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幕僚長 第二百一十八章 八字真言來自禪宗
“師祖慧可,為心魔所惑,修習邪法,終至禍己。宇文邕施主雖因師祖八字真言而故,可師祖也因反噬過重,最終隕落,也算是以命抵罪了。”
“宇文施主大智不凡,數十年過去了,難道還不能釋懷么?”神秀禪師臉上露出悲憫之色。
司馬九只知道慧可是著名的禪宗五祖之一,卻沒想到其中還有這些秘辛。
“看穿?呵呵,待到老夫將佛家鏟除,方才算是老夫看穿了吧!”宇文愷仰天怪笑,他毫無征兆的擊出一掌,攻向神秀。
神秀并未慌張,似乎對此有所意料。
他微笑著伸出雙掌,霎時,空中出現了千百掌影,將宇文愷的拳影裹挾其中。
“這哪是來找系鈴人啊,分明是來找茬!”司馬九眼睛瞪得斗大。
半空中的人鳶見宇文愷動手,極速沖向神秀。
“好個機關人鳶。”涅槃眾主童真揮動手中禪杖,化為兩條黑龍,迎著人鳶撲去。
司馬九見宇文愷攜人鳶與神秀、童真惡斗,他自信沒有實力能勸架,再則,他渾身難受,雙方惡斗產生的勁風更是令他呼吸不暢。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到元恩寺門前臺階上,布袋放于一旁,雙手托腮,等他們打過癮了再商量自己的事情。
司馬九剛坐下不久,旁邊突然冒出一個大大的頭顱。
司馬九定睛看去,圓方雙手各拿一個窩頭,從他身旁側伸出半個腦袋,聚精會神的看著。
他注意到司馬九的目光后,尷尬一笑,想了想,遞出一個窩頭,像是請司馬九吃。
司馬九見圓方如此友善,笑著搖了搖頭,撫了撫身旁的臺階,示意圓方坐下。
圓方沒有任何猶豫,大方的坐到司馬九身旁,與他一同托著腮,看著宇文愷與神秀、童真的交手。
神秀和宇文愷你一拳,我數掌,宛若老頑童嬉戲一般,平平淡淡,毫不引人矚目。
而童真與人鳶則不同,雙方斗得異常激烈,兩只人鳶不斷撲擊飛掠,攻擊路線極近狡猾之能事,卻總是突破不了涅槃眾主童真的漫天杖影。
圓方小孩心性,看得入神,甚至忘記啃食手上的窩頭。
其實,圓方并不會武藝,他上個月自河東跟隨神秀入佛門,修習佛法。
宇文愷與神秀斗了一會兒后,突然回想起什么,立即停手,不再攻擊。
而那兩只人鳶也停止了攻擊,在半空中盤旋著。
神秀本就是一味防御,此時,他也乘機收手。
隨后,宇文愷看了眼與小和尚圓方坐在一起的司馬九,轉頭向著神秀,嘴唇微動,像是在說道什么。
神秀仿佛聽到了,亦或是看明白了宇文愷的唇語,先是連連搖頭。
緊接著,宇文愷嘴唇微動得越來越快,而神秀也在宇文愷不再動嘴的時候,回頭看了眼司馬九。
司馬九知道,這兩個人肯定是在交流,而且,他們交流的對象肯定就是自己。
童真顯然也聽不到宇文愷的話,在一旁不耐煩的直摸自己的光頭。
終于,神秀凝視司馬九片刻后,雙手合十,向宇文愷微微頷首。
這時,宇文愷也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一時間,元恩寺前,異常安靜,安靜得令人有種詭異感,仿佛,有人剛剛在此做成了一樁不可告人的交易。
“小子,你就在這里醫治,他們會全力助你。另外,若是進宮為皇后診療時有變故,只管來府中找我。切記,佛家精于講說空洞難明的道理,你萬不可被其蠱惑。”宇文愷的聲音突然傳到司馬九耳中。
司馬九立即起身,他莫名其妙的不想開口說話,只是微微頷首,表示明白。
隨后,宇文愷目光轉向元恩寺內的佛塔,輕哼一聲后,離開了。
神秀目視著宇文愷走遠后,方才再次回頭,目光怪異的看著司馬九,似有兩分驚奇摻雜一分厭惡。
隨后,神秀道:“司馬施主,請隨貧僧入寺。”
司馬九不知道神秀為何如此,也就不能將求醫之事說出口,他雙手合十道:“多謝大師!”
童真雖未說話,卻是露出興奮的神情,仿佛在向司馬九示意:“你小子來大興城這么久了,也不來拜訪拜訪貧僧。”
進入元恩寺后,神秀支開了童真與圓方,帶著司馬九向元恩寺的佛塔方向走去。
少年這才發現佛塔才是元恩寺的中樞,整坐寺廟,皆是圍繞著佛塔而建。
佛塔旁,有一簡陋的石屋,它與元恩寺中其他建筑格格不入。
神秀看著石屋,對司馬九介紹道:“阿彌陀佛,昔日,祖師慧可鑄下大錯,師祖圓寂前數月,一直在此石屋內面壁思過。”
“難道,宇文愷說的都是真的!如此,那醫治八字真言一事,豈不落空了。”司馬九心中暗驚。
神秀似乎看穿了司馬九的心思,道:“司馬施主的事情,宇文施主已經告訴貧僧了,施主放心,佛門磊落,普度眾生,就算是宇文施主受到八字真言傷害,佛家也不會坐視。”
隨后,神秀將司馬九帶入石屋內。
“簡陋,太簡陋了,甚至連窗戶都沒有!佛家,真窮。”司馬九暗自為石屋的簡陋感嘆。
石屋內,只有一張石床,并無它物,甚至,連透氣的窗戶也沒有。
若是關上門,里面必是一片漆黑,就像密閉的石盒一般,簡直比大理寺的囚房可怕百倍。
神秀站在石床旁,淡淡道:“施主,請取出天魔頭骨,與貧僧一觀。”
司馬九先是一臉茫然,很快,他便想到自己手中的布袋,遂將布袋中的水晶骷髏取出。
“原來,這水晶骷髏頭叫‘天魔頭骨’!”
神秀只看了一眼水晶骷髏頭,就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隨后,他示意司馬九收起天魔頭骨,然后雙手親拍石床。
霎時,一個暗格從石床一角彈出。
“八字真言,本是吐蕃絕學,源自《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實為一門煉體口訣。”神秀從暗格中取出一冊薄薄的經書,他雙手捧著經書放在石床上,隨后,向著經書行禮。
“八字真言前四字鍛煉體魄,后四字錘煉心神。昔日師祖慧可與吐蕃交流佛法,就被八字真言的廣博所震撼,這才記下了八字真言之法。”神秀翻開經書,看了幾頁。
“然而,彼時北周武帝發起佛難,佛家深受壓迫,師祖慧可心中不平,致使心魔附體,師祖便曲解了《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創造出邪惡的八字真言之法。后來,邪惡的八字真言為吐蕃僧人記錄,只是,他們并不知道此種功法的滔天虐氣。”
“致使司馬施主受傷的八字真言和波旬迷爾扇,雖然都是西域傳來,但其功法,卻是我禪宗所創。”神秀目光中閃爍著愧疚之色。
大隋幕僚長 第二百一十八章 八字真言來自禪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