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契為證 第36章,沒必要解釋
流浪漢眼看著一身職業裝的宿楓離自己越來越近,短西裝內套的白襯衫被血浸成血紅色,包臀裙的邊角處還在向下滴著血,她每走一步身上的刀口都會被拽動一下,傷口處的皮肉被扯的外翻,更多的血水滴落,在宿楓身后留下串血腳印。
流浪漢根本不敢與宿楓對視,拼命的向后退,想避開宿楓的靠近,可他的手被黑面短刀刀柄死死的吸住根本動彈不得,他只能繼續想辦法拔刀,可又怕被宿楓身上的黑色觸手糾纏住。
眼看著從宿楓身上刀口處爬出的黑色觸手已經先她一步到達自己面前,爬上自己的腳踝,攀延上自己的腿,流浪漢慌了,弓著腰抻直了胳膊撅著屁股使勁向臺階下倒退著后撤,嘴中還不忘服軟道歉只為留一線生機;奈何他的手被黑面短刀吃的死死的,根本有沒有逃跑的機會,反而被火力全開的宿楓,用五十多條筷子粗細的觸手爬滿全身困在了原地。
“我知道錯了,我道歉……我……當時真的沒有想殺你,我只是想欺凌你一番,把你從天上拽到泥澤里來,讓你也感受一下人間疾苦,知道自尊心被踐踏的痛苦,是你先掏出刀來捅我的!你要是不對著我揮刀我怎么可能對你下手!你也有錯的!”
流浪漢后撤著身子躲避觸手的同時,嘴里也沒閑著,從最初的慌亂道歉,到隨后發現觸手并沒有對自己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他的話鋒也跟著急轉直下,埋怨起這一切都是宿楓自衛拿刀反抗造成的。
這種受害者有罪的言論,成功激怒了宿楓,讓她被氣到怒目圓瞪渾身哆嗦著說不出話,身上的傷口也更加明顯了一些,默默的勒緊了纏住流浪漢的怨氣觸手,此時的觸手已經有拇指粗細;五十多條觸手對應著宿楓身上的五十多道傷口,每一道傷口連位置都沒變借著觸手勒在流浪漢身上,似乎是在精確的瞄準位置,找好時機一并扎進流浪漢身上,讓他也感受自己生前的痛苦。
御劍心礙于流浪漢是活人,自己動手雖能早點帶宿楓離開為問橙換來賠償金,卻會讓問橙有牢獄之災,他便在流浪漢能看到宿楓時,退到了一旁靠在電線桿上看戲,在聽到流浪漢的歪理邪說時,御劍心都被他氣樂了,對著流浪漢咂嘴說到:
“嘖嘖……執迷不悟這詞用來形容你再合適不過了,你是真的不懂厲鬼有多可怕,還是覺得自己是人可以享有特權?本尊有被你剛才那番話氣到,本尊給你個痛快,讓你感受一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感覺。”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弱勢群體!你難道要落井下石從背后刺傷我送我去死嗎?我告訴你,我可是這一片的地頭蛇,只要你敢刺我一刀,我立馬就能告你告到傾家蕩產!”
流浪漢看到御劍心拿劍走向自己,而自己又脫不了身,他又開始害怕了,故意抬高聲音大聲威脅著。
“聲音還是有點小,該來的人沒來。”
御劍心走近后故意向街口看了看,在沿街房附近蹲守最新消息的記者們,并沒有任何一個人被流浪漢此時發出的聲音吸引過來,他便抬劍用劍脊敲打著流浪漢身上少數沒有被觸手纏繞住的地方,高聲呵斥著他:
“你是餓了嗎?剛才推搡問橙跟單諺叫囂時的動靜可比現在還大,怎么突然就沒了聲音?這是不想給本尊面子嗎?”
被敲疼了的流浪漢以為身上被戳破了,立刻痛苦的大叫著碰瓷,想找路過的人救自己。
御劍心看到街口人影閃過,很快就有人往這邊靠,馬上將青銅劍收進問橙的毛衣袖子內,假惺惺的伸手去扶流浪漢,實則偷偷使壞操縱著倀線在流浪漢身上游走控制他的身體。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瘋了!快來人啊!這個人瘋了!”
連下幾根倀線控制住流浪漢的四肢后,御劍心看到記者們扛著攝像機靠近的距離已經非常近了,他馬上展示演技平地里摔跤,假裝摔傷腿到站不起來,還要好心提醒記者們別靠近流浪漢:
“啊,腿……腿好疼!你們快跑啊!他……他是瘋的!”
御劍心畢竟沒什么演技,再加上問橙幾個小時前還跟流浪漢產生過沖突,記者們也不是好騙的存在,所以根本沒人信操控著問橙身體假摔的御劍心,依然有記者因為好奇流浪漢此時的動作為何如此怪異而上前查看流浪漢的情況。
御劍心也早料到了這群自媒體記者中,肯定會有膽大到為了流量敢靠近流浪漢抓新聞的人,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不僅一點不怕流浪漢會跟他們胡言亂語,還故意讓流浪漢先賣慘一波。
“救救我,我的手被這把刀困在石階上了,你們快來救救我吧,我是好人,我什么事也沒干,是這個女的邪性,她突然就帶著死在巷子里的那個女人出現了,她們要殺我!逼我承認我是兇手!我可是個年過六十的老漢,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流浪漢義憤填膺的對著記者們大喊冤枉,御劍心依然裝作腿摔傷用胳膊肘撐著地,幾乎是趴在地上的狀態,等流浪漢引來更多的好事記者后,御劍心突然打個響指,黑面短刀自己從臺階縫隙里蹦了出來。
刀身倒地的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這種尷尬的氣氛也就停留了五六秒,重獲自由后的流浪漢撿起黑面短刀就開始無差別攻擊圍在周圍的所有好事記者。
“你的攝像機冒犯到我了!拍什么拍!你沒見過殺人犯嗎?你們就不能把我拍的再慘一點嗎?一個兩個的像蒼蠅一樣圍著我,才給我幾十塊錢就想采訪我,要不是我為了放煙霧彈,根本不想搭理你們這群烏合之眾……”
流浪漢越來越瘋癲,不僅手腳的不受控制揮刀亂砍,嘴也不利索,說出了很多內心里的雜亂想法,他不僅想操縱輿論賺點錢洗清嫌疑重新開始,心里還自卑的把記者們當成一群瞧不起自己的人。
以契為證 第36章,沒必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