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為王 五百二十 師承何處?
“好了,御院長都道過歉了,這就是一個誤會,給我個面子,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陸尋先是滿意地朝著御沖霄點了點頭,然后才轉過頭來,緊接著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剛才還晃蕩不已的那件仙袍,終于變得安靜下來,連帶其身上的氣息,也頃刻之間消失不見,讓得眾人大大松了口氣。
說實話,剛才的他們,還真是有些束手無策,哪怕是御沖霄自己,也根本沒有把握自己能全身而退。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所有人都被那十一品仙袍的力量所傷,甚至有可能就此身死道消。
御沖霄心中有一個猜測,恐怕這件十一品仙袍,已經不是自己理解的仙袍,更不僅僅只有十一品的威能,其肯定發生了某種變異。
那些黑光的力量,對于他們來說有一種極強的壓迫感,就像是面對實力更強,修為更深的強者一般。
可以說若不是陸尋突然之間用這種莫名的方式解決問題,御沖霄還不知道自己的結果會是什么。
看那仙袍的樣子,應該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這位兵師院的院長,一雙目光不斷在陸尋的身上打量來去,似乎想要看進其內心深處,卻始終看不出太多的端倪。
當然,御沖霄是絕對不會相信,陸尋就是用這樣交談的方式,打動那件仙袍的。
這十一品的仙袍若是這么好說話,那也不會讓他們弄得灰頭土臉了,他相信陸尋一定在暗中用了什么不為人知的手段。
而這種手段,竟然真的能和一件生出靈性的仙袍溝通,這讓得御沖霄有些心癢難搔,這不正是一位上五境兵師的某種追求嗎?
今日之事,其實只是個意外,已經用了孔心月精血的這件仙袍,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煉化,可孔心月的修為又太低了點。
一旦在煉化的途中,讓那靈性占據了主動,御沖霄不知道這對于孔心月來說是福是禍,因此也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場“誤會”。
嘩啦!
就在眾人全都若有所思之時,他們耳中突然又聽到一道奇怪的聲音,當下心頭一凜,全神戒備起來。
因為在他們目光所及之處,正是那件十一品的仙袍無風自動,似乎是在向陸尋表達著什么,也讓旁觀眾人心生疑惑和好奇。
“陸尋,它……它說什么?”
王定波第一個沒忍住,此刻直接開口問出聲來,他是真的想要知道那件仙袍到底說了什么,到底能不能化解今日之事。
這樣的問話,無疑有些古怪,但在看過了剛才的那一幕之后,諸人都是見怪不怪了,他們心頭也好奇得緊呢。
“心月師姐,你過來一下!”
陸尋沒有正面回答王定波之言,而是側過頭來,朝著孔心月招了招手,后者沒有太多的猶豫,大踏步朝著仙袍所在的位置走去。
“心月,你……你小心一些!”
見狀御沖霄還是有些擔憂,可以說現在的那件仙袍,已經脫離了他這個煉制者的掌控,會發生什么事,他完全無法預料了。
場中的主導,似乎全都交到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黑衣少年手上。
一眾兵師院的先生夫子,包括兵師院的院長,都只是愣愣地看著那黑衣少年施為。
當孔心月剛剛靠近這邊的時候,變故再一次發生了,只見那件散發著幽幽黑光的仙袍,竟然一個閃身,直接來到了孔心月的面前。
接下來發生的事,讓得御沖霄等人眼皮直跳,因為那件仙袍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將孔心月的整個身形都給包裹住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御沖霄等人心中滿是擔憂,畢竟他們剛才見識過這件仙袍的厲害。
開玩笑,連一尊上五境強者,聯合諸多金丹元嬰強者,都無法壓制的仙袍,若是真的對孔心月不利,又豈是一個七境修士能抗衡得了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孔心月的那一張俏臉,當他們看到孔心月臉上浮現出一抹痛苦之色后,心頭不由一沉。
“陸尋,怎么回事?”
御沖霄陰沉著臉問了出來,所謂關心則亂,此刻的他,身為兵師院院長的他,明顯是忽略了某些眾人皆知的常理。
“不過是低階修煉者煉化高階防御衣袍的正常現象罷了,要知道這可是十一品的仙袍!”
陸尋轉過頭來,臉色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御沖霄一眼,然后又問道:“御院長,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這后頭一句話,陸尋就有些借題發揮的意思了,誰讓這老家伙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不待見自己呢,自己的態度可是恭敬得很。
陸尋自然是知道御沖霄肯定明白這個道理,剛才只是因為關心孔心月的安危,又遭逢了極大的變故,這才下意識忽略了。
不知道御沖霄是沒有聽出陸尋的揶揄之意,還是沒心思理會,當他聽到這個解釋之后,不由大大松了口氣。
誠如陸尋所說,孔心月不過是一個七境修士,以她的境界,正常情況下來說,想要煉化一件十一品的仙袍為己用,無疑比登天還難。
這也就是御沖霄是孔心月的師父,事先花費極大的代價,加了后者的一滴精血進去,否則相差這么多的境界,根本沒有煉化的可能。
要知道達到仙袍層次的防御之物,每一件都是有定數的,你想要增加或是減少一種材料,都有讓這件仙袍崩潰的可能。
也就是說這一次御沖霄煉制這件仙袍,很可能會失敗,好在最終是成功了,卻是發生了另外一種變故。
聽得陸尋這么一解釋,御沖霄和其他人都是放下心來,則此刻他們的目光,卻不在孔心月身上,而是轉到了陸尋的身上。
“陸尋,你這兵師一道,不像是沒有師承的樣子啊!”
王定波目光微微閃爍,緊接著問出的這個問題,讓得陸尋心頭一凜,其他幾人看向他的目光不由更加好奇了。
嚴格說起來,青玄天下的文師職業,幾乎都是有傳承的,沒有一個好的師父手把手教導,你根本不可能成為一個好的文師。
比如說鑄兵,又比如說煉丹,若是靠自己摸索就能成為大丹師大兵師的話,那還需要山上仙門,或者說一些王朝傳承干什么?
很多東西,都是無數代人積累出來的經驗。
比如一張丹方,又比如一種鑄兵的手法,沒有傳承的話,哪怕再驚才絕艷,摸索一輩子也可能只是在做無用功。
陸尋自然是有師承的,師兄對他來說亦師亦友,而他的所有文師手段,全都是從師兄那里學來的。
可一來陸尋只知道師兄姓姜,至于自己的那個便宜師父,更是不知道是死是活。
反倒聽師兄說過,三個師侄在青玄天下大名鼎鼎,就是不知道名姓。
再者就算陸尋把這些情況全部弄清楚,也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的,他跟這些兵師院的老家伙們,可沒有太深厚的交情。
“抱歉,師承不便多說!”
因此陸尋只是用這一句話回答了王定波,倒是沒有讓諸人心生不虞,畢竟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
再加上今日的陸尋,可以說是幫了兵師院一個大忙,若不是這少年出手的話,最終結果會如何,哪怕是御沖霄都難以預料。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陸尋的出手是救了御沖霄一條命也不為過,只可惜先前并沒有到那種魚死網破的關頭,這救命之恩也就不復存在了。
“陸尋,你在兵師一道上如此出色,不如直接加入我兵師院吧,這樣就不用去參加第二輪的入院考核了!”
祝祺突然開口,讓得眾兵師院的強者先是一愣,旋即都是露出一抹火熱的目光。
現在的他們,可不會將陸尋真的當成一個毛頭小子。
而且像王定波他們這些夫子,先前還在演兵殿見識過陸尋的鑄兵理論造詣,很多東西,讓他們這些九品兵師都是大開眼界。
更何況陸尋又在這鑄劍谷出了這么大的風頭,如此兵師妖孽,可不能讓其他分院給搶走了。
“這個……再說吧!”
陸尋沒有直接答應,說實話在這兵師院,除了孔心月之外,他并無太大的好感。
今日要不是因為仙袍的事,恐怕御沖霄依舊對他不待見呢。
聽得陸尋這么一說,王定波等人都不由有些失望,他們自然是知道是因為什么,看向御沖霄的目光,也充斥著一絲幽怨。
這么好的一個苗子,就因為你御院長覺得對方想要拱你的白菜,讓得陸尋心生嫌隙。
現在好了,兵師院的主動招攬,對方都委婉拒絕了。
要知道現在的王定波等人,可是知道陸尋可能在棋術一道上頗為妖孽,若是被棋院搶了去,那就太可惜了。
“御院長先前的承諾,還有效吧?”
陸尋看了一眼那邊已經開始煉化仙袍,陷入某種特殊狀態中的孔心月,他目光微微閃爍,提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沒有孔心月在,陸尋只覺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他只想早點達成自己的目的走人,不想在這兵師院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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