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亮劍開始 第二百四十一章 這就是江湖
比武大會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圓滿的告一段落。
在天下會幫眾的恭維聲之中,雄霸只覺天下盡在其手。
除開前來“投效”的張秀不提,如今徹底收服了斷浪,也算是錦上添花...雄霸暗暗思索著,斷帥與聶人王具是失陷在凌云窟之中,斷家的火麟劍與聶家的雪飲刀,這兩大絕世神兵也同樣陷落在凌云窟之中不見天日。
算算時日,再過不久就是他們父親的忌日,也該讓他們二人前去祭拜一番。
雄霸作為一幫之主,尋常時候都是以威嚴的一面示人,此番自然也不便多留,只是在臺上勉力了幾人幾句,正式冊封秦霜、步驚云與聶風為三大堂主,當然也沒有忘記之前許諾好的斷浪的副堂主之位。
甚至在言語之中暗示斷浪:如果你干的出色,另給你開一個堂口也不是不可以,所以應該怎么做,你知道了?
天下會雖然也講求資歷,但也是江湖幫派,最看重的還是武功。
斷浪本身就武藝不凡,此番有得到雄霸重用,從一個小小的雜役,一躍成為神風堂的副堂主,也算是實現了比賽之前立下的諾言。
張秀初來乍到,同眾人的關系也僅僅是表面同門的關系,也就是秦霜怕冷落了張秀,故而站在張秀身邊,時不時同張秀搭兩句話,最多還是向張秀介紹天下會的中層統領們。
客卿的地位較為超然,更別說張秀還是首席客卿,雖然手中并沒有什么實權,但就憑剛才他展露的那一手御劍之術,在場的眾人便沒有一人敢小覷于他,只是礙于秦霜站在他的旁邊,也不好太過露骨的表示什么,最多就是對視一處時,露出一個以示友好的微笑,算是打過了招呼。
有一說一,雄霸在不犯混的情況下,絕對是一個值得追隨的好領導...張秀暗自推算了一番,如果當真被雄霸統一了天下,說不定整個江湖的發展都將會有一個極大的提升。
最起碼不至于被來自東瀛的無神絕宮全都揍趴下。
雖然中原江湖還擁有著武林神話無名,但這貨實在是不靠譜,滿血拉二胡,殘血到處浪,還收了一個反骨仔弟子,差點把自己也搭進去,不愧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不過無名畢竟是兒時的眾多偶像之一,也曾經也放學回家的路上,把雙指劍,內心大喊:“萬劍歸宗!咻咻咻咻——”
有機會自然是要見見的。
天色漸晚。
慶功宴已經準備了個七七八八。
正在收拾屋子的孔慈,在房間之中看著架子上幾乎擺滿了的木雕,眉眼含笑。
輕輕將一只小白兔捧起,小聲說道:“這是云少爺送給我的第一個木雕。”
說著,便輕聲一嘆。
當年他們都還尚且年幼,云少爺看自己追一只小兔子,便下意識擲出飛刀,將小兔子誤殺...當時自己還難過了許久,這只小兔子木雕是云少爺道歉賠禮時送給自己的。
這上面的每一只木雕,都有來歷。
有些是自己過生日時送的,有些是云少爺立功時送的...
正如此想著,便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孔慈連忙回頭去看,驚喜道:“云少爺!”
步驚云一言不發,但是眼中的深情卻絲毫不加掩飾,大步走到孔慈面前,將手中的木雕抬起。
“啊,好漂亮的老鷹啊!”
步驚云也不知是沒有過去中二的年紀,還是在故作深沉,語氣低沉:“不過是一只孤獨的老鷹。”
沉迷老鷹木雕的孔慈似乎沒有并沒有聽清,下意識愣了一下。
而步驚云并沒有給她第二次機會,已經轉身離開,動作流暢瀟灑,就連身后擺動的披風,也透露出許些桀驁不羈。
踏踏踏!
孔慈好像是意識到了什么,趁著步驚云還沒有走遠,連忙追了上去,急聲道:“云少爺,你并不孤單!風少爺、霜少爺...還有我,都很關心你的。”
步驚云的腳步稍稍停頓了一下便恢復如常,但他并沒有回頭,身形卻在無形中更加挺拔了幾分。
慶功宴之后,就連雄霸也有了幾分醉意,更別說是其他人了,一些中層頭目甚至已經醉倒不省人事。
要說最不堪的,還是原來同斷浪在一處的雜役們,此番斷浪咸魚翻身,連帶著他們也能跟著沾沾光,畢竟斷浪當上了神風堂的副堂主,手下尚且還有不少空缺,自然就便宜了他們。
慶功宴散去直走,張秀領著小丫頭往自己的住處去。
“什么人,竟敢擅闖天下會。”
幾個黑衣人,趁著夜色從后山偷偷摸上了天下會,卻不料在一片竹林之外,卻遇見了一個領著小丫頭的道士。
“不好。”領頭的那人見自己的行蹤被發現,對著眾人說道:“我在這里纏住他,你們速速去殺雄霸。”
殺雄霸?
張秀聞言稍稍一愣,這年頭還有這樣專門來送死的?
呦,這是什么劍法?
還挺厲害。
但現在是我的了。
有一個算一個,攏共七八個黑衣人,一個也沒跑了,全被張秀一人收拾了個干凈。
這邊的動靜并不算小,很快便有天下會的弟子問訊趕來,其中就包括負責天下會防務的聶風,同來的還有神風堂的副堂主斷浪。
“張道長,這是?”聶風看著地上的黑衣人,已經知道是刺客,但還是向著張秀問了一句。
雖然刺客已經被張道長擒下,但對于聶風來說,這就是他的失職,今夜眾人酒喝了不少,也確實頗有懈怠,幸好刺客被及時拿住,并沒有釀成大禍,這也讓他稍稍松了口氣,暗自慶幸。
本有些醉意的斷浪也瞬間清醒,沒想到自己上任第一天就出現了這樣的紕漏,多虧了張道長將這些刺客那種,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倒不是怕這些刺客真的傷了雄霸,而是怕雄霸怪罪下來,吃不了兜著走。
“這些刺客怎么辦?”張秀看向了聶風,詢問道:“往常抓住刺客,是要審一審...還是直接就殺了?”
聶風想了想,回答道:“一般也很少能夠拿住活口。”
“審。”斷浪出言道:“敢來天下會行刺,還能摸上來的,定然不是什么小角色,萬一幕后還有主使之人呢?”
“言之有理。”聶風點頭道:“斷浪,他們就交給你審了,我先去稟明師父。”
“好,包在我身上。”斷浪連忙應下,等聶風離去之后,又向著張秀問道:“道長剛才同這些人交手,可曾探到些什么?”
“霍家劍法。”
“霍家劍法?”斷浪稍稍一愣,然后眉頭深皺,苦笑道:“我就多余問,早知道直接殺了他們了事。”
很明顯,斷浪也是知道的步驚云身世的。
雄霸聽了聶風的匯報,稍有些意外,這些人本就是他故意放進來的,今夜多好的一個機會啊,天下會高層醉酒,刺客前來行兇...可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是如此的不中用,竟然連他的大殿門都沒有看到,就被張秀一個人全都拿下了。
雄霸瞄了一旁的步驚云一眼,心說:霍家的人也不行啊。
這本是雄霸為步驚云準備得一道考驗,或許旁人不知道步驚云的繼父霍步天有一個孿生兄弟在皇宮當大內侍衛,但憑借天下會的情報,雄霸還是一清二楚的。
可惜了。
現在再讓步驚云去審,恐怕也來不及了,畢竟斷浪那個小子手段是有的,這時候恐怕那伙兒人已經要招了。
事實上雄霸猜的不錯。
這幫人本身也沒有隱藏身份的意思,如今既然已經被抓住了,但也要讓雄霸知道他們是誰。
大殿之上。
斷浪硬著頭皮將這些人的身份的說出來時,他已經感受到了步驚云對自己投射而來的怒目,講道理...雖然自己一向跟步驚云不對付,但這一次可并非存心跟步驚云作對。
“云兒?”雄霸坐在主位上,看著步驚云輕聲叫了叫他。
“師父。”步驚云轉身跪下,對著雄霸拱拱手,然后一言不發。
計劃雖然被大亂了,但問題不大...霍家的事情,始終是橫在自己跟步驚云之間的一根刺,當年正是天下會擴張之時,霍家莊既然在天下會的版圖之內,不僅不歸順天下會,反而帶頭反抗,這是典型啊...自然是少不了什么好果子。
霍家莊因此滅門,而后來步驚云也沒少干這樣的事情。
如今得知此人是自己繼父的孿生兄弟,步驚云的心情也是非常復雜的,雖然有心想要為其求情,但卻完全不知道應當如何開口,再說他一向就話少,現在只恨自己詞窮。
雄霸看到步驚云的模樣,心中稍稍一嘆,心說:都說是你心如寒冰,冷酷無情,誰知道這全然都是你的偽裝,呵呵,什么不哭死神。
小屁孩兒罷了。
說實話,步驚云這般模樣,是讓雄霸稍稍有些失望的。
甚至在雄霸的內心深處,其實是希望步驚云能夠提劍下去,親自斬殺了下面這些刺客,以此來向自己證明他的忠心的。
但雄霸也知道,但凡步驚云這樣做了,此后便會永遠不得到自己的信任。
今日他為了向自己表忠心殺了他二叔,來日誰又能知道他會不會為了霍家的人報仇而對自己下手?
失望之中,倒也有一絲欣慰。
步驚云,還是個人。
反而是自己...雄霸心里竟然莫名出現了些愧疚之感,畢竟用這樣的事情逼迫一個孩子來表態,實在是沒有氣度。
不過這樣的小事也并不會放在雄霸的心里,大手一揮便全然散去,他沉聲道:“云兒,你可是還在怨為師?”
“云兒不敢。”步驚云頭低的很深,此刻他根本不敢抬頭去看雄霸的雙目,對于雄霸...他的感情也很是復雜,他們二人除了在傳授與指點武藝之時才會有寥寥數語的交談,其實何嘗不是他們二人刻意為之,就是為了規避這個雷區。
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雷在今日猝不及防的炸響了。
說實話,步驚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雖然他心中有時也會思索著為霍家復仇,但更多時候,也未嘗沒有想過就保持現狀,一直這樣過完一生。
“不敢?”雄霸的聲音再度傳來,步驚云聽出了雄霸的不滿,但是他并沒解釋什么。
不敢,并不非沒有。
步驚云確實怨恨雄霸,他不屑于撒謊,所以便干脆不說。
“哎。”雄霸長嘆一聲,向著刺客們說道:“你們可知道以前刺殺老夫的刺客都是什么下場么?”
霍步天的弟子,霍烈沉聲道:“要殺要剮的,盡管來就是,霍某何懼之有?”
“呵。”文丑丑此時卻冷哼一聲,道:“姓霍的,你可別不知好歹...我早就看出了你的歹毒心思,無非就是想要用自己的一條爛命,來離間我們幫主與云少爺師徒之情,”
雄霸輕瞟了文丑丑一眼。
步驚云的身子卻在不經意間稍稍有些顫動。
張秀看向文丑丑的目光也帶上了幾許不同,雖然早知道這個文丑丑不簡單,但沒想到這一句話,竟然是稍稍緩解了眼前的僵局。
“罷了。”雄霸揮揮手,示意文丑丑不必多說,而是對著斷浪說道:“斷浪,除了霍烈父子之外,其余的刺客全都殺了。”
“是。”
“至于他們兩個...云兒,老夫看在你的面子上,這一次便不殺他們,且放他們一條生路,但...下不為例。”
“呼——”
步驚云心中暗暗出了一口氣,對著雄霸重重一個響頭,地板都生出了許些裂紋。
雄霸見狀自嘲一笑,心說:他第一次如此誠心向老夫磕頭,竟然只是為此?
一場鬧劇,到此算是結束了。
步驚云與雄霸二人,也一如既往,并不親近。
霍烈父子離開了天下會之后,決心就此歸隱江湖,此番親自體會,才知道天下會的恐怖之處...至于步驚云,雖然他的兒子一直說他是個認賊作父的小人,但霍烈總覺著其中有幾分隱情...否則,文丑丑也不至于在大殿之上說出那樣的話來,而步驚云也不至于為他們求情,完全可以親手取下自己等人的首級,向雄霸明志。
可惜并沒有同步驚云有過深層次的接觸,對于步驚云也只是從自己兄長的書信之中有一些片面了解。
步驚云獨自一人坐在房頂上,托著下巴,看著遠方。
秦霜提著一壺酒,坐在了步驚云的身邊兒,將一只碗送到他面前,道:“江湖就是如此。”
諸天從亮劍開始 第二百四十一章 這就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