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希望,統帥,突變

我自水中知曉...

我自土中知曉...

我自風中知曉...

深夜，瑞文戴爾，精致高塔閣樓前，埃爾德隆凝望著身下被朦朧燈光籠罩下的靜謐幽谷，面色深沉。

“敵人的力量與日俱增...”

“索倫已經派出了他的傀儡薩魯曼進攻洛汗...”

“艾辛格的大軍已經傾巢而出，他們會殺光洛汗人民。”

“索倫的邪眼如今已經在注視著剛鐸...”

“整個世界最后的一個自由人類王國，即將面臨摩多的大軍降臨...”

“他感受到了魔戒的接近...”

“持戒人的意志在消退...”

“屬于精靈的時代已經宣告結束...”

“我們是要留在中土世界聽天由命嗎？”

“是要任由人類孤軍奮戰嗎？”

加拉德瑞爾夫人的話不斷回響在腦海之中，埃爾隆德面色越發嚴肅深沉。

天空中彎月不知什么時候隱進陰云中。

夜色越發黑暗了。

這時，一個小巧的身影突然快速從天空飛來，徑直飛向高塔閣樓前的埃爾德隆。

報信鳥在埃爾德隆耳旁嘰嘰喳喳說完并快速飛走消失。

埃爾隆德轉身就向著身后宮殿走去。

穿行在熟悉安靜的精致大殿閣樓長廊內。

沒過多久。

埃爾德隆便來到一間格外精致房間前。

緩步走進房間，就看到一襲黑色長裙的阿爾玟正坐在窗前靜靜凝望著窗外。

“阿爾玟...”

埃爾隆德輕聲開口：“時間到了。”

阿爾玟馬上轉過頭看向父親。

“前往維林諾的船已經準備好了。”

埃爾隆德說道：“走吧，他們就很快就要起航。”

看著自己父親，阿爾玟輕聲開口：“我已經下定決心了。”

話音落下。

埃爾隆德面色微變，但眨眼之間就立刻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他已經不會再回來。”

“你又何必逗留在這毫無希望之地？”

埃爾隆德凝視著自己女兒再次開口，他當然知道阿爾玟剛剛做出了什么決定。

“因為希望還在...”

阿爾玟再次輕聲開口，面色堅決。

“呼...”

埃爾隆德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不快，緩步走到開闊窗前，望著昏黑窗外緩聲開口道：“即是阿拉貢能活下來，你們也一樣要分開。”

“即使索倫被推翻，打敗...”

“即使阿拉貢登上王位...”

“即使你所希望的一切都變成真的...”

“一切都得以實現...”

“你仍然將會感受到人類命運短暫的痛苦。”

“無論歷經歲月，時間...”

“阿拉貢終有一天會死去。”

“而那時候，你面對的將只有無盡的痛苦和傷痛。”

“他會走向死亡...”

“以人中王者的光輝形象，永駐人們心中。”

“但是你，我的女兒...”

“你將會繼續活在這個世界，永遠陷入黑暗迷惘。”

“就如同冬日的夜幕，不見一點星辰。”

“你將會獨自留在這個世界...”

“徘徊在孤獨與黑暗之間，一直到永遠，直至你悠長生命的終結...”

深夜。

海爾姆深谷。

號角堡。

大量燃燒著的火把、火盆將整個軍事堡壘照的通明。

寬闊的外院內墻內。

這里是整個號角堡最大最空曠之地，大量的居民們在這里忙碌著，他們生火煮食著晚餐，進食，休息。

摩根此時就行走在內墻內。

跟在他身旁身后的有萊戈拉斯和金靂倆伙伴，以及兩位戰士首領。

是的，就在不久前在一眾驃騎和守衛大軍面前。

國王希奧頓親自對摩根進行了任命，任命他為指揮官之一，統領負責外墻戰士的一切事宜。

所有防守外墻的戰士必須聽從摩根的指揮和管轄。

如果出現不遵守命令的情況出現，摩根擁有最高臨時處置權，也就是生殺大權。

不過國王希奧頓讓摩根成指揮官這一手明顯打的好牌。

當希奧頓當著一眾洛汗驃騎戰士們的面說出摩根的身份時。

整個大軍中明顯發出了驚呼般的吵雜聲響。

事實上，哪怕從摩根到達埃多拉斯，然后跟隨希奧頓和一眾居民們遷移到號角堡避難已經有數天了。

但實際上知道摩根真實身份的也就是屈指可數的那幾位。

畢竟比起形象更加鮮明、顯眼的甘道夫。

摩根的“辨識度”可是低太多了。

尤其還是在人類王國洛汗內。

當傳說中的主角出現在自己面前，一眾戰士們對于摩根的指揮管轄表示了熱情和歡迎。

這讓國王希奧頓笑了，找摩根是對的，他的想法果然沒錯。

希奧頓任命完摩根，又說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時間緊迫，整個號角堡都需要他管理指揮，自是沒辦法陪著摩根多聊。

至于摩根要了解更多情況。

跟在他身后的兩位戰士首領就能解答摩根想問的絕大多數問題。

這兩位首領一位是原來一直留守號角堡的首領。

另一位則是驃騎首領，之前一直在洛汗第三元帥伊奧梅爾的麾下任職。

這兩位此時正充當著摩根的顧問一般的角色。

“這一戰已經定下了策略計劃，以防守為主，那么，戰士們所需的箭矢準備的怎么樣了？”

摩根行走在內墻內，目光掃視著周圍的一切，轉頭問向身旁的戰士首領，腳步不停向著前方高墻走去。

“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的庫存足夠，這次絕對能給艾辛格的那些怪物好看。”

中年首領馬上點頭說道。

他留守海爾姆深谷的號角堡已經很久了，對這里的情況無比的熟悉。

“那其他準備的對付敵人攻城的那些東西呢？”

摩根繼續問道。

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嗎？

摩根雖然歷經無數戰斗雖然絕大多數情況都是單槍匹馬，不曾率領過部隊進攻。

但是好歹他的朋友多數不是國王領主，就是大臣猛將，反正都是不是凡人。

摩根在耳習目染的熏陶影響下，對帶兵有所理解也就很正常了。

守城之戰的攻擊、反擊手段，還有所注意的一些重要東西，他都大致知道。

“當然，帶刺的荊棘滾木，石頭，長槍，還有火油都已經準備好了。”

見這位傳奇屠龍勇士指揮官問起這些，中年首領馬上恭敬說道。

他倒是沒有看輕摩根，也不敢看輕摩根。

當然，他同樣也不知道摩根這是是第一次指揮部隊戰斗。

他可是從冒險傳說故事里面知道摩根和北方孤山矮人王國的國王，還有河谷幫之王，以及幽暗密林的精靈王交好，知道這些流傳下來的守城辦法太正常了。

畢竟他可是從小聽摩根故事長大的。

聽戰士首領說完，摩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腳步立刻停了下來。

“馬倫，在號角堡內你們之前平時是怎么處理糞便的？”

在身后幾人的疑惑目光中，摩根看向身旁的中年戰士首領再次問道。

是的，由大天朝穿越而來的摩根想到了一個守城時對付攻城士兵們的狠辣手段，那就是將“金汁”也就是煮沸的滾燙的糞便汁液在敵方攻城時潑下，殺傷力十足。

不止是直接潑下金汁有著巨大的殺傷力，就是將箭矢箭頭沾染上金汁后產生的殺傷力更是驚人。

因為糞汁很臟，基本被射中的士兵，傷口肯定會感染，然后就等死吧。

“糞便？”

聽到摩根問起這個，身后幾人面色都有些不自然。

在這個世界，雖然大多數人有需要時多是找個地方隨地解決。

但在一些大型城市城鎮，為了避免城市衛生狀況，還是有集中起來處理糞便“廁所”這個概念的。

不過在這座號角堡內，摩根就不敢肯定了。

“留守號角堡的戰士有不少，我們當然有專門挖出了處理眾人糞便的糞坑。”

稍稍沉默，中年首領馬倫接話開口道。

“哦，那就好，有多少？”

摩根眼睛一亮，還好這些大老粗沒有隨地解決，馬上繼續問道。

“呃...有很多。”

馬倫輕聲說道，雖然不知道摩根的想法。

但對方如此這樣正式問道，肯定不止是關心號角堡衛生問題原因。

“那好，我交給你一個任務。”

摩根轉身正視著眼前中年首領沉聲道：“我要你派人將糞坑中的糞便都裝出來，然后想辦法用大鍋煮沸騰，然后備用著，就像你們準備的那些帶刺的荊棘滾木和石頭、火油那些一樣。”

話音落下，中年首領面色立刻楞了下，然后迅速反應過來看向摩根：“所有的？”

“對，而且速度要快。”

“因為我們不知道什么時候艾辛格的那些半獸人就會到來。”

摩根點頭開口道。

看著摩根認真的面龐，中年首領馬倫馬上點頭，隨即轉身就大步向后走去。

已經說的這么明顯了，周圍幾人也都已經聽明白了。

“摩根大人...用煮沸的糞便真的能對付敵人嗎？”

這時，身旁有些安靜的年輕驃騎首領克萊夫突然開口問道。

他是伊奧梅爾麾下，屬于馳騁荒野的強悍驃騎戰士。

雖然沒有守過城，但摩根剛剛說的吩咐下去的用糞便像滾木那樣的拿來進攻的方法，怎么也讓人覺得有些荒誕。

“肯定可以...”

“被煮沸的糞便汁液，想想就覺得惡心。”

摩根還未開口，矮人金靂就馬上接話道，說到最后直搖頭：“誰要是敢把那東西要是淋到了身上，我發誓一定會宰了他！”

“用煮沸的糞便對付那些半獸人...”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

“那些糞便不僅惡臭還骯臟，那要是不小心弄到傷口上，傷口肯定很難治療，而且惡化很快。”

思索過后的萊戈拉斯這時也接話隨即點頭：“雖然這樣的辦法并沒有那么光彩，而且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但是，勝利才是最重要的。”

萊戈拉斯顯然說出了眾人的心思。

“對付那些邪惡該死的半獸人可不不用管什么光不光彩的，只要能宰了那些家伙就是好辦法。”

聽到萊戈拉斯后面的話金靂明顯有些不以為意，他馬上接話道：“半獸人可不會和你談那些。”

好吧。

這位年輕驃騎首領的問題摩根還沒開口。

他兩位小伙伴就把問題給完美回答了。

聽到這兩位的對話。

年輕的首領克萊夫沒話說了。

他剛剛只是思維一時沒有轉變過來而已。

這時終于聽明白。

克萊夫對半獸人同樣深惡痛絕，心中自然也同意眼前這位矮人的說法：“對付那些邪惡的半獸人不需要講究其他，只要能殺死他們的就是好辦法。

摩根帶著幾人繼續向前走去。

很快，在高大厚實的堅固外墻一角，一群居民們正圍在水坑邊緣忙碌清洗著衣服之類的東西。

摩根目光在注視到那處水坑時，立刻就看到了城墻邊緣，半淹沒在水水坑內，露出半米高孔洞的排水口。

腦中立刻閃爍起記憶劇情中畫面，摩根帶著幾人馬上向水坑走去。

快步來到水坑旁，看著身后跟著全副武裝衛兵的居民馬上為摩根一行人讓開了位置。

“那里面有什么？”

摩根指著拿出水口開口問向身后邊的一位小首領。

這位和之前離開的中年首領一樣，都是留守號角堡的首領，這次專門負責為摩根介紹情況的。

“里面有鋼鐵鍛造而成的柵欄。”

聽到摩根問起，這位小首領馬上就意識到了摩根想說什么馬上接著說道：“摩根大人放心，敵人無法通過這里。”

當然，如果是冷兵器的話，那薩魯曼的大軍確實從這里進不來。

但是，對于現在已經從白袍巫師轉變成工業巨子的薩魯曼來說，一切皆有可能。

“把它堵起來，用巨石，以最快的速度。”

摩根也懶得和這位小首領解釋，直接吩咐道：“完成后告訴我。”

“是，大人。”

軍令如山，哪怕小首領不理解，也不得不馬上領命，轉身大步向身后走去。

“走吧，我們看看洛汗最堅固的城墻...”

摩根說著就向著水坑旁的石梯，走上了這片高大厚實的城墻。

時間緩緩過去。

摩根在這座外墻上逗留了很長一段時間。

走下城墻時。

東方的天空已然隱隱泛出了一絲白色云霞。

此時已經是黎明了。

摩根來到海爾姆深谷的第一個晚上。

艾辛格的強獸人大軍沒有出現。

摩根下了城墻，帶著萊戈拉斯和金靂一起向內墻走去。

接連幾天趕路，三人都幾乎沒怎么休息。

大戰即將來臨，這時候抽空休息下，養足精神很有必要。

三人走進內城，快走到房間門口時。

一身藍色長裙的伊歐玟擋在了摩根面前。

眼見這位洛汗公主是來找摩根麻煩的，金靂拉著面色有些擔心的萊戈拉斯進了提前回到了房間。

留著摩根一人獨自面對那位臉色不怎么好看的公主。

就在這時。

“嗚嗚...”

急促的號角聲突然從前方號角巖上堡壘高臺傳來。

這一刻，摩根伊歐玟面色齊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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