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開天

楚申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或者此時已經沒有了心情這一說，他全部的心神都被強制的吸引到了那無法形容的巨人身上，便是剛剛的想法也不知是如何出現的。

“古！”

整個混沌中突然被一個道音充斥，楚申福至心靈，心神不禁也跟著大喊一聲，“古！”

只聽得這一聲“古！”

楚申居然發現了空間的痕跡，混沌中出現了一道道界壁，這不就是空間嗎！？

自己怎么？

楚申又發現自己好像能夠思考了，剛剛發生了什么自己清楚，卻也不清楚。不等楚申思考，無盡的界壁開始成形，楚申發現那巨人開始揚起右手，手中赫然出現一條條鎖鏈。

無需思考，心中自然浮現鎖鏈的意義，“道則。”

“力。”

“規則。”

這片混沌中開始出現了規則，也就是道則。

楚申心中已經談不上震撼了，無論多么有力地形容，都不過是人類地臆想，這樣的場景，已經超出了認知，楚申只是失神的，旁觀者般地看著。

力，在規則之上？那之前的空間呢？聲音呢？

心中產生無數個奇妙地念頭，卻不待多想，那巨人手中的力之道則直接凝聚成一團，并不是神話中的斧子，楚申有些訝異。

巨人用力揮動右拳，混沌不斷震動，不斷有新的規則出現，不斷有道音充斥整個混沌。

楚申在無限的道音中，卻好似一個旁觀者，能夠明白那些道音的意思，能夠“聽”到，卻又并非聽到。

三千道則！

這片混沌無限無垠，楚申此刻卻好似上帝一般，縱觀了全局。

加上巨人手中的道則，混沌中出現了三千道道則。

隨著最后一道道則的出現，巨人的拳開始有了速度的概念，又或者說楚申開始意識到巨人有了出拳的過程。

此時，混沌中突然產生了風暴，風之道則卷起無數其他道則，在無限無垠的混沌中肆虐，那巨人渾然不覺，右拳仍是在揮拳，或者說這一拳便是剎那，又是永恒。

無盡的道則亂舞，巨人終于開始有了下一步動作。

巨人舉起左拳，混沌中也是浮現了無數力之道則，圍繞在其手上，“古！”

又是一聲“古！”

這一次，混沌風暴隨著這一拳，這一聲定格下來，悄然歸于無。

“風！”

“火”

“雷!”

“......”

無數道音突然在混沌中出現，形色各異的道則也不再混亂，而是有目標的聚集在一起。

楚申心中驟然出現一股沖動，欲要投身于離自己最近的光之道則。心神完全被其吸引，無法思考。

突然，不知何處傳來一陣波動，將楚申從這樣的狀態拉出。

好險！

楚申一陣后怕，這必然是盤古開天無疑了，自己差點被吸引進去，又想到之前的種種，楚申此時已然確定這是那個無比久遠，無法形容的神話了。

轉瞬無盡的時間過去，由于時間道則被聚集在一起，說是無盡時光，其實也不過現在，未來，過去都在一個點上，根本沒有變化。

楚申不知為什么有這樣的感悟，若是自己想，怕是永遠可以停留在這個“點。”

仿佛有一股意志感知到了楚申的想法，混沌中再生變化。

三千道則各自聚集，竟然紛紛誕生了三千的不可名狀的存在。

楚申心知，這怕就是三千魔神了吧，就是不知是洪荒神話那般，還是上古神話那般，前者便是耳熟能詳的洪荒設定，三千魔神并未死絕。后者則是盤古將三千魔神斬殺殆盡。

三千位不可名狀的魔神，各自怒吼出屬于自己的道則之名，然后紛紛朝著盤古而去，而盤古的身影只有一個，又好似分化萬千，每個魔神身邊都出現了他的身影。

“力！”

混沌突然又變成了無知無感的地方，楚申此時卻是上帝視角，有一種無形的波動保護。并未沉淪，不過也是無知無感的狀態。

“咤！”

這天地間第一個音節再次從巨人身上傳出，混沌中出現了光，黑暗，火，水，無數的道則，那三千魔神則是已然消失。

只見這巨人仿佛在重復機械的動作，再次揚起右拳，無數力之道則出現，而其他的道則則是分散于混沌各處。

怎么不拿斧子？

楚申心中一動，看著巨人的右拳，心中想著，變成一把斧子吧。

只見那巨人的右手居然真的凝聚了一把斧子，無數力之道則匯聚，混沌中再次發生劇變，三千道則開始劇烈顫動起來。

這是，在激動還是害怕？

巨人仿佛找到了目標，垂下的左手也抬起來拿住斧子，那動作正是要劈將下去。

突然，楚申面前出現一片星海。

幻海？回來了。

楚申一怔，怎么就在這緊要關頭回來了，盤古開天，這是無法形容的機緣啊！然而心中多出的信息卻讓他理解，為什么幻海突然把自己拉回來。

幻海在重現盤古開天時的景象！

那巨人，沒有名字。盤古，是楚申自己理解的。

原來，就算是重現開天場景，那一斧子，若是劈下來，也能以一種無法理解的方式劈死自己，完完全全的死，幻海都無法阻攔。

突然，場景再次變換，楚申又回到了混沌中，混沌中出現了一道裂縫的概念！

那巨人手中的斧子卻是消失不見，只見這巨人雙手向上，明明空無一物，卻好似無法形容的沉重，巨人雙腿微微彎曲，好似腳下的無限混沌中有實體踩住。

“咤！”

又是這一個音節，隨著那巨人的動作，混沌中那存在裂縫的概念開始清晰，赫然，混沌中居然真真切切地出現了一道裂縫。巨人無窮無盡地身軀也開始不斷生長，明明無法這樣形容，但楚申心中卻是出現這樣的感覺。

裂縫不斷擴到，好似一瞬，又好似無盡地時間過后，混沌幾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出現天地的概念。

那巨人的身軀還在增長，隨之不斷地是天地的概念也開始清晰起來。

只見上下的概念也開始清晰，上方突然出現了天，下方出現了地。巨人看到這天地，好像已經滿意，放下雙手。

然而，混沌消失，天地出現，也僅僅是“天”，和“地”，再無其他。

巨人抬起雙手，合抱在一起，天地間的空間道則不斷浮現，斷裂，只見紅，藍，黃，青四種道則被巨人匯集在手中，赫然是火，水，地，風四種道則。

定地水火風！續緣聊齋 (二十八)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