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酒廠的薪水小偷噠 227 從心
宮野志保離開的時候臉上還殘留著驚恐的神情。
嗯,大概是被他嚇到了吧。
但是自己可沒有什么惡意,單純是指不會再和‘雪莉’這個身份見面了而已,也不知道她到底自己擅自腦補了一些什么東西……
反正不關他事就是了。
南凌非常放飛自我地想到。
琴酒已經跟著雪莉一同離開,黑櫻桃酒以一副隨時會睡過去的樣子在三分鐘內辦完了所有手續,馬不停蹄地也離開了,速度之快好像南凌是什么病毒一樣。
自己長得有這么不討人喜歡嗎?
南凌摘下口罩在鏡子前端詳了一番自己的臉。
……沒什么問題啊,看上去依然和藹可親,說是普通高中生大概都有人信。
既然自己長了這么一張純潔無害的臉,怎么會有人討厭自己呢?
應該是因為他們眼瞎吧。
南凌為組織成員的視力嘆了口氣,又隨手翻了翻那份關于‘銀色子彈計劃’的文件。
這份計劃原本是由宮野志保的父母——宮野厚司與宮野艾蓮娜所主導的。在他們死后,這份計劃曾經停滯過很久,直到五年前宮野志保留學歸來,才被逐步重啟。
在這段空白期中,恐怕最大的進展就是南凌本人了。
不過他的幸存屬于意外的小概率事件,何止萬中無一,百萬中都未必能有一例,沒法被復制,因此實際上還是沒什么價值。
他不知道貝爾摩德是具體在哪個時間之后停止生長的,不過聯想到她對于宮野志保的不喜——她身上的變化肯定是因為宮野夫婦吧。
說起來南凌要是非要找個人怪罪的話,倒是也能追根溯源怪到宮野夫婦身上去,順便再學貝爾摩德遷怒一下雪莉,不過……
南凌的實驗開始的時候他們倆早就魂歸西天了,雪莉更是和這件事毫無關系,轉移仇恨也不是這么轉移的吧。
因此他對雪莉沒什么個人偏見。
……但是他對人體實驗挺有意見的。
南凌仔細讀了讀那份文件。
現在主導研究的是雪莉原本的副手,代號烏尼古,男性,四十三歲,是剩下的研究員中唯一有代號的成員。
不管怎么樣,先見他一面吧。
烏尼古感到了頭禿。
他嘆了口氣,看著再次死亡的小白鼠,不抱希望地按照程序處理了它的尸體。
自從雪莉離開之后,他們的研究可謂是急轉直下,烏尼古臨時接過這個擔子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胃都因為緊張而扭曲了。
雖然不想讓賞識過他的那位先生失望,但是那也得自己能做到才行啊!
銀色子彈的研發完全是超前于時代的,而烏尼古自知自己可不是推進這種研究的那塊料,那個叫雪莉的天才小姑娘才是。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在某一天突然就放棄了研究。
烏尼古不明白,也不理解。
這可是劃時代的課題,如果成功了的話,他們將會青史留名!為什么雪莉根本就不在乎呢?
不過雪莉平時也冷漠的要死,烏尼古幾乎沒和她有過在工作之外的交談。研究員們私底下都管她叫‘那個冰山冷美人’,或者‘那個表情很臭的女人’。根本沒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做出這種選擇大概也很正常吧。
總之,雪莉的離開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
而和這個變動幾乎同時間發生的,是M7實驗樓主管的更換。
之前那個主管的離職烏尼古也有所耳聞。雖然這并不是公開的信息,不過他畢竟還有著代號,算是有點權力。
那是對組織的背叛行為——他甚至勾結到了FBI,直接導致了前一段時間組織的行動數量突然增加,聽說情報組那陣子幾乎全都忙的不行,行動組也是連軸轉。
至于原因,聽說是因為同情一個人體實驗對象?
烏尼古認為這是個很天真的理由。
為了科學的進步,總是要有人被犧牲的。人體實驗雖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行為,但是那是必要之惡。
如果人體實驗能在他們身上成功,那么這反而是一種恩賜,不是嗎?
——就像之前那個實驗體077一樣。
烏尼古僅僅是從報告中讀到了這個實驗的成功,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了振奮。
雖然是不可被復制的奇跡,但是卻依然證明了他們這條路是可行的。
也不知道那個077現在到底在哪里,他的情報里面只能查到五年前的信息——如果可以的話,真想見他一面啊……
“烏尼古?”伴隨著門被推開的聲音,一個陌生的年輕男聲響了起來。
年輕的過分了,不如說。
怎么現在組織里都流行年輕人掌權嗎?雪莉也是,這個新來的主管也是。
——這里不經常有陌生人,那么這個時候會出現的想必就是自己未來的上司了。
雖然上一任主管有著多余的同情心,不過烏尼古倒是不討厭他,因為他并不會對自己不明白的事務指手畫腳。希望這一個也是個好相處的人,最好不要出現外行指導內行的情況吧。
“您就是新任主管吧。”烏尼古轉過身微微彎了彎腰,語氣尊敬,“我就是烏尼古。”
“我是查特。”南凌上下打量了一番對方——是個符合大多數人想象的研究員,頭禿且顯老,是個沒什么特別的中年男人,“不管你聽沒聽說過我,以后我就在這管事了。”
查特……?
跟自己一樣都是草本酒,不過一般研究組的成員代號才會是草本酒類,他看上去也不是研究組的成員啊?
烏尼古從未聽說過這個代號,不過其實他知道的代號成員也不多,沒聽過才正常。
“好的查特先生。”雖然自己比對方的年齡幾乎要大出一倍來,烏尼古仍然保持著十分的尊重,“您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嗎?”
能被任命為主管的人都深得那位先生信任,即使看上去年輕,對方一定也有其過人之處。烏尼古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研究員,對上他們從來都是能慫就慫的。
審時度勢,明哲保身,這可都是生存的技巧。
不對,這不叫慫——這應該叫從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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