惟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淺尾舞下落不明。
該死的。
這是最壞的消息。
她到底是被抓了?還是被打死了?
又或者是……
她叛變了?
如果是前者,還可以正常解釋。
如果是后者,問題就大了。淺尾舞叛變,他的整個行動小組就全完蛋了。
淺尾舞是相當高級的特工,掌握很多機密信息。
好可怕……
是和楊岳有關嗎?
是楊岳策反了淺尾舞?還是淺尾舞早有異心?
好可怕……
“我已經下令廢止長沙、衡陽的所有行動。所有人員撤回。”木內靖司語調越發冰冷。
他非常的不滿意。
荒木惟有才華是不假。但是太驕傲了。
驕傲輕敵。
麻痹大意。
這次行動就非常非常的失敗。導致皇軍遭受重大損失。要是追究起來,荒木惟必須切腹謝罪。
但是他眼下還要留著荒木惟的性命。他還有重要作用。
“你確定楊岳已經注射了藥物?”
“有醫生和護士作證。”
“他們都被楊岳抓了。”
木內靖司冷笑。
所有的證人全部落入軍統之手。
荒木惟策劃的行動無法證實,注射藥物也無法證實。但是木內靖司不得不相信。
因為這是唯一能夠翻盤的辦法。
將荒木惟殺了又如何?楊岳依然活躍。
他寧愿楊岳是真的被注射了藥物。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這個人一天不死,對皇軍都是巨大的威脅。
到目前為止,他給皇軍造成的損失,已經是無法估量。
幸好是有很多事,八路軍也沒有公開。否則,皇軍的顏面簡直是蕩然無存。
“現在,我有一個計劃。準備誘殺楊岳。”木內靖司最后說出自己的想法。
“愿效死命。”荒木惟沉聲回答。
他只想楊岳死。
否則,他無法洗刷自己的恥辱。
為了這個目的,他可以不要命。
以命換命。
值得。
“很好。你可以出來了。你全盤負責這個計劃。”木內靖司神色冷峻。
頓了頓,他補上一句,“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荒木惟沒有回答。
不用回答。
行動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發誓,一定要抓住楊岳。或者將他千刀萬剮。
如果做不到……
他荒木惟唯有切腹自盡。
西蒙斯走了,剩下的時間就是等。
西蒙斯需要一點時間去聯系買家。
他當然不是一個人。他也有一個團體的。這個團體信息非常靈通。
高寒說,西蒙斯的身邊,可能有美國戰略服務局的人,可能就是西蒙斯身邊的某個人。最不起眼的那種。
當然,這個事情和楊岳無關。
管他是戰略服務局也好,中央情報局也好,都不是他楊岳的敵人。
“你們留在這里。”
楊岳站起來。準備到外面去溜達。
在這里干等沒意思啊。尤其是高寒故意一直站在他的旁邊。
這個女人帶給他的壓力山大。
搞的他想要閉目養神都不行。
“你要去哪里?我和你去。”高寒立刻有反應。
“我出去吃喝嫖賭。你去嗎?”楊岳斷然拒絕。
開玩笑,帶著你?
你給人很大的壓力好吧?
“放著我們不嫖,你去找別的女人?”高寒冷笑。
楊岳:……
叫吧。舉手投降。
女人一旦黃起來,真的沒有男人什么事。
“滾吧!”
高寒這才放過他。
楊岳從會客廳出來。走左前方。這邊就是賭場。
上次在港島和明樓會面的時候,旁邊也有賭場。他也曾經賭了幾把。結果將日本人的女荷官搞的欲生欲死,欲罷不能。
好懷念……
可惜不能盡興。
終究是牢牢記得八路軍的紀律。
需要的時候,可以借助賭場偽裝自己。但是陷進去就不行了。
任何的賭博都是致命的。
一旦上癮,就不受控了。
忽然感覺游輪放慢了速度,緩緩的靠岸。
暗暗的驚訝。
怎么?游輪還要停泊武漢?
不會吧?
結果是真的。
游輪真的停在了漢口這邊。
碼頭上還聚集了不少人。正準備上船。也有人要下船的。
楊岳隨便掃了一眼。
發現一個熟人。
黃柯宏!
哎呀呀,頓時感覺喜從天降。
老黃又來了!
老黃牛又出現了!
一個魚躍,從船上跳下來,直接將黃柯宏抱住。
黃柯宏嚇了一跳。急忙轉頭。然后就看到楊岳。
“你……”
“黃老板,你怎么來了?”
“你還好說。我已經調來這邊工委了,專門給你擦屁股。”
“謝謝,謝謝!”
“你啊……”
黃柯宏搖頭苦笑。
真的,每次都是幫楊岳處理后事。
這個家伙,從來都是管殺不管埋。走到哪里都是一筆爛賬。
如果是沒有人收拾,都不知道后果會如何。因為他和楊岳搭檔最久,資格老,經驗豐富,所以每次都是他來擔當重任。
這不,剛剛處理完徐州那邊的事,馬上就被調來武漢。
為什么?
因為某個惹禍精到了華中。
武漢多半會被這個家伙禍害。他提前到來武漢,就是早做準備。
事實上,他剛剛到來武漢,就發現這邊出事了。
百分百是楊岳的手筆。太熟悉了。
去到哪里都是搞破壞。
日寇的損失還真不輕。
甚至在江面上就直接沉沒了一個最精銳的大隊。
除了楊岳,還有誰這么猛?
“黃老板,你上船來做什么?”楊岳好奇的問道。
“我是來和紅薔薇接頭的。”黃柯宏回答。
“哦。原來是她。”楊岳明白了。
就說夏雨竹不可能單獨行動。原來是有老黃接應。
現在好了。不用老黃接應了。
可以直接回家了。
船上的事,楊岳自己搞定。
“真的沒問題?”
“真的沒問題。”
楊岳肯定的回答。
老黃也累了,得回去好好休息。
別人整天跟在自己的后面跑,讓自己感覺好內疚。必須……
忽然感應到有殺氣。
下意識的將黃柯宏按下來蹲著。
有人開槍。
子彈是沖著游輪來的。
子彈從游輪的上方掠過。距離大約十多米。
這是警告嗎?
還是槍法太爛?
“啪!”
“啪!”
片刻之后,槍響傳來。
黃柯宏神色一變。
怎么回事?
是日寇發現了自己?
“不是日寇。”
“是水匪。”
“安清會假冒的水匪。”
楊岳不動聲色的解釋。
黃柯宏恍然大悟。
日本人要借保護的名義檢查游輪。
最終的目的,很有可能是沖著抗日分子來的。
有些緊張。
很快又放寬心了。
楊岳就在這里,他緊張什么啊?
沒事。
看戲。
我真不是亮劍頭號特種兵 1834,老黃牛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