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鋒涼似月 119.洞府
天空很快被黑色所染。
二十余道手持武器的身影沖入了高家所住的小院內,將所有在此的高家人殺了個一干二凈。
然后,這些人仔細地整理了現場,確定沒有留下任何不該留下的痕跡后,便快速地離開了。
“成功了”上官長歌猛地站了起來,一臉的狂喜,“二叔,真的成功了”
呂婉也是一臉的喜色,美目放光。
上官南風大笑著點頭道“成功了你小子這次可是立了大功,等回了家族,你的事兒,”他看了一眼呂婉,“二叔一定幫你”
“哈哈哈”上官長歌有些癲狂地大笑了起來,“太好了,太好了,多謝二叔,多謝二叔,哈哈哈”
上官長歌還覺得不夠,一把抱起呂婉,在屋內轉起圈來,大笑道,“婉兒,成功了,成功了,我們可以成婚了,哈哈哈”
呂婉被上官長歌弄得紅了臉,卻也是滿臉喜色,一時間落下淚來,摟住他的脖子,又哭又笑。
上官南風的嘴角也掛起笑容,抬步向房門走去,準備把時間留給這對有情人。
然而,就在此時,“砰”的一聲巨響,三人所在的房間房門被人從外邊破開,一把白色的長劍迎面朝上官南風刺來,劍尖上劍氣吞吐,殺氣凜然。
上官南風駭然變色,瞳孔緊縮,他從袖中抖出一把匕首擋在身前,身形毫不猶豫地向后飛退。
“叮”的一聲,劍尖刺在匕首之上,巨大的沖擊力從交擊處傳來,將上官南風震得撞在了身后的墻壁上,發出砰的一聲。
后又反彈而回,摔在了地上,一口鮮血狂噴而出,面色變得慘白,神色萎靡,竟是受了重傷。
而那把劍的主人卻沒有停手的意思,只見白影一閃,白色的長劍下壓,劍尖直刺上官南風的后頸。
上官長歌和呂婉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不由齊齊駭白了臉。
呂婉驚呼道“不要”
上官長歌大叫道“圣者洞府”
白色的長劍停在了上官南風的后頸處,月傾寒淡淡地看著上官長歌和呂婉,涼涼道“圣者洞府”
“呼”上官長歌、上官南風和呂婉齊齊松了口氣,感興趣就好,他們就怕月傾寒不管不顧地下殺手。
上官長歌深吸了口氣,上前一步,抱拳道“姑娘,利用您是我們的錯,我們愿意賠償。”
上官長歌知道高易德的戰力,自然的,對于能夠滅掉高易德的月傾寒的戰力,他也有所猜測。
因此,他并沒有抬出上官家威脅或是廢話其它,那都太可笑,面對月傾寒這種人,他們上官家真沒什么底氣。
月傾寒淡淡地看著他,不發一言,等他的下文,問月劍也沒有收回,依舊抵著上官南風的后頸。
這會兒,上官家其他人聽到聲音都趕了過來,見到這個場面,紛紛武器在手,氣勢洶洶地盯著月傾寒,一副一言不合就群起而攻的架勢。
但上官家的人明顯比高家人有規矩地多,雖怒卻不亂,全都等著上官長歌的命令,無人動手或多言。
上官長歌看了一眼自家的人,又看向了一眼月傾寒,權衡利弊之后,他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都回去休息吧,這里沒什么事。”
上官家的人聞言都是一愣,卻也沒有人反駁或是質疑,紛紛抱拳后快步離開了,只有少數幾個人狠狠瞪了月傾寒一眼,以示警告。
見他們都走了,上官長歌翻手取出了一枚結界珠,激發后說道“我們上官家在偶然間得到了一份圣者洞府的地圖,位置就在獸城的西方,這次本就準備前往,如果姑娘愿意,我們可以同去,里面的東西我們五五分,算是對姑娘的賠償。”
月傾寒涼涼地瞥了上官長歌一眼,淡淡道“高家不會善罷甘休,日后的追殺還會有,一個圣者洞府五成的東西,不夠”
月傾寒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們設計對付高家人,明顯是有仇或是有利益沖突,我幫你滅掉高家大半力量,你就給這點兒東西,唬誰呢
上官長歌一噎,他以為月傾寒想不到這些,現在被叫破頓覺面上發燒,但他還算皮厚,想了想后說道“不知姑娘想要什么”
月傾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上官南風,淡淡道“我還沒想好,先欠著。”
上官長歌有些無語,沒想好他才不信,這分明是留了個坑,什么時候讓上官家跳,怎么跳,都不一定,偏偏他還得認下這個坑,真是,實力不如人,就是沒人權啊
上官長歌嘆了口氣,抱拳道“可以。”
月傾寒翻手收起問月劍,后退了一步,淡淡道“口說無憑,發誓為證,另外,再給我一件信物。”
上官長歌沉默了,他看著月傾寒,說道“姑娘,欠著可以,但是,第一,我不可能做出對家族不利之事,第二,必須是我力所能及之事,第三,不能傷及婉兒,姑娘若是同意,長歌這就發誓。”
那邊扶起上官南風的呂婉聽到上官長歌的第三,不由溫柔一笑,看了他一眼,眼中情意綿綿如細雨。
月傾寒想了想,點點頭道“可以。”
“好”上官長歌點頭,“我上官長歌對天發誓,今日欠,”他頓了頓,見月傾寒沒有說名字的意思,便道,“欠眼前之人一個條件,只要不損害家族利益,不傷害到呂婉,又是力所能及之事,我上官長歌必應,否則,天劫臨身。”
說完,上官長歌翻手取出了一枚玉簡,將誓言刻錄入其中,遞給月傾寒道“這是信物,請姑娘收好。”
月傾寒接過,翻手收起,問道“何時去圣者洞府”
“明日卯時,西城門外匯合,姑娘覺得如何”上官長歌問道。
月傾寒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呼”上官長歌長出了一口氣,苦笑著道,“別人都說我是天之驕子,天賦不凡,今日才知,何為天才,這等人物,太可怕了”
上官南風被呂婉扶著坐到了一張椅子上,嘆息著道“天下英杰無數,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狂妄自大,像她,有殺我們之能,卻不出手,卻也不讓,才是真正的天才。”
上官長歌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月傾寒和風靈匯合,微笑道“上官家了一個圣者洞府的消息,里面的東西五五分,并欠我一件事,若是林家想入大型國,上官家可以做個盟友。”
風靈眼睛一亮,笑道“表妹,你想得真周到”
月傾寒淡笑不語。
姐妹二人并未住在城中,而是連夜出了城,露宿在了城外,以免引起一些牛鬼蛇神的懷疑。
月傾寒這次沒有干脆利落地殺掉上官家人,不是她的性子變了,而是時機和地點都不對。
時機不對月傾寒要去百花秘境,沒時間去靜湖城,那么,在已經和高家接下死仇的前提下,既然不能一把將上官家滅了,就不如先退一步。
地點不對這里是百花國,是大型國,可謂是藏龍臥虎,月傾寒在中型國可以想怎么橫就怎么橫,但是這里,還是要收斂的。
月傾寒行事及有分寸,一向是有多大的實力做多大的事情,不低調,卻也不會狂妄自大。
她有壓縮靈力的方法,大型國內大家族也有,她能領悟意,別人也能,她有神兵在手,別人不見得就沒有。
如果上官家和高家聯合起來追殺她和風靈,她未必能全部抗下,就算抗下了,風靈也會陷入巨大的危險當中,這是月傾寒絕對不能接受的。
當然,若是上官長歌和她說什么上官家如何如何或是推諉不認,那她不介意把上官家的人全滅在這里,收斂不代表任人欺負。
但上官長歌給出了足夠的利益,態度又足夠誠懇,月傾寒從時機、地點和風靈三方面考慮,才放過了上官家。
第二日卯時,獸城西門外的一處小土包上,月傾寒和風靈并馬而立,看著獸城的方向。
沒過多久,一行二十余騎便出現在了官道上,他們快速由遠及近,沒多久就到了月傾寒和風靈面前。
為首三匹馬并行,中間的是上官長歌,左邊的是上官南風,右邊的是呂婉,后面跟著上官家其他人。
上官長歌對月傾寒和風靈抱拳一禮,笑道“長歌見過兩位小姐,”他一指上官南風和呂婉,“這是我二叔上官南風,妻子呂婉。”
上官南風連忙抱拳一禮,笑道“上官南風見過兩位小姐,能遇到二位小姐這等天縱之才實是在下有幸。”
呂婉被上官長歌一句“妻子呂婉”說的心里甜絲絲的,面上卻帶著得體的微笑,對月傾寒二人抱拳一禮,卻并未言語。
月傾寒對兩人微微頷首,淡淡地道“韓傾月見過二位,”她看了風靈一眼,“這是我表姐風靈。”
上官長歌的眸子閃了閃,這兩個名字他從未聽說過,看來是新起的天才人物,心里想著,他面上笑道“原來是韓小姐和風小姐,幸會。”
幾人又寒暄了幾句,便上路了。
眾人順著官道行了十多里,由上官長歌指路,眾人下了官道,拐進了左側的一條小路。
上官長歌指著前方道“二位小姐,那處洞府在離此一千二百里外的一處峽谷里,這一路上也許會遇到一些妖獸,還請韓小姐小心。”
上官長歌說這話完全是廢話,但也是明晃晃地示好,月傾寒自然不會打他的臉,便淡淡地點了點頭。
眾人繼續向前走,三十里后,繞過一處小丘,前方出現了三匹馬,馬上坐著三名白發白須的老者。
上官長歌連忙催馬上前,來到那三名老者面前,下馬躬身道“長歌,見過三位爺爺。”
上官南風和呂婉也都下了馬。
上官南風道“南風見過二叔、三叔、四叔。”
呂婉躬身道“呂婉見過三位長老。”
上官家其他人也都下了馬,對著三名老者躬身一禮,齊聲道“見過三位長老”
只剩月傾寒姐妹二人還坐在馬上。
馬上的三名老者對眾人點了點頭。
中間那名白臉老者瞟了呂婉一眼,并未說什么,對眾人揮了揮手,笑道“不必多禮。”
左邊那位面色微微發黃的老者掃了一眼上官長歌身后的人,在看到月傾寒和風靈時,不禁皺了皺眉,問道“長歌,這兩位姑娘是”
上官長歌連忙上前了兩步,更加靠近三名老者,低聲將在獸城中發生的一切事情說了一遍。
那白臉老者立時變了臉色,喝道“胡鬧,這么大的事情你也敢做,你可想過,你若是死了,我上官家后繼何人”
右邊的青衫老者也肅了臉色,怒道“為了一個女人,你是不要命了”說罷還狠狠瞪了一眼上官長歌身邊的呂婉。
呂婉低下了頭,不敢多說什么。
上官長歌冷冷地看了青衫老者一眼,然后伸手握住了呂婉的手,輕輕捏了捏,無聲地安慰。
“三叔,這事兒是我同意的,您要訓,連我一起吧”上官南風上前了一步,有意無意地擋在了呂婉的前面,對青衫老者道。
白臉老者看他過來,一下就沉了臉,呵罵道“混賬東西,小輩胡鬧,你做長輩的不但不攔著,反而跟著胡鬧”
“咳咳”黃臉老者輕咳了一聲,無奈道,“二哥,有外人在呢。”
白臉老者面色一僵,看了月傾寒和風靈一眼,壓了壓火氣,對著上官長歌和上官南風怒哼了一聲“回頭再找你們倆算賬”
上官長歌和上官南風都松了口氣,眼前這位,氣性大,有點兒事兒就生氣,但是忘性也大,說回頭算賬,回頭這位就能把這事兒給忘了。
黃臉老者搖搖頭,不再理會這邊,反而是催馬來到月傾寒和風靈面前,抱拳道“二位姑娘,老夫上官西海有禮了”他一指白臉老者,“這是我二哥上官西嶺,”又一指黃臉老者,“三哥上官西歸。”
月傾寒和風靈也抱了抱拳。
風靈笑道“前輩客氣了”
這會兒,上官西海和上官西歸也過來了。
上官西嶺看著月傾寒兩人,雖然有些不悅,但也沒有口出惡言,卻也沒有見禮,只是點了點頭。
可上官西歸的腦子明顯不怎么夠用,他見月傾寒兩人的年紀都不大,又都只有君階修為,便心生輕視,冷哼一聲,施放出威壓,朝月傾寒二人壓了過來。
月傾寒沒什么感覺,但風靈明顯有些受不住,臉色一下就白了,眉頭緊皺,連背都有些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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