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阿茲卡班到霍格沃茨 五一零 假期的尾巴
“嗷嗚…”
隨著一聲低沉的狼嚎聲,哈利清醒了過來,稍微納悶了下,就回想起自己是使用阿尼馬格斯的身份入睡的。
小天狼星在其它地方都好說話,但是唯獨這方面的訓練苛刻的要命。
好在他已經習慣了,而且一直完成的非常不錯。
輕盈的從床上跳下來,然后審視了下自己的床——已然掉了一堆狼毛了。
微微嘆了口氣后,哈利只能對它視而不見,畢竟按照小天狼星的要求,他必須長期保持變形,哪怕睡覺也不行,就更別提為了收拾床鋪這種事情變回來了。
低頭掃視了下自己的前爪,哈利很是懷疑自己現在用刀叉會不會有些陌生…
他晃了晃腦袋,撲起來用前爪打開了房間的門,然后邁開四條腿嫻熟的朝著樓下的廚房走去,準備吃早飯。
“希望今天能吃點熱乎的東西…”
哈利這么想著——他倒不是被虐待了,小天狼星準備的生肉也是上好的那種。。
只是,他發現他愈發的喜歡生的食物了,他對此有些恐慌,生怕自己以后吃牛排什么的要求三分熟或者直接生啃了…
“完美,哈利!”
小天狼星鼓起掌來,然后快步抱起了哈利,掂量了下,“好像胖些了——果然,阿尼馬格斯狀態都是可以變胖的…”
“大腳板!”
盧平嚴肅的提出抗議來,使得小天狼星迅速撒開手,回到了桌邊,“好了,好了,哈利,你的變形特訓可以先結束一段時間了,從今天起,你就不需要時時刻刻的保持變形了。”
“嗷嗚…”
哈利低聲叫了一聲,然后直立起身子來,身上的毛發快速消退,被納入皮膚中的衣服也浮現了出來,前爪重新變成了手…
“有些…”
哈利蹲在那邊,不敢站起身來,“我發現我有點頭昏。”
“變形時間太久了,你有些習慣那個視野了,”小天狼星過去把手遞給哈利,把他拉了起來, 然后扶到了桌邊坐下, “長時間變形后恢復原樣的感覺如何?”
“頭還是很暈, ”哈利靠在椅子上,感覺渾身上下都不對勁,“今天特訓要停止了?”
“對, ”小天狼星點了點頭,“基本的隱蔽也好, 習慣變形的生活也好你都做的差不多了, 身手也足夠騙過其他人了, 和狼流這種事需要你慢慢去學…”
“和狼流?”
哈利從來沒聽過這種事。
“不然呢,當時的傲羅和打擊手們可想不到幾乎每條狗都是我的耳目, 像是那個叛徒,就能從老鼠那邊探查很多消息…”
“就是有些可惜,現在的野生狼群越來越少了, 要是放在中世紀那會, 你探聽到的消息恐怕是巫師中最多的。”
盧平插話道——他不希望小天狼星過多的糾結在哪個叛徒身上, 畢竟仇已經報了, 他希望小天狼星能更多的規劃自己的未來。
“沒關系啊,麻瓜們不是一直都說, 狗和狼差不多嘛,哈利你可以嘗試著學習一下…”
小天狼星笑嘻嘻的開起了玩笑,并在盧平開口前及時的轉換了話題, “對了,特訓結束這事其實還有另外的原因。”
他和盧平對視了一眼, 神色變得無比嚴肅,“你該知道今年是什么時間吧?”
“嗯…”
哈利此刻腦袋還是有些不習慣這個視野, 愣神了一陣子后依舊沒想明白,最終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
“今年是owls年了!”
小天狼星和盧平幾乎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哈利又是愣了一陣后才接受了這個訊息。
owls年,對——等下,owls年!
哈利臉色一下子煞白煞白的——因為這段時間的特訓,他的作業進度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添加了!
“沒錯,就是這個,接下來的時間,你必須努力完成作業了, 我們會盡力的幫你查找資料,處理不會的問題。”
盧平語氣變得相當認真,已然有了教授模樣的他這樣說話的時候十分的有壓迫感。
他口中的幫助顯然不是哈利愿意看到的,梅林的胡子, 他的作業還差好多好多!
還不怎么適應學霸身份的哈利此刻又回想起了老套路來——求助赫敏。
雖然赫敏看到他沒有完成作業會很生氣,然而大概率會直接了當的宣布作業絕對別想著從她這邊弄到一丁點,但是只要好言好語的央求一通,多半那份救命的作業會被海德薇從遠方帶回來。
只是,以前要防著的是姨夫一家,而現在,要防的是盧平…
‘完蛋了…盧平…’
哈利突然想自殺——這段時間他忙于小天狼星的特訓,連秋的信都是抽時間回復,至于赫敏那邊…
某位年級第一原本打算趁著暑假時期惡補自己的自衛術課程,準備來朋友家玩一段時間,順帶蹭一蹭自衛術教授的課程,但是被哈利心驚膽戰的拒絕了。
如果平常時候赫敏來做客他是十二萬分的歡迎的,但是現在赫敏如果真的來了,那他就等著開學時候各種解釋不清吧…托這事的福,哈利覺得自己很難收獲救命的作業。
找盧平是沒用的——他不得不把求救的目光放在了小天狼星的身上,但收獲了小天狼星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好了,我們來看看你還剩些什么作業,然后再列出一張計劃表來。”
盧平異常的鐵面無私,就在哈利打算讓盧平學著麥格教授那樣因為特殊原因放水的時候,盧平攤開了手。
“開學之后就是威廉教授帶你們了,我在假期前就把作業單子交給威廉教授了。”
絕殺…
哈利陷入了半絕望狀態——他認識的魁地奇隊友在提及教授的時候,無一不把五年級的時光稱之為煉獄…
“阿嚏!”
威廉打了個噴嚏,然后完全清醒了。
剛剛想吐槽些什么,卻被嘴里的異物感吸引住了,那是一片剛剛塞進去沒多久的曼德拉草干葉子。
因為每個月只有滿月那天可以進行儀式的第一步,所以威廉也只能在這個假期快要結束的時候進行第一步的含葉片。
因為前邊已經用類似的草藥嘗試過含著吃飯,睡覺,說話了,他目前還算對此適應,只是早上起來就是感覺奇奇怪怪的。
“說起來,暑假又要結束了,那些學生也不知道有幾個在補作業的…”
他不信那些學生全部能夠按時完成作業,尤其是準五年級的那些學生——由于今年是owls年,每位教授都拼了命的給他們塞作業。
所以,一大半學生理論上此時都在拼命補,但是問題不大。
暑期作業這東西本來就是維持學生學習狀態的工具,有規劃的學生假期結束后能調整好自己,沒規劃的學生則是通過瘋狂補作業來恢復在校的狀態,這樣開學之后不至于上課時換不過狀態來。
“我也該繼續備課了…”
威廉打著哈欠爬起來,看了眼窗戶,天色正好。
這段時間因為那個魂器的原因,他壓根就沒離開過學校,每天都要耐心檢查一次自己,直到這幾天才放下心來,出出卷子,騎一騎飛天掃帚,然后再去圖書館研究下魂器相關的知識。
不過后者一直沒什么進展——也不知道是不是鄧布利多故意為之,除卻威廉從他手上獲得的那本書,圖書館里的任何書籍都不會提到魂器這種可怕的存在。
至于其它的事情嘛…唯一能提一提的就是他對詛咒這方面的了解了,在見識過那個可怕到極致的詛咒之后,威廉對那本巫毒教的知識介紹的書研究的更為深入了,特別是巫毒娃娃,他目前已經可以制造出維持時間在一個月以上的可以抵御大多數詛咒的巫毒娃娃了。
“出完這份卷子就再去練習一下飛行好了…”
看著外邊蔚藍的天空,威廉停下了手里的活琢磨起來——雖然這幾天黑湖的魚還很瘦,但是也勉強可以禍害了,飛行之后找個角落貓著吃條魚就好了…
這樣就好,非常好…
“阿不思,我回來了…”
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內,一個頭發有點花白的風塵仆仆的男人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鄧布利多面前的椅子上,絲毫不見外的拿起了桌上的甜點。
“這趟旅程如何,阿拉斯托?”
“非常糟糕…”
穆迪撕開外包裝,然后用殘缺的鼻子嗅了嗅,這才把它塞入了嘴中,“要我說,那邊的魔法部簡直糟糕透頂了——哦,對了,他們叫魔法國會來著…反正就是很爛就是了。”
“有多糟糕?”
鄧布利多點了點桌子,兩杯飲品出現了。
穆迪倒出一點在桌上,然后又摻雜了些隨身的魔藥,這才開始拿起了自己的那杯,”亂成一鍋粥了,他們甚至影響了加拿大那邊的魔法世界…”
“更為可笑的是,明明亂成那樣子,那些魔法國會的家伙還一直堅定不移的認為他們沒有絲毫的問題,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我就從來沒想過會有這么離譜的事情——明明那些肅清者都現身了,那些魔法國會的家伙居然視而不見!”
穆迪抱怨著,“我原本是想幫著伊法魔尼那邊看看到底是誰在那邊策劃了一切,但是根本抓不到頭緒!”
“我能輕松的從一群正常巫師中找出可能是黑巫師的家伙不假,可是遍地是黑巫師,我怎么找啊…”
伊法魔尼畢竟建校時間還短,所以民間還保持著大量的函授班以及傳統的一對一模式的巫師師徒培訓。
當人們發現混亂出現而魔法部又暫時無法處理的時候,那么輕松上手,攻擊力強大的黑魔法自然成了各位巫師護身的首選。
一滴水在湖里是幾乎不可能被發現的,一個黑巫師在人人都接觸黑魔法的國度也幾乎不會被發現。
更何況,穆迪是英國前傲羅,在英國魔法界執法都有爭議,更別說在美國魔法界了——他除卻偷偷幫著那位校長準備了幾個安全的據點,順帶處理掉了幾個嗅覺靈敏的追逐者外,什么都幫不來。
“除非魔法部出面或者你出面,要不然誰都解決不了…”
穆迪喝下一大口飲料,然后看了眼鄧布利多辦公室的擺設,”福克斯怎么又重生了?我記得它不是才重生了不久嗎?”
鄧布利多稍微沉默了下,然后裝作沒聽到,接住了原先的話題,“不可能的,魔法部沒有理由插手其它魔法世界的事情,我就更不可能了,魔法部都不能做的事情,我更不適合。”
“如果你都不適合的話,阿不思,那邊的事情…”
穆迪說了一半搖了搖頭——傲羅接受的一些教育終于浮現上來,他們的確不應該過分干預那些事情。
“鄧布利多,那鳳凰呢!”
墻上的畫像突然插嘴了——這是罕見的事情。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鄧布利多沒有阻止,其余的畫像也沒有進行批評,好些個畫甚至笑了出來。
穆迪愣住了。
鄧布利多露出一點無奈的神情來,“福克斯它…中了詛咒了…”
“誰干的?”
穆迪瞪大了眼睛——在霍格沃茨還有學生敢干這種事情?
是格蘭芬多的學生嗎?麥格教授的辦公室的門還沒人踢過呢,誰這么大膽直接挑戰起鄧布利多的鳳凰了?
油畫那邊的聲音接住了話題,“它自己!”
然后又是一陣子低聲嘲笑。
鄧布利多一臉無奈,“我在端詳一個戒指,上邊其實有很厲害的詛咒,然后我嘗試利用各種方法來研究詛咒的時候,福克斯過來啄了一下子…”
戒指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雖然他知道不能帶,攝魂怪這種生物的處理也在考慮之中,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拿出戒指來端詳了下——誰知道福克斯過來開開心心的啄了下,攔都攔不及…
原先還在糾結是不是用魔法部放棄的攝魂怪來處理,現在這個問題不需要糾結了。
只要想法子毀掉那片靈魂,那么復活石就算可用的了…
事情過于離譜,穆迪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只能說不愧是格蘭芬多出來的鳳凰…
他也明白墻上的老校長們為啥狂笑了。
說老實話,看那只皺巴巴的小鳥,他自己都想笑了。一口下去把自己整重生了還行…
從阿茲卡班到霍格沃茨 五一零 假期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