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末有套房 第五零零章經緯打擊馬島
跪下來其實是沒有用的,他們再祈求日本的八百萬神佛保佑,一樣是沒有用的。
隨著一顆顆火箭彈落地爆炸,碼頭上的日本人陣中騰起一片恐怖的火海,不知道多少士兵被炸得血肉橫飛,甚至成了空中飛人。
火箭炮即便放在現代也是令人生畏,何況是在古代?即便是簡化再簡化的火箭炮,也足以讓人肝膽俱裂!這玩意兒太超前了,現在大家都還在可憐巴巴的玩著的火炮火銃和黑火藥,全家軍卻拿出火棉膠,這玩意的出現,簡直是作弊。
當然,全旭一直在作弊,也不差這一回。
這個時候,日本人已經亂作一團,趁著這個寶貴的時機,全家軍的臺灣特遣軍團開始分剩著一艘艘鳥船,飛快地駛向碼頭。
鳥船是全家軍軍中最小的戰船,船長約十丈米,寬兩丈米,吃水深八尺,排水量相當于二百三十噸,這種船采用古老的木制舵,舵長三丈三尺,寬八尺一寸米,有三桅五帆,其中主桅高八丈三尺,主帆三面,使用風力航速最高可達每小時九海里。
這原本是鄭氏海盜船的主力戰船,裝備著八門火炮,只是可惜,這種戰船已經成為了落后的玩意,只能勉強充當登陸艇。
鳥船之上,這些全家軍士兵們就是原鄭氏海盜,這些雙手沾滿了鮮血的鄭氏海盜,殺了他們太可惜,放了他們,全旭又不愿意,只能讓他們在日本發揮最后的余熱。
臺灣特遣軍團裝備是全冷兵器裝備,他們戴著鋼盔,身披鐵甲,手持破陣弩,腰間還配著一把破軍刀。
破軍刀,并不是破舊的軍刀,而是意味著破軍之刀,這種破軍刀比日本的武士刀更為堅硬,鋒利異常,對戰武士刀一點兒也不吃虧。
帶領著臺灣特遣軍團的將領正是施瑯,這位仁兄眼看著鄭芝龍被全旭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于是聯合顏克英投降全家軍,以求獲得晉身之姿。
然而問題是,對于施瑯這樣的名人,全旭可不敢重用他,直接讓他與眾鄭氏降卒服苦役,雖然勞改營的伙食不錯,但是施瑯早已煩透了勞改營里那枯燥乏味的生活了。
現在再次回到戰場,施瑯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他作為一名旗總,他連聲大吼:“快點!快點!斬首一級減刑半年,這樣的好機會可不是天天有的,再不快點首級就要讓朝鮮人搶光了!我們等了一年才等到這么一個機會,難道你們愿意繼續呆在勞改營里當犯人嗎!?”
施瑯麾下這支海盜們,也一個個眼帶血光,嗷嗷叫著,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把船劃得跟一條條箭魚似的。
船離岸還有老遠,這些海盜們就等不及了,縱身飛跳上去,然后飛快的結陣。
直到現在,日本武士才終于反應過來,只不過,反應過來也沒有用,別看日本人殺朝鮮人殺得如同砍瓜切菜,殺得他們魂飛魄散。
可是鄭氏海盜兇名名揚四海,那可不是吹出來的,而是實打實的殺出來的,一個個殺人如麻,膽大包天,拿打仗當飯吃,除了全家軍的鐵拳,這個世界上能讓他們害怕的東西真的不多了。
相對于全家軍的鐵拳和大海的驚濤駭浪,眼前的敵人實在是太讓他們有安全感了,這些海盜們保持著令人生畏的沉默,冷冷地看著比他們矮了不止一個頭的日本武士揮舞著長得夸張的武士刀朝自己沖過來,有條不絮地踏機上弦,打開壓住箭匣內的弩箭的卡榫。
“咻咻咻咻……”
幾百具破陣弩齊刷刷的揚起,對準了飛蛾撲火似的撞過來的日本武士,由于全家軍的火銃已經形成主力裝備,更為先進的海軍陸戰旅已經裝備的五六半、五六沖以及五六班有輕機槍、迫擊炮。
所以,之前裝備的大量弓弩就從部隊退役了下來,軍用制式弩機的威力非常大,在一定距離內,火銃可占不到便宜,而且弩機還沒有火銃發射的聲音,這可是暗殺的好裝備。不過,弩機可不便宜,全旭也沒有打折處理,而是裝備給了這一萬五千余名鄭氏海盜。
這些海盜裝備了八千余具弩機,第一波登陸部隊就裝備了幾百具,這些倒霉催的日本武士就一頭撞到了弩陣。
在很多人的印象里,大明男子的體格比建奴瘦小,肉搏能力比較弱,所以玩命造強弓勁弩,玩非接觸作戰,而歐洲人體格健碩,專玩肉搏。
其實根本就不是這么回事,古代使用弓弩的士兵無一不是虎背熊腰、膂力出眾的精銳,因為玩弓弩所消耗的力氣遠比玩刀要大得多。
一把長刀不過一斤半重,當然,全家軍的破軍刀與唐橫刀一樣,屬于雙手刀,重約六斤八兩。
一支四米長的長槍大概是六斤重,一柄能把人的天靈蓋打飛的鐵錘也才十來斤來重,而要拉開一具強勁的復合弓卻需要數十公斤的拉力,被強化過的弩更加恐怖。
宋代神臂弓需要九十公斤的拉力才拉得開,可以想象用這玩意連續射擊是何等吃力的事情。
因此此時聚集在施瑯身邊的無一不是牛高馬大的大漢,近一年的艱苦勞作、軍訓和油水充足的伙食讓他們肌肉越發的飽滿,若非如此,他們還真玩不轉破陣弩,盡管這玩意有滑輪裝置,可以節省大量體力。
最后一具破陣弩也上好了弦,端平,槍托頂在肩胛,對準了嚎叫著沖過來的日本武士。日本武士亡命嚎叫著,發出恐怖的怪叫聲,試圖讓這些該死的弩兵陷入混亂,按他們的經驗,大多數明軍膽子很小,只要他們裝出兇神惡煞的樣子就能把他們嚇得落荒而逃,然后他們就可以追上去用武士刀瘋狂砍殺了。
然而,他們的經驗屁用都沒有,這些海盜出身的士兵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的腦袋,好像是在看一份份減刑聲明。
施瑯更是連聲冷笑,這些日本武士的裝備未免太差勁了,連皮甲都沒幾副,大多數人只是披著竹甲,這破玩意擋得住弩箭?
日本武士旋進旋退,已經逼近到六十米距離。
只是他們的引誘動作徹底失敗了,當年的倭寇之亂,其實真正的倭寇只占了很少一部分,大部分都是海盜和豪門家丁兵扮演的。
與真正的海盜相比,這些日本武士還差得遠呢。
數百上千名日本武士大呼小叫,沖向鄭氏海盜,鄭氏海盜們的沉著冷靜,讓全旭大開了眼界。
“放!”
“噔噔噔噔”的金屬顫音綿綿不絕,弩箭暴射而出!射完后這些海盜并沒有后退,而是就在原地踏機上弦,第二排越過他們,往前三步,又是兩三百具破陣弩同時發射。
第三排再越過第二排,齊射。
這樣每一次齊射往前推進三步,完全違反了全家軍的戰術條例,但效果卻是非常明顯的,對日本武士所造成的心理壓力遠甚于原地三段輪射。
茅元儀看到這一幕,一臉凝重的道:“侯爺,多虧他們當初投降了,如果……”
正如茅元儀所說,如果當初鄭氏海盜不投降,而是選擇負隅頑抗,哪怕全家軍訓練有素,裝備精良,要想消滅他們,也會頗為吃力。
其實想想也是,要殺幾萬頭豬,也不可能保證零傷亡。
全旭點點頭道:“鄭氏海盜也非浪得虛名,照他們這種打法,就算面對荷蘭人的火銃隊,其實吃不了多少虧。”
當然,如果荷蘭人吃虧了,他們也不會每年向鄭芝龍交十二萬法郎的保護費,不過,他們面對全家軍的自動武器,這樣的戰術,只會送人頭。
可惜,那些日本武士并不是全家軍士兵,成排弩箭呼嘯而來,他們根本就沒有躲避的機會,三棱形箭鏃以極高的速度朝他們飛來,他們身上的皮甲、竹甲在如此鋒銳的箭鏃面前跟紙糊的一個樣,被輕而易舉的撕裂,跟著被撕裂的,是他們的肌肉和骨骼。
日本武士口中駭人的怪叫轉瞬之間便變成了凄厲的慘叫,有些同時被數支弩箭射中的倒霉蛋那瘦小的身軀跟布娃娃似的向后直飛出去,瀝下一陣血雨。
沒有披甲的武士更是可憐,整個身體被一箭貫穿著,弩箭帶血帶肉從他們的后背穿出,又深深的釘入后面的人的胸口,這才完全停了下來。
四濺的血光和凄厲的慘叫,讓沒有中箭的日本武士面色發白。
馬島藩主宗志武更是膽寒,沖拿著鳥銃的日本武士狂叫:“打掉他們!打掉那些射士!”
那些日本武士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心中暗暗問候宗志武的家中女性。
藩主大人,我們拿的是鳥銃啊,這玩意兒五十米內還能打中,超過五十米就只能聽個響了!再說對方足有近千人,我們才三十來支鳥銃,怎么可能壓制得住這么多射士!
宗志武已經下令了,他們也唯有執行,裝好子彈后硬著頭皮迎著明軍的陣列走去。
只是在這個時候,全家軍海軍的遠程火箭炮彈開始飛過來,又是一輪轟炸,一團團火球升起,日本武士陣中再次掀起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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