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緣聊齋 (九十一)老道士
“讓你出手你不先出手,老夫可沒有和你搶奪的意思。”
手持寶珠之人同樣沒有好氣,他有些幸災樂禍,也帶著一絲心疼。
那身著黑色斗篷之人沒有回話,他心里暗罵道,老狐貍。
這老狐貍貪圖那龐大的星力,卻忌憚青羊宮,不欲先出手,一直在蠱動他,。然而那帝流漿早已消失,他此刻停留在這只是觀望罷了。
果然是人越老,膽子越小。可惜了那巨量的帝流漿啊,若是早一步趕來,我的鹿蜀定然能夠進一步純化血脈,甚至返祖,重現遠古的異獸之景。
黑斗篷里的身影輕輕一嘆,卻是沒有再理會身旁之人。
此番雖然損失了一條鉤蛇,卻也是無妨,罷了,走也。
只見他身形微微晃動,竟然緩緩消失了。
”哼,鼠輩,這些旁門果然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見身旁之人離去,手持寶珠之人冷哼一聲,不禁暗罵道,卻也忘了自己也是藏頭露尾。其實大家都知曉各自是何宗門,是何方勢力。
他眼饞星力,對方拿出鉤蛇試探。
這等于直接掀開蓋頭來了,盡管都隱藏了相貌身形,甚至連聲音氣息都變換了,但還是能猜測的出對方是哪方勢力。
”妖氣一境的異獸鉤蛇,盡管不是純血,卻也說扔就扔了,看來家族的策略要改變一下了。”
他略有所思,眼神卻是看向那遠方極為亮眼的光幕,眼中貪婪變為濃濃的可惜。
如此龐大的星力,卻又沒寶光,看來是特殊功法導致的了。可惜了,若是能夠得到那星力,說不得能夠更進一步。
心里不住的有些后悔,他眼神定定的看著那半圓的光幕。
“不好!”
話音剛落,他的身形就消失不見了。
在某處幽暗的地底,一處陣法閃動,有一人從空中瞬間出現,掉了下來。
“好險,差點被那老家伙抓住,好在先布置了傳送陣法。”
聲音帶著幾分驚恐和后怕,還有慶幸。
此人消失的瞬間,只見虛空之中出現一衣著樸素的老道士,赫然是那紫雷峰峰主趕來了。
“跑的倒是挺快。”
他雙眼微微瞇起,感受著空間中的痕跡,手里似乎在掐算著什么心想,要不要追過去。
罷了,這次放他一馬。
搖了搖頭,老道士身形一閃,卻是到了寒江面前。
“師傅,寒江見過師父。”
寒江只感覺面前空間一陣波動,手中立刻拿出了法寶。但是看到來人是一老道士之后,他面露喜色,連忙站了起來恭敬地行禮。
“嗯,嗯?神魂受傷了?拿著。”
老道士看著寒江,很快就察覺了后者身上的傷勢,丟出一方玉盒來。
寒江剛毅的臉上浮現出笑容,連忙接住玉盒,打開一看,居然是一顆幽黑的泥丸,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丹藥。
他心中卻是知道,這可不是泥丸,這其實是百草峰所制的靈藥,并非是以煉丹手段制作的,反而是以什么“蒸”法所制作,聽說是一入門弟子所發明的,很快就折服了其宗主,甚至這件事還被列為絕密消息,不是核心弟子根本不知道。
他捏起這顆平平無奇,甚至有些難聞的泥丸,一口悶了下去。幾乎是頃刻之間,這顆泥丸就會法力消磨得不見蹤影,然而他得神魂卻感受到了一股暖意,似乎被什么滋潤著。
真是神奇!
寒江有些感嘆,這種藥丸他早有耳聞,只不過一直沒用過,果然,就像門中傳聞的那句話一樣,用過的都說好。發明這種丹藥之人果然是天縱奇才啊。
老道士看著寒江服下靈藥,感受著其身上氣息,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接下來靜養幾日便可。
他轉身看著兩具駭然的巨大妖尸,心里有了打算。只見其長袖一甩,那兩具妖尸居然緩緩縮小,最后居然變成了拳頭大小,飛進了老道士的袖子里。
做完這一切,他看著周圍群山破碎,血流成河的場景,還有眼前那極為顯眼的光幕,問道:
“寒江,此地怎得如此狼藉?還有那處是?”
寒江看著自己師傅施展神通,眼中露出精光,這可是他心儀已久的神通啊,只不過師傅一直說他不適合。
“這些都是看見動靜趕來的妖物,我為了守護那處地方,只能下了殺手了。”
寒江沉聲道,他看著那處沒有變化的半圓光幕,心里有些焦急,這么久了,不會出事了吧。
“師傅,還記得我上次說過的那小子嗎?......”
寒江見老道士臉上露出不解之色,連忙從頭至尾的解釋事情原委。
“哈哈,沒想到你如此謹慎,居然給錯了丹藥。放心吧,其中有兩個生命。”
老道士聽完,哈哈大笑起來,長長的胡須隨風飄動。
他試著感應了那光幕,倒是沒有像寒江所言一般,隔絕了神念靈覺,里面有兩個生命呢。不過倒也奇怪,據寒江所言,一妖狐,一胎動期的小修士,怎么生命力相差無幾?
寒江臉上浮現羞愧之色,卻也心安下來,靜靜的看著那光幕。
所幸沒有讓他失望,那光幕居然緩緩淡了下來,兩具身影若隱若現。待到其完全散去,只見兩個人影走出。
楚申此刻面紅耳赤,他牽著比自己高半個頭的辛十四娘走了出來。后者也是一副小女人的模樣,神情姿態害羞的不得了。
楚申沒想到造件衣服居然這么香艷,當然還有鞋子,發帶,簪子。因為不知曉尺寸,小狐貍幾乎是摸遍了楚申全身,讓后者面紅耳赤。
其實這也是楚申放縱的結果,他只要提點一句,小狐貍可以隨便用個法術一比一塑造一個模型,但是老色批終歸是老色批,這么好的機會怎么能夠放棄呢。于是他引導著憨憨的小狐貍,讓人家各種“量尺寸”。
“我去,好重的血腥味,好臭啊。”
楚申一出現在外界,就發現入目盡是紅色鮮血,各種野獸,怪物的尸體橫陳,血浮漂櫓。遠處的山脈斷成幾截,還有些小山頭好像被切斷一樣,被夷平。
他不禁有點心慌,這里是發生過什么大戰啊,這是。但是以他們為中心,方圓百米內卻是干凈的,連草皮都完好無損。
續緣聊齋 (九十一)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