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無限領域最萌的崽 218、真正的218
聽到哥哥夸獎兩個年紀不大的孩子,四月雖清傲也沒什么不服氣的,程雙進入中心城的方法不是維護者隨隨便便可以復制的行為,可謂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而且小姑娘的隊友都不錯,沒有拖后腿的存在。
馮家康曾感嘆,當時選擇程雙就是看她勢單力薄卻神色堅韌,不像是那么容易被打敗的孩子,也是牽制住田三郎和另兩個小男孩的最佳人選。
其實他最真實的想法不過是覺得幾個孩子總比大人的心思簡淺些,也許自己先內訌和小蘿莉打起來,讓他足以坐收漁翁之利。
馮家康在得知程雙是維護者的真相后,懊惱的連聲嘀咕自己居然能看走了眼。
顯然他不但對自己有什么錯誤的認知,對程雙也認識不充足。連他都能看出弊端的話,小姑娘早就露餡了好不!
四月考慮過,若非她利用卡片獨立摸到了中心城,當時若和馮家康的局面相似,她或許會跟他有同樣的打算。
拿捏幾個孩子,是最輕松不過的了。
一切的前提是,他們是土著人類,沒有披著別人的皮子。
所以馮家康的第一步就選錯了。
對于同伴的智商,四月不置可否且在意料之中。
“前面……沒有路了?”
四海緩緩放慢車速,讓幾人有時間看清前方的障礙。
烏黑黑的墻壁阻攔了前進的方向,明亮的車燈打過去,只能看到它縱橫于這片天地,霸道的占用了所有空間。
因為距離不算近,為了看得更清晰,車還在慢慢前行。
然而就在這時,程雙臉色陡然煞白,發出了一聲近乎凄厲的尖叫,“往后退,退!”
喪喪怪的警報聲蜂擁而至擠在腦海里,讓小姑娘本能的抱住腦袋。
從來沒有過,喪喪怪從來沒有過如此緊張的時候。
它在顫抖、在害怕!
聽到程雙喊叫的四海已經用了非常快的速度換擋倒車,偏偏動作還是慢了一步,車子以一種難以形容的速度飛速的往那面‘阻礙墻’上貼去。
這時所有人都看清楚了。
這不是什么墻,這是和地板、墻壁、天花板混為一體的樹干,因為樹木過于龐大,刻絡在枝干上的紋路也不像是一般的樹木,它是被拉展開,沒有凹凸不平的線條,平緩光滑,是以他們才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它竟然是那顆樹。
四海和孫瀚臉色鐵青,一個死踩油門,一個拼命套卡,企圖找到脫身的方法。
幾乎不用等靠近,那股自骨子里發出的陰寒之氣便冒了出來。
大樹檢測到這些食用過它誘餌自動獻身的肥料近在咫尺,吸力越發的大,四個車轱轆已隱隱離地,像是要起飛般,發動機因為空轉溢出了轟轟之聲。
精神力已經開始有了撕扯的疼痛,陰寒之氣纏繞在身體的每一處,禁錮著他們的行動。在場人無法避免的身體脫離座位,沖向前車窗。
程雙嚇得連忙放棄往車前送個石墩子的想法,以這種速度沖過去,攔是攔不住,相反,車子撞爛后,倒是將他們全部曝光于食人樹的面前。
她快速的把自己打橫,壓在都雋和四月的腿上,前排的孫瀚和四海還好,他們系著安全帶,所以車子才會被帶著往前跑,自己則不會沖破車廂義無反顧的飛撲過去。
如今只有程雙一個人活動自如,她也覺得身體有些僵硬,但遠沒有到達四月幾人那種寸步難行的地步,當然,小姑娘意識到了其他人過于被動的異樣,卻也無法探知是哪里出了問題。
她雖不受身體的影響,可越接近大樹,精神力越動蕩的厲害,如同有人在你的腦子里亂攪,所有思緒、所有情感混沌成一團。
想要抗爭卻無從下手。
程雙倒抽一口涼氣,小臉慘白的看向兩側的同伴,即使是眼神冷冽的都雋,這一刻目光也空洞了起來。
眼見車子要撞向大樹,小姑娘靈魂一陣不受控制的激蕩,在失去意識前,她最后甩出去了幾張卡……
劉娟總覺得心神不寧。
都雋從沒有離開過這么久,她現在守在獨立的衛生間外太長時間了,已經有引路使頻頻向她張望。
抱著羅安的手緊了緊,她在心里告訴自己要冷靜,面上一片平靜。
城主府的引路使和隨從相處的其實是最為和諧的,因為貴賓只是為城主準備,沒人有權利覬覦,除了在輪班時幫助都雋打掩護,其它的時候還是挺放松的。
這是劉娟技能的優勢——進化并同化。
所以她能輕而易舉的混入流浪者的隊伍里,但同樣,她也要定期的服用糖果,去除骨子里的寒氣。在開始懵懵懂懂,不知道流浪者所圖目的為何時,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附在了別人的身體上,總覺得自己身體和靈魂不匹配,有種隨時要脫離軀殼的錯覺。
每當這種時刻,含塊糖就要好受一些。偏偏這里的糖過于奢侈,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她不敢無所顧忌食用。
劉娟打發了一個走過來詢問她貴賓入廁情況的引路使后,她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可惜這口氣尚未吐完,一直裝成普通玩偶的羅安陡然顫抖起來。
它大大的翠藍色眼眸蘊含著水珠,每一次眨眼帶出一顆淚水,每一滴淚掉落,如瓷白的身體便退化一部分。
灰色的舊布從腳開始。
即便如此,它也沒有出聲引起外人的注目,只全身顫抖不停。
劉娟遮住它的雙眸,將娃娃牢牢抱在胸前,心臟處激烈的跳動著。
她知道,他們遇險了。
不止是劉娟,馮家康、杜家兄弟和宮祝的鬼娃娃都出現了同樣的狀況。
馮家康暗暗著急,在客廳不停轉悠著,他看不下去羅安的慘樣,已經將它送進空間格,可這種行為不亞于掩耳盜鈴。
杜家兄弟已經準備去營救,他們正想辦法甩開這些糾纏不清的引路使和隨從。
宮祝身側沒有人看守,她抓著娃娃焦急難安的呼叫著,“四月?你怎么了?你們出什么事了?”
回答她的,只有娃娃低吟的一個字:痛。
痛,真的很痛。
那種痛無法形容,比抽筋拔骨還要痛不欲生,似是將人一絲絲的撕扯開,從里到外,從皮膚到骨骼,從腦髓到意識,剝的干干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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