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搖余雪簫成歌 第三六三章 不可觸犯的威嚴
卻說歷姜眼見著蒙神與眾舞者舞于一處,腳步蹣跚踉蹌,醉態百呈,塵書、軒逸半醉半醒,心中著急,暗忖:“但不知其因何而舞啊?何人欲戲耍吾等,獻丑罷,被轟出仙島不成?”
正著急之時,忽見軒逸起身,揉著眼睛仔細的看著舞蹈著的蒙神,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問道:“歷姜,蒙神在作甚吶?”
歷姜急道:“真糟糕!蒙神定是醉了。軒逸,吾等且上前,見機行事,拉他下來,醉舞也就罷了,莫讓其在做出其它事來!”
“呃,”
軒逸剛抬腳往前走,突然腳底踩上一團棉花,稀爛軟的沒個底,‘撲通’一聲,攤軟在地上,好半晌,沒站起來。
忽見翠嫣引領著兩個侍者從一處走來,人未到,笑聲先到,笑得是花枝亂顫,將一把金酒壺遞到侍者手中,丟個眼神,轉身而去。
侍者扶起軒逸,坐在桌旁,左一杯,右一杯,斟酒開勸,軒逸半醉半醒間用胳膊直往外擋,兩個侍者不知深淺,且趁人不注意,直接往其嘴里灌!
一旁邊的歷姜,剛上前沒兩步,扭回頭,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惱火,大步上前,怒道:“不知深淺的東西,想作甚?”
兩個侍者,自知沒趣,急忙起身,灰溜溜地溜走。
這一邊,歷姜忙坐在軒逸身旁,端起仙泉水放至其口邊,軒逸飲下一杯,感覺略好些。
那一邊,水晶珠玉與幾個宮人,不停地往臺上拋著鮮花,蒙神醉眼迷離,踉踉蹌蹌地接著,眾人哄堂大笑。
蒙神迷迷登登,聞聽眾人的歡笑聲,一時之間忘乎所以,又甩開袖子隨著眾舞者起舞,臺下眾人見其面色通紅,醉酒之態百呈,笑得前仰后翻。不一時,忽聞得那兩位海外仙師,大聲道:“天將演歌,吾等洗耳恭聽。”
眾人等開始起哄,天將演歌之聲不絕于耳,蒙神來者不拒,張開大嘴,邊舞邊唱,高一聲尖厲刺耳,低一聲吱吱嘎嘎,形同一把破頭爛齒的爛鋸,吱吱呀呀的開拉,眾人捂耳捧腹、笑得人仰馬翻!
突見兩位海外仙者手中端著酒杯,邊喝邊舞,沖著蒙神招手欲其近前來舞,不一時,三人舞成一團,忽見蒙神一個轉身,踉蹌至美神近前,直勾勾地看著美神,形同石雕泥塑,呆若木雞,哄堂大笑之聲戛然而止!
此一時,雪神正被島上幾人圍在正中謝酒、陪酒,一個轉身,突見蒙神,‘撲通’一聲,跪倒到美神面前。
直勾勾地眼神瞬間變成一種贊美、一種渴求,手中舉著花束,語無倫次、顛三倒四、嘟嘟囔囔開始求愛,一邊說著一邊向美神近前跪爬,形同一條乞求憐憫的蛆蟲在地面上扭來扭去,扭來扭去,不停地顧涌著,看得人心里直打怵!
且說一瞬間之變,眾人還未從前仰后合的大笑中醒來,畫面突然間一轉,心中皆大吃一驚,忙不迭地收起大笑,低頭莫不做聲,大殿里變得鴉雀無聲......
水晶珠玉禁不住打了個寒戰,未曾料到事情失控,本想將其羞臊一番,也就罷了,卻不想其奔女王陛下而去,心中暗罵:“蠢材啊!好你個蠢材啊!莫不是要生出事來,吾怎能脫得了干系,這可如何是好?”
水晶導演,自以為小聰明不斷,每導演一場戲,必是一團糟,而且還不長記性。一團糟之時,無人救場,瞪眼看著,束手無策。每次當導演,結局一準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把自已搭進去。
眾目睽睽之下,美神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僵硬,讓人心生恐懼,她抬手圍緊了頭上松落的面紗,用一種冷厲的眼神看著面前向其蠕動而來的陌生人。
瞬間之變,誰也沒有料到,蒙神自是與美神初次見面,與雪神眾將不同。
雪神心里‘咯噔’一聲,眼見著美神冷厲的目光,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眼前突然出現大漠之上,柒歌攤軟在地面上,啜囁著向美神表達他的愛意,美神抬手間,柒歌的袍子被三根手指印戳穿,驚得眾人直冒冷汗!
雪神‘騰’一下站起身來,欲上前攔在蒙神身前,求得美神看到其醉酒面上寬恕其失禮之罪,但為時已晚,就在蒙神爬向美神身邊,欲伸手抓住其腳尖之時,剎那間,突見其猛然騰空而起,手臂抬起的瞬間,聞得‘啪’一聲,蒙神的身體空中懸起,被緊緊地粘在大殿正中間巨大的圓柱之上,眾人一聲驚呼,‘呼啦啦’地原地跪倒一片,瑟瑟發抖,體若篩糠!
此情此景,雪神的眼前突然出現惡魔漳惹被釘在墻壁上,來不及看清美神的動作之時,五根手指印直接戳透其前胸,‘咕咚咚’地往外冒著黑血,白花花的骨頭茬露在外面,看著自己慘死的絕望之形。
‘蹭’一聲,雪神飛身騰空,護在蒙神身前,驚聲道:“幔云,你住手!蒙兄醉酒,不知其所為,絕非故意冒犯于你,手下留情!”
見美神似是惱怒異常,臉色被怒火點燃,燒得通紅,厲聲與雪神道:“閃開,你閃開!”
愣在一旁的歷姜,上前‘撲通’一聲跪倒,苦求:“女王陛下,恕罪!天將蒙神不勝酒力,自是喝得醉了,無心冒犯女王陛下神威,歷姜愿替其領罪!”
‘嘭嘭嘭’歷姜磕響頭之聲,在鴉雀無聲的大殿中回蕩,不一時,額頭血肉模糊!
忽聞得‘啪嚓’一聲,桌上一水晶杯盞落地,摔個碎骨粉身,眾人心里一驚,余光里瞥見水晶珠玉與侍者翠嫣,跪在一處桌旁,似是身子不停地顫抖撞落了桌上的杯子。
“你找死是嗎?”美神厲聲道。
話音未畢,‘啪嚓’一聲,翠嫣直挺挺地摔倒在二位跪地的海外仙者面前,哀嚎不止!
“來人!”美神厲聲道。
殿外一行挎刀侍衛沖進大殿之中,唬得翠嫣爬將起來,跪地磕頭如搗蒜,抖作一團,其自是心虛。
“你顫抖甚么,你怕了嗎?你這該死的賤婢!”此一時,她已然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有著高貴、不可觸犯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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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搖余雪簫成歌 第三六三章 不可觸犯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