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末有套房 第二五四章天雄軍開始粉墨登場
崇禎二年十一月初五夜,紫禁城。
夜已經很深了,御書房里,崇禎皇帝在一盞燭火前,拿著奏折,湊到蠟燭前批閱著奏折。
作為一個皇帝,崇禎確實是非常勤政,每天工作高達十六個小時以上,除了吃飯、睡覺,他甚至連陪著皇后、嬪妃的時間都不多。
崇禎皇帝端著奏折,古往今來,像崇禎這樣勤奮的皇帝,不說沒有,就像秦始皇,《史記》記載說:“天下之事無大小皆決于上。上至以衡石量書,日夜有呈,不中呈不得休息。”意思是秦始皇嬴政大權獨攬,行政事務無論大事小事都親自裁決,甚至用“衡石”計算處理的文書,每天有明確的定額,不完成定額不得休息。
秦始皇嬴政每天看完一百二十斤竹簡奏章才去休息。還有種說法是秦始皇嬴政每天早上起床后上班要看600斤奏折。有史料顯示,竟然每天閱讀超過30萬字。這真是驚人的閱讀量!
當然,三十萬字可不是白話本,而是文言言,就像密碼文學,又沒有標點符號,每一句話不僅要看,也要反復推敲,要不然,就容易出現漏洞。
其次還有明洪武朱元彰,也是出了名的工作狂,有統計顯示,在洪武十七年(1384年),從九月十四日到二十一日的8天之中,全國各級官員上呈了1160份奏章,總共匯報了3391件事情。按每件奏章1千字計,總就有116萬字之巨。平均一下,他老人家每天要批閱20萬字,處理423件事。
但是,讓崇禎想不通的事情,他明明已經非常勤奮了,秦始皇統一六國,統一度量衡,興修長城,北拒匈奴,南吞百越,功蓋千古。
朱元彰的勤奮,三征漠北,統一天下,在極短的時間內,從廢墟上建立了大明王朝,可自己呢?
越是勤奮,越是辛苦,沒但沒有見到成效,反而讓皇太極打到了北京城下。
這是為什么?
崇禎想不通。
其實,他與嬴政和朱元彰最大的區別是,他自從出生下來,一直沒有去過民間,作為一個藩王,從小又沒有當作太子培養,既沒有基本盤,又不懂庶務。
大臣們說什么,他就信什么,大臣就算告訴崇禎畝產一萬斤,他也會信,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所有的消息來源和知識來源,都是從書上。
可是,看什么書,這都不是他決定的。
崇禎的三觀,和價值觀,其實是扭曲的,他并不能分辨忠奸,賢能或庸才。
作為一個領導人,所謂的管理,說穿了,無非是最簡單的管人和理事,作為領導人要識人之明,用人之能,育人之力,這是最基礎的能力。
然而,崇禎的遭遇實在是太糟糕了。
這些堆疊如山的奏章讓他越看越煩躁。
實在是太糟糕了,甘肅、陜西、山西那邊的流寇跟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長出一茬,越剿越多。
各地一個勁的叫苦,不是這里大旱就是那里鬧蝗災,要不就是刁民抗稅,沖擊衙門。
山東那邊登萊叛亂雖然持續時間不長,波及兩府十余縣,平度、萊州、黃縣等地讓叛軍殺得雞犬不留,好好一塊富庶之地,生生變成了只聞鬼哭不見人煙的鬼蜮,就連他最大的希望,五年平遼的袁崇煥,也折在山東。
如果不是孫承宗苦勸,他是絕對不愿意接受秦承祖的投降,可是國事艱難,孫承宗老謀成國,向他闡述后金的后患。
如果朝廷再敗,叛軍聲勢將會越發壯大,那個時候,短時間內根本就沒有辦法平定叛亂,局勢才會更糟糕。
讓崇禎欣慰的是,孫承宗提前兩三個月就預判到后金會攻打大明,只是孫承宗沒有預料到后金會破關而入。
就這件事能讓他省心一點的!讓他稍稍高興了一會兒。
可是,孫承宗提兵抵達薊州之后,擺開車馬,與皇太極準備撕殺一場,可問題是,皇太極根本就不與孫承宗對陣,而是利用騎兵優勢,迅速穿插,部隊一分再分,反而讓孫承宗弄得顧此失彼,特別是在十一月初五的上午,后金二三百騎出現在北京城的廣寧門外,二十余萬駐軍居然沒有人敢戰。
讓崇禎比較欣慰的是,這個時候,東江鎮毛文龍派人前往京師獻捷,他率領東江軍將士,趁皇太極不備,突襲到沈陽城下。
后金準備雖然充分,毛文龍利用女真仆從軍,趁機偷襲,只是可惜,這次偷襲失敗,僅僅斬首一百五十余級,擒獲牛錄額真一名。
這個戰績其實不值一提,但是在京師一片哀鴻遍野之際,這樣的成績顯得特別亮眼,他還特地下旨狠狠的表揚了毛文龍。
但是這么一抹亮色馬上就被沒完沒了的壞消息給淹沒了,三河縣城失陷,城內百姓被屠殺將近三分之一,也幸虧滿桂不計傷亡,以損兵三千余人馬的代價奪回了三河縣城。
但是,三河縣城被后金肆虐之后,幾乎形成廢墟。
崇禎很想哭,這個皇帝,當得真難!他強打精神批完一份請求賑災的奏章,崇禎伸了個懶腰,又拿起了一份。
這個時候,司禮監秉筆太監曹化淳忍不住說:“皇爺,夜深了,該休息了!”
曹化淳深受司禮太監王安賞識。后入信王府陪侍五皇孫朱由檢,極受寵信,可以說,現在的崇禎,壓根不知道王承恩才是真正跟他一條心,一條道走到黑的人。
但是,曹化淳雖然深受崇禎的信任,不過,他卻跟崇禎不是一條心,至少是被人有目的的安插在崇禎身邊的人。
崇禎皇帝滿臉苦笑:“國事糜爛至此,朕哪里睡得著!”
曹化淳道:“那也不能沒日沒夜的批閱奏章啊!萬一把龍體累壞了可怎么辦!”
“朕再看完這份,朕就去休息。”
崇禎皇帝隨手將奏將翻開,只看了個開頭,眼皮倏地一跳!
正是大名知府盧象升寫的那份請戰奏折!
開篇沒有半句虛頭巴腦的東西,開門見山的道:“臣大名知府盧象升聽聞,建奴破關,臣心憂圣上,募集一萬兩千虎賁,決意提兵北上,還請皇帝恩準!”
這道不到兩百字的奏折,就說了一件事。
臣敢戰,敢愿意戰。
這些時間以來,孫承宗最難的問題就是指揮不動那些驕兵悍將,命令下達,他們總是找這樣或那樣的借口,根本就不愿意聽招呼。
要不然,后金軍隊也無法出現在京師城下。
崇禎雖然不至于害怕,可,盧象升一介文官,愿意募軍北上,主動作戰,與那些貪生怕死的武臣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崇禎皇帝朱筆一揮:“恩準!”
全家莊鎮全旭大院主屋里,全旭輕輕親吻了一上正在熟睡的小慕慕,然而,小慕慕絲毫不給全旭這個當爹的面子,直接哇哇的大哭起來。
“慕慕莫哭,莫哭,娘在這里,娘在這里!”
二娘伸手摟住全景慕,在二娘的安撫下,全景慕緩緩睡著了。
“好好在家里待著!”
二娘的眼淚婆娑。
全旭非常輕松的笑道:“二娘,你不用擔心,我就是在后面指揮,養了那么多家兵,掄不到我拼命,輕松的狠,再說了,這一次其實就是走個過場,這就好比向當官的送禮,他不一定會記住誰送了禮,但是,他一定會記住,那些人沒有送!”
“相公,你要小心,注意安全!”
“知道!”
十一月初五,寒風呼嘯,雪粒打旗幟上,砰砰作響。雪粒子打在人的臉上,有些生疼。全旭望著排得整整齊齊的家丁兵,豪氣沖天。
家丁兵自從組建到現在,終于有了一定的樣子。
“立正,稍息,向右看齊,稍息!”
全旭帶著耳機式的話筒,望著眾將士道:“或許大家有些想不通,咱們這一次為什么要去北京,要去勤王,你們想不通沒有關系,那就慢慢想,再問大家最后一次,我要帶著你們北上勤王,有害怕的,有想要退去的沒有?”
眾將士齊聲大吼:“沒有!”
“我不能保證,兄弟們會毫發無傷,也不能保證,有沒有人傷了,或者殘了!”全旭大吼道:“但是,我能保證一點,進攻的時候,我沖鋒在前,撤退的時候,我留在最后……”
“愿與全爺同進共退,生死與共!”
“很好,出發!”
全旭騎著一匹潔白的白馬,一身明光鎧甲在外面,里面還有防刺服,雖然很帥,可惜帥是有代價的,這身行頭加起來足足五十余斤。
為了保證一防萬一,全旭還把他的那輛悍馬,扔進了體育工場的倉庫里,除了固定式的M249,這輛悍馬,還是一輛移動的軍火庫,攜帶了三噸彈藥,滿載著油料。
如果萬不得已,全旭會開著這輛悍馬,向后金騎兵沖擊,一挺M249,外加六挺DP28大盤機,讓后金騎兵知道一下什么叫做死神的鐮刀。
十一初五,全旭率領兩千余全家軍將士北上大名府,在大名府城外修整一天。
然后在十一月初六,盧象升沒有等到崇禎皇帝的圣旨,也不管他同意或者不同意,直接帶著匆忙組織的大名府青壯步弓手。
誓師祭旗,進行出征。
從此天雄軍開始登上了屬于他們的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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