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別看戲 第二千二百二十九章 議論紛紛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兩點后再來罷——
長念尊者看著眾人的注意力已經被轉移到元衡所說的神秘長者身上,而另一位暗藏的當事人當即被眾人所忽略,倒是解了他的尷尬,心下暗嘆可惜了,這副倔性子倒是像足了。
還是可惜了,都太晚了。如今再想就位就再也不合適,也沒必要了。
“雖是心動了,晚輩卻想著這位長者形跡可疑,藏頭露尾,雖未害我,然則定有所圖,遂拒了他。想來是晚輩不識好歹了些,也是惹惱了他。”說完元衡道君斷促地笑了下,忽然覺得這長輩二人還頗有些相似的感覺:“然后晚輩可被其很是教訓了一番。”biqugeq
“說是教訓,實則為考驗,于晚輩性命無傷大雅,更是助某晉升化神,實乃大恩也。臨行前他言道,希望晚輩在最后能尊其師名。某無狀,未能如其所愿......”元衡想其實自己終歸還是微微有些不是滋味,倒也不是悔意,也算是同理罷。
“本以為遭報復,至少不會這么好受,晚輩也做好心里準備了。不曾那位卻不見動怒——”
眾人幾乎都被元衡道君這段幾乎描述所吸引,盡管平鋪直敘,但卻很有力度,其中那位一直未名的大能堪稱玄奇的形象也是既矛盾又違和,靜中帶著波瀾,光從話語似乎已經能感覺道對方自言行中透出的深不可測——那種可隨意將化神道君拿捏在手的境界。
長念尊者不知何時起也收起了原先的漫不經心,神色不由得鄭重起來,他沒有打斷元衡道君的話。
“他道是,便是不喊這聲師尊也沒關系,畢竟他也從未真正教過我一日,而他也不稀罕。”大概因為這個用詞讓人很不舒服,元衡道君在說這個“不稀罕”就似是咬著牙槽說出來的:“因為在過去,許久許久以前,他曾經有過很多弟子,每一個都璀璨如星,本也有很多人喊他......師尊的,然這些人最終卻都沒有一個人活下來。他們都死了。”
“教了他們這么多,一個個都教導得太好了,卻從沒有教他們太多為人處世,以至于最后白白失去了性命。而他這個師尊也做到了頭。”
“他說自己很是想念他們,卻永不得見了,臨行之際便橫生了一絲不合時宜的想法。但我不愿意——他仔細想也覺得自己是魔怔了罷,便是喊了又如何,也不再是那些人了。”元衡道君略有些惆悵,似乎透過回憶看到當時那個依稀朦朧的影:“既晚輩不愿意勉強自己,他也不想勉強,便如此算罷,畢竟真的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說完這段事實上有些漫無邊際的敘述,房間內卻是陷入了一種彌久而漫長的沉默當中。
這是一個很老套的故事,也沒有多少內容,但帶入兩位當事人卻叫整個故事的脈絡就變得錯綜復雜起來。
元衡道君不是普通人,那一位不知名的強者也不是。兩人都是強勢之人,但他們這段來往卻透著一種古怪的順其自流和無力感。
修煉之道本就是強者之道,修士本也是與天爭命之人。哪怕再溫和之輩也都有著修士天然就有的掠奪天性,基本上很少會去放棄一件事情。
可元衡道君口中的那位大能似乎卻與之相反,比起不出世的高人,他更像是是一個凡人,有血有肉,活得無比通透明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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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有人會這樣無欲無求地活著,不主動去爭取,也不挽留即將失去的。這樣的人,這樣的圣人……又怎么怎么能稱之為一個人?
事實上對方確實不是人。如果元衡道君知道這些人這樣想大概會告訴他們,那一位嚴格來說已經不是人了。
“可真是……讓人遺憾的故事。”長念尊者喃喃道:“不過這又與本尊先前所問的有何關系呢?元衡,可不興這樣講個令人印象的故事就將事情掰扯開的。”他有些似笑非笑地看著青年平靜的面容,似乎非要他給個說法。
“……沒什么,也是晚輩講得偏了。只是想說說我前些日道上遇到的這位長者罷。而且他當時也跟您一樣說了一樣的話。”元衡道君嘴角牽起一絲微笑:“您知道那位當時看了晚輩的記憶怎么說來著?”
“哦?”
“他也說晚輩很古怪,但卻也不覺得晚輩的選擇是錯,因為這古怪也只是世人覺得我古怪罷了。畢竟這世間之理,一飲一啄,莫非前定。晚輩的選擇有正確之理,也有過錯之理,不論如何作擇也總會有意外的情況出現,焉知這意外情況或許會導致更大的錯誤。”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也是這個理兒,因果天定,事卻在人為,兩廂影響下才是命運。
元衡道君的話很隱晦,看似跟他們之前所說的毫無關系,然長念尊者卻是聽出門道來。
意思是,行至今日一切所遭遇的種種也都是他元衡的選擇,不論好壞他都不會后悔的——至因為這是他自己所做的選擇。
或許徒空真君的拒絕確實給他造成了一些后續的影響,在影響之下他也或許做出了一些看似不智的選擇。但拒絕長念尊者,拒絕那位秘境的大能,也都是他事實的選擇,他已然接受,也不會后悔,將其當做自己天命理數的一部分,并且承認也正是種種前因才早就他今日之元衡。
他用這樣一番話告訴長念尊者,告訴所有人,他沒有后悔,沒有遺憾,也不會后悔跟遺憾的——因為他早已經放下了。
“你啊,這次又被你堵回來了,看來本尊又沒戲了。真的是,你小子也是好命,怎生給你爭先恐后做老師的人這么多,連本尊也……罷了,回頭有空也來本尊這坐坐。雖做不成你的師尊,但如此看來與你論論道倒也不錯。”長念尊者搖搖頭,無奈嘆道。
修仙別看戲 第二千二百二十九章 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