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酒廠的薪水小偷噠 50 你想要張什么樣的臉?
“這位客人,請問您想喝點什么?”
南凌到達白鴉的時候雨已經停了。
白鴉是個小酒吧,入口開在一個不顯眼的小巷子里。雖說十分隱蔽,但要是知道路線的話還是挺好找的。
這就很適合進行一些不方便見人的交易。
暖黃色的燈光并不能照到酒吧的所有地方,昏暗的角落里有人正在竊竊私語。
酒吧里的家具倒是安排的錯落有致,每個卡座都隔得很遠,保證了交易進行的隱秘性。
“一杯……查特吧,謝謝。”
南凌用指尖輕輕敲了敲吧臺。
后面站著的酒保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給南凌倒了一小杯酒之后就轉頭消失在了通往里間的幕布后方。
南凌漫不經心地打量了一下周圍。
一個,兩個,三個……東京還真是個不平靜的地方。
就是不知道諸伏景光是要怎么聽到這些人談論的細節的。
“久等了,客人。”酒保輕盈地從那塊幕布里出來,伸手為南凌掀開了幕簾,“老板在里面等您。”
“多謝了。”南凌碰都沒碰那杯查特酒,徑直起身順著幽深的走廊往里走去。
酒保微笑著放下了簾子,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仍然安穩地在吧臺前擦著杯子。
那杯酒則孤零零地待在吧臺上,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微光。
琥珀色的酒液平靜無波。
諸伏景光盯著手中的酒杯發了一會呆。
“你這地方挺好的,我喜歡。”南凌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多謝夸獎。”他從沉思中抬起頭,看向對面青年打扮的人。
“但是我不喜歡喝酒啦,這環境其實改成咖啡館也挺好的。”明明看起來是二十多歲的年紀,說出口的聲音卻是清朗的少年音色。
諸伏景光盯著那張看起來十分陌生的臉。
“你這手藝不錯啊。”
“是吧。”南凌頗為自得地說道,“可花了我好長時間才學會呢。”
“其實改成咖啡館也不是不行……”諸伏景光沉吟了一下。
“誒別,我就這么一說。”南凌擺了擺手。“行了,說正事吧。”
他指了指自己現在這張臉,“重新認識一下,南凌,二十四歲,米花中央醫院的顧問。”
“你又給自己弄了個身份?”諸伏景光明顯覺得這事就是多此一舉。
南凌則不在意地笑了笑,“狡兔三窟嘛。還是先來說你的身份吧,你想要張什么樣的臉?”
“跟原來不一樣就行。”諸伏景光明顯對這種事沒什么要求。
“哎我當然知道……我問的是有多不一樣?完全給你換個人的話,易容會比較難搞。如果輪廓差不多只有五官不一樣的話會更容易一點,而且也更不容易發現。”
“當然我個人推薦后面那種。”南凌總結道。
“那就聽你的好了,我對這方面沒什么了解。”
“ok。”南凌打了個響指,拿出自己包里的化妝用具,“那我們就開始吧?”
盡管南凌動作很快,但這種易容確實很耗費時間。
“我看看……白澤悠,二十九歲……唔,基本信息就是這些?那就差不多了。身份我來幫你搞定?”
“我自己來吧。”
“也好。”南凌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
按照諸伏景光的要求,南凌給他搞了個大眾臉,扔人群里一秒鐘就會消失掉的那種。
邋遢一點就是普通社畜,打扮干凈一點就是普通酒吧老板……總是就是挺普通的。
“總感覺臉上有點奇奇怪怪的。”諸伏景光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也沒辦法,適應一下就好了。”南凌也沒辦法,這畢竟是要能待得住的易容,不是他往常在臉上呼的那種輕薄偽裝用的妝容。
“我會定期過來給你維護易容的。”南凌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要是不小心掉了就派人到我的住處留個信號。”
“好。”諸伏景光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問道,“你在組織里的狀況如何?”
他之前一直不問,是尊重南凌的能力。只要對方不開口,他就不會過問。
但……
作為朋友和……長輩?
諸伏景光想了想南凌(外表看起來)的年齡,覺得自己身為比他年齡大的公職人員,理應對他關照一點。
他這么小的年紀一個人潛伏在組織……而且他也不是公安或者FBI的人……
想想就覺得有點不公平啊。
南凌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倒沒想那么多。
“我嗎?最近倒是還好,工作全都被我扔給下面的人了。”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
果然他還是不愿意親手去做一些事嗎,就算待在組織里……真是難為他了。
南凌如果知道自己的摸魚行為在諸伏景光心里居然這么偉光正,一定會——心安理得地繼續維持著咸魚的狀態。
“而且組織其實是很信任實驗體的,你知道為什么嗎?”南凌隨意地說。
“……為什么?”諸伏景光本能地覺得自己不會想聽到下面的話。
“我們體內有藥物控制嘛,而且從小組織就開始對我們洗腦了,雖然對我不太管用吧……不過對于組織來講是雙重保險。所以你不用擔心,組織里不會有人懷疑到我頭上的。”
雖然南凌是這么說的……
但其實他在加利安奴死掉之后就把自己體內的藥給解了,那對于他來說簡直是沒有任何難度,要不是今天想起來他都快把這事給忘了。
至于洗腦……
那是原主的經歷,跟我南凌有什么關系.jpg
所以他這么說本來是想讓諸伏景光不要再擔心自己在組織里的地位。
結果沒想到眼前的人露出了相當沉重的表情。
南凌:?
還這么年輕啊,卻經歷了這么多……諸伏景光感覺自己心里沉甸甸的。
“你……”諸伏景光想了很多話都不敢開口,最后只能堅定地說道,“我保證會把你救出組織的。”
南凌:???
這人怎么回事的怎么突然這么說?
南凌仿佛能看到自己在洗白之路上又前進了一大步。
不過……能有人這么說他還是挺高興的啦。
被人照顧的感覺也一點都不差呢。
南凌今天也堅定了諸伏景光絕對是個好人的信念。
我就是酒廠的薪水小偷噠 50 你想要張什么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