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酒廠的薪水小偷噠 446 我更愿意看到琴酒追不到雪莉的樣子
“……老狐貍。”南凌嘀咕了一句,臉色有些不爽,“斷章狗能不能去死一死啊?”
“呵呵,如果你不想莫名其妙地死掉的話,最好還是和我合作。”皮斯可看到南凌的反應,不禁松了口氣,“畢竟,我可能是唯一一個能告訴你這些事情的人了。”
“唯一一個?我想不至于吧。”南凌忽然笑了笑,“謝謝你告訴我這么多——現在你可以乖乖去死了。”
想用這種信息威脅他?怎么可能。
“什——”皮斯可睜大了眼睛。
畢畢剝剝的聲音從四周傳來,火焰燃燒產生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視線。手中的槍不受控制地掉落在地上,他看著自己哆嗦個不停的雙手,雙腿顫了顫,無力地癱坐在了地面上,一直以來逐漸加深的呼吸困難終于扼住了他的喉嚨。
他努力睜大了眼睛看向了查特。
一身黑衣的青年慵懶地倚靠在壁爐邊,半長的黑色發絲自然地垂墜下來,赤紅色的火焰倒映在他如同鏡面般平靜的灰色雙眸中,腕間冰冷的銀光若隱若現,看神色,似乎對自己的模樣并不感到意外。
……本來以為只是因為大火而氧氣減少的緣故,難道是查特做了什么手腳?
“你想的沒錯。”南凌的瞳孔中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歡快地打了個響指,“你既然看過我的資料,為什么不知道我殺人幾乎從來不用槍呢?”
“你,你在空氣里下毒?”皮斯可驚恐地瞪大了雙眼,感受到自己的四肢逐漸麻木,心底涌上一股絕望,“你難道一開始……咳咳,就沒想過放我走?”
南凌不甚在意地聳了聳肩。
“恭喜你,答對了。”他毫無誠意地拍了拍手,“不過我其實只是想敲詐你一筆,倒是沒想過你能說出這么多東西……這算是意外之喜吧。”
“你就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嗎?”皮斯可幾近崩潰地大吼道,“那位先生的計劃一旦完成,你以為你還能活命?”
這句話一出口,他就感到了一陣刺骨的寒意。
明明身處被火焰包圍的絕境,陰冷的觸感卻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爬上了他的全身。
火場里一時變得安靜了許多,似乎是皮斯可那句話的回音驚動了火焰,身后的木質架子終于不堪重負地倒了下來,發出沉重的響聲。
皮斯可不禁渾身一顫。
“……這種小事,還是等那位先生的計劃完成再說吧。”南凌沉默了幾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語氣幽然如毒蛇,“至少現在,處決你還是先生親自下達的任務,我當然要好好完成。”
皮斯可一愣。
“所以你根本就沒有——”
查特根本就沒有掙脫洗腦的控制!就算知道自己要死,他還是對那位先生這么忠心!
他早該想到的!
“——噓。”南凌笑瞇瞇地將一根手指擋在了自己的嘴唇前,“實話就不要說出來了,真相才是最傷人的,不是嗎?”
“那……雪莉呢?”皮斯可的腦子艱難地轉了轉,終于想起來還有這么一號人,“你難道就不想抓到雪莉?殺了我,你就完成不了那位先生的任務了!”
既然查特對那位先生是忠誠的,想必對于他下達的任務也是忠誠的吧。
“我可不是琴酒。”南凌吐槽道,“那家伙對雪莉有執念,不代表我也有。”
“但是你當初參與的計劃,就是宮野艾蓮娜的遺留,難道你不知道?”皮斯可的神情扭曲了,顯然身體各處傳來的死亡感讓他的求生之意越發迫切,“你在實驗室里待了八年,而雪莉就是那個女人的女兒,還延續了她的研究,難道你一點也不恨?”
南凌輕輕地挑了挑眉。
皮斯可見狀說的更起勁了,“你一定恨不得想殺死她吧。如果殺死了我,你可就再也沒法追查到她了。”
自己的手里握著這么多情報,還怕查特不幫他?
——他不知道,正是因為他手里有這么多南凌想知道的東西,南凌才會殺死他。
他不可能留著這種人當不定時炸彈。
“嗯……看你這么可憐,我就直說了吧。”南凌端詳了他一會兒,忽然愉快地笑了笑,“相比起追查雪莉,我更愿意看到琴酒追不到雪莉的樣子。”
而且他真的對宮野艾蓮娜沒什么意見——他被實驗的時候后者都已經死了不知道多久了。
這大概是他今晚最真誠的話了。
只要琴酒不快樂,他就快樂了。他就是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特指琴酒——的痛苦上。
“你,你……”皮斯可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些什么,大概也是摸不清楚南凌這如同神經病一般的發言吧。畢竟皮斯可現在也搞不清楚南凌到底對那位先生是什么態度。
只可惜,他永遠沒辦法說出這句話了。
南凌看著皮斯可死不瞑目的樣子,臉上的微笑逐漸消失。
今天的情報可真是意外收獲……
他就知道那位先生的‘寵愛’不是什么好東西。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老祖宗的智慧還是靠得住的。
南凌沒有再看皮斯可的尸體,轉頭鉆進了煙囪里,心思開始活絡起來。
那么,除了皮斯可,還有誰會知道那位先生真正的目的呢?
南凌的腦子里很快就出現了三個人名。
琴酒,朗姆,還有……貝爾摩德。
綜合來看,后者的突破口是最大的。
但是也不好搞。
南凌悠悠地嘆了口氣。
至少,從皮斯可透露出的信息來看,那位先生的計劃完成之前,都不會對他下手——意思就是說即使到了朗姆篇,他也能安安穩穩地活著。
那么時間倒是非常充裕。
貝爾摩德并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奈何她的軟肋實在是太明顯了。而且她明顯也有自己的想法,并不完全忠于組織。
或許不需要用上暴力手段,也能從貝爾摩德那里得知他需要的信息?
南凌還記得上次威脅貝爾摩德的后果是什么。
——謝謝,他再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扮成小女生了。
南凌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火場當中。而在他離去的壁爐旁邊,一副黑框眼鏡正安安靜靜地待在那里。
“……新一,新一?”阿笠博士晃了晃柯南,“你怎么了?錄音聽完了嗎?”
柯南緩慢地眨了眨眼,語氣遲鈍地回復,“聽完了。”
怎么說呢……
信息量太爆炸了他一時間腦子里面有點迷茫。
“查特在殺了皮斯可之后,就從壁爐逃走了。”阿笠博士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我沒怎么仔細聽,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信息嗎?”
柯南猶豫了一下。
重要……倒是談不上。畢竟也沒有能夠給組織定罪的證據。但是要說不重要么……
他扭頭看了一眼灰原哀。
查特和皮斯可的談話固然帶來了不少信息,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多的謎團。
“你想問什么,就問吧。”灰原哀同樣聽到了錄音筆的內容,語氣已然帶上了死志,“只不過……我不保證會回答。”
柯南糾結了一下。
“查特……”
“多半是人體實驗吧。”灰原哀的聲音毫無波瀾,“果然,這一切都是報應。”
查特的實驗和她的母親有關,而自己作為這個研究的繼承者,也難怪他會用那種殘酷的手段對待自己的姐姐了。到頭來,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問題而已。查特也只不過是在報仇——甚至連下達命令的人都是琴酒。
她又能怪誰呢?
我就是酒廠的薪水小偷噠 446 我更愿意看到琴酒追不到雪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