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日本戰國 第五百二十四章褻瀆非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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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山信君與小山田信茂對視一言,皆低頭沉思。
隨后,穴山信君說道。
“今川家內亂不止,連駿河國都快控制不住。三河,遠江兩國武家皆躁動不安。攫欝
武家驟起驟落乃是常態,如果今川衰敗,別家崛起。我家傾力向北攻略,甲斐的后方誰來看顧?”
小山田信茂又說。
“北條家有訊息傳來,伊勢家在京都被將軍所惡,上杉輝虎得到幕府看重,授予關東管領役職重回越后。
這次回國還有現任將軍的訂親者,斯波謙信公持御劍相隨。
這位足利軍神的名號在近幾極其響亮,有他為上杉輝虎站臺,越后叛亂才迅速被撲滅。
殿下您想要繼續北進川中島,就必然與上杉輝虎激烈沖突,越后武家悍勇,我家這么做是否值得?”
兩家各自提出一個疑問。
一個說今川虛弱,正是天賜良機。天與不取,必受天譴。
等其他武家吞下了今川家的地盤,武田家身后又會出現一個強敵,追悔莫及。
另一個則說,越后強勢,幕府支持,與其激進對抗,不如轉頭捏些軟柿子。
武田晴信心中失望,她們還是不肯全力支持主家北上征伐,一心望著今川家的富庶之地流口水,說到底還是自己的籌碼沒有說服力。
穴山家是武田親族,小山田家是姻親,兩家都是一門眾。
只是武田姐妹把持一門眾,雖然給予兩家顏面上的禮遇,實際的權利卻是排斥在外。巘戅妙筆庫
武田晴信看似真誠的拉攏,沒有吐出多少實利。她不是不能給,而是不敢給。
這兩家在甲斐南部各成一體,武田家這么多年都吃不下來,怎么敢讓她們繼續增長勢力,養虎為患呢。
武田晴信沉思半晌,說道。
“你們同為武田一門眾,有權參與信濃評議,我希望你們支持我秋收后的川中島作戰。
上杉輝虎到底有多厲害,不打一場誰也不知道,不如就用事實來說話吧。”
武田晴信沒有強迫她們低頭,退而選擇用參與信濃的利益,換取她們支持下一次川中島作戰,做一下嘗試。
穴山信君與小山田信茂琢磨片刻,皆伏地叩首。
“嗨!”
武家做事沒有不戰而退的道理,肉就在眼前掛著,不試著咬一口,誰都不甘心。
她們還是選擇接受了武田晴信的條件,支持她秋收后與上杉輝虎在川中島打上一場。
萬一上杉輝虎是個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的軟腳蝦呢?
那兩家也可以搭上武田家的順風車,吃上一口信濃乃至越后,上野的好處。
武田晴信欣慰得點點頭,她當然不會說自己已經與上杉輝虎剛了一場,雙方一觸即離,很不服氣。
暫時壓住了信濃眾,說服了兩家一門眾,武田晴信終于可以回歸甲斐的居城,躑躅崎館。
在再次動員出戰之前,她還需要敲打甲斐眾一番,為川中島作戰做足準備。
送走穴山信君與小山田信茂,她召來軍中隨侍的天海,劈頭問道。
“天海法師,你可認得斯波謙信公?”
天海本以為武田晴信是像往日一般,找她談論佛法,誰知道竟然說出那個要命的名字。
她用多年禮佛的定力勉強維持住面上不變,心中卻是突突打鼓,試探道。
“見過一面,有些印象,您怎么忽然提及此人?”
武田晴信倒是沒看出她的彷徨,畢竟一個是武家大名,一個是佛教高尼,分別太大,不熟識才是常理。
她不在意的回答。
“這位武家奇男子,據說在近幾很有手段,威名連我都有所耳聞。
如今他來了關東,正在越后為上杉輝虎殿下造勢,我想起你剛從近幾而來,就隨口問問。”
天海自然而然的點頭,看似風輕云淡,心中卻是哀嚎一聲。
斯波義銀怎么來了關東!難道是找我算賬?
兩人初次見面,自己就在佛前把他玷污,必然對自己恨之入骨。
天海背后冷汗淋漓,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敷衍武田晴信,然后軟著腿腳裝作無事在她面前走出來的。
回想當初在近幾的那一次,她的佛心松動,悸動莫名。
真是個絕代佳人,雖然自己被人下藥與他結下孽緣,但還真沒感覺吃虧,甚至死而無憾。
忽然,她猛地驚醒過來,嘴中連連念著佛號,心中煎熬。
自己怎么變成這樣了?多年苦修毀于一旦呀!
一面是斯波義銀曼妙的身子,一面是佛法無邊回頭是岸。
每每想到深處,兩者交織浮現出的竟然是佛前的那一幕,更是自感罪孽深重,無地自容。
天海狼狽逃出武田晴信居所,回到自己住處的佛像前,低頭誦經,不敢再想其他。
罪過,罪過。
天海在武田家領地瑟瑟發抖,相鄰的越后國內,義銀卻不知道。
自己曾經一時興起,在佛前用于發泄的那名足利私生女為了躲他,逃來了關東甲斐國。
即便知道他也不在乎,反正有系統給予的生涯不犯特效保底。所謂強上強干,就是被上被干。
那叫挫折,叫褻瀆,是圣男的傷痕,引人憐愛又不傷名譽。
即便流傳出去,也會變成類似織田信長羞辱遺孤的悲壯故事,為斯波義銀的傳奇人生,再添加幾分桃色的點綴。
舒爽是自己的,麻煩是別人的。又當又立,令人鄙夷。
義銀從櫪尾城出發,蒲生氏鄉隨侍,山中幸盛率同心眾內衛保護。
島勝猛硬是要送一程,以戰亂剛才平息,唯恐歹人心存僥幸為由,率五十騎北大和同心眾跟隨。
義銀想想也有道理,他宰了北條高廣,強迫北條景廣改苗字毛利。
而越后北條家是大江氏毛利家嫡流,在柏崎平原一帶勢力不小。
萬一哪家姬武士頭腦發熱,鬧出伏擊來,正處于微妙對立中的斯波義銀與新上杉家臣團,關系會更加惡化。
于是,他認可島勝猛隨行,留大熊朝秀在櫪尾城,石田三成為副官,暫時看顧城池。
等到了上越,情況比他想得更惡劣。近百騎出行當然不會遇到伏擊,可他被上越武家給無視了。
一路行進抵達直江津,本莊實乃派遣的使番引領一行人來到御館,然后便沒有然后了。
上越武家從春日山城城代本莊實乃,到地方各家都沒有前來覲見的意思。
如此怠慢的態度,直接點燃了島勝猛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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