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為王 一千三百三十五 為什么這樣說?
“相爺,元帥兵符如此貴重的東西,想必一定是放在一個極為隱蔽,也極為安全的地方,怎么會被偷呢?”
陸尋冷眼旁觀,將廳中所有人的臉色都收入眼底,然后輕聲問了出來,這倒是問了出諸人心中一個最大的疑惑。
試問元帥兵符何等要緊,甚至說這位右相大人晚上抱著睡覺也不為過。
即便是放在一個地方,也是隱秘之極,很可能還有重兵把守。
可就算是這樣,元帥兵符還是丟了,陸尋相信右相司徒冼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這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
而且元帥兵符都丟了好幾天,以右相府的實力,竟然還沒有找到,這就已經很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這也正是本相覺得奇怪的地方,兵符所藏之地隱秘之極,平日里除了本相,沒有誰能找到靠近,因此本相斷定,盜走兵符之人的實力,必然非同小可!”
說到這里,司徒冼又有些無奈,甚至有一絲隱隱的不安。
他心底深處有一個猜測,是不是那位皇帝陛下,想要動一動自己的位置了呢?
畢竟在整個魏國境內,能神不知鬼不覺盜走右相府元帥兵符的強者屈指可數,很可能就是魏氏皇族派出來的強者。
這位右相大人權傾朝野,是魏國一人之下億萬人之上的存在,自然也會引來許多羨慕忌妒恨。
那些朝廷上的家伙明面上不敢說什么,卻有可能暗地里使絆子。
就如同先前炎爆所說的左相府,恐怕就一直視右相府為眼中釘肉中刺吧?
正常的權力斗爭,司徒冼根本不怕,可是君子好防小人難惹,若是誰私底下去那位皇帝陛下耳邊吹吹風,那他可就被動了。
若是這件事真是魏氏皇族所為,那等待著右相府的必然是腥風血雨,現在還沒有爆發,或許就是某些人在等待時機。
因此司徒冼必須在這有限的時間內,找回元帥兵符,否則這偌大的魏國右相府,就要一朝土崩瓦解了。
“那么相爺有沒有想過是有人監守自盜呢?”
就在司徒冼胡思亂想之際,那個黑衣少年的聲音再次傳來,讓得他微微一愣,廳中諸多客卿也是若有所思。
“可是……藏兵符的地方,只有本相一個人知道,那處也無護衛把守,別人怎么會知曉?”
司徒冼微微搖了搖頭,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為了保證隱秘無人知,他藏兵符的地方確實是一個外人難以踏足的地方,而且需要一定的實力才能進入。
因此當初在發現那兵符丟掉之后,司徒冼一度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也不敢告訴別人,只給相府首席客卿商量。
“那就對了啊,相爺你想,你藏兵符的地方如此隱蔽,連本府之人都不知曉,更何況是外人了!”
陸尋卻是從另外一個角度想問題,不過他現在并沒有什么證據,聽得他繼續說道:“麻煩相爺帶我到兵符丟失的地方看一看。”
“跟我來!”
對此司徒冼也沒有多說什么,現在既然他自己束手無策,那就死馬當活馬醫。
萬一這個叫陸元的年輕人,真能有什么好辦法呢?
諸人跟著司徒冼走了片刻之后,前邊已是出現了一座古樸的建筑,除了陸尋之外,其他人都知道這乃是司徒家的祖宗祠堂。
而將元帥兵符放在這么重要的地方也無可厚非,畢竟那是御賜之物,將其供起來也算是一種尊重。
不過陸尋四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卻是心思轉動,暗道這祠堂看起來莊嚴肅穆,但四周的防衛力量卻是薄弱之極,幾乎看不到任何一個護衛身影。
這種地方固然是右相府的重地,可真要有有心人想要盜寶的話,或許會比其他地方更加容易,更能神不知鬼不覺。
嘎吱!
司徒冼推門而進,而就在這個時候,陸尋強大的感應能力,終于是感應到了一道特殊而隱晦的氣息,赫然是在祠堂內的某個角落。
“嘖嘖,右相府能在魏國一家獨大,果然不是沒道理的!”
在陸尋的感應之中,那個隱藏在角落中,甚至連身影都有些模糊的人影,本身修為恐怕并不在司徒冼和徐堅之下,同樣達到了半步八境。
只不過那人極度蒼老,應該已經到了風燭殘年的地步,不知什么時候就要油盡燈枯,甚至連那呼吸都極其微弱。
“宮大人!”
徐堅顯然是知道這位存在的,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他已是恭敬走上前去行了一禮,將另外幾位相府客卿都是嚇了一跳。
“我給諸位介紹一下,這是本相的叔祖,鎮守祠堂已逾百年之久!”
見得諸多客卿臉上的驚異,司徒冼只能簡單介紹了一下,聽得他口中叔祖的稱呼,諸人心頭驚意更甚,暗道司徒家果然底蘊深厚。
“冼兒,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帶這么多人來干嘛?”
別看那司徒宮仿佛下一刻就要油盡燈枯而死,但此刻抬起頭來的目光卻是頗為明亮,口中的呵斥之聲,也讓眾人有一種很新奇的感覺。
畢竟右相府是司徒冼一人獨大,等閑誰敢用這樣的口氣來質問他?
不過一想到對方是司徒冼的叔祖,他們又都釋然了。
司徒宮所問也無可厚非,這里明面上是司徒家的祠堂,暗地里卻是藏一些寶物的所在。
如今司徒冼帶這么多人過來,有些事恐怕就藏不住了。
“叔祖,人多力量大嘛,找不回兵符,那便一切休提!”
司徒冼對這位叔祖固然恭敬,卻沒有太多的忌憚,聽得他這么一說,司徒宮也就不再說話了,顯然也知道元帥兵符丟失的后果。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作為鎮守祠堂的司徒家元老,元帥兵符丟失的責任,這司徒宮要占到一大半以上。
只不過司徒冼還算孝順,他知道不可能是自己的這位叔祖跟外人串通起來害自己。
既然如此,那這司徒家的第二高手,還是很有震懾力的。
“喏,陸先生,那就是放兵符的地方了!”
司徒冼沒有再去管叔祖,而是指向了諸多牌位旁邊的一個地方,輕聲說道。
而當司徒冼這道聲音傳出之時,諸多客卿都將目光轉到了那里,全然沒有看到司徒宮和徐堅那眼眸之中的異樣眼神。
司徒冼手指所向的地方,是擺放司徒家祖宗牌位的一個角落,那里并沒有牌位的存在,而是一個小小的平臺。
陸尋不置可否,快步走將過去,輕輕敲了一下那臺面,緊接著那處臺面便是自動裂開了一條縫隙,露出內里一個狹小的空間。
一塊黃布鋪在格子里面,但是黃布上的東西卻早已不翼而飛。
看來司徒冼說得沒錯,這里原本就是放元帥兵符的地方,可惜兵符已經被人盜走了。
“怎么樣,陸先生,有什么頭緒嗎?”
司徒冼不動聲色地走近,聽得他這道問話,旁邊徐堅的眼眸深處,再次射發出一抹精光,似乎有一絲嘲諷,還有一絲冷笑。
“相爺說笑了,這里面原本擺放的,應該不是真的元帥兵符吧?”
然而就在徐堅和那司徒宮都拿眼看著黑衣少年的時候,從這位的口中,卻是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口氣似笑非笑,蘊含著一些特殊的東西。
到了這個時候,其他的相府客卿們也終于反應了過來。
暗道這祠堂暗格如此好找,而且敲一下就自動打開,不符合相爺的城府啊。
“相爺這是要考一考那陸元嗎?”
一些心思敏銳之輩更是想到了更深層次,暗道這或許又是司徒冼給陸尋設置的一重考驗。
若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想必相爺心中對這個陸元也會產生失望,更說不定會殺人滅口,畢竟是如此重要的一件事。
“哦?為什么這樣說?”
司徒冼卻沒有就此結束考驗,見得他揚了揚眉毛,直接反問出聲。
或許他也想知道對方初來乍到,到底是如何看出來的?
“那枚假的元帥兵符,不就在相爺的懷里嗎?”
陸尋臉上笑容不減,然后抬起手臂,朝著司徒冼的胸口指了指,而這又讓得旁觀眾人愣了一下,暗道連這個都能感應出來?
“哈哈,陸先生不愧是陸先生,單憑這份感應能力,就讓本相刮目相看啊!”
直到這個時候,右相司徒冼才算是真的暢快笑了出來,見得他大笑的同時,已是伸手入懷,取出一件形狀奇特的物事。
那看起來像是一條小龍,不過身形單薄,就仿佛有人從龍身上一刀切下,將之切為兩半一般。
司徒冼手中的,自然就是一半的元帥兵符,不過并非真的御賜之物,而是他自己仿造的。
其上的某些氣息,在有心強者的感應之下,必然無所遁形。
“本相已經抹除了這暗格中的氣息,不知陸先生是如何看出來的?”
司徒冼此刻確實有些好奇。
要知道他先前作了一些準備,而且以他半步八境的修為,做到這一點不足為奇,卻沒想到竟然還是被這個陸元一眼看了出來。
聽得司徒冼這話,旁邊的諸多客卿都是豎起了耳朵,包括徐堅和那位叔祖司徒宮。
畢竟剛才的他們二人,是唯一知道真相的兩位。
(本章完)
低調為王 一千三百三十五 為什么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