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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軟弱

更新時間:2021-02-05  作者:楚秋詩
青鋒涼似月 130.軟弱
月傾寒想了想,道:“至于齊家的事情,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解決,你也好回家見見你的親人。”

柳清音的眼圈忍不住有些發紅,自從嚴肅過世后,五年來,再沒有一個人這般的對她好,她怎能不敢動。

風靈看出了她的感動,笑道:“清音,去準備一間客房吧,我和表妹今晚就住在你這里,以免嚴家人生什么事端。”

“好!”柳清音應了,離開了房間。

看著關上的房門,風靈嘆了口氣,感嘆道:“天賦好,又貌美的女子,在這個世道,當真不好過。”

月傾寒看了自家傷春悲秋的表姐一眼,淡淡道:“天賦好、相貌好的男人也不見得好過。”

風靈無語,隨即失笑,道:“也對,那些個家族,為了家族后代的天賦能更好一些,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時間一轉,已是傍晚時分,紅日西落。

月傾寒、風靈坐在小院內。

柳清音在一旁彈琴,一方面彈給這面冷心熱的小師姐聽,另一方面也能參悟腦海中的琴道傳承。

清雅的琴聲如同彈琴的人,映著夕陽,帶著安寧,也帶著一種媚,美麗而讓人心生感嘆。

忽而腳步聲起,小五匆匆跑了進來,喊道:“東家,不好了,陳哥帶著嚴紅來了,人已經到門外了。”

小五是典型的精明小老百姓,沒啥膽子,也沒啥大智慧,但見的人多了,心思也就通透了。

他看得很清楚,嚴家和那三家一樣,都是不安好心的,不過是披了一層好看的外皮罷了,所以,看到嚴紅來,他才會這般的驚慌。

琴聲一頓,柳清音抬眸,下意識看向自家小師姐。

月傾寒起了身,淡淡道:“師妹,你只管彈琴便可,我去看看。”

柳清音微微一笑,道:“師姐小心。”

月傾寒微微點頭,抬步向前院走去。

風靈想了想,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行至前后院連通的拱門處,月傾寒看到前方走來四人。

為首之人是一名身穿紅衣的女子,容貌艷麗,想必就是嚴紅了,這嚴紅之名,若換成艷紅也許會更為合適。

在她身邊是引路的陳凡,身后則跟著一名老者和一名中年男子,看修為都是帝階后期,陣仗著實不小。

“嚴家主,就是此人,騙了我家東家,讓東家對她死心塌地,也不知道有何目的!”陳凡一看到月傾寒,就露出了怒不可遏的表情,伸手指著她大喝。

“嗤”的一聲,一陣破空聲響起,一根無形的箭矢破空而來,正中陳凡指向月傾寒的手指,將這根手指齊根射斷。

“啊!”短促的慘叫聲,陳凡立刻咬牙忍住,他一手握著傷處,一雙眼睛卻憤憤地看著月傾寒,帶著恨色。

只可惜,在場其余四人沒一個理會他。

疑似嚴紅的女子和身后的兩人不著痕跡地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驚疑,這一箭,以他們的修為,竟是沒發現是從何處射來,著實有些可怕。

月傾寒眼中閃過淺淺的暖意,淡淡道:“不知三位來此何事,我家師妹正在修煉,怕是不方便見客。”

疑似嚴紅的女子眸光微閃,看著月傾寒,心中驚疑不定,口中卻已經介紹道:“在下嚴家家主嚴紅,”她指著那老者,“這位是嚴家二長老嚴莫,”又一指那中年男子,“四長老嚴松,不知姑娘芳名?貴師妹又是何人?”

月傾寒的眉頭忍不住一皺,她討厭這種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奈何有時候必須這樣,她只能開口道:“韓傾月,我家師妹名喚柳清音。”

嚴紅的眉頭微皺,她在腦海中尋找了一遍韓傾月這個名字,卻沒有找到,這讓她心中微有放松,卻也不敢輕視,便笑道:“原來是清音的師姐,清音那孩子是許伯父的孩子,家父在時視如親孫女,我亦是視她為親女兒,竟不知清音何時有了個師姐,當真是我的失職。”

月傾寒現在真的有些想念白衣雪了,如果她在的話,就可以和這些老狐貍打太極了,而她卻是沒這個本事,只能不語,淡淡地看著嚴紅。

嚴紅竟也沒有再言,靜靜地看著月傾寒。

兩人的眼光在空中碰撞在一起,一個淡,一個靜,卻都帶著絕對的自信,和絕不放手的意思。

月傾寒眉頭微皺,沒心情和這一家之主玩虛的,她也玩不過,只見她眼眸迅速變為冰藍色,一階大成的悲之劍意迎面朝嚴紅罩了過去。

嚴紅一驚,她是三等帝階圓滿,領悟了勢,自然知道這是什么,正因為知道,她才覺得驚駭。

嚴紅的眼光是何等的老辣,眼前著姑娘的臉上分明帶著稚嫩,估計都不到十八歲,竟然已經領悟了意,而且還不是剛剛領悟那么簡單。

那種巨大的悲傷感從心底浮上心頭,若不是嚴紅的修為高出月傾寒太多,又領悟了勢,怕是當場就要飆淚。

嚴紅看著月傾寒,原本只是在心中驚疑不定,如今卻已經掛到了臉上,她心思電轉,計上心頭,后退了一步,笑道:“既然清音在修煉,我等就不打擾了,告辭!”

月傾寒收回了悲之劍意,對嚴紅微微點頭,道:“幾位慢走!”

嚴紅微微點頭,轉身就走。

中年男子立刻跟上。

那老者卻是看了月傾寒一眼,眼中意味不明,然后收回目光,跟上了嚴紅。

陳凡本來痛得要死,但見嚴紅他們要走,不由急了,快走了幾步,攔在他們面前,焦急道:“嚴家主,你們不能走,你們走了,東家怎么辦?”

嚴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心思電轉,覺得此人留著也許還有用,便一揮左手,一道靈力迸發,將他掀到一邊,徑直離去了。

風靈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月傾寒的身邊,低聲道:“此事,還不算完,這嚴紅,不安好心。”

月傾寒點了點頭,微嘆口氣,沒說什么,徑直回了后院,若不是顧忌柳清音,她早就動手了。

月傾寒發現,牽扯的人越多,她顧忌的就越多。

東戰城時,顧忌林家,沒有親手去殺王可荊,獸城時,顧忌身邊有風靈,沒動上官家的人,在這里,顧忌柳清音,沒能出手,給自己留下麻煩。

在心中嘆口氣,顧忌的多了,得到的也不少,親人如風雪、風靈,朋友如鬼女、白衣雪,現在又多了一個善良的師妹。

如果讓她選擇,她想,她寧愿多些顧忌,也會和這些人有牽扯,斷七情絕六欲那是石頭。

“師姐,風靈。”柳清音見月傾寒和風靈回來,停止彈琴,起身看向兩人,眼中有擔憂。

風靈對她微笑,道:“暫時沒事了,嚴家人已經走了,不過,”她頓了頓,眼中閃過冷芒,“那個陳凡,不能再留了,如此不知輕重里外之人,若再留,必受其亂。”

柳清音聞言面露尷尬,垂眸不語。

風靈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嘆了口氣,道:“清音,他已經對表妹不敬兩次,若有第三次,我不會再留他性命。”

柳清音看了一眼自家小師姐那張冷淡的臉,再想想陳凡的做法,她不傻,雖然不忍,卻還是點了點頭,她不想讓別人承擔自己善良的后果,那不是善良。

風靈微笑點頭。

嚴紅帶著嚴莫和嚴松離開小院后,對嚴松道:“二弟,你去莫知樓查一下韓傾月的底細。”

“是,家主!”嚴松領命而去。

“二叔,您有沒有感受到那股意?”嚴紅一邊向馬車走去,一邊問嚴莫。

嚴莫的面色極為凝重,道:“一點兒也沒感覺到,那女娃對意的控制極為精妙,若非我看到她眸色的變化,根本不知道她已經施展了意。”

嚴紅的臉色更為凝重,語氣中帶上了些咬牙切齒,道:“我看中的兒媳,絕不能讓她輕易跑了。”說完,徑直上了馬車。

嚴莫無奈,他何嘗不想讓柳清音嫁入嚴家為嚴家傳下優秀的血脈,但那丫頭明顯是凰鳥困于囚籠,絕不會輕易低頭,如今又有了契機,怕是寧死也會一搏的。

想著,他也上了馬車。

嚴紅回到嚴家不久,嚴松就回來了,他將一份關于月傾寒的詳細資料交給了嚴紅,道:“家主,這是韓傾月的所有資料。”

嚴紅接過,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不由面色微變,道:“能請來圣者幫助陸家,且和白衣雪交情匪淺,此人……”

嚴紅沉吟了片刻,神色間幾番掙扎,最終嘆了口氣,道:“罷了,算我嚴紅倒霉,柳清音之事就此作罷。”

若是倒退二三十年,那時她年少氣盛,就算不親自出手,也會設計讓呂、楊、盧三家動手。

但如今,她經歷的多了,心思縝密了很多,心性也平和了許多,又是一家之主,這個險,她不愿冒。

柳清音的小院內。

陳凡被嚴紅的一擊打得暈了過去,但嚴紅下手并不重,很快他就醒了過來,他站起身,四下看了看,沒看到一個人,卻只聽到后院中傳來的琴音。

陳凡的身子一顫,快步朝后院走去,走到院門處,他向里看去,卻正好看到柳清音微微垂眸彈琴的樣子。

而月傾寒和風靈則坐在一旁,吃著點心,喝著茶水,靜靜地聆聽。

陳凡心中躥起了一股怒火,東家彈琴,這兩人卻有吃有喝的聽著,憑什么?是把東家當成賣藝的嗎?

想到這,陳凡就要上前說話,但想起風靈對他的兩次出手,他又畏縮了,咬了咬牙,他轉身就走。

陳凡離開了小院,朝迎春苑而去。

迎春苑是嚴城最有名的青樓,陳凡知道,嚴城內最有背景的幾大紈绔這個時間差不多都在那里。

嚴家不管東家,他只能找那幾個紈绔,引他們來對付月傾寒二人,只能這樣,他才能救出東家。

陳凡是君階后期修為,在大型國不算什么,但是趕路的速度還是不慢的,沒一會兒就到了迎春苑,他沒有猶豫,徑直走了進去。

這個時間正是迎春苑最熱鬧的時候,其內燈火通明,酒味、胭脂的味道、花香混合在一起,有些刺鼻。

穿著暴露的姑娘和各色男人摟摟抱抱,往來不絕,亦有圍坐桌邊,飲酒,喧鬧無比。

陳凡剛一進來,就有一個眼尖的姑娘迎了上來,嗲聲嗲氣地道:“哎呦這位爺,來玩兒嗎?”說著伸手就去攬陳凡的手臂。

陳凡冷著臉避過,取出一塊中品靈石塞給她,問道:“呂流江、盧勝、楊萬業和嚴令四位公子可在?”

那姑娘收了靈石,哪還管他的冷臉,陪笑道:“回爺的話,今日嚴公子不在,其余三位公子倒是都在。”

陳凡點了點頭,道:“帶我去見三位公子。”

“好!您跟奴婢來。”說完,那姑娘就扭著腰身走在了前面。

陳凡跟在后面。

陳凡如何說服那三人對付月傾寒和風靈便不多說了,無非是以美色誘之,那三人本是紈绔,色中餓鬼,聽說有比柳清音還美的姑娘,他們自然要去看看。

由陳凡引路,一眾人足有二十多人出了迎春苑,浩浩蕩蕩地朝柳清音的小院而去,看上去倒是頗有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何等正義之士,要去做那造福蒼生的事情。

在迎春苑對面有一家酒樓,而在這家酒樓的樓頂,月色帶著淡淡的涼,照出并肩站著的三道纖細身影。

白衣如雪,清冷如仙的月傾寒。

一身黑衣,溫和灑脫的風靈。

白衣飄然,溫婉秀麗的柳清音。

陳凡的小動作豈能瞞得過月傾寒和風靈的眼睛,他一出小院,她們就察覺了,為了讓柳清音有個決斷,她們這才帶著柳清音跟上來看看。

“師姐。”將陳凡所作所為全都看在眼中的柳清音喃喃出聲,帶著迷茫,眼角有兩顆淚珠滑下。

這個堅強的姑娘,獨自面對暴風驟雨五年依舊善良如初的姑娘,竟是在這一刻,落了淚。

陳凡是她從家里帶出來的,一路走來,對她忠心耿耿,幾經生死,是她最信任的人,想不到竟會做出如此之事。

柳清音就算再善良,也無法相信,陳凡這般的行事,沒有存了將她占為己有的心思,這怎不讓她傷心欲絕。

月傾寒不會安慰人,但柳清音是她的師妹,她不能不管,只能將她攬入懷中,輕撫她的背,卻不知道說什么。

柳清音感受著溫暖的懷抱,離家的不舍,五年來的不安,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傷心,在這一刻全都爆發了出來。

她伸手抱住月傾寒,抱得很緊,將頭埋在月傾寒的肩窩,深深地埋下,她的身體顫抖著,好似風中脆弱的花兒。

伴隨著低低的啜泣聲,柳清音的淚水好似決了堤的洪水般洶涌而出,很快就打濕了月傾寒的衣裳。

有風吹過,撩起了黑色的發絲,在夜色中輕輕拂動,卻不知是否真的是夜風讓發絲拂動。

青鋒涼似月 130.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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