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末有套房 第五零五章可以收割的莊稼
率先登陸的部隊,自然是那些原本在勞動改造營中的海盜,每個人都是該千刀萬剮的壞種。
這些人都是視人命如草芥,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
自從被抽調到了臺灣特遣軍團,他們過上了全家軍輜重兵一樣的日子,雖然是全家軍的二等軍隊待遇,可關鍵是,哪怕是二等軍隊的待遇,依舊讓他們感覺像上了天堂。
對,全家軍士兵哪怕是輜重兵,人人都有自己的睡袋,每天有酒、有肉,有新鮮的蔬菜和水果,病了還有醫院,這些待遇,是他們在勞動改造營中不可想象的。
正所謂有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如果再讓他們回到勞動改造營,過那種沒日沒夜的日子,他們寧愿去死。
所以,這些海盜壞種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向死而生,斬首立功,過著像人一樣的日子。
臺灣特遣軍團的海盜士兵們,都抿著嘴唇奮力劃漿,弓弩手扣著一支箭搭在弦上,只等日本武士沖到碼頭便請他們嘗嘗滑輪復合弓的滋味。
六十艘戰船排成三排,船與船之間相隔二十步,留出充裕的閃避空間,以免遭到炮火轟擊而撞成一團。
這一幕看得前田廣高再次眉頭大皺,不大確定的問身邊一名家臣:“這…這真的是明國軍隊嗎?我怎么看著一點都不像?”
前田光高太過年輕,也沒有久經戰陣,他依靠的是他的出身的血緣關系上位,不過他身邊的家臣,年輕的時候曾帶著一伙破產的武士,到中國沿海地區進行劫掠,中國沿海地區的福庶和那叫花子般的軍隊都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即便日本在壬辰戰爭被明軍打得大敗,也沒有改變他對明軍的蔑視,一群叫花子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然而,現在的明軍海軍卻將他的傲慢擊了個粉碎,看著那些特遣軍團的海盜們距離海岸還有幾米便一躍而起,穩穩躍上陸地,他只覺得壓力山大,訥訥的說:“他們除了旗幟跟明軍是一樣的之外,就沒有哪里跟明軍是相似的了。”
事實上,確實是如此,這些根本就不是明軍部隊,而是鄭氏海盜。
當然,幸虧不是全家軍士兵參戰,要不然,他們連看著全家軍士兵的機會都沒有,全家軍如果進攻,不用迫擊炮、火箭炮、或者后裝滑膛炮轟上半個時辰,那怎么好意思進攻呢?
在全家軍軍中,步兵已經被戲稱收尸部隊了。
越來越多的臺灣特遣軍團的士兵們沖上了碼頭,閃耀的甲光匯成一片金屬海洋,看得日本武士面色發白。
看著那些金屬堡壘般的海盜士兵,簡直是武裝到了牙,他們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武士刀,越看越泄氣。
怎么看都不像能砍得動這些鐵罐頭的樣子嘛。
倒是他們的十字槍還可以試試,前提條件是這些只有一身皮甲的長槍兵能活著沖到這些鐵罐頭面前。
撤退,不是武士的傳統,被武士道洗腦的武士們,忐忑不安,每個人的神色都很緊張,甚至有點迷茫,但在他們的臉上看不到恐懼。
這也是國勢使然,現在整個日本正處于國力上升階段,武士之風極盛,人人好勇狠,輕生死,純粹就是一群狼,即便敵人再強大他們也敢撲上去撕咬。
在德川幕府時期,日本的體制相對比較穩定。當然,農民的生活非常困苦,不過,也不是沒有改變命運的機會。就像農民在戰時,會被征召為足輕武士,既輕裝步兵。
如果作戰勇敢,就會有可能成為武士,武士階級,就有了一定的政治地位和財富,比普通農民的日子過得好多了。
在這種政策的激勵下,日本國就像漢朝的時期一樣,漢軍士兵因為戰功,可以升官發財,也可以封侯拜將,所以漢軍將士作戰的時候,悍不畏死,奮勇向前。
于是,打下了赫赫威名。
日本的武士制度,有點像是漢朝的募兵制度,從一方面來說,反而激勵了士兵的戰斗力。
在這種情況下,武士的戰斗力,是不容小視的。
當然,這要分跟誰比。
華夏民族春秋戰國以后,基本上就取消了單打獨斗的風格,個人的武勇,在堂堂正正的軍陣面前,變得不值一提。
再勇猛的武士,也能給射成篩子,或者說砍成肉醬。
亂七八糟,蜂擁而上的日本武士讓施瑯這個半吊子指揮官都感覺有些外行了:“連試探都不做就直接沖鋒?”
楊延棟也更加疑惑,如果這樣的指揮官在全家軍之中,這樣的指揮戰斗,是他這輩子最后一次,因為他肯定會被開革出局。
這樣簡直就是拿士兵的生命看玩笑。
于大明一樣,日本最不缺的就是人,人命是最廉價的東西。
擺成密集陣的弩陣面前,其實后金騎兵都沖不上去,更何況是日本的輕裝步兵,說他們是輕裝步兵,那是抬舉他們,他們的成色,也只是與李自成、張獻忠麾下的農民叛軍差不多,甚至不如他們精銳的老營。
“放箭!”
“咻咻咻咻……”
呼嘯聲驟起,三棱形箭鏃化作點點森冷的寒星,朝日本武士電掣而去。
當即慘呼聲大作!激射的箭鏃粗暴地撕裂日本武士瘦小的軀體,前胸入后胸出,帶出一蓬蓬血雨,有些同時被十幾支箭射中的倒霉蛋甚至被那巨大的沖擊力撞得雙腳離地向后飛了出去!
第一波箭雨尚未落盡,破空時再次響起,又是上千支弩箭刮風般射出去,沖鋒的日本武士再度倒下一大片,很多中箭倒地慘叫的傷員更是被利箭直接釘死在地上,人都死透了,身體還有微微痙攣。
日本武士的防護裝備真的太差了,有副皮甲算豪華型裝備了,竹甲也馬馬虎虎,更多的人只有一身粗布衣裳,這樣的裝備在臺灣特遣軍團弩陣面前,跟裸奔有什么區別?
箭雨在狂嘯,綿綿不絕,死亡風暴席卷戰場,每一秒鐘都有成堆人倒下,慘叫和四濺的血光讓僥幸沒有中箭的武士心尖直顫,他們的腳步不由自主的遲疑下來。
“不要停!加快速度!停在這里只有被人家當靶子射的份,島津家的武士們,證明你們勇氣和忠誠的時候到了,沖!”
“前田家的武士們,表現出你們的勇氣!”
“有馬家的武士……”
有馬直純的麾下大名話音未落,一支利箭釘入他的胸膛,從后背透出一大截,封死了他的話。
然而,已經被激發了勇氣的日本武士們,開始繼續豬突進攻。
大家迎著箭雨,踏著死傷者那鮮血淋流的身體閉著眼睛向前沖。
如果是一直戰斗意志不強的軍隊,或者說一支打擊密集不強的軍隊,肯定會被他們這樣沖上去。
然而,問題是,弩機的射速雖然比弓箭要慢,但是卻比火銃要快,要想沖破臺灣特遣軍團的弩陣,是相當困難的。
不過,在不計傷亡的沖鋒之下,日本還是慢慢越過那道死線,一直頂到五十米內。
被保護在中間的鐵炮手以最快的速度越過長槍手出現在最前列,舉起了鳥銃。海盜那十輪箭雨給他們造成了太過慘重的殺傷,所有人都紅眼了,恨不得將這些可惡的家伙打成篩子!
箭雨戛然而止。
天空中突然飛出一顆顆黑乎乎的東西,如果是建奴在這里,一定會大叫:“手雷彈,快趴下!”
可惜,這些日本武士并沒有見過手雷彈,所有人準備著射擊。
“砰砰砰……”
“轟轟轟……”
就在日本一千余名鐵炮手的火銃響起的時候,那一千多顆手雷彈也在他們的腳下炸響。沒錯,就當日本鐵炮手端起火銃,點燃火繩的時候,那些海盜甩出手雷,同時舉起手中的破軍刀。
一千多顆裝著六七式木柄手雷彈,每顆手雷彈可以形成七十到一百一十片彈片,有效殺傷半徑七米,也就是說,整個日本的一千余名鐵炮手,人均輪在頭上就是一顆。
隨著中彈的海盜倒下,更多的海盜則趁著硝煙彌漫,沖進了日本的鐵炮隊陣中,鋒利的破軍刀,毫無遲滯的劃開日本武士的喉嚨,或者胸膛……
日本終究是一個島國,這是他們的幸運,也是他們的不幸。幸運之處在于,海洋幫他們阻擋住來自大陸的敵人,使得他們兩千多年來免受外敵入侵,可以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不幸之處在于,海洋使他們孤立,沒有辦法像大陸國家那樣與眾多國家和民族進行充滿鮮血和智慧的互動,發展自然也就很緩慢了。
他們沒有面對過來去如風的強大騎兵集團,也就沒能發展出射程超遠的強弓勁弩;他們沒有面對過全身上下都裹在堅甲之中,刀槍不入的重裝步兵,因此沒能發展出比較有效的破甲武器;
他們沒有試過敵軍大舉南下,整個民族命懸一線的危機,也就沒有辦法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動員機制,一旦外敵入侵,可能還沒開打,他們自己就先亂了。
從開始登陸,再次日本武士的反擊,前前后后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上萬名日本武士以及足輕,就被臺灣特遣軍團的步兵舉著破軍刀殺穿。
現在日軍已經兵敗如山倒……
那些海盜們非常興奮,滿滿的都是人頭,就像他們可以收割的莊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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