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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3章舔狗竟是我自己

更新時間:2022-09-15  作者:五四四五五
不一樣的日本戰國 第1413章舔狗竟是我自己
近幾大亂,織田信長疲于奔命,大半原因就著落在足利義昭這位貧乏公方身上。

雖然足利將軍的威望崩散,外藩已然不再尊崇幕府,但足利義昭的御內書卻是各家能聯合起來,形成信長包圍網的道義基礎。

斯波義銀要為各方斡旋,首先就要排除足利義昭這只大天狗的不安定因素。

要不然,斯波義銀前腳開談,足利義昭后腳就送來指責織田信長為武家之敵的御令,幕府就真成了笑話。

明智光秀并不在乎幕府成為笑話,但她要是不想斯波義銀的威望跟著受損,就必須先搞定麻煩的足利義昭。

當年三好長慶就是被佛敵與武家之敵兩個debuff加身,在戰場上僵持不下,背后又是狼煙四起,最后不得不黯然而退。

要不是斯波義銀提前歸來,明智光秀倒也不介意送給織田信長這兩個debuff嘗嘗。

可惜,這次是沒機會了。

明智光秀感嘆事與愿違,只能順著斯波義銀的意,替主君開路。

她太了解自己的主君了,而此時的義銀,也的確在趕往比叡山,希望能平息近幾的戰亂。

和平發展的斯波新思想,正在關東生根發芽,形成義銀需要的新興政治生態。

近幾斯波領這邊剛才鋪開的年金福利,生機勃勃的新斯波生活。

這兩方面都需要來自北陸道商路的經濟支持,沒有物資基礎,談什么和諧共贏。

現階段武家社會最大的問題,就是姬武士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與被戰亂毀滅了生產力之間的矛盾。

義銀在關東提出的和平發展路線,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保證其他武家大名的征戰,不會破壞斯波領地的穩定,穩定壓倒一切。

只有穩定了,斯波領的武家生活才能與外界武家拉開差距,成為亂世中的燈塔,讓天下武家接受義銀的思想路線。

現在,堺港與敦賀港受到戰爭威脅,北陸道商路近幾一段的水運沿岸都在打仗,這對北陸道商路的經濟運轉,造成了很大壓力。

比起明智光秀,在現代社會生活過的斯波義銀更清楚一點,那就是資本渴望安全,任何風吹草動,都會造成資本的恐慌和逃逸。

義銀想要維持自家的鐵桿莊稼,就必須給資本提供一個安全可靠的北陸道商路市場,才能避免類似東海道商路的蕭條。

別人愛打仗不要緊,但義銀自己必須做出厭惡戰爭,全力為北陸道商路保駕護航的姿態。

這樣才能給投資北陸道商路的各方勢力信心,讓她們愿意投錢在這個市場里繼續玩下去。

如今的近幾部分北陸道商路投資者,包含堺港京都的各類土倉。

來源中有宗派寺院,幕府名門,地方豪強,她們的立場各不相同,但對北陸道商路的訴求是一致的,那就是要賺錢。

所以,義銀就算是演,也要演出一個熱愛和平的姿態,讓她們能放心把錢放在北陸道商路的大市場里,而不是選擇割肉止損跑路。

今川義元好不容易打造的東海道商路,繁榮的東海明珠駿府城,這才幾年功夫就徹底沒落,那就是前車之鑒呀!

為了給自己的斯波新思想提供必須的土壤肥料,義銀對北陸道商路的關注度是一天高于一天。

明智光秀是個很會玩弄政治的優秀謀士,但搞經濟這種專業的事,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圍。

她不但在近幾制造動蕩,給北陸道商路增加麻煩,還上書義銀,要求成立問注方,歸納整理北陸道商路的歷年賬目,商務資料。

明智光秀知道自己得罪了高田陽乃,但她不知道,自己得罪高田陽乃到底有多深。

北陸道商路中間的溝溝道道太亂太深,歸納整理,就是把高田陽乃與各家之間暗箱操作的老底翻出來,這是要查底稿玩審計嗎?

義銀離開敦賀港之前,仔細查閱了百地三太夫帶來的最新文書,除了情報,就是重臣的請示。

其中最重要的兩項,就是尼子勝久傳來三淵晴員抱病求援之事,與明智光秀要求開設問注方之事。

對此,義銀寫了兩封信。

一封是給三好義繼的,回憶了義銀與她養母三好長慶的往事,說明自己將會帶兵前往和泉河內兩國,愿與三好家再度會獵于淀川。

一封是給高田陽乃的,他對明智光秀提議,尼子勝久支持的問注方一事表示贊許,要求高田陽乃好好配合,進一步完善斯波家法度。

雖然知道高田陽乃會很惱火,但越來越重視北陸道商路的義銀,對明智光秀提出的建立問注方一事,還是同意了。

使番帶著信件快馬加鞭而去,義銀也踏上了前往比叡山的路途。

三好義繼如何恐懼,高田陽乃如何煩惱,都不在義銀的考慮范圍內。他現在要思索的,是該如何解決比叡山上山下的大軍對峙危機。

宇佐山城,居館內。

織田信長正在把玩著一柄小太刀,見到森蘭丸帶入房間的斯波義銀,她將刀鋒還鞘,鞠躬笑道。

“我沒有親自出城去迎接,您不會怪罪我吧?實在是因為軍務繁忙,抽不開身呀。”

義銀看著她坐在那里悠然自得,連鞘的小太刀在手掌中靈動回轉,怎么都不像她嘴上說的繁忙。

可就是這副懈怠姿態,讓義銀對織田信長的心理素質很是佩服。

織田家現在的處境稱為四面楚歌都不為過,織田信長還能這么放松,她可太自信了。

義銀不在意,但他身后的蒲生氏鄉已經露出了怒色。

主君趕來為各方斡旋,其實也是幫織田家找個臺階下,讓織田信長能夠緩口氣。

可這性子乖戾的織田信長不但不出迎,還在房中以武器示君,真是無理至極!

但主君不發話,她也只能用目光表示自己的憤慨,不好再做其他舉動,壞了主君的大事。

房間不大,義銀坐到織田信長的對面,輕聲說道。

“不甘心嗎?”

織田信長目光迷離,看著手中緊握的小太刀。她當然知道,此時借坡下驢是最好的選擇。

突然出現的信長包圍網,將她纏得透不過氣來,織田家需要重新布局,她需要把拳頭收回來,這一切都需要時間。

可一想到自己狼狽的樣子,讓斯波義銀看在眼里,甚至要依靠他的威望,才能脫出困境,織田信長就覺得心里冒火。

實在是太難看,怎么就讓他看到了自己這副沒用的德行呢!

織田信長深深吸了兩口氣,狠狠將小太刀帶鞘砸在案牘上,力氣之大,幾乎是要把案牘打碎。

義銀看著小太刀,織田信長說道。

“這把刀是我當年送給森可成的,為了感謝她在稻生之戰的奮勇作戰。

她是美濃人,被我母親歸入我的麾下,當我的直臣,對我一直是忠心耿耿,做事也很得體,從來沒出過什么岔子。

兜兜轉轉這些年下來,我都習慣了哪里不放心,就把她放上去。這次也是,只是沒想到,竟然害死了她。

她死守宇佐山城,為我看護后路,朝倉家的攻擊被她擊退了,淺井長政也拿她沒辦法。

最后,她卻是被突然加入戰圈的比叡山尼兵團打亂了陣腳,為了掩護亂軍撤退,戰死在陣上。

就因為她拼死斷后,這座宇佐山城依然沒有被淺井朝倉聯軍順勢攻陷,還是牢牢在我手中。

淺井長政背信棄義,比叡山天臺宗破壞了武家宗派互不干涉的默契,你說,我該不該就這么算了?”

義銀默默聽著,森可成與他也是老相識,回想起當年稻生之戰,亦是宛如昨日。

兩人身旁的森蘭丸流淚滿面,跪在地上向織田信長不斷磕頭。她是森可成的女兒,聽到織田信長如此贊許亡母,忍不住觸景生情。

織田信長與森蘭丸存在超越君臣的特殊關系,此時見她哭得雨帶梨花,頓時起了憐惜之意,伸手就想要為她撫去淚痕。

可手到半空中,就凝滯了。織田信長下意識看向義銀,似乎有點尷尬。自己與森蘭丸的眾道之情,他會不會介意?

當年在清洲城,織田信長寵愛小姓愛智十阿彌。

那廝因為嫉妒織田信長召喚斯波義銀前來侍寢,就在前田利家面前口吐污言穢語,被前田利家一刀了解,那件事可是鬧得很難堪呀。

如今織田信長在義銀面前,又要表現出對自己對新寵的疼愛,心里忽然感覺有些不自在,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在意義銀的想法了。

義銀哪里知道織田信長腦子里那些個古怪的念頭,即便知道,他也不會在意。

武田信玄和高坂昌信的感情更好,都好到共享單車了,義銀也沒說什么,反正他不認為自己吃虧。

織田信長輕咳一聲,將森可成的小太刀拋給森蘭丸,故作嚴肅訓斥道。

“哭什么,將軍難免陣上亡,這是武家的宿命。你母親為我死戰,我自然會厚賞森家,讓她瞑目。

拿著你母親的小太刀,要像一個真正的姬武士,不要給她丟臉!好了,別哭了,你先出去吧!”

森可成伏地叩首,抹著眼淚走了出去。

義銀對蒲生氏鄉點點頭,讓她也出去,自己需要和織田信長單獨談談。

這家伙死要面子活受罪,都火燒p股了還想要逞強,有別人在場,義銀怕她放不開顏面,不好勸。

再這么打下去,織田家完不完蛋義銀不知道,但近幾肯定會被打成一片廢墟。

周遭都是戰亂蕭條之地,近幾斯波領難以獨善其身,義銀也希望能促成這次和談。

蒲生氏鄉總覺得織田信長對斯波義銀的態度不夠恭謹,這位強藩家督的眼神就像是要把義銀的衣服扒光一樣赤裸裸,毫不掩飾。

義銀見蒲生氏鄉站著不動,皺起了眉頭,這丫頭今天怎么回事,反應這么木訥,他命令道。

“蒲生姬,你先出去。”

蒲生氏鄉見義銀不悅,只得鞠躬,無奈退了出去。

織田信長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她離開的背影,笑容頗具深意。

“津多殿,你這側近倒是很貼心嘛。”

義銀并未感覺出什么異樣,隨意回答道。

“她是我的小姓出身,自然親近一些,她母親就是蒲生賢秀,如今就在你麾下效力。”

織田信長點頭道。

“原來是當年六角家中鬧內訌,蒲生賢秀不得已求你庇護的那個孩子,你還真是愛多管閑事。

不過說起來,蒲生賢秀倒是一個有立場的姬武士,人品不錯。

六角母女趁著我與淺井朝倉聯軍交鋒,幾度騷亂南近江之地,她都是嚴守本分,沒有參與作亂。

她這孩子應該有十二三歲了吧?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又在你這位絕世大美人左右侍奉,也不知是否在暗中偷偷得愛慕著你呢。”

斯波義銀眉頭一緊。

“胡說什么,她還是個孩子。”

織田信長瞅著義銀,嘆道。

“武家十二三歲都可以上陣殺敵了,結緣生女也不在少數。你把她當孩子,她未必把自己當孩子。

你以為誰都像前田利家那樣,二十多歲還不肯娶親,心里放著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幻想,白白耗費了自己的青春。”

義銀聽織田信長東拉西扯,沒一句正經話,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織田殿下四面楚歌,還有心情肆意妄言,不知所謂,真是讓我好生佩服。”

織田信長灑脫一笑。

“自古人生誰無死,再說了,男歡女愛乃是天道倫常,怎么就說不得了?

前田利家為了你,幾度拒絕我的提攜拉攏,真是讓我傷透了心。這個蠢貨,她以為只要對男人掏心掏肺,就能有所收獲,別做夢了。

男人是需要征服的,得讓他知道自己的強大,給他足夠的安全感,才能讓他心甘情愿跟著你走。

所以,女兒不可一日無權,征服天下與征服男人是一樣的道理。”

義銀嗤之以鼻。

“織田殿下這番高論,我可不敢茍同。

男女交往的核心是不平等,想要占據優勢,并非是給對方多少,更不是仗勢欺人,最重要的是讓對方為自己付出。

付出越多的一方,就越不舍得放棄,舔狗從不分男女,這叫做沉沒成本。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義銀嘴里鄙夷織田信長對男女感情的粗淺理解,這個女人從來不懂怎么追求男人,就知道用權力施壓,還好意思說前田利家是舔狗。

可說著說著,義銀腦海中忽然浮現起上杉輝虎的面容。

自己為了完成系統任務,對上杉輝虎付出了多少,這個家伙還總是給自己搗蛋,有時候真是氣死人了,又不舍得放棄她。

這不單單是因為害怕系統任務失敗,也有義銀對她越來越深厚的情感。

義銀猛地反應過來,難道舔狗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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