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末有套房 第三十三章所向披靡天雄軍
第三十三章所向披靡天雄軍
大名府,知府衙門后堂。
夜很深了,盧象升起身準備休息。
就在這時,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楊陸凱拿著一封信,有些緊張的跑到盧象升面前。
“盧大人,您看!”
楊陸凱將一封信遞給盧象升。
盧象升打開一看信的內容,只見信上寫著:“雞鳴鉆林豹下山,目標金堤全氏大院!”
盧象升的眉頭皺起來:“這封信哪里來的?”
“剛剛,我從茅房出來,這封信就揉成紙團,砸在我腦門上!”
盧象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倒沒有認為這是有人惡作劇,主要是因為,他與全旭的計劃。
按照全旭的計劃,大名府的士紳肯定會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來。
可惜,大名士紳的膽量比盧象升想象得更大。
自從盧象升擔任大名府以來,針對各地的土匪進行嚴厲打擊,如今的大名府境內沒有成規模的土匪,也沒有成氣候的城狐社鼠,要想采取不光彩的手段對付全旭,唯一的可能就是動用他們蓄養的家丁或死士。
一旦他們動手,就會給盧象升留下口實,盧大知府就可以利用知府的權利,抄家滅族。
然而,他們卻勾連了雞鳴縣的悍匪鉆林豹。
雞鳴縣距離大名府一百三十余里,不過,卻屬于永平府管轄,不屬于盧象升的大名府管轄范圍。
這個土匪窩點,據說有一千多人。
雖然有虛張聲勢的成分,盧象升想來,三五百人肯定是有的。
全旭能守住那座大院嗎?
盧象升不看好全旭。
首先全旭沒有武器。
其次,他沒有底蘊。
再次,全旭也沒有多少人。
如果是百年大族,一般土匪還真不敢砸窯。
可惜,全旭來到大名府的時間太短了。
面對這個問題,盧象升也不能不管,可是想要管,首先要調動軍隊,盧象升作為大名知府,卻調動不了大名衛的一兵一卒,這需要直隸都司的職權和中軍都督府或兵權的授權,當然,巡撫和總督卻可以直接調動兵馬,進行剿匪。
眼下,這些條件,盧象升都不具備。
“楊陸凱!”
“在!”
“傳本府命令,命各鄉、里、鎮在冊步弓手,天亮前,帶齊裝備,南城門口集合!”
“是!”
步弓手。這是明朝的一支準軍事部隊。
平時受官府差遣,承擔二十天到四十天不等的役期,負責維護治安,或者剿滅土匪。
當然,一旦遇到戰爭,這些人則會轉化成守城兵力,如果遇到一個知兵或者威望高的文官指揮,可以發揮出連衛所兵都沒有的戰斗力。
比如說,大名府向前五百里的歸德府。
滎陽大會召開以后,李自成獲得了明末叛軍的領導權,李自成親率十數萬精銳叛軍,浩浩蕩蕩殺向歸德府,想要把豫東門戶,華北糧倉拿下來。
結果,歸德府之戰打了一個多月,李自成被撞得頭破血流,損失慘重,鎩羽而歸。
當然,這些步弓手,以宗族和宗族為紐帶,在一年多以后,就會被盧象升改編成天雄軍。
成就了赫赫威名的天雄軍,所向披靡的天雄軍。
盧象升在心中默默祈禱,全旭堅持住。
……
皮卡車改裝的末日堡壘,發動機的聲音很大,在夜間顯得動靜更大,距離破廟還兩三里地,那里的土匪就被驚動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鉆林豹周楚,他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隨手抄起身邊的長槍:“走!”
周楚帶著十幾名親信土匪,剛剛跑到破廟的大院里,就一道如同太陽般刺眼的強光照了過來。
周楚下意識地用手擋著眼睛:“這是什么東西?”
眾土匪面面相覷,無人回答周楚的疑惑。
“轟隆”
高達一丈有余的院墻被末日堡壘輕輕一撞,就直接坍塌。
區區一段土墻,根本就阻擋不住末日堡壘一米五的涉深。院墻倒塌后形成的廢墟,根本無法遲滯末日堡壘的速度。
末日堡壘的速度不減。
正在院中的土匪們,目瞪口呆。
“鬼啊,快跑!”
有的土匪反應比較快,有的則是被嚇得腿肚子抽筋,動彈不得。
周楚反應倒是比普通土匪快,他急忙一躲,連續在地上打著滾兒,躲開了末日堡壘。
全旭曾經有過一瞬間的遲疑,他的腳踩在剎車上,只要他稍微用力,制動效果極佳的末日堡壘就會停下來。
然而,考慮到全氏大院的婦孺,以及院中,大燈所照之處,那數十具殘缺不全的尸體。
那些尸體從衣服上可以看出,都是附近的百姓,甚至還看到了七八歲大的孩子。
全旭怒了。
事實上,幾個小時之前,他就用無人機監視到了這里的畫面,目睹了這里土匪的禽獸之行。
“給我死!”
全旭轉而踩向油門,隨著末日堡壘的發動機轟鳴聲加大,末日堡壘的速度再次提高。
幾名被嚇傻子的土匪,被末日堡壘卷在車下。
“撲哧!”
一股鮮血噴射到三百六十度全景監控器的鏡頭上,整個鏡頭都變得一片猩紅。
一名被輾斷了腿的土匪,發出瘆人的慘叫。
幾名土匪嚇得朝著大殿跑去。
全旭無意間扭頭,頓時發現身邊的三娘,從開始的恐懼,慢慢變得放松,變得有些興奮。
“壓死他們,壓死他們!”
三娘揮舞著拳頭。
全旭其實并不知道,三娘其實與土匪有著血海深仇,她的父親湯顯貴就是死在土匪的刀下,傷重不治而亡。
大哥湯寶和與大嫂湯喬氏也因此失去聯絡。
要不然,也輪不到三娘化裝成男孩,到處找吃的。
全旭調轉方向盤,操控著末日堡壘快速撞向大殿的支撐柱。
“咚”
一聲巨響,整座搖搖欲墜的大殿,被末日堡壘撞塌,里面沒有跑出來的土匪,被砸在里面,生死不知。
此時,見識到這只蠻荒巨獸的恐怖之處,眾土匪嚇得四散奔逃。
全旭開始倒車,朝著偏殿撞去。
“轟隆!”
再次一陣轟響。
偏殿同樣倒塌。
周楚雖然也害怕這輛怪異的大車,可是他別無選擇。
這輛大車陡然出現就要了幾十名手下的命,絕對不是跟他們交朋友的。
“散開,散開!”
其實不用周楚命令,這些土匪就四散奔逃,人人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全旭滿臉猙獰:“有種別跑啊!”
全旭開著末日堡壘,加速追擊著四散奔逃的土匪。
周楚急忙大喝道:“放箭,放箭,不是他死,就是我們完蛋!”
人在絕望的時候,往往爆發出生命的潛力。土匪跑又跑不過,一個接著一個被末日堡壘壓在車底。
現在那些拿著弓箭的土匪們也發了狠,一邊朝著末日堡壘射箭,或者絕望地揮舞著刀斧,朝著末日堡壘砍去。
弓箭還好,最多在末日堡壘上留下一道淺痕。
三娘瞪大眼睛,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全旭駕駛著末日堡壘,追逐著土匪,將土匪撞倒,或者碾壓成肉泥。
就在這個時候,羅世明與袁世卿,帶著傾巢而出的全氏青壯,拿著雁翎刀和長槍抵達破廟。
他們看到破廟這邊幸存的土匪們,有的并沒有被末日堡壘撞中,也沒有被壓倒,但是他們卻被嚇瘋了,像瘋子一樣,大吼大叫。
那些被砸傷或撞傷的土匪,則躺在冰天雪地里哀嚎著。
“這是怎么回事?”
袁世卿望著愣在當場的羅世明。
羅世明攤攤手:“我也不知道,我們跑到這里,就這樣了!”
一名被電擊器擊中的土匪,緩緩醒來。
羅世明上前一步,將雁翎刀頂在土匪的胸前。
那名土匪緩緩伸手雙手:“好漢爺,我投降!”
“綁了!”
袁世卿朝著身邊的青壯喝道:“快。”
眾人紛紛上前,將那些被電擊擊暈的土匪和被嚇瘋的土匪捆起來,如果是重傷的土匪,就給他們一個痛快。
這些雖然是曾經的災民,可是他們卻也不算是善男信女,下起手來,一點兒也不手軟。
袁世卿指著倒塌的破廟,以及殘缺不全的尸體道:“這應該是東家帶人干的!”
羅世明不解的問道:“東家就一個人?”
“一個人?”
袁世卿冷笑道:“一個人,你穿的棉衣,腳上的棉鞋,咱們的吃的糧食,蓋的被褥,都是哪里來的?咱們東家,什么時候是一個人?他的那些人只是不想讓咱們看見。”
羅世明恍然大悟。
“羅爺!”
一名軍大衣提著一個土匪的包裹,里面裝著幾百枚銅錢,還有幾塊散碎銀子,包括一些帶著血的金銀首飾!
“這些東西怎么辦?”
羅世明揚手一巴掌拍在那名軍大衣的腦袋上:“二虎,你他娘的想啥屁呢,吃著東家的,穿著東家的,喝著東家的,你還想著分銀子?二虎,不是我說你,你的良心讓狗吃了?”
二虎一臉羞愧,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咱們做人講點良心好不好?”
羅世明朝著眾人大吼道:“都聽著,要是誰他娘的手不干凈,不用東家吩咐,我羅世明第一個不放過他!”
“好!”
眾人開始抓捕那些被嚇破膽的土匪,打掃現場。
如果放在后世,普通人看到尸體就會害怕,可是眾人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
那些被砸死或者被末日堡壘撞死的尸體,都被眾人拉起來,全身上下扒得干干凈凈,當然,并不是他們有什么特殊癖好,主要是土匪身上的衣服,在這個時代值點錢。
在工業時代,一件廉價的衣服,十幾塊或者幾十塊錢,然而,在明末這個時代,哪怕最廉價的葛布,一匹也要一兩多銀子,上好的絲綢或錦緞,綢緞,都是價值十幾兩或者幾十兩(大明1566里,有一段情節,五十萬匹絲綢,價值七百五十萬兩,那是批發價。)
普通百姓一年都添不一了一件衣服,土匪尸體上的衣服雖然臟,雖然破,洗洗縫縫補補,一樣可以穿。
就在全旭轉了一大圈,發現再也沒有土匪之后,他就開著末日堡壘回到了大院,將末日堡壘停在龐大的倉庫內,全旭和三娘下了車。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全旭看著這輛立下大功的末日堡壘,瞬間感覺胃里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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