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炎漢 231、時間流水
劉備一戰而定當陽之事,李通及手下文武,盡被劉備軍擒獲,至于文聘一軍則被龐統、劉玄所圍,值遇地震,劉玄威嚇之下,盡皆降服。
此次當陽一戰,劉備損兵近千人,其中有二百人,為地震所震殺,然而斬獲非常。
此次共計斬首一千,俘獲兩千余,其余曹兵將士非在地震之時便四處逃逸,就是為地震所殺,無計在內。
劉玄、龐統策劃有功,嘉劉玄當陽令、振威校尉,襄成君,龐統加安成君,劉封攻敵有功,封蔡成君,孫山、白仁、雷緒等皆有封賞。
固然劉備此次大捷,然此次當陽縣受地震照顧,損失摻重,當陽縣衙當場坍塌,官吏死傷殆盡。
其余民房屋舍多有毀傷,百姓十去三四,非死即失,剩余傷殘者數萬以上,城墻城墻盡毀……
然而劉備為襄陽之事雖擔憂,故只率虎賁衛士、龐統等人北上,當陽則由劉玄,與數錢將士重新建造。
劉玄毫不推辭,辟白仁為當陽丞、孫山當陽主簿、劉琦當陽尉,隨后一邊將文聘、李通等人及送至江陵,請諸葛亮遣人運送物資,幫助重建當陽,一邊命令降卒以及劉備軍中將士,挽救受難百姓。
荊南各地及南郡、臨江郡諸地,因早有準備,雖然城池多有損毀,房屋多有坍塌,但生民死傷并不嚴重,唯有不聽官府勸令,死活不肯離家者,其余只不過受了點驚嚇,比當陽要好上不少。
值得一言,乃是江夏此次雖然地震較輕,但仍舊損失較為慘重,鄂縣等縣房屋坍塌、城池損毀,生民十去三四,將士四處逃逸,胡綜差點被地震活埋,江水倒灌,毀傷麥田無計。
時年十一月末,劉備一舉拿下襄陽各地,曹仁、滿寵、徐晃等人率領余部逃脫,值此除南陽郡、以及江夏郡少數地,荊州盡歸劉備,而南陽受難百姓,一時間紛紛南逃,前往漢中、襄陽等地避難。
劉備唯恐江東搗亂,遂按照此前商議,交割三郡孫權,而遠在合肥與曹操相持不下的孫權聞言大喜,遂親上賀表,恭賀劉備一舉奪下荊州,請求劉備晉封為王,董領討曹大事。
然后敕命張昭調運少量物資,進行謁見劉備,感謝劉備遵循盟約,然后勸說封王之事。
劉備麾下眾將聞訊,亦紛紛上奏,請劉備晉升為王,加九錫,總理討曹大事,被劉玄、諸葛亮、龐統、蔣琬、馬良、潘濬、吳碭等人勸止。
吳碭更是在奏文言:“今明公雖復荊州大功,然不足以封王,茍行則國祚傾頹,此孫權之計,毋使復聞!”云云。
劉備聽從一眾心腹意見,拒絕封王之事,更嚴令禁止,“妄議封王者死”。
又回復孫權,自稱才德不足,天子未曾加命,備實不敢有此妄念云云。
曹操聽到劉備收復荊州,而曹仁等人敗逃,李通、文聘不知所蹤第一件事,便以為眾人說笑,畢竟他已派人前去支援荊州,故而手上兵力只能乎孫權僵持不下。
可待曹仁將消息轉卻送到,曹軍援軍為山石擋道只得返回合肥,曹操這才徒呼:“此天命邪?”隨后病危回歸許都養病。
蓋曹操同時聞到不同氣息。
劉協在得知劉備兵威進襄之時,曾在宮內高呼:“帝業可復也!”陰命伏完,持嘉賞劉備食邑圣旨,未出許都就被曹丕擒獲。
孫權雖然合肥與曹操僵持,甚至有被吊打,但是此次也并非無所進益,其聽從步騭之言,與呂蒙一同兵進交州……
這一年年末,天下陷入一時寧靜,寒風呼嘯而過,大雪再將復來,無數黔首黎民在風雪之際喪命……
東去春來,長江化冰,肅殺之氣已被勃勃生機所沖淡,荊州一邊忙于躬耕田野,一邊忙于修筑去歲殘破城墻,防備敵人進攻。
由于荊州殘破不堪,劉備忙于修整,但荊州交州如此易手群臣皆不甘心,于是劉備陰命孫乾領兵三千,與吳臣合,表士燮交州刺史,領奮威將軍,桂陽侯,邑兩千戶,讓其保持中立。
士燮雖然領命,但卻并無為劉備效死之心,只是遣人向劉備處送禮,對于步騭等人卻并未驅趕,允其繼續留于交州。
時間悄悄過去,又是一年到來,曹操歸許都,鎮壓一年,修戈備武,欲要復舊仇。
建安十六年,春正月,馬超突然聯合韓遂、侯選、程銀、楊秋、李堪、張橫、梁興、成宜、馬玩等十部,見曹操數年征戰不利,遂舉兵皆反,其眾十萬,屯據潼關。
張魯聽聞馬超果然造反,旋即遣人陰送兵馬、器械支援馬超,更將劉玄留書一發送至關中。
本來已經準備南下的曹操,被迫停止南征之事,先命五官中郎將曹丕、司隸校尉鐘繇、征西將軍夏侯淵,兵進關中,巧碰漢中張魯運送輜重給馬超,遂發兵尾隨擊之,得獲大量輜重,未有上百人逃至馬超初。
審問過后發現張魯勾結馬超,于是命夏侯淵等人,先扼守關中與漢中通道,隨后提兵親擊馬超,另外發詔申飭張魯勾結反賊。
而曹操初入關中,便在蒲坂被得劉玄書信的馬超半渡而擊,兵馬死傷者甚重,以至于曹操被西涼鐵騎追擊,無奈之下割須棄袍,才逃回雒陽,整頓兵馬準備再戰。
劉璋聽聞曹操兵進關中,又聽聞傳言張魯派兵出關中,引馬超入漢中,惶恐之余再次急命法正、孟獲二人領兩千東州軍,與劉備相交,引請劉備入益州共同伐張魯。
劉備見到法正來后,大喜過望,兩人促膝長談,但確不論及益州之事,不久之后法正歸益州,與劉璋說:“沛侯因建安十四年荊州地震,故而一直整頓兵馬,今曹操西進關中,欲起兵討曹……”
這讓劉璋憤憤難平,本不欲再請劉備,但是張松又復言:“今州中諸將龐羲、李異等皆恃功驕豪,欲有外意,不得豫州,則敵攻其外,民攻其內,必敗之道也。”
劉璋聽后深以為然,隨后便頷首同意,旋即再命法正前往勾通劉備,務必讓其先入益州,與之平定張魯之后,在二人共擊曹操。
期間益州主簿黃權、治中從事王累上前勸諫,但一如歷史一般,劉璋并未采納,而是聽信張松之言,繼續讓法正出使劉備,讓劉備趕赴益州,共同剿除益州匪患。
而身處漢中的張魯,接到曹操申飭旨意之后,即是惶恐又是大怒,惶恐則是怕惹來曹操兵進漢中,大怒則是因為,曹操沒有給他絲毫顏面,而是以大漢丞相自居,言辭不善威脅,這讓本來搖擺不定的天平更加趨向于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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