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為王 一千三百五十五 爭權奪利?
“傳相爺令,兵發左相府!”
時近中午的右相府,突然之間傳出一道暴喝之聲,讓得諸多在相府的兵士還有客卿們,都覺得自己的耳朵幻聽了。
兵發左相府這幾個字,將所有人都驚到了。
要知道那可是能在魏國跟右相府平起平坐的地方啊,現在要真刀真槍干起來了嗎?
“炎爆,你說什么?”
一道聲音從某處傳來,原來是徐堅的第一義子瞿耀,沒想到竟然還活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直接喝問出聲,顯然并不相信炎爆。
“瞿耀,你覺得我敢假傳相爺令?”
炎爆淡淡地看了一眼那邊的瞿耀,而就在這個時候,又一道聲音響徹而起,讓瞿耀這個即將淪為邊緣人物的相府客卿,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是本相說的,何人有異議?”
這一道聲音乃是由右相司徒冼所發,而與此同時,一騎高頭大馬已經是越眾而出,身后跟了無數衣甲鮮明的甲士,威風凜凜。
“謹遵相爺之令!”
這一下就算是那些達到七境的客卿們,也不敢再有任何異議。
既然這是相爺親自下的令,他們自然是要遵循,這就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道理。
當眾客卿跟著司徒冼奔出右相府的時候,一道破風之聲陡然從天空上傳來,讓得他們抬起頭來的臉上,都充斥著一抹羨慕之意。
“是陸先生!”
不少客卿都是高呼出聲,口氣頗有些復雜,不過看著對方凌空而過的身影,他們的信心不由強了幾分。
那位畢竟是能一擊就轟傷初入八境徐堅的強者,有著這位坐鎮,那么今日右相府對左相府的開戰,把握自然會更大一些。
近午時分,右相府的動靜,無疑是驚動了魏國國都無數的民眾。
而這個勁爆的消息,也在第一時間由某些有心人,傳進了皇宮,傳進了那位魏帝的耳中。
魏國皇宮!
心情極度煩躁的魏帝有些坐立不安,因為都已經過去半日了,諸多在城內搜查的兵士和暗子們,竟然沒有半點關于徐堅和王賢的消息。
很明顯對方計劃周全,將所有一切的后果都料到了,若是這么容易就被找出來,那也不可能做出如此大事了。
“皇叔,你說他們會不會已經逃出國都了?”
魏帝側過頭來,略有些著急地問了一句,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一次魏氏的面子可真是丟得干干凈凈了。
“不一定,或許是暫時躲在了某個地方!”
皇叔倒是比較冷靜,微一沉吟之下給出了一個答案,讓得魏帝眼前一亮,暗想那徐堅和王賢,到底會躲在什么地方?
“報……”
就在此時,一道高聲突然從殿外傳來,將兩位魏氏叔侄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當他們看到那人身影之時,心頭都是一動。
“是有徐堅和王賢的消息了嗎?”
魏帝心中下意識就閃過這么一個念頭,這讓得他頗為興奮,霍然從椅中站了起來,這可跟他一國之主的城府頗有些不符。
“沒有!”
來者正是傳令官,聽到陛下有些迫不及待的聲音時,他臉色不由有些尷尬,但還是只能硬著頭皮說了實話。
“那你來干嘛?”
魏帝臉色一沉,心道如今還有比此事更重要的事嗎,這些個家伙盡吃干飯不做事,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
“回陛下,右相府傾巢而出,似乎……似乎……”
來者被嚇了一跳,有些語無倫次,而當魏氏叔侄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眼眸之中不由冒出一抹精光,這可是他們始料未及之事。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還不快說?”
魏氏皇叔臉色同樣陰沉,今日這麻煩事怎么一件接著一件,這右相司徒冼又要鬧什么妖蛾子,還嫌事情不夠多嗎?
“似乎是要攻打左相府!”
這一次那情報官再也不敢怠慢,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讓得魏氏叔侄不由對視了一眼,臉上同時浮現出一抹極致的怒意。
“都什么時候了,司徒冼還在想著爭權奪利?”
魏帝一巴掌拍在龍椅椅背之上,發出一道大響之聲,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關于左右二相不合的消息,他自然有所耳聞。
但以前并沒有鬧出什么大動靜,兩大魏國宰相也頗為克制,魏帝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睜。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一種御下制衡之道吧。
可昨夜才發生如此大事,徐堅和王賢接連背叛,皇帝兵符和元帥兵符盡皆丟失,司徒冼竟然選擇在這個時候對左相府發難,真當自己這個魏國皇帝是擺設嗎?
踏踏踏……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道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傳來,待得魏氏叔侄側頭看去時,只見一人奔上殿來,似乎有些著急。
“陛下,司徒右相有事啟奏!”
來者手中托著一面水月鏡,按常理來說,臣民無論當了多大的官,都是不可能直接向皇帝陛下傳遞消息的,必須得經過一道程序。
就比如說此時,就算是魏國右相有事稟奏,也得通傳一聲,只不過正在氣頭上的魏帝,直接劈手奪過了那人手中的水月鏡。
這剛剛才說到右相為了爭權奪利,要對左相府動手,讓魏帝怒氣勃發,轉眼之間就得到了魏相的奏本,讓他心神有些激蕩。
“嗯?”
而當魏帝一目十行看完月水鏡中的內容之時,臉色卻是變幻不定,似乎是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也將旁邊皇叔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司徒冼說什么?”
皇叔沒有去看水月鏡上的內容,而是直接問了出來。
現在看來,這位魏國皇帝并沒有剛才那么憤怒,臉色也是頗為復雜。
“他說徐堅和王賢,很可能就藏在左相府,而左相莫圖,也有可能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當魏帝的話語傳出之后,不僅是皇叔,下首的兩個情報官心中,也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如此看來的話,不僅是皇宮內部出了問題,臣屬中樞也是問題嚴重。
若此事是真,那魏國從上到下,還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嗎?
要知道左相莫圖主宰魏國政事數十年之久,外間口碑極好,有一代賢相之名,以往的時候,就連魏帝對其也是頗為尊重。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右相的這些說法,是不是為了爭權奪利,有意栽贓左相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給魏帝指明了一個方向。
要不然你怎么解釋整個禁軍數萬人,這么久還沒有能找出徐堅和王賢的蹤跡,今日的國都天空,又沒人飛出去。
“皇叔,咱們也去左相府看看吧!”
魏帝握著手中的水月鏡,沉吟片刻之后,便是做出一個決定,無論此事是真是假,他都必須得知道一個答案。
若左相府真的窩藏重犯,那他是一定不會放過的,可若是右相府為了爭權有意誣蔑,那他也一定會給左相府一個交代。
“也好,若王賢他們真的躲在左相府,單憑司徒冼幾個,可不是他們的對手!”
皇叔從善如流,直接點了點頭,當下兩大八境強者騰空而起,朝著左相府的方向飛去,倒是沒有驚動太多的國都臣民。
魏國國都,左相府!
從下半夜到這至午,左相府顯得頗為安靜,而暗中的潛流涌動,卻不是那些左相府的低階客卿,或是兵士們能察覺得到的。
一座極為隱蔽的大殿之內,此刻或坐或站諸多身影,其中端坐在最上首的,赫然是左相府的掌權者,也就是左相莫圖。
莫圖身旁站著左相府首席客卿林遠,這二位氣息內斂,卻是讓下首的幾人心生忌憚,不敢在這個時候先行開口。
“莫圖,兩枚兵符我已經拿到,解藥可以給我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聲音才突然響起,正是從皇宮之中脫身而出的王賢,聽他口中的意思,似乎是早就被劇毒控制。
聽著王賢之言,旁邊斷了一截手臂的徐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似乎覺得受到了羞辱。
畢竟他沒有辦成的事,卻是被王賢一并辦了。
當時徐堅小臂被斬,連帶著芥子鐲也丟失,其內的元帥兵符自然是被右相府奪回去了,這讓他多年的謀劃功虧一簣,實在是憋屈之極。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王賢拿回兩枚兵符,乃是在彌補徐堅的失誤。
可這個時候他無論如何也生不出感激之情,也無論如何高興不起來,甚至是有一種被打臉的羞辱。
“兵符呢?”
上首的莫圖面無表情,直接伸出手來,口中的三個字發出,讓得王賢的臉色變幻不定,但還是伸手在腕間抹了一下。
兩枚龍形兵符,就這么靜靜地躺在王賢的掌心之上,散發著一種不為人知的特殊氣息,也讓莫圖和林遠的眼睛瞪得滾圓。
“解藥呢?”
王賢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被逼無奈背叛魏帝,不就是怕生不如死嗎?
若是看不到解藥,他是不可能交出兵符的。
當王賢的問話傳進各人耳中時,殿中忽然之間變得有些安靜,氣氛似乎也有一絲變化。
看來這些同在一殿的家伙,未必就是一條心啊!
(本章完)
低調為王 一千三百五十五 爭權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