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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2章只要夠下賤

更新時間:2022-03-25  作者:五四四五五
不一樣的日本戰國 第1242章只要夠下賤
二條御所眾姬糾結織田信長的條件之時,斯波義銀再次來到了東福寺。

一夜未眠,與明智光秀談到天明,義銀并未休息,而是第一時間前往東福寺,拜會織田信長。

壬生狼隨時可能發動新的天誅,足利義昭不會坐以待斃。義銀需要盡快行動起來,

完成明智光秀的謀劃。

拖得久了,恐怕又生變數。

織田信長剛才召喚羽柴秀吉前來問話,就接到了斯波義銀來訪的消息。

她挑了挑眉毛,對羽柴秀吉說道。

“我們這位大御臺所,來的可真是時候。”

羽柴秀吉有些不安,織田信長召喚自己前來,

就是商討暫代京都守備的織田軍勢,

介入京都亂局的部署。

她小心問道。

“要么,我先回避一下?”

織田信長瞅了她一眼,

笑得有些得意。

“回避什么?森蘭丸,帶大御臺所進來。

秀吉,你管你說。”

羽柴秀吉抿了抿嘴,有些猶豫。織田信長雙目冷冷看著她,讓她心頭一顫,不得不硬著頭皮說下去。

織田信長這時反而阻止她,一直等到門廊外傳來腳步聲,才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近幾斯波領尚未動員軍勢,尾張斯波領的前田利家大人還在南近江之地,執行您的守備命令。

斯波家在京都鬧事的人馬,只是一些浪人出身的劍客,并不難對付。要擊潰她們,一支備隊即可。

即便她們借助京都藏身,圍剿她們也只需要動用四五支備隊,驅趕圍堵。

這些天,竹中姬已經走遍京都,繪制了完整的京都城町圖。我軍必要時可控制各個町坊的節點,

一町一町搜索,她們藏不了多久。”

織田信長看似在聽羽柴秀吉的治安戰策略,眼睛卻是一直盯著門外,意不在此。

果然,門外出現了斯波義銀的身影。羽柴秀吉的聲音微微發抖,似乎說不下去了。

她轉身對斯波義銀伏地叩首,義銀并未看她,而是徑直走到織田信長面前。

“織田殿下,我坐在這里可以嗎?”

義銀選擇了對席,而非上座,這是一種妥協的姿態。

織田信長對門口的森蘭丸揮揮手,森蘭丸鞠躬之后關上了拉門。

房內只剩下對坐的織田信長與斯波義銀,還有坐立不安的羽柴秀吉。

義銀對伏地的羽柴秀吉,說道。

“起來吧。”

羽柴秀吉悄悄看了眼織田信長,織田信長點點頭,她這才起身。

見織田信長并沒有讓羽柴秀吉離開的意思,義銀的送草之旅尚未展開,便遭遇挫折。他總不能在羽柴秀吉面前,挨織田信長的草吧?

義銀看向織田信長,問道。

“怎么?是我打攪了你們的君臣奏對嗎?”

織田信長皮笑肉不笑道。

“哪有的事,您是尊貴的大御臺所,我等卑賤之人豈敢在您面前拿腔作勢?

只是幕府派了伊勢貞教大人前來,希望我介入京都越來越混亂的局勢。聽聞有些浪人胡鬧,搞什么天誅國賊,大御臺所可曾知曉?”

義銀心頭一沉,他雖然來得極快,但還是讓伊勢貞教搶先一步。

他不動聲色問道。

“織田殿下答應了?”

織田信長看向義銀,就像是戲鼠的大貓,眼中滿是戲謔。

“我提議的洛中法制尚未通過幕府評議,織田軍勢只是暫代京都守備,為幕府盡一份心力而已。

讓我出兵平定那些浪人,我也有些為難。畢竟出師無名,萬一鬧出點事來,我算什么呢?

我請伊勢貞教大人先回去,等幕府通過了洛中法制,允許我織田家正式負擔起京都治安之責,再談其他。”

義銀輕輕搖頭,明智光秀提出的以洛中法制拉攏織田信長的策略,也晚了一步。

足利義昭與織田信長已經搭上了線,自己把她們兩個都得罪狠了,這時候說什么都是白費。

織田信長的性子,義銀非常清楚。自己上次太掃她的面子,她一定會加倍報復過來。

為今之計,只有放軟身段。

他與明智光秀一番深談,終于明白自己錯在哪里。此時再來東福寺,心中早有覺悟。

義銀明白,只要他不要臉,這世界上就沒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之前的失敗,一方面是他執念太深,選錯了盟軍。另一方面是他端起了架子,丟了自己最有力的武器。

織田信長與他沒有不可調節的利益沖突,所謂矛盾只是臉面上的東西。放下自己的尊嚴,讓她爽到位,一切都好辦。

看了眼室內的秀吉,義銀忽然笑起來,笑容有些疲憊。

從雪乃出事至今,他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即便有系統特效支撐著永遠十八歲的容顏,憔悴的外表還是遮掩不住疲態,惹人憐惜。

織田信長心中充滿了報復的快感,她也沒想到事情會這么順利。

高田雪乃的獨走,天誅的出現,讓足利義昭與斯波義銀的矛盾急速惡化。

作為第三方的織田家,什么都沒做,就擁有了大好的籌碼,足以待價而沽。

足利義昭需要織田家的軍力,斯波義銀需要織田家繼續袖手旁觀,兩人都有求于織田信長。

織田信長望著義銀,這個前幾天還意氣風發,出言羞辱自己的男人。看到他求上門來,織田信長真是心情愉悅,爽過。

羽柴秀吉竭力掩飾自己心中的愛慕,對憔悴的義銀不忍直視。

三人忽然沉默下來,室內一時寂然無聲。

半晌,義銀開始了自己的表演。他苦笑一聲,說道。

“我要走了。”

織田信長挑眉道。

“走?去哪里?”

義銀望著她的臉,淡然道。

“我準備向幕府請辭,回歸本領,出家修行。”

織田信長愣了一下,皺起眉頭,說道。

“你上次不是信誓旦旦說要阻止我嗎?為了幕府,連天朝都搬出來了。

怎么?改主意了?”

義銀原本就累得不行,這時候都不用演,深深得疲憊與傷感躍上眉眼。

“是啊,我曾經以為我可以,但將軍卻在背后狠狠捅了我一刀。

先代尸骨未寒,她就想著把我改嫁出去,城下町謠言肆虐,評議會上圖窮匕見。

我只是一個夫道人家,感念先代對我的恩與愛,這才決心挺身而出,為幕府盡一份力。

何曾想到,人心薄涼至此。我對得起先代,對得起幕府,事到如今,唯有出家明志,以全忠義。”

織田信長看著憔悴不堪的義銀,心中再沒有半點勝利者的愉悅,反而有些惱火。

谷釼 織田信長暴躁道。

“你來東福寺,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

義銀一臉圣潔看向織田信長,說道。

“幕府,我是救不了了。

我早就知道,你心懷天下大志,幕府那些廢物根本不是你的對手。我站出來為幕府盡忠,已然把你得罪狠了。

臨走之前,我只想問一句話。我要怎么做,才能平息你對斯波家的不滿?”

織田信長冷漠看著義銀,說道。

“放過你?你應該很了解我的性格。你那么羞辱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織田信長嘴中的不放過,看似在談論大政,但她心中一角卻是隱隱騷動不安,仿佛又帶著一層其他的意思。

義銀將額頭一絲亂發收回耳后,灑脫一笑。

“是啊,你怎么會放過我呢?”

兩人相視無語,心思各異。

上次織田信長示愛,義銀已經有了一些感覺。當年那段情,在織田信長心中份量不輕。

如何巧妙得利用織田信長對自己的情意,跳出足利織田圍剿自己的困局,成功跑路。就看此刻,自己的演技是否足夠精湛。

兩人相互揣摩對方心思,卻不知道一邊低頭不語的羽柴秀吉,早已緊緊握起拳頭。指甲抵在掌心,鉆心的疼。

心愛的男人在面前乞求主君,羽柴秀吉卻沒有一點辦法幫他。

只能看著自己的主君以侵略的眼光在他身上掃視,就像是打量一件遲早會瓜熟落地的戰利品。

羽柴秀吉的心中,充滿了對自己懦弱的恨意。三年了,自己還是如此卑微無能。在他眼中,甚至沒有自己的存在。

人生能有幾個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自己真的能有一天飛上云霄嗎?他真的會屬于自己嗎?

羽柴秀吉自卑得深深低下頭,不愿意去面對現實。自己只是地上的草雞,而他是天上的鳳凰。所謂夢想,只是自己的癡心妄想。

不管羽柴秀吉在旁邊如何自怨自憐,斯波義銀感覺氣氛正好,火候到了,開始飆起演技。

他嘆了一聲,毅然道。

“也罷,未來的事,誰能說的清楚。斯波家業是我一手復興,寄希望于她人的慈悲,是我不對。”

見義銀再次打起精神,織田信長眼中露出欣賞。斯波義銀不是尋常男子,這也是織田信長癡迷于他的原因。

他不但英俊,有能力,更重要的是那份百折不撓,為了復興家業,不斷開拓進取的意志。

織田信長為人乖戾狂傲,也不得不承認,斯波義銀真是絕代無雙的武家奇男子。

只見義銀微微鞠躬道。

“大爭之世,群雌逐鹿。

斯波家的未來,不該由織田殿下的憐憫決定,而是由我來決定!我收回剛才的話,還請織田殿下見諒!”

織田信長鞠躬還禮,算是接受了義銀的說法。

義銀正色道。

“我想與織田殿下做一個交易。”

織田信長不動聲色道。

“請說。”

義銀面露傷感,說道。

“你也認識雪乃,當年我第一次去你那里,就是陽乃雪乃隨我過去的。對了,那時秀吉也在。”

羽柴秀吉渾身一抖,明白義銀說的是哪件事。

織田信長眼神一動,表情柔和,似乎在追憶什么。

義銀繼續說道。

“雪乃為了城下町謠言一事,擅自出奔,聚集浪人劍客壬生狼,行天誅之事。

城下町那些謠言,其實并不都是謠言,對嗎?”

看著義銀看似毫不在意的說起自己的丑聞,織田信長反而有些聽不下去,冷冷說道。

“你就一定要這么作賤自己?”

義銀看向織田信長,說道。

“我只是勇于面對現實。

雪乃為我的名譽而戰,落得重傷不醒。壬生狼還在為了她的遺命而戰,準備再次出擊。

我曾經以為,那些事已經是過眼云煙。我曾經以為,我三年浴血奮戰,早已將當時脫下的衣服,重新穿在了身上。

但我從未想到過,人世間的惡意竟然如此有趣。足利義昭為了讓我改嫁,制造出來的謠言,就是當初我親身經歷過的事實。

你讓我如何否認?”

織田信長啞然,羽柴秀吉的指甲已經刺破掌心,刺出了血。

義銀英俊的臉上,充滿了不可褻瀆的光華,他肅然道。

“雪乃她們是為了我,我不能讓她們白白送死。所以,我想與織田殿下做個交易。

我會離開京都,出家修行,不再理會你與幕府的糾紛。還請你高抬貴手,放過壬生狼。”

織田信長看著義銀半晌,緩緩說道。

“你原本就要離開,如今卻用這個來做條件,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義銀笑起來,笑得是那么瀟灑,他說道。

“織田殿下說得對,的確少了點誠意。

我前幾日對你的羞辱,今日加倍還給你,還請你接受我的歉意!”

義銀說罷,竟然毫不忌諱得伸手去解織田信長的腰帶。

織田信長瞳孔一縮,說道。

“你要做什么?”

義銀一臉木然,說道。

“你還記得嗎?那天,你讓我進屋做得第一件事,是什么?

你當時說,跪下,舌忝。”

義銀毫不在乎得說出了極其下作的話語,因為他知道,系統牛b!

不管他說什么,做什么,在織田信長與羽柴秀吉眼中,都是圣潔無邪的大義之舉。

義銀鋪墊了那么多正氣凜然的話,就是為做最后這件下作的事。

織田信長不是心里恨嗎?不是覺得義銀羞辱她,氣不過嗎?好!義銀就在羽柴秀吉面前給你跪舔,自甘下賤,給足你面子!

羽柴秀吉當年就是義銀第一次艾草的旁觀者,算不得外人,義銀也不在乎這個臉。就看織田信長要不要這個臉,干不干得下去。

義銀要借這件事,探一探織田信長,她到底舍不舍得自己受辱?

她所謂對自己的感情,能有幾分真實可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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