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別看戲 第二千六百四十八章 話曾經
「玄天劍宗也很大的好不?」寧夏有些哭笑不得,倒是避重就輕地提了個不顯眼的理由解釋自己沒有先跟顧淮碰面的緣由。
她終還是覺得顧淮被族人追殺一事是對方的私事,也不好宣諸于口,實在好奇了日后私底下問他便是,還是不好說出來吧。
不想那事兒攤在這兩位面前可是清清楚楚的,也都知道一些。
「你啊,就是嘴巴太密。」黎川有些哭笑不得。自來中土這數月,他跟寧夏會面的次數不下數十次,兩人也算交心,不說親如子侄可也可以稱得上頗有交情。
可寧夏連自己跟血月有隙這樣的事也能不假思索地告知,但對于線索近在咫尺的好友半句不提。
既不是在防自己,自然在防別人。
這事兒放誰身上他都不一定,若是在永元身上他倒也是明白幾分。
這也算得上他們家的一樁丑聞了。看扶風這模樣不說了如指掌,至少也是知道些內情甚至親眼看見過,也沒必要遮遮掩掩。
「光看你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就知道永元那家伙沒說實話,定是碰上那些家伙遭罪了吧。」說起這個便是黎川也有幾分氣。
他當然不是在氣顧淮,那小子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多少知道他的性子,那孩子不想說的事估計連他祖父也沒法逼出來。他只是越發覺得背后的人可恨,如斯卑鄙,與他們一脈有所怨言卻對身體孱弱的顧淮下手。
當初尋給顧淮的靈藥再三被族人毀壞,他也不得不面臨再次散功的殘酷選擇。不巧的是,與此同時凌虛尊者修為也到了必須閉關晉升的時刻,無暇分心。然后永元那孩子也不知怎么的動了外出散心的心思結果這一去便是了無蹤跡的數年。
本來他走的并不算遠,去的還是凌虛尊者故交的地盤,不想剛出宗門就被人盯上了。等凌虛尊者發現時,人已經無覓蹤影,徹底跟丟了。
這算是徹底捅翻了擎蒼峰的天。凌虛尊者一通嚴查,本還以為是自己哪個老對家或是某個針對主支所設的圈套,確也有,只沒想到這灘渾水還有今年自家人插一腳進去了。
這顧家老大可真的生了兩個「好兒子」啊。
小兒子顧玉林為人紈绔跋扈,身為顧淮的同堂親,卻對其憤恨異常,也不是第一次對顧淮這個堂兄出手,永元當初尋到的一株可能可以治愈他身體的靈藥也都是被對方親手毀掉的。凌虛尊者對于這位孫輩自是失望至極,多次降罪重罰甚至于貶斥驅逐,偏就治不了他,也是因著一些原因著實無法下死手。
結果便是如此釀成了大錯,對方深恨顧淮,并認為自己被驅逐出擎蒼峰全是因著這位堂弟。于是在得知對方離宗,第一時間雇了散修追殺顧淮,生怕殺不死,還分了多批。永元在中土徹底斷聯那一回便是因著他派出的人。
而那個貌似溫文懂事的大兒子實質上卻是一只藏在暗處多年的毒蛇,小時假作親近卻叫永元一身靈力崩散得更快,這些年也沒少攛掇他那滿懷怨恨的弟弟對永元下手。這次在永元落難一事更是沒少出力。
還有那個人,那個本來絕不可能插一手的人似乎也有摻和的痕跡,只不知道是她本人的意思亦或是她背后勢力假托之事。
擎蒼峰、天韻峰、主支分脈差不多每一個都有留下痕跡。他們也未必真正在意一個先前有疾的嫡系小弟子的性命,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總之一言難盡,他都懶得說了。
永元歸宗后,涉事相關的人也都一并處置了。只除了那兩位身份實在敏感,殺不得,也罰無可罰,實屬無奈。
沒想到數年后的今日拿出來說,更添幾分難以啟齒,因為這樣的丑事竟叫人家外邊的
人看得清清楚楚。
明明沒頭沒尾的,但寧夏卻莫名其妙一下聽懂了。這是清楚她言外之意的意思啰。
「他那副身體實不相瞞,我第一回見他的時候就糟蹋得不用問都知道吃了很多苦頭。」哪用得著說什么啊。人站在那里就跟個骷髏似的就一層皮的區別了。
說句不好聽的,顧淮那會兒如果沒有凈靈花及相似藥效的天材地寶,身體約莫也撐不了多久,那些人竟還喪心病狂地派了一批又一批人來追殺,也不知該說他們殺心太盛還是多此一舉。
大抵寧夏面上的神態太難以言說,黎川額角似乎一跳:「看來現實情況比我們所知道的更糟糕,瞞得可真好啊。我們這些老骨頭根本沒法從他嘴里挖到什么,問起來便是‘還好"‘無事"。」
好個鬼!扶風雖不至于什么都寫在臉上,但是叫她露出這樣一副糾結微妙甚至帶了那么一點后怕的表情,足見其中的驚險。至少顯露出顧淮不愿透露的那些黑暗時日的一角。
這確實是顧淮會說的話。對方一向來得冷靜自持,帶著略有些暮氣的距離感。那些再不好的事在他眼中不過過眼云煙,逃不過的宿命輪回。
「昔時我在東南初遇他之時,他便身負重傷難以為繼,可那些人卻還不放過他。當時我也是身入險境,無法脫身,如今想來我們倆也當是一對難兄難弟。」寧夏搖搖頭頗有些無奈。
「你們是在東南邊陲遇到的?」青年真君挑眉,有些意外,也難怪乎會他們翻遍中土也難覓蹤跡了。
看來顧淮沒有將南疆的事情告知這些長輩們。正好這一塊兒的事兒也著實敏感,涉及故土的辛秘,寧夏也不好展開細說,只點點頭。
「那之后我們就分開了,再遇便是秘境之內。」
修仙別看戲 第二千六百四十八章 話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